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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盾:以翻译启蒙国人思想

 译品译味 2022-04-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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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盾不仅是写下《子夜》《春蚕》的文学大家,也是启蒙国人思想、推动革命文学传播的翻译家。

20世纪初,茅盾(1896-1981)在《新文学研究者的责任与努力》中说:

介绍西洋文学的目的,一半是欲介绍他们的文学艺术来,一半为的是欲介绍世界的现代思想——而且,这是应该更注意些的目的。

为发展文学事业和传播新思想而翻译,是茅盾一贯的思想。

从1916开始,茅盾在30余年的时间里翻译了240多部作品,涉及文学、科普、政论等多个领域,翻译思想独成体系,促进了新文化运动和五四运动的发展。

翻译实践:从民主科学到反对压迫

1916年茅盾到上海商务印书馆编译所工作,受到新文化运动的「民主科学」思潮影响,茅盾提倡科学知识是一切知识中最基本的知识,开始以翻译启蒙国人思想。他译介的《三百年后孵化之卵》和《二十世纪之南极》等作品给民众普及了历史和科学知识。

从五四运动到抗日战争期间,茅盾开始翻译革命及战争文学作品,主要是一些弱小国家民族的文学作品和苏联卫国战争文学作品,激发民众对于被压迫民族的同情,鼓励百姓追求民主自由和民族解放。

1936年,茅盾翻译了苏联作家的作品《战争》,这本书解释了帝国主义战争的本质,揭露了帝国主义战争的阴谋。1945年发表译作《人民是不朽的》,这部作品讴歌了苏联人民抗击德国法西斯的勇敢无畏精神。

《人民是不朽的》书影

此后,他还出版了《苏联爱国战争短篇小说译丛》等。这些译作鼓舞了中国人民抗击日本侵略的勇气和信心。

翻译思想:原作精神和艺术创造

茅盾提倡直译。他认为,直译并非字对字的翻译,而是要忠于原文的含义和风格,表达出原作的精神。比如,「灰色的文学我们不能把它译成红色;神秘而带颓废气的文学我们不能把它译成光明而矫健的文学」。

茅盾还强调文学翻译的艺术创造性。他强调译文要能够传递出原作的艺术意境,使读者在读译文时能够像读原作一样得到思想和情感的启发,与书中的人物产生共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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