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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律诗之八种病体斥

 杏坛归客 2022-04-25

作者简介:

褚宝增字应去,号燕南幽士,教授。1965年生,北京大兴人。1982年考入南京大学数学系,1985年始从中文系桐城许永璋教授学诗。毕业即入中国地质大学[北京]从事教学与科研工作。已出版《褚宝增诗文选集》《诗教煌煌》《诗词新时代》《许永璋诗集初/续编笺注》《现代数学地质》等论著20余部,诗词创作7000余首,指导研究生已毕业100余名,收门下诗弟子15人。现为北京诗词学会常务副会长兼法人代表、中华诗词学会青年诗词工作委员会主任,中华诗词学会常务理事、《北京诗苑》杂志社社长、全国高校“爱江山杯”诗词大赛评委会主任、北京大学生阅读联盟导师、辛弃疾纪念馆学术顾问、齐鲁岱岳诗社社长。北京市海淀区第十四、十五、十六届人大代表,原《诗词家》杂志副主编(2019年12月停刊)、东篱诗社原名誉社长(2021年10月被辞)。曾获北京市高等学校教学名师奖、北京市高校“大先生”称号,先后连续13届被学生评为“我爱我师”十佳优秀教师并于2017年授予终身奖。诗词创作自1985年始用平水韵,2002年由平水韵改用今声韵(全部入派三声),2019年由今声韵改用中华通韵。





 格律诗之八种病体斥 

褚宝增

八种病体:折腰体其一、蜂腰体其二、偷春体其三、扇面对其四、折腰句其五、首句白脚其六、方言体其七、孤雁格其八。

引言

格律诗定型于盛唐,杜审言居功至伟。时礼部并未颁布格律诗(近体诗)的规范,何谓格律诗,只能凭绝大多数诗人的认同感,即如同我们今天的统计学原理。按照统计学原理,需达到足够大的概率(频率)才有可信度,方可认同为正体。概率极低的形式,都将认为是违背格律诗格律的病体,而今人往往把病体美其名曰变体,借变体之名公然出轨。知耻而饰耻,一旦习惯则忘其为耻,进而恬不知耻。古人作病体之诗,是因在“质文并重,质先于文”的原则下的不得已而为之,若按格律,则伤内容,乃被迫出轨,岂故意轻佻。西施心痛手捧,主席唇下生痣,非为求美也,更非有意也。

兹将格律诗中各病体明列于下,一告诫诸位学棣不可妄为,二鄙视诗坛低能之辈滥用。切不可如官员受贿,初期紧张,渐而从容,最终成瘾。

折腰体其一

关于“折腰体”,唐人并没有说过,宋人诗话中曾有提及,即中部联间失粘,大致为“中失粘而意不断”(南宋魏庆之《诗人玉屑·诗体》)。最早约是唐王维的《送元二使安西》:“渭城朝雨浥轻尘,客舍青青柳色新。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及后虽屡有出现,然相较于正体,比例很低。张伯驹先生不认同折腰体,凡所创作之折腰七绝按词来论,定词牌为《渭城曲》。

“有绝句折腰者,有八句折腰者”(南宋严羽《沧浪诗话·诗体》),即还有律诗折腰者,现象是颔联和颈联失粘。如唐王维的《和太常韦主簿五郎温泉寓目》:“汉主离宫接露台,秦川一半夕阳开。青山尽是朱旗绕,碧涧翻从玉殿来。新丰树里行人度,小苑城边猎骑回。闻道甘泉能献赋,悬知独有子云才。”

如此宽容下去,若首联与颔联失粘可称“折胸体”,若颈联与尾联失粘可称“折臀体”,将无病无名矣。虽然“折胸体”“折腰体”“折臀体”在古代诗作中皆可找到,须知古人当时未必以格律诗的名义在创作,极有可能是后人把稍像格律诗的古体诗误认为格律诗。

如唐李白的《别中都兄明府》:“吾兄诗酒继陶君,试宰中都天下闻。东楼喜奉连枝会,南陌愁为落叶分。城隅绿水明秋日,海上青山隔暮云。取醉不辞留夜月,雁行中断惜离群。此首所谓七律,除颔联与颈联失粘外,首联与颔联也失粘,李白不仅折腰,还折胸了。

再如南宋岳飞的《送紫岩张先生北伐》:“号令风霆迅,天声动地陬。长驱渡河洛,直捣向燕幽。马蹀阏氏血,旗袅可汗头。归来报名主,恢复旧神州。”此首所谓五律,除颔联与颈联失粘外,颈联与尾联也失粘,岳飞不仅折腰,还折臀了。

蜂腰体其二

王力先生在《诗词格律》中说:“律诗固然以中间两联对仗为原则,但是,在特殊情况下,对仗可以少于两联。这样就只剩下一联对仗了。这种单联对仗,比较常见的是用于颈联。”接着他例举了唐李白的五律《塞下曲其一》及唐孟浩然的五律《与诸子登岘山》。有人将此种现象称为“蜂腰体”。

其实最让人拿来说事的是唐崔颢的《黄鹤楼》:“昔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黄鹤楼。黄鹤一去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晴川历历汉阳树,芳草萋萋鹦鹉洲。日暮乡关何处是,烟波江上使人愁。” 元方回在《瀛奎律髓汇评》中载:“冯舒:'何有声病,即是律诗,且不拘平仄,何况对偶?’冯班:'真奇,上半有千里之势。’”更有南宋严羽在《沧浪诗话》言:“唐人七言律诗,当以崔颢《黄鹤楼》为第一。”所以后人皆认定崔颢的《黄鹤楼》就是七律,然王力先生也乖乖地从了。殊不知,以上三首皆不是律诗,是格律诗虽已定型,但还在发展的过程中,难免有不成熟的作品。如同,是蝌蚪和蛙并存时期,蛙生蝌蚪,蝌蚪成蛙,岂可称蝌蚪为蛙呼?如同汉乐府的《病妇行》:“妇病连年累岁,传呼丈人前一言。当言未及得言,不知泪下一何翩翩。属累君两三孤子,莫我儿饥且寒。有过慎莫笪笞,行当折摇,思复念之!乱曰:抱时无衣,襦复无里,闭门塞牖。舍孤儿到市,道逢亲交,泣坐不能起。从乞求与孤儿买饵,对交啼泣, 泪不可止。我欲不伤悲不能已!探怀中钱持授交。入门见孤儿,啼索其母抱,徘徊空舍中。行复尔耳,弃置勿复道。”节奏杂乱,语言伧俗,正是诗歌从四言向五言过渡过程中不成熟的标志。成品不学,学半成品,岂不令人取笑。

既然王力先生说:中间两联对仗是律诗的原则,违背“原则”仍称律诗,悖论也!作者从未称只对仗一联者为律诗,是后人胡乱归类,以讹传讹,病体遂成合法,大谬!结论:将其归入古诗行列。

偷春体其三

律诗本应颔联、颈联对仗,若只首联、颈联对仗,则称偷春体。取梅花先春而开之意,名自南宋魏庆之的《诗人玉屑》。名字有点龌龊,为什么不用“先春体”?最早的例子是唐王勃首句入韵的五律《送杜少府之任蜀州》:“城阙辅三秦,风烟望五津。与君离别意,同是宦游人。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无为在歧路,儿女共沾巾。”及后来唐李白的首句不入韵的五律《送友人》:“青山横北郭,白水绕东城。此地一为别,孤篷万里征。浮云游子意,落日故人情。挥手自兹去,萧萧班马鸣。”

七律的偷春体,在古人集中尚未寻到,可改变古人首句不入韵折腰体诗句的次序,生造出个例子。如将唐皇甫曾的《秋夕寄怀契上人》对调首联与颔联的次序变为:“真仙出世心无事,静夜名香手自焚。已见槿花朝委露,独悲孤鹤在人群。窗临绝涧闻流水,客至孤峰扫白云。更想清晨诵经处,独看松上雪纷纷。”折腰体就变成了偷春体,好在意脉逆冲不明显。

律诗中间两联对仗,是为了保障结构的平衡和稳定,譬轿车四轮两组之车轮位置。百艺相通,艺术与科学一样相通,只有知识结构残缺的人才会疯狂否定这一真理。两组车轮若按“偷春体”去改变位置,等待的就是频发的交通事故,是财产的损失、方向的迷失、生命的丧失。于诗,就是你名声与作品的消失。谁还敢说,偷春体非病体乎!

另有藏春体,即律诗上四散行,下四整对,如唐杜甫的《早花》:“西京安稳未,不见一人来。腊日巴江曲,山花已自开。盈盈当雪杏,艳艳待春梅。直苦风尘暗,谁忧客鬓催。”本文不再赘述,其病等同于偷春体。

扇面对其四

扇面对出现于律诗中,亦称“扇对”,即隔句对:第一句对第三句,第二句对第四句,也可说首联与颔联对。

唐白居易五律《夜闻筝中弹潇湘送神曲感旧》:“飘渺巫山女,归来七八年。殷勤湘水曲,留在十三弦。苦调吟还出,深情咽不传。万重云水思,今夜月明前。”是也。隔句对在格律诗中极为罕见,但今人觉得新奇,不乏效仿者。笔者曾跟风弄过一首七律《小寒后》:“卷地寒风旋上天,云沉觉似胜冰川。破声枯叶重寻树,鸟惧料应藏画轩。自闭楼中茶又酒,相陪书内圣和仙。他乡闻报疫情动,枉有身闲心不安。”现在想来,甚觉丢人,发誓绝对下不为例。因为在理论上讲,它不符合律诗的原则,读起来看起来都觉得别扭。如同孪生兄弟与孪生姐妹结婚,兄弟一室,姐妹一室。若四人全一室,有违人伦,料世人与当事人皆难以接受。

会有人说,词中可有扇面对,为什么格律诗中不可以有扇面对。北宋柳永的词《玉蝴蝶》:“水风轻、蘋花渐老,月露冷、梧叶飘黄。”殊不知,这是三四结构的两句上下相对,不是四句的隔句对。《沁园春》中的习惯对偶处,亦同此现象。

扇面对,有同性恋的嫌疑,只有不把同性恋当病的人,才可随便用。

折腰句其五

就格律诗的七言句式而言,其节奏正格无疑是四三结构。还可细拆分如下:

二二一二:“不薄今人爱古人”(唐杜甫《戏为六绝句其五》);

二二二一:“半缘修道半缘君”(唐元稹《离思五首其四》);

二二一一一:“夜阑卧听风吹雨”(南宋陆游《十一月四日风雨大作》);

三一三:“二千里外故人心”(唐白居易《八月十五日夜禁中独直对月忆元九》);

二四一:“最是橙黄橘绿时”(北宋苏轼《赠刘景文》);

一三三:“劝君莫要叹无官”(南宋陈藻《和林子望》)。

其实“二四一”“一三三”结构近似于“二二二一”或“二二一二”结构。当三字词因平仄要求必须嵌在中间时,可被迫产生“二三二”结构,如:

二三二:“坐听嘉陵江水声”(唐郑谷《兴州江馆》),“心中毛主席和你”(褚宝增《沉痛悼念袁隆平院士》)。

七言句的结构,仅上面的形式而已。有人见词之七言存在三四结构,诸如:“杨柳岸晓风残月”(北宋柳永《雨霖霖》)、“更能消几番风雨”(南宋辛弃疾《摸鱼儿》),转用到七言律绝的句子中。“七言律诗有上三下四者,谓之折腰句。”(元韦居安《梅磵诗话》卷上)

诗中有此种一句,便不协调,若句句如此,必无律绝之诗味。千年来,古人之所以不用,非古人遗珠,实知其不可,已成共识。以人而论,腿长臂短,乃灵动自然,臂长腿短,则笨拙怪异。有抬杠者举唐白居易的七律《答客问杭州》颈联“大屋檐多装雁齿,小航船亦画龙头”、北宋欧阳修的的七律《退居述怀寄北京韩侍中二首其一》颈联“静爱竹时来野寺,独寻春偶过溪桥”,殊不知“多”与“装”、“亦”与“画”、“时”与“来”、“偶”与“过”拆开基本不影响原意,可以说是四三结构。故郑重宣布:七言的三四结构,就是病体。

变化不等于改革,鲁莽不等于胆识,错误不等于创新。现在有少数“名家”,在临近江郎才尽时,抖动小聪明,多在七律中插入一联三四结构,以求所谓的变化,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更有由二流诗人转业而成的诗评家,对此种病体罗列美言大加吹捧,借“名家”蹭热度,“尤为可鄙可耻”(清乾隆评钱谦益语)。捧杀一人是小,误导天下是大,若不加以纠正,恐贻害后学。

首句白脚其六

称押韵的句尾字为韵脚,称不押韵的句尾字为白脚。

作为七律,首句不入韵(即本该韵脚而用了白脚),总觉结构松散。作为七绝,首句不入韵,会更觉结构松散,因四句只剩下了两个韵脚来关联。韵如绳索,是用来捆绑句子的,夹在其中无妨,若外围不着绳索,便有飞失的可能,随之丧失整体感。五言句子较短,用韵过密则造成了音韵的流滑,两害相权取其轻,故五言首句多不入韵才为正格。笔者始终强调,作为七绝与七律,首句不入韵首联必须以对仗起,在没有韵脚的情况下用对仗建立关联,如此方属正格。七言格律首句不入韵又不以对仗起,古人用,但古人相对很少用,从而也说明古人不提倡。

关于这个问题,李俊儒在其《以雅各布森对等原则分析中国律诗中的对仗艺术》一文中论述更系统,他说:一般而言,七律诗首句入韵较为合适,首联出句和对句原本处于孤立的状态,首句入韵使尾字音韵上有了对等,便构建起了一种音韵上的叠印之感,构成了联系,这就使“散句”而能不散。……七律首句入韵的优点已经阐明,那么当其不入韵时诗人应当如何补救?事实上,古人对此没有明确的规定,但诗人们往往已有自觉的尝试,其中最典型的是首联不入韵则以对仗起。首联两句没有了音韵上的叠印延续,但是字字对仗,两句之间的紧密感便在对仗之中加强。相反,如果首联不入韵亦不对仗,这种对等关系便将被大大削弱,出句与对句之间无论是紧密性还是含义的叠印或延伸感,都远不如对仗。

唐杜甫七律《咏怀古迹五首其一》:“支离东北风尘际,漂泊西南天地间。三峡楼台淹日月,五溪衣服共云山。羯胡事主终无赖,词客哀时且未还。庾信平生最萧瑟,暮年诗赋动江关。”首句不入韵对仗起。另七律《客至》:“舍南舍北皆春水,但见群鸥日日来。花径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盘飧市远无兼味,樽酒家贫只旧醅。肯与邻翁相对饮,隔篱呼取尽馀杯。”首句不入韵不对仗起。

唐元稹七绝《离思五首其四》:“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首句不入韵对仗起。另七律《遣悲怀三首其一》:“谢公最小偏怜女,嫁与黔娄百事乖。顾我无衣搜荩箧,泥他沽酒拔金钗。野蔬充膳甘长藿,落叶添薪仰古槐。今日俸钱过十万,与君营奠复营斋。”首句不入韵不对仗起。

不用理论,只用感觉,便知孰优孰劣。学古人点好的。

方言体其七

我不反对以方言之词语入诗,最多如典故之诠注则可。如南宋陈造七绝《房陵》:“阴晴未敢捲簾看,苦雾濛濛鼻为酸。政使病余刚制酒,一杯要敌涝朝寒。”作者自注:“晨起雾久乃开,土人目曰'涝朝’。”“涝朝”是宋代房县方言。正如清袁枚所说:“异域方言,採之入诗,足补舆地志之缺。”

我反对以方言之声韵作诗。作诗皆想传播,非仅自娱,以方言之声韵作诗最大的弊端就是不利于广泛传播,只可在方言之区域诵读,出圈后便很难被读者认可。

古时犯以方言为韵之病者有之。如南宋张孝祥回文词《菩萨蛮》:“渚莲红乱风翻雨。雨翻风乱红莲渚。深处宿幽禽。禽幽宿处深。澹妆秋水鉴。鉴水秋妆澹。明月思情人。情人思月明。”“人”与“明”通押了。in前鼻音,ing后鼻音。in的发音,由口出气,ing的发音有鼻腔出气。发in的时候舌头基本是平放。发ing的时候,舌头有一个往后缩的动作,并且舌根会堵住口鼻之间的通道,使气流只能从鼻腔出来。张孝祥籍安徽、居浙江,此南方人多数前后鼻音不分所致。

当今犯以方言为韵之病者亦有之。今人管用和先生在《请慎用方言押韵》一文中举了一首在诗词刊物上发表的题为《三峡平湖游》的七绝:“长江万里起宏图,大坝横拦截巨流。三峡平湖千顷碧,风光无限任遨游。”是用武汉方言押的韵,其中“图”字出韵。文中还指出,是武汉话将“图、涂、徒、途、屠”等都读作“头、投、偷”,部分将韵母u和韵母ou混淆了。

总之,诗人要有服务意识,服务的对象就是读者且力求更多的读者。用方言押韵,于古于今皆可能出韵,出韵属违律,违律即病也。

孤雁格其八

孤雁格指“孤雁出群格”及“孤雁入群格”,是格律诗中的概念,又称为借韵。在格律诗中,若首句入韵使用邻韵,叫做“孤雁出群格”。而格律诗的最后一句借用邻近韵部的字作为韵脚的,称为“孤雁入群格”。虽古人视作风气,然仍为出律,小病也是病。

北宋曾几之七律《雪作》:“卧闻微霰却无声,起看阶前又不能。一夜纸窗明似月,多年布被冷于冰。履穿过我柴门客,笠重归来竹院僧。三白自佳晴也好,诸山粉黛见层层。”“声”为平水八庚韵,“能”“冰”“僧”“层”为平水十蒸韵,称孤雁出群格。清黄景仁之七律《言怀》:“听雨看云暮复朝,谁于笼鹤采丰标。不禁多病聪明减,讵惯长闲意气销。静里风怀玄度月,愁边心血子胥潮。可知战胜浑难事,一任浮生付浊醪。”“朝”“标”“销”“潮”为平水二萧韵,“醪”为平水四豪韵,称孤雁入群格。

平水韵中以平声为例,常用的邻韵组合有:“一东”“二冬”,“十一真”“十二文”“十三元(半)”“十二侵”,“十三元(半)”“十四寒”“十五删”“一先”“十三覃”“十四盐”“十五咸”,“二萧”“三肴”“四豪”,“八庚”“九青”“十蒸”,“三江”“七阳”,“六鱼”“七虞”。新韵由于主要是对旧韵合并,邻韵明显减少,以中华通韵为例,仍可将“二喔”“三鹅”,“十四英”“十五雍”视作邻韵。

温和劝告,尽量不用孤雁格。

总结

有名称,不等于不是病,“非典”是病,“新冠”是病,“梨花体”是病,“独联体”是病。名称美化,也改变不了实质,若将“三平尾”名曰“赤脚体”,将“三仄尾”名曰“崴脚体”,依然是病。

古绝不是绝句,古律不是律诗,如同壁虎不是老虎一样。古绝、古律属于古体诗范畴,切不可拿似律似绝的古体诗来说事,将比“病体”还离谱的“伪体”说成可以遵从的“变体”。格律诗中的“变体”一定是“病体”(别与词的变体混为一谈),只是不同的“变体”病的轻重不同罢了。更有人总结分类出有四联全不对仗的律诗体,才知天灾不可怕,人祸最可怕。

诸病已明,谁再舍生取疫,由他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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