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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四”青年节,其实不是节

 濠上三寻 2022-05-05 发布于河北

小时候的我,是个特积极的少先队员,每天的脑海,不是荡起双桨,就是时刻准备建立功勋,我深信,自己就是社会主义接班人。

五年级时我就入了“共青团”,开始过起“五四”青年节,我并不知道它的来历,只记得第一次过节那天,我们这批小苗苗被老师领着去初中参加了歌唱比赛,爱出风头的我还争取到了领唱机会。

我们唱的就是《我们是共产主义接班人》,那曲调,那歌词,到现在都记忆犹新,一字不落。

很长时间,我都以为“五四”青年节,就像“六一”儿童节,是个唱歌跳舞的快乐节日。

直到近几年深入了解历史,我才渐渐意识到“五四”二字,份量是有多重。

“五四”,是一场发生了103年的学生运动,那场运动从酝酿到爆发,间隔时间不长。但是,走到酝酿那一步,却经历了几千年的地火暗烧。

没有人了解这场运动的全貌,我们能看到的,只有被历史选中的那些人和那些事儿。

其中最有影响力的当属陈独秀和李大钊。

陈独秀创办的《新青年》是当时流量最大、粉丝最多的刊物,它的编委会成员,个个都是那个时代最吸粉的男神:鲁迅、胡适、陈独秀、李大钊、钱玄同、刘半农、周作人等。

这些男神们,大多有留学经历,他们从新世界带回新思想,企图用新教育培育一批新青年。

胡适先生归国时才27岁,他在美国留学期间曾发表一篇《文学改良刍议》,用的是文言文。

这篇“八不”文章让青年胡适在海内外文人圈迅速蹿红,陈独秀更是主动招揽他来北大(陈当时是北大文科学长)。

胡适先生入北大后,烧的最旺的一把火,当属那场声势浩大的“白话文”运动。

文言文,是知识阶层的贵族语言,白话文,是全民都能理解的通俗语言。

传播思想,语言是媒介,既然要改造全民思想,自然要用人人都看得懂的白话文

中国第一部白话文小说、鲁迅先生的成名作--《狂人日记》,正是为了推广“白话文”创作,而发表于《新青年》之上。

今天所讲的这些,都是历史书和各类名人传记里的老生常谈。

一百多年过去,他们早已作古。但他们的形象非但没有被历史洪流淹没,反而如大浪淘沙过后的金石,屹立在各大博物馆和纪念馆里。

这些“金石”,已不再是百年前的模样,百年前的他们,也不愿沦为现在的形象。

他们曾是一群叛逆青年,是那个时代的“危险人物”,是随时准备赴死的壮士,是说十句话九句话被封杀的“反动分子”,是活在今天铁定被网暴、被辱骂、被边缘化的“非正常人”。

“五四”青年,不是谁都有勇气去担当的。

陈独秀在《敬告青年》中,提出了六条建议:

我反复自查,发现自己,一点都算不得新青年,而只是一个奴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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