蓝字 近年来,随着计划生育“三孩”政策的放开,我国高龄孕产妇比例增加,妊娠期高血压疾病患病率增加。 妊娠期高血压严重威胁妇幼健康,是孕产妇死亡的重要原因,必须及早降压,避免胎盘早剥等严重并发症发生。对于重度高血压可导致脑卒中和死亡,但及时发现和治疗可降低这些并发症的风险。
妊娠期血压升高女性产后血压逐渐降至正常,但高血压的患病风险在妊娠后立即升高,并可持续20多年,远期高血压的发病风险是妊娠期血压正常者的1.75倍。妊娠期血压增高的女性,再次妊娠患妊娠期高血压疾病的风险增高。还有部分女性在妊娠期血压正常,但生完孩子后不久血压升高。这种高血压在数日或数周内会有改善,但此期间可能需要治疗。提示我们要更重视对妊娠哺乳期高血压的血压管理。 我们要做的就是请医生或药师协助我们控制血压,选择确保孕期安全的降压药物。 下面着重介绍下妊娠及哺乳期降压药物的选择: 妊娠期降压药物选择: 根据《2019妊娠期高血压疾病血压管理专家共识》、《国际高血压学会2020国际高血压实践指南》解读:妊娠期高血压疾病。 下列介绍药物是有效的降压药,其应用与妊娠期的安全性是可接受的。 口服降压药物选择: 1.甲基多巴 在妊娠女性中应用广泛,其对于胎儿的长期安全性也已得到证实[6],但甲基多巴仅是一种温和的降压药,且起效慢(3-6小时)。且有抑郁及头晕等不良反应。因而一般不建议首选。推荐的起始剂量250mg,2~3 次/d,最大剂量 3000mg/d(分2~4次/d)口服。尽管甲基多巴在非妊娠情况下的应用并不广泛,但对妊娠女性仍然很有用,尤其是应用其他使用更广泛的药物时发生不良反应或不耐受的女性。甲基多巴的应用已有数十年,相比其他降压药,其安全性已得到更为广泛的证实。 2.拉贝洛尔 α、β肾上腺素能受体阻滞剂,可用于备孕期及妊娠期各个阶段,该药可更大程度的维持子宫胎盘血流量,且拉贝洛尔比甲基多巴起效更快。建议作为妊娠期高血压疾病优选降压药物。用法:100~200mg,2~3次/d,根据血压调整。最大使用剂量2400mg/d。有支气管哮喘、病态窦房结综合征、心传导阻滞未安装起搏器或慢性心力衰竭病史的孕妇禁用。 3.硝苯地平 二氢吡啶类钙离子通道阻滞剂,剂型包括硝苯地平片、尼卡地平。注意不要使用速释型口服硝苯地平,如硝苯地平胶囊,也不要应用舌下含服硝苯地平,因心动过速和头疼较常见,有时会混淆子痫前期临床特征。硝苯地平缓释片可用于备孕期及妊娠期各个阶段,尤其是妊娠中晚期重度高血压。用法:硝苯地平缓释片:10~ 20mg,1次/12h,根据血压调整剂量,最大使用剂量 60mg/d。短效硝苯地平片起效快,降压幅度大,不良反应包括心跳加快、头痛等。可用于住院妊娠期高血压疾病血压严重升高时紧急降压,不推荐作为常规降压治疗。 静脉降压药物选择: 1.拉贝洛尔注射液 主要用于在紧急治疗重度高血压期间使用,静脉注射:25~50mg溶于20ml10%葡萄糖注射液,5~10min缓慢静脉推注,15min后可重复给药,应用总量不应超过200mg。静脉滴注:100mg加5%葡萄糖注射液或0.9%氯化钠注射液稀释至250ml,滴速1~4mg/min,根据血压调节。 2.乌拉地尔注射液 静脉注射:10~50mg5min缓慢静脉推注,效果不满意5min后可重复给药。静脉滴注:250mg溶于5%或10%葡萄糖注射液或 0.9%氯化钠注射液,以2mg/min静脉滴注,依据血压情况调整滴速,维持给药速率9mg/h。 3.尼卡地平注射液 以0.9%氯化钠注射液或5%葡萄糖注射液稀释后,以每分钟0.5μg/kg静脉滴注,依据血压情况调整滴速,可逐步增加剂量到每分钟10μg/kg。 4.酚妥拉明注射液 10~20mg溶于5%葡萄糖注射液100~250ml,10μg/min静脉滴注,根据血压情况调整滴速。 5.硝普钠注射液 可能增加胎儿氰化物中毒的风险,但在其他降压药物无效或孕妇出现高血压危象时可使用,使用时间不大于4h。 其他注意事项 1.妊娠期慎用药物 噻嗪类利尿剂,氢氯噻嗪;β1受体阻滞剂,阿替洛尔 ACEI类,如卡托普利、依那普利等;ARB类,如坎地沙坦、氯沙坦等;大量研究表明孕早期使用ACEI/ARB类药物会造成胎儿心血管畸形、多指趾畸形、尿道下裂,孕中晚期使用ACEI/ARB类药物可引起胎盘血流灌注下降、羊水过少、胎儿宫内生长受限、肾功能衰竭、低出生体重儿、胎儿肺发育不全、颅骨面骨发育不全等。因此备孕期、孕期及妊娠期各阶段禁用 ACEI/ARB类药物。 如钙离子通道阻滞剂(氨氯地平、非洛地平、贝尼地平、维拉帕米)、 α受体阻滞剂等,暂无大型临床研究报道,不推荐使用。 妊娠与哺乳期高血压患者,血压控制及其重要,希望通过以上药物的介绍,可以消除妈妈们的担心和顾虑,在医生和药师的指导下,正确规范合理使用降压药物,可以很好的预防和控制高血压疾病导致的母婴并发症,最大程度保障母婴安全。 l ove 参考资料 [1] Steven, L, Clark, et al. Maternal mortality in the United States: predictability and the impact of protocols on fatal postcesarean pulmonary embolism and hypertension-related intracranial hemorrhage[J]. American Journal of Obstetrics & Gynecology, 2014. [2] Behrens I , Basit S , Melbye M , et al. Risk of post-pregnancy hypertension in women with a history of hypertensive disorders of pregnancy: nationwide cohort study[J]. BMJ, 2017, 358(sup2):j3078. [3] Weissgerber T L , Turner S T , Mosley T H , et al. Hypertension in Pregnancy and Future Cardiovascular Event Risk in Siblings[J]. Journal of the American Society of Nephrology Jasn, 2016, 27(3):894. [4] 李玉明,杨宁. 《妊娠期高血压疾病血压管理专家共识(2019)》解读[J]. 中华高血压杂志, 2020, v.28(08):20-22. [5] 杨宁, 李玉明. 《国际高血压学会2020国际高血压实践指南》解读:妊娠期高血压疾病[J]. 中华高血压杂志, 2020(9). [6] Guerrero, Mariana. Committee Opinion No.692: Emergent Therapy for Acute-Onset, Severe Hypertension During Pregnancy and the Postpartum Period[J]. Journal of Emergency Medicine, 2017, 53(1):154-155. [7] Regitz⁃ZagrosekV,Roos⁃HesselinkJW,BauersachsJ,etal. 2018 ESC guidelines for the management of cardiovascular diseases during pregnancy [J]. Eur Heart J, 2018, 39(34): 3165⁃3241.DOI:10.1093/eurheartj/ehy340. [8] 黑尔, 辛华雯, 杨勇. 药物与母乳喂养[M]. 人民卫生出版社, 2019. 科室:药学科 审核:惠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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