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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月圆·山中书事 张可久〔元代〕 兴亡千古繁华梦，诗眼倦天涯。 孔林乔木，吴宫蔓草，楚庙寒鸦。 数间茅舍，藏书万卷，投老村家。 山中何事？松花酿酒，春水煎茶。 看张可久的介绍，字小山，有意思，我也叫小山多年，听起来特亲切。因为shan和san发音搅在一起，就改为秋山，就不容易被在介绍自己的名字的时候，让人大笑了。
宋朝也有一个词人，晏几道晏小山，那首《临江仙》里，“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当时明月在，曾照彩云归”，委婉温柔，把宋词的精妙温柔写尽了。 张可久身处元朝，有一个汉人的心，一生怀才不遇。那个时代，对于他来讲，遇与不遇都难受。 “兴亡千古繁华梦”，朝代更替，曾经的多少繁华都不在了。 “诗眼倦天涯”，诗眼，就是诗心，也是诗人的整个心意，也是诗人的冷眼观天下，已经疲倦了，沦落天下，如今就归隐这山中吧。 一个“倦”字，真是累了，心寒了，人最怕的是不振作。这就像当时在日占区的文人，他们心里的那种苦闷，想做什么做不了，也不愿做。 “孔林乔木，吴宫蔓草，楚庙寒鸦”，孔林，孔圣人的墓地。吴宫，吴国的宫殿。楚庙，楚国的宗庙。 这里列举三类，孔林，代表了华夏文明。吴宫，代表国家。宗庙，代表祭祀。这些在这个时代，都衰落了。 这样的一种境遇，怎么办？ 子曰：“笃信好学，守死善道。危邦不入，乱邦不居。天下有道则见，无道则隐。邦有道，贫且贱焉，耻也；邦无道，富且贵焉，耻也。” 孔子早就给大家指明了一条路。 无道则隐。
于是乎就有了张可久的“数间茅舍，藏书万卷，投老村家”，归隐于小村落。草舍数间，以书为伴。 这就是“笃信好学，守死善道”。 小山的行文啊，就像水滴滴入平静的湖面，他说得这么平静，语言又是那样的透亮，“数间茅舍，藏书万卷，投老村家”，这就是诗的语言，把我们的心也化开了。 山中何事？松花酿酒，春水煎茶。 这一句，又是绝妙。就是喝点小酒嘛，品品茶嘛，诶，他说出来，就是妙趣天成。 爱上了，爱上了，爱上了元人的小曲，哎呀，以后可以多写写这方面的。 想起了李白的《山中问答》—— 问余何意栖碧山，笑而不答心自闲。 如果问我写这些小文干啥？居家无事，钢筋水泥，诗意栖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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