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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讲〔南中吕·驻云飞〕浅析 李宏弟 3月30日第31讲，浅析了〔南仙吕·一封书〕的制曲要点。第32、33期，梁耿老师讲了两个北曲曲牌。今晚，我接着介绍第十二个南曲曲牌〔南中吕·驻云飞〕。一、〔南中吕·驻云飞〕简介 本调为南曲中吕宫过曲曲牌，小令套数兼用。全曲十句，句法：四七五五一五四四五七，四十七字，八韵，四个句段，八个韵位，一十七板。此调变格诸多。第二句可用仄韵，但本句第五字须用平声。《九宫正始》和《康熙曲谱》格一，第一句首字可上，第二句、第四句、第八句、第九句首字可平，第二句第七字若用平声妙，不得已可用上，不可用去也。第七句可用仄仄平平。末句今人多叠唱一句。“嗏”字为定格，不入韵，也可用其他语气词，如《杀狗记·窑中受困》三支，分别用“嗏”“吁”“呀”；也可改用实词，成为真正的一字句。如《东郭记·吾将瞷良人之所也》作八支，分别为“乖”“孩”“歪”“猜”“呆”“咳”“唉”“挨”。叠用多支，可以逐支换韵。一字句如用实词，须叶韵，如《长生殿·看袜》三支，分别用“怜”“唉”“空”；逐支换韵，也可通用“嗏”字，如《拜月亭·招商谐偶》四支。入套时常与〔驻马听〕组合联用，或先或后，位置不拘。以〔驻云飞〕为主的集曲有〔驻云听〕，见《南词简谱》。
二、〔南中吕·驻云飞〕谱式 谱式一：句法：47 55 15 4457，全曲10句，47字，8韵。第一句首字可上，第二句、第四句、第八句、第九句首字可平，第二句第七字若用平声妙，不得已可用上，不可用去也。第七句可用仄仄平平。谱式∶平去平平（韵），去上平平平去上（韵，可平）。平去平平去（韵），上去平平去（韵）。嗏！平入去平平（韵）。去平平上（韵），上去平平，上入平平去（韵）。平上平平平去平（韵）。平去平平（韵），去上平平平去上（韵）。平去平平去（韵），上去平平去（韵）。嗏！平入去平平（韵）。去平平上（韵），上去平平，入上平平去（韵）。平去平平平去平（韵）。 ×去平平（韵），平去平平×上平（韵）。×去平平去（韵），×去平平去（韵）。嗏，×上去平平（韵），去平平上（韵）。上去平平，×上平平去（韵），×上平平上去平（韵）。谱式四：句法：47 55 154457，全曲10句，47字，或七韵，或八韵，或九韵，均可。第三、四句，应该都押去声韵，而且最好作对。不得已，也可押上声韵，但切不可一押上声，一押去声。×仄平平（韵），×仄平平×仄平（韵）。×仄平平去（韵），×仄平平去（韵）。平，×仄仄平平，××平仄（韵）。×仄平平，×仄平平仄（韵），×仄平平×仄平（韵）。（摘自罗锦堂著《北曲小令谱·南曲小令谱》第120页）谱式五：全曲11句：4△7△ 5△5△ 嗏5△4△ 45△7△叠7△。将尾句叠用，也可将尾句改为两个七字句。×仄平平（韵），×仄平平仄仄平（韵）。×仄平平去（韵），仄仄平平去（韵）。平，仄仄去平平（韵），平平平去（韵）。×仄平平，仄仄平平去（韵），×仄平平仄去平（韵），×仄平平仄去平（韵）。（摘自潇湘散曲社编《北散曲和南散曲曲谱合编》第61-62页格二，摘自《中国曲学大辞典》）以上列举的五种谱式，都是选取每种韵书中的一种格式，标明格一，或格二等，其他格式未选。
三、古代例曲分析 以下列举的五首古代例曲，都是从曲谱谱式中附录曲作摘抄的，在此予以说明。【生】村酿新篘，要解愁肠须是酒。壶内馨香透，盏内清光溜。【旦作羞不饮科生】嗏！何必恁多羞，【旦】非是奴家害羞。天性不会饮。【生】但略沾口。勉意休推，莫把眉儿皱，一醉能消心上愁。注：生，指书生蒋世隆。旦，指王瑞兰。篘，chou,平声，指酒。施惠，字君美，一作均美，杭州人，生卒年不详。。世居吴山城隍庙前，以坐贾为业。巨目美髯，好谈笑。著有《古今砌话》一书，未见传。南戏《王瑞兰闺怨拜月亭》《周小郎月夜戏小乔》，今存前者。 南戏《拜月亭记》，又名《幽闺记》，一般认为是元代施惠作，共四十出。此剧据关汉卿杂剧《闺怨佳人拜月亭》改编。全剧以蒋世隆与王瑞兰的爱情婚姻波折为主线，写金朝末年，蒙古兵南下，金迁都汴梁。兵荒马乱中，书生蒋世隆与兵部尚书王镇女儿瑞兰旷野相逢，结伴同行，患难中结为夫妇。王镇议和归来，强行拆散恩爱夫妻。瑞兰思念丈夫，幽闺拜月祷祝重聚。后蒋世隆考中状元，破镜重圆。此剧突破“才子佳人一见钟情”的俗套，着力描写蒋、王二人在患难相扶、生死与共中建立起来的纯洁、坚贞的爱情，同时批判了封建的门第观念和封建婚姻制度。 此调选自《拜月亭》第二十二出《招商谐偶》，讲的是书生蒋世隆与王瑞兰结伴同行，一路奔波，患难中路遇酒店歇息喝酒时蒋世隆对王瑞兰说的一段话。大体意思是说，这个村店新酿的酒，酒壶飘着馨香，杯子泛着清光，好酒能解万般忧愁。娘子不必害羞，不要皱眉，多少喝点，一醉能消愁。曲作一二句议论，三四句描写，后几句叙事，构成了一个有机的整体，充分体现了患难夫妻苦中自寻欢乐、借酒消愁的无奈心态。
〔南中吕·驻云飞〕 明·施绍莘 风卷杨花，点点飞来蘸绿纱。衣带松来怕，得似前春么。嗏，泪眼问东风，没些回话。教着鹦鹉，也把东君骂。一半嗔他一半耍。注：绿纱，指富贵人家才用的奢侈品。松，宽松，和“紧”相反。东君，指传说中的太阳神。作者施绍莘(1581-约1640) ，明代词人、散曲家，字子野，号峰泖浪仙，华亭(今上海市松江县)人。有俊才，怀大志，因屡试不第，于是放浪声色。建园林，置丝竹，每当春秋佳日，与名士隐流遨游于九峰、三泖、西湖、太湖间。他兴趣广泛，除经术、古今文外，还旁通星纬舆地、二氏九流之书。善音律，一生所作以散曲及词著名，有《花影集》传世。此曲难解之处是：“衣带松来怕，得似前春么”。“衣带松来怕”，是化用宋代柳永《蝶恋花·伫倚危楼风细细》“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的尾句。“得似前春么”，则借用宋代欧阳修的《蝶恋花·海燕双来归画栋》句意：“忆得前春，有个人人共。花里黄莺时一弄。日斜惊起相思梦”。此曲大体意思是：风儿卷杨花飞，点点片片都带着佳人的味道。思念令我衣带渐宽身渐瘦，耽心得不到从前的卿卿我我、双人共处。唉，含泪问东风，可没回答。只好教鹦鹉学舌，来把太阳神骂。这骂里一半是生他的气，另一半是戏耍。 此曲前两句写春游睹景思人，以迷离的绿纱渲染出离人的幻影。第三、四句，营造出凄楚悲凉的气氛。第六、七句，笔峰转，明问东风，暗指离人。尾三句，写主人公为消释离愁决意痛骂一顿，亦是明骂东风，暗思离人，但终觉无味，最后用“一半嗔他一半耍”收尾，以谐笔流露柔情。全曲巧妙地把飘泊异乡的孤独感受，同怀念意中人的缠绵情思融为一体，尤第三、四句，化典无痕，借意达情，表现力很强。尾句以谐笔流露柔情，似锦上添花，化龙点睛之笔。〔南中吕·驻云飞〕偶书 明·王九思 点检英豪，无奈秋霜洒鬓毛。才说（你）文章妙，又说（你）胸襟傲。嗏，众口怎能调？仔细评驳。富贵由人，贫贱（也）咱欢乐，不饮从他酒价高。
王九思（1468—1551），字敬夫，号渼陂，鄠县（今陕西省西安市鄠邑区）人。弘治九年（1496）中进士，选为庶吉士，后授检讨，迁吏部郎中。刘瑾垮台后，因其与刘瑾（陕西省兴平市人）是陕西关中小同乡，被名列瑾党，贬为寿州（今安徽寿县）同知，后又被迫归乡。明代“前七子”之一，有《渼陂集》。
这是作者归隐乡野后参透人生的感受。曲作分三部分。首两句为第一层，叙议结合，讲的是一个一个地查检英雄豪杰，岁月染白了鬓毛。3-6句为第二层，对英豪的评价莫衷一是。后三句为第三层，富贵了不由人，贫穷了也要快乐，喝不喝酒酒价都是一样贵。曲作通过读英豪的人生偶感，表达了作者看破红尘、看淡名利、以酒为乐、潇洒乐观的人生处世态度，告诫人们要有一个好心态，不要被名利纠缠，潇洒乐观的活好每一天。
〔南中吕·驻云飞〕春游 明·王九思 问柳寻花，流水孤村有几家。马系垂杨下，坐倚荼蘼架。嗏，乘兴饮流霞，低拨琵琶。嫩绿深红，一带山如画。回首东风点暮鸦。注：荼蘼，又作酴醾。又名独步春，百宜枝、佛见笑、雪梅墩、琼绶带、白蔓君、傅粉红衣郎、沉香密友。蔷薇科落叶灌木，藤身引蔓，能盘作高架。暮春开花，其色有红、黄、白等。大朵千瓣，有清香。宋人极力称颂、吟咏最多。'无华真国色，有韵自天香。'(宋·宋祁)这首小曲描绘了春游之乐，其特点是语言清新柔婉、曲调舒缓流丽。王九思因与刘瑾同为关中人，名列瑾党，罢官闲居在家，有时兴起，则游山玩水，吟咏性情，这首小曲当作于这一时期。绿柳拂动、花枝摇曳，流水潺湲、孤村人家，作者将马系在垂杨下，坐在荼蘼架旁观赏着眼前的春光。他口中饮着色如朝霞的美酒，伸手采摘旁边尚未成熟的嫩绿枇杷果，一时豪兴大发，只见远山一带青如画，回首天边夕阳，东风吹拂，几只鸦雀正飞掠而过。从这首曲子可以看出，在经历了罢官初期的抑郁牢骚后，王九思逐渐适应了闲居生活，借山居春游之景的描绘，表现出乐观洒脱的生活态度。
〔南中吕·驻云飞〕绣襦记（摘调） 明·徐霖 环佩铿锵，倦举金莲曲槛旁。花影摇屏障，柳色侵罗幌。嗏，暖日散晴光，游丝轻扬。牵引残英，眷恋多情况。相逐东风上下狂，相逐东风上下狂。注：环佩，古人所系的佩玉。后多指女子所佩的玉饰。曲槛，指曲折的栏杆。金莲，旧指妇女的脚。罗幌，指丝罗床帐。游丝，飘动着的蛛丝。作者徐霖（1462-1538），字子仁，号九峰、髯仙，又称徐山人。先世长洲（今江苏苏州）人，出生于华亭（今上海松江），后移居金陵。明代戏曲作家。《绣襦记》共四十一出，讲述了书生郑元和奉父命上京应试，在京城结识了妓女李亚仙，双方相爱。后来郑元和床头金尽，鸨母设计甩开了他。郑元和贫病交迫，幸被东肆主所收容，教他学唱挽歌。一日，东西两凶肆比赛挽歌，郑元和登台歌唱，恰被他上京任职的父亲认出。郑父憎恨元和的堕落，把他打至气绝，抛尸郊外，被路过的乞儿救活，于是沦为乞丐。一个偶然的机会，李亚仙认出了郑元和，十分悲恸。她不顾鸨母的阻挠，把郑元和迎回家里，尽心调养，又激励他发奋读书，结果考上状元。郑父知道了李亚仙对郑元和的态度，也很感动，不以妓女为嫌，娶她为媳。戏剧围绕李亚仙、郑元和的遭遇，批判了封建婚姻制度中的门阀观念，揭露了封建伦理道德的冷酷和虚伪。李亚仙的心地善良和忍辱负重、胸怀大志的性格，得以成功刻画，是同类题材创作中较为完美的一部剧作。本曲选自《绣襦记》第八出《遗策相挑》。讲的是书生郑元和长安应试暂住客栈后，与李亚仙见面之前，李亚仙携姐妹外出的一段描写。曲作大体意思是：李亚仙携姐妹，环佩声声作响，慢慢移步曲径通幽的栏杆边，到处花枝摇曳花丛中、翠柳拂着床帐，在暖阳照耀下，飘动着的蜘蛛丝轻轻飞扬，缠住残花，不让花朵飘落，和着春风上下翻动。曲作细腻地描写了李亚仙倚栏所见的美好景致，衬托出了女主人公的将要和心上人一见钟情时的美好心情。对仗工稳，语言隽永，细腻生动。四、当代曲家作品举例 1、徐耿华（陕西西安人。中华诗词学会顾问兼散曲工委主任，《中华散曲》编委会主任。获聂绀弩杯2020年度诗词人物奖，中华诗词学会十大理论导师。）
〔南中吕·驻云飞〕遂昌畲乡听情歌 金秋有幸访畲乡，竹正苍青花正芳。忽有情歌唱，但见红装亮。娘娘！头饰凤凰妆。似流水柔美悠扬，能绕梁荡气回肠。不由我直前望，歌者原来老大娘。（选自中国文化出版社《当代曲坛四友集》第110页）注：遂昌，位于浙江省西南，是丽水市下辖的一个县。畲族是我国人口较少的民族之一,散居在我国东南部福建、浙江、江西、广东、安徽省境内，其中90%以上居住在福建、浙江广大山区。娘娘，是陕西岐山一带方言，感叹词，“妈呀”的意思。曲作叙述的是赴畲乡听情歌的所见所闻，分三层内容。前两句为第一层，叙述赴畲乡的时间地点和周围环境；中间六句为第二层，远景描写了唱情歌女子的外形装饰和听情歌的感受；后两句为第三层，叙述了歌者原来是一位老大娘，言下之意，本以为是一位畲乡美丽的姑娘。曲作采用抖包袱的手法，构思巧妙，扣人心弦，意境曲折动人，再加上口语的巧妙运用，使作品大放异彩，耐人寻味。2、吕荣健（别号无争斋主人，网名芙蓉园，山东龙口人，1943年5月生，大学文化。中华诗词学会、中国国学研究会、中国散曲研究会会员，湖南省诗词协会理事，潇湘散曲社常务副社长。著有《无争斋散曲集》、《无争斋韵文辑存》、《无争斋散曲杂谈》、《无争斋南曲格律》等。）
〔南中吕·驻云飞〕怀远 大漠风沙，吹老心中桃靥花。尽管春秋霎，犹记鲛绡帕。嗏！当日脸堆霞，校园迎迓。一去参商，不料王嫱嫁，应是蓬毡热奶茶。（选自中国诗词楹联出版社吕荣健著《无争斋南曲格律》第16页）注：鲛绡，也作“鮫鮹”，传说中鲛人所织的绡，亦借指薄绢、轻纱；参商，参和商都是二十八宿之一，两者不同时在天空中出现，比喻亲友不能会面；王嫱，字昭君，乳名皓月，汉族人，中国古代四大美人的落雁。这是一首回忆当年女同学的曲作，作者采取抒情的笔调，选取当年难以忘怀的生活片段，把青春岁月的真情予以再现。曲作分三层意思：前两句为第一层，采取大写意笔法，总写岁月催人老，依稀还记得当年的面如桃花、酒窝醉人的女同学；中间五句为第二层，作者撷取了对有情人留下深刻印象的片段，叙述了虽然岁月匆匆，还记得你赠送的那个丝帕，当天在校门口迎接时满脸羞红，不知所措；后三句为第三层，叙述了当日一别，各奔东西，再也没有见面，没料想到她已嫁到草原，说不准正在喝着奶茶呢！曲作构思巧妙，语言质朴，情深意切，字里行间充满着对老同学的深情厚谊和思念之情。3、朱中柱（湖南湘阴人，居长沙，号远浦归人。湖南省诗词协会理事、潇湘散曲社副社长，著有诗曲集《归人晚唱》《曲径通灵》。）
〔南中吕·驻云飞〕岳阳十景 之六“玉笥吟骚” 唱罢离骚，爱恨情仇一起抛。欲谏王无召，有怨亲难告。嗏，河伯任鱼饕，万般皆了。玉笥归兮，香火延祠庙，时人还把亡魂每岁招。注：曲作选自中国诗词楹联出版社出版的朱中柱散曲集《曲径通灵》第24页。岳阳十景指：名楼仰哲（岳阳楼）、南湖泛舟（南湖）、金鹗叠翠（金鹗山）、团湖采莲（团湖）、玉笥吟骚（屈子祠）、五尖竞秀（五尖山）、古村遗韵（张谷英村）、诗圣留踪（杜甫墓）。玉笥，yù sì，山名，在湖南湘阴县东北，相传屈原放逐于此而作《九歌》，上有屈子祠。祠庙，指屈子祠，亦称屈原庙。据记载，战国时，楚国的大臣屈原坚持改革政治，因受佞臣的诽谤，遭到楚王的冷遇和流放，曾在玉笥山住了一段时间，后对楚国的前途感到失望，在公元前278年农历五月初怀着满腔悲愤沉于汨罗江中。在这里他曾写下了《离骚》等不朽诗篇。屈子祠是为纪念屈原而建的，汉代修在汨罗江边，清乾隆间迁建于玉笥山顶。作者围绕岳阳十景之玉笥吟骚，叙述了爱国诗人屈原因改革遭流放后投江自杀的过程，以及历代人民对屈原的怀念。曲作分三部分：首两句为第一层，总写，叙议结合，直抒胸臆，把屈原写完《离骚》投江的过程，画龙点睛的写意，提纲挈领；中间五句为第二层，具体叙述屈原坚持自己的政治主张未被采纳，对楚国的前途感到失望，悲愤投江，并拟屈原口吻说“河伯任鱼饕，万般皆了。”表达了屈原无可奈何、悲愤交加的心态，刻画的惟妙惟肖，入木三分。后三句为第三层，叙述了屈原虽逝，精神永存，历代人们在玉笥山建庙烧香，每年端午节来纪念屈原，屈原永远活在人们心中。曲作叙议结合，层次清晰，铺陈有序，语言凝练，流畅生动，表情达意恰到好处。
4、张中文（1967年生，湖南湘阴人。《强之音》杂志社副社长、常务主编，《岭北放歌》诗刊总编。岳麓诗社、潇湘散曲社社员。）〔南中吕·驻云飞〕送丈夫远去打工 欲让夫留，万点芦花水面流。眼望长衫瘦，拥抱眉头皱。嗏，对视却含羞，未曾开口。远路心随，冷夜相思透，一醉能消几日愁？（选自中国文化出版社徐耿华主编的《人世情散曲丛书》之《爱恋情》第116页）首两句开门见山，水边送别，从心底是想让夫君留下，通过秋日芦花掩映在水边上的描写，烘托出了凄凉的景象；中间五句具体描写了送别的细节，眼望着夫君消瘦，眉头一皱，心理酸酸的，相对无言，默默相望，真所谓眉目传情，情真意切；后三句议论，妻子愿一心相随，月夜下却满满的是思念。最后一句反问，表达了作者无限相思之情，寓意深刻，耐人寻味。曲作选择秋日送别，渲染了离别的气氛，并通过细节描写，以及对仗、反问等修辞手法，表达了夫妻离别时的恋恋不舍的情意，深化了主题。5、拙作一首 〔南中吕·驻云飞〕宗振龙老师 七十大寿志贺 诗意人生，最喜吟坛诗话声。风趣人高兴，德范人崇敬。嗏，诗曲数全能。雁过留影，几度风霜，七十纷纷庆，流水高山都是情。这首曲是按《九宫正始》谱格式一写的。前两句概括了宗老师的人生喜好，中间四句具体描写了德艺双馨的人物形象，后四句叙议结合，为宗老师祝贺古稀大寿，以及和作者的深厚情意。
五、〔南中吕·驻云飞〕制曲要点 2、全曲10句，正字47字，句式为：47 55 15 4457，8韵。3、第一句首字可上，第二句、第四句、第八句、第九句首字可平，第二句第七字若用平声妙，不得已可用上，不可用去。6、“嗏”字为定格，不入韵，可用其他语气词。也可改用实词，成为真正的一字句，须叶韵。7、此曲为小令套曲兼用。入套时常与〔驻马听〕组合联用，或先或后，位置不拘。谱式一：句法：47 55 15 4457，全曲10句，47字，8韵。第一句首字可上，第二句、第四句、第八句、第九句首字可平，第二句第七字若用平声妙，不得已可用上，不可用去也。第七句可用仄仄平平。谱式∶平去平平（韵），去上平平平去上（韵，可平）。平去平平去（韵），上去平平去（韵）。嗏！平入去平平（韵）。去平平上（韵），上去平平，上入平平去（韵）。平上平平平去平（韵）。谱式四：句法：47 55 154 457，全曲10句，47字，或7韵，或8韵，或9韵，均可。第三、四句，应该都押去声韵，而且最好作对。不得已，也可押上声韵，但切不可一押上声，一押去声。×仄平平（韵），×仄平平×仄平（韵）。×仄平平去（韵），×仄平平去（韵）。平，×仄仄平平，××平仄（韵）。×仄平平，×仄平平仄（韵），×仄平平×仄平（韵）。（摘自罗锦堂著《北曲小令谱·南曲小令谱》第120页）今晚的讲解就到这里，不妥之处，敬请曲友们批评指正！最后，以一首小令作结：〔南中吕·驻云飞〕赏学〔驻云飞〕 例曲得句 凝驻云飞，让俺聆听音乐美。南戏流长泪，小令知三味。嗏，频入戏中迷。韵儿如水，天籁如云，旋律甜如蜜，常把柔情和梦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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