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昨日记||一生都浪费在了选择上

笔记时间：2022年4月26日

笔记地点：白沙小区

三节，约1200字，有删节

选择

选自金典相机行

01

薯线粉汤，服务员询问着给加进了胡椒粉、姜丝。自助加了胡萝卜丝、酸萝卜条等。又要求煎一个鸡蛋。8元。

坐下来慢慢吃，味道确实不错。

前面桌子坐着两个老者，一个已经吃完，一个还在吃，聊着天。

那个时候，是按完成任务量发钱，他特有心，每次上面分了新车，都主动找队长去提车。提了新车来，旧车就不开了，直接开新车。

你想啊，新车不容易坏，又省油，自然拉得多跑得快。我们拉货去蒲圻赵李桥，一天只能跑一趟，他可以一天跑两趟。

八几年，三十几岁的他就有上十万积蓄。那个时候万元户就是富翁。

我们劝他自建房，他不听，说矿产品公司的宿舍住得好。我建了房，200多个平方，只花了1万多。

他一个人赚了我两个人的钱，但是都化了，惹得老婆很生气，和他分开过。

现在啊，他一个月2000多退休工资，一个人孤独独住着，也蛮可怜。

02

受诗人植子影响，阅读了《世界诗歌》2022年第1期选发的皮旦的28首诗，不少是我喜欢的。

应植子的好友三朵邀请，选一首“批判”皮旦。于是选了下面这首鸟诗。

我最想说的是什么

皮旦

看不出小鸟

更喜欢生活在天上

还是大地上

它们总是飞来飞去

我想说它们的一生

都浪费在选择上了

不过这不是我最想说的

我最想说的是

它们不可能有明确的祖国

固定不变的婚姻

以及诸如此类等等

这真是我最想说的吗

好像也不一定

我最想说的也可能是

它们成群结队

它们太像流氓了

它们简直就是

一代流氓又一代流氓

                        2022-1-5

批判：

鸟儿的一生都浪费在了选择上。鸟儿生活在天空，出生在大地。天空有它的舞台和爱情，但没有它的归宿和梦。鸟儿群集着飞翔，就像流氓一样叫喊，嚣张；累了，病了，再一只只坠落，消亡。

鸟儿，它不能不选择矛盾和错乱。皮旦，他不能不写诗。我想说的，就在鸟儿的矛盾和错乱里，就在皮旦的垃圾里。

《世界诗歌》选发皮旦作品时，同时刊发了耿占春、陈仲义等七人对皮旦的批判文字。

其中有张二棍的：

皮旦仍然在用最鲜活的口语，破解着最原始的命题——何谓诗？他的诗歌，语言是活泼的，却透出一种绝望的气息。他的思考，主题是日常的，却表露出一种轮回的无奈。有时候，他撒泼、打诨，我们却感觉到，一队行刑者的凛冽和残酷。有时候，他顾左右言其他，我们却一次次置身于电闪雷鸣之间。

03

在老地方吃饭。听他说：

他不是不会教书。他是正正规规考取华师的、那个时候不要说考华师，考个咸宁师专都是千里挑一万里挑一。

毕业后，他分在乡下高中当高三班主任。他在班上既教语文，又教数学，还教英语。领导鼓励他，高考考得好直接调去县一中。

那年高考，他带的班考取了十几个大学，其他几个班的一加起来都没有他一个班的多。

领导却没有兑现承诺。这以后，他才懒得教书，七想八端，写文章啊，做生意啊，赚钱也可能赚了几个钱。

鸿雁无情，南去留孤影

选自摄影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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