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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四逆汤——紫癜,癔症,郁证,糖尿病

 谷山居士 2022-04-30 发布于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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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紫癜——胡希恕医案

何某,男,58岁,病案号160462,初诊日1965年9月20日。于1964年4月间淋浴时,发现两小腿皮肤有紫癜,以后时轻时重,有时便血或尿血。曾到各大医院诊治均未见效。于1965年月15日来我院门诊治疗,血液检查:白细胞3500,血小板85000.出血时间1分30秒,凝血时间30秒,白细胞分类:中性66%,淋巴34%,血红蛋白13.4g,经用温中活血、和肝化瘀等法,前后服药300余剂未见明显效果,今日找胡老会诊。现症:两小腿紫癜满布,两膝上也散见,有时两手背亦出现,每劳累后紫癜增多,每药中有苍术亦增加,午后低热,口苦咽干,脐上微痛,舌苔薄白,脉弦细。胡老与四逆散合四物汤加味:柴胡四钱,赤芍四钱,枳实三钱,炙甘草二钱,当归三钱,川芎三钱,生地炭一两,桂枝三钱,茜草六钱,阿胶三钱,紫草二钱。结果:上药服六剂,紫癜明显减退,脐上微痛减,仍口苦咽干,午后低热,上方加生石膏一两半,服一周后,低热已,减生地炭为五钱,服半月,诸症皆已。(冯世纶等.胡希恕·中国百年百名中医临床家丛书.北京:中国中医药出版社,2004:105)《名医经方验案》

117糖尿病——高恒丰医案

朱某,女,41岁,工人,住院号:9367,2003年3月16日入院。患2型糖尿病3年余。既往曾长期口服消渴丸、二甲双肌等,病情时轻时重。半年前出现双下肢浮肿,伴全身疲乏。查尿常规示尿蛋白(H)、尿糖(H),诊为“糖尿病肾病”,后收住院。患者入院时症见:口渴,多饮,尿频量多,疲乏无力,大便偏干,口干,口苦,头晕,善太息,胸脘痞闷,腰膝酸软,双下肢浮肿,舌质暗红,苔稍黄,脉沉细。尿常规:尿糖(++++)、尿蛋白(+),空腹血糖12.87mmol/L,肌酐100.4umol/L,尿素氮9.2 mmol/L。西医诊断为糖尿病肾病(肾功能代偿期),中医辨证为肝肾气阴皆虚,挟气郁、血瘀、热结、痰湿证候,其中气郁病机突出。治法以先调其气血,疏肝清热,而后再拟补益。

处方用四逆散加味:柴胡、川芎、黄芩各9g,赤芍12g,丹参18g,地骨皮20g,天花粉30g,枳壳、甘草各6g。每日1剂,水煎服,配合胰岛素皮下注射。

服药7天,口干苦、胸脘痞闷症状减轻,大便通畅,改用生脉散合杞菊地黄汤化裁:太子参、生地、生山药、天花粉、地骨皮、仙鹤草各30g,麦冬、五味子、菊花、山萸肉各12g,枸杞子、丹参各15g,茯苓、泽泻各9g,三七粉6g(冲)。每7剂为1个疗程。4个疗程后,口渴多饮、多尿、乏力、头晕诸症俱减。化验尿蛋白(+),尿糖阴性,空腹血糖6.2 mmol/L,肌酐及尿素氮正常,病情平稳出院。《经方验案评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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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8老年病(糖)——董正平医案

一则令“疑者起信”的四逆散医案

W大叔这次来门诊,他的欣喜之情,我想所有在场的人都能够感受到。

他说:“真没想到,几副中药能达到这么快、这么好的疗效!吃了两周药,我的头晕几乎全好了,而且记忆力也回到了以前最好的状态。”他还举了个具体的例子,他说,以前学太极拳,一遍一遍地学,动作套路还是记不住。现在好了,学一遍就记下来了。不仅如此,他大幅度下降的视力也大有改善。

W大叔是本院一位同事的爱人,曾经是某单位负责人,现已退休。是一位很有深度、很有见地的长者。

我还记得大叔2周前来门诊的时候,是他爱人陪同的。当时,因为前面排队的病人还很多,他显得有点焦躁,不停地进诊室探看。现在回想起来,他当时心里一定在嘀咕:这位中医大夫头发也不怎么白啊,怎么会有这么多病人?我在这等这么久,值得吗?

好不容易轮到大叔了,他爱人向我介绍说,他本来还想只伸手不说话,先试试我的内功(诊脉的水平),看到前面这么多病人反应效果都很不错,也就取消了这个想法。

W大叔今年55岁,糖尿病史多年,高血脂,冠心病(冠脉植入2个支架),肺间质纤维化,自述血压偏低。刻下:头晕,昏沉2年,记忆力明显下降,视力也大幅下降。便秘,日一次,如羊尿状(排便不畅),食用蔬菜则缓。心易烦,乏力。略怕冷。舌略暗,苔薄黄,略腻。左脉关尺弦,寸浮大。右寸细涩,整体弦涩。辨为肝胃郁滞证。

处方:柴胡10g,炙甘草6g,枳实10g,白芍10g,丹参15g,草决明10g,生山楂10g。服前方6副,即觉头脑清凉,头昏沉症状明显减轻,大便亦见好转。前方略调整,继进6副。持续两年的头晕几乎全除,记忆力明显好转,视力回升。这次门诊,就出现了本文开头的那一幕。

W大叔本来是将信将疑,这次感受到了中医药的疗效,又介绍了两位病人前来。

论:高血脂还低血压,有点绕,都是阳气虚,气郁不行血,则高血脂。另外就是略怕冷,此是肾阳之虚;也是肝气郁陷之象,肝气不升,则卫气不出,所以略怕冷。观芍药甘草附子汤的病理则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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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癔病——聂惠民医案

女患,50岁,农妇。1976年1月初诊。代诉:两小时前,与家人吵架,暴怒之后,突然昏倒,不省人事,牙关紧闭,四肢厥冷,家人皆为惊恐,急抬病人前来求医。检查:神识不清,双目紧闭,呼之不应,检查不能合作;素体健康,血压16/10.67千帕,心率90次/分、律齐,未闻杂音;呼吸平稳,两肺未闻哕音;腹部平坦,肝脾未扪及。神经系统检查:颈软,瞳孔等大、等圆,对光反射良好,生理反射正常,未引出病理反射。内科检查未发现阳性体征。切其脉弦紧有力,握其手足清冷。西医诊断:神经官能症、癔病。中医辨证:暴怒伤肝,气血逆乱,怒则气上,蒙闭清窍,阳气内郁,不达四末而致四肢厥逆,故为气郁厥。急则治标,余首选针刺膻中、十宣、人中等穴,以开郁顺气而醒神,针后片刻而长太息,随之神识渐清,呼之已有反映。再刺人中,膻中,而后问话可答,自述胸堵闷不舒,两胁胀满,据此拟疏肝解郁之法,用四逆散加瓜蒌、香附 服药3剂而愈。《聂氏伤寒学》

120郁证——刘含堂医案

丘某某,女,38岁,邮电局营业员。1998年11月3日初诊。半年来,因夫妻关系不和,出现精神抑郁、情绪不宁、胸闷胁胀等症,曾不断服中西药治疗,罔效。查其面色苍黄,胁肋胀痛无定处,嗳气,脘闷,不思饮食,大便不畅。舌淡红,苔薄白,脉弦。诊为郁证,辨证为肝气郁结,肝木犯胃,神气不宁。治宜疏肝解郁,行气和胃,安定神气。以四逆散加味,处方:柴胡12克,生白芍10克,枳实12克,炙甘草6克,佛手10克,青陈皮各10克,合欢花10克。水煎服。服5剂,诸症大减,继服6剂,所有症状悉除。嘱其戒郁怒,与丈夫和睦相处。《经方治病经验录》

121抑郁症——何任医案

龚某,男,41岁,1981年8月17日初诊。精神抑郁,烦患不安,脘腹疼痛,便次增多,偶或泄下,甚则四肢指趾发冷,微汗、疲乏,脉弦数,苔黄薄,宜疏肝理气解郁。处方:柴胡9g,白芍12g,生甘草9g,枳实9g,纯阳正气丸3g(分2次吞服)。4剂。(何任,何任临床经验辑要.北京:中国医药科技出版社,1998:157)

122阳郁厥证

龚某,女,83岁。发热5天,头昏痛,口干苦,渴欲饮,大便3天未行,小溲色红而短,昨夜昏眩不能起床,四肢冰冷。来论体温38.3℃,苔白厚,脉弦有力。按厥逆一证,属阳虚不能达于四肢者为多。本证口干苦而渴,小便红,脉弦有力,与阳虚之厥显然有别。盖四肢为诸阳之本,禀气于脾胃。发热五天,病邪内人已深,郁结已甚,故令昨夜四肢厥冷。年龄虽高,仍须解郁泄热,使邪去正复,厥逆自回。四逆散加味主之:柴胡、白芍、枳实、甘草各6克,甘菊12克,黄芩9克。翌晨来诊,体温已趋正常(36.8℃),昨日大便2次,一夜安睡,今晨精神舒畅,继服上方1剂而愈。(《广东医学(祖国医学版)》1965年2期35页)

按:有报道认为以四逆散加蒌仁、黄芩、生姜等药,治卒然抽搐,四肢厥逆、不省人事之证,屡见其效。少阳主枢(应是少阴),用此法治疗种种抽搐病(包括心烦致抽搐、心紧致抽搐、呃逆致抽搐、叫号致抽搐),莫不收效(《辽宁医学杂志》1959年4期45-48页)。 

亦有报道应用本方治疗气滞血瘀兼夹湿热型慢性附件炎190例,其中痊愈69例,好转115例,无效6例(《新医药学杂志》1976年12期18-19页)。也有用加味四逆散(柴胡9克,白芍15克,枳实6克,茵陈15-25克,乌梅12-18克,川楝子9-15克,郁金12~15克,广木香9克,银花9-15克,连翘9~15克,便秘者加大黄)水煎服,治疗胆道蛔虫症14例,均获治愈。(《新医药学杂志》1977年10期37~38页)《经方研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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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阳郁杂证——刘渡舟医案

刘某,女,33岁。患脘腹胀满,连及两胁,以小腹为甚,并自觉腹中寒栗而冷,大便初硬后溏,有时挟血,病程已一个多月。平素月经后期,量少色深,脉沉弦,舌苔薄白。先以四逆散合小柴胡汤治之,服药三剂后,小腹胀满明显减轻,但腹中内寒反而加剧,再审其舌,舌体胖而舌质淡,苔水滑,乃知非但阳气内郁,并且挟有水饮邪气。

柴胡10克 枳实10克 白芍10克 炙甘草10克 桂枝10克 茯苓15克 大枣8枚。服药六剂后,诸症全部消失,大便转常,腹中转温。以四逆散加茯苓、泽泻以调其后。

124阳郁畏寒证——聂惠民医案

金某,女,38岁。1980年7月初诊。素无痼疾,唯常畏寒喜暖,手足不温,厚衣厚被方能缓解,即使在夏天也需关闭门窗就寝,尤其感到两足恶风,常穿袜而睡,并伴有胸胁满闷,心烦而善太息等症,饮食二便尚可,脉沉弦细,舌质略红,苔薄白,根部淡黄,经多方检查未见器质性病变。服多种温阳益气药,效果不显。余宗四逆散化裁,柴胡10克,炒枳壳10克,杭白芍10克,炙草6克,白梅花6克,瓜蒌皮10克,制香附6克。上方共18剂、诸证基本消失。《聂氏伤寒学》

125阳郁畏寒证——聂惠民医案

某患,女,38岁。1984年初诊。素体一般,自认为体弱多病,证见终年怕冷,恶风尤甚,即是夏暑之季也得覆被而卧,并且闭窗,稍有风袭则恶寒更甚,故与家人不能共睡一室。伴有胸满闷,短气不足以息,四肢微厥,脉弦而沉,舌尖红、苔根部淡黄。前医曾用补中益气汤等药,多以补阳温肾固表来治疗,不效,故前来求诊。笔者在辨证之后,确认此乃阳郁而致,故取开郁通阳,疏利机枢之法,以四逆散加味治疗,服药一周,诸证减轻,继服前方调理,近期效果较好。《聂氏伤寒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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