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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京都文艺》作者:唐美平《美术名家唐映南》(七)总1134期2022年119期④

 新京都文艺 2022-05-08 发布于江西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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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术名家唐映南

(连载之七)

作者:唐美平

春风化雨育英才

这里要介绍一下美术家唐映南的恩师一一许自明老师。
许自明老师原是湘乡中师的一位美术老师,当然也是一位书画名家。他的作品求真,求实,求善,一笔一画,都是精心布局,匠心独具,他尤其擅于工笔画,善于观察人物的神态,表现出人物丰富的内心世界,从而体现出人物的精气神,有着极其高深的意境,表达出他对社会的无限热爱和感激之情,体现出足够深厚的功底,而对他的学生也是倾心囊授,面命耳提,悉心指导,对他学生的生活各方面上也是极为关心,无微不至,对学生的习作到了几近苛刻的态度。在他的谆谆教导,循循善诱,悉心指点之下,又加之画家唐映南聪颖超群,持之以恒,恰又悟性极高,能一点就通,举一反三,触类旁通,自然是在画功方面早已是突飞猛进,得到了迅猛的发展。
他那几年带领几个画得比较好的学生,在东台山,塔子山,城关镇等地,义务的宣传,出漫画,写标语…许自明老师对每一项工作都要仔细检查,创作完成后,对些微的细节方面的检查那是相当严格,每逢到了这个时候就是挨骂得最多的时候了,很难得过他这一关的!他总是不厌其烦的、由远到近,或左至右,各个方位都要亲自去仔细观察,接着修改,有时经常不过关的就全部从头再来,别人休想讲:"…算了吧,这又不是什么正规的……",他根本全然不顾,然后再耐心地去分析、讲解和指正,再督促他们潜心和总结出习作的心得,告诉他们千万别忽略或轻视每一件小事情,告诉他们有些画或字,可近看而不可远观,近看只能糊弄得了普通人,而从各个方面去细细查看就糊弄不了行家,远近均能观看,作品才能耐人寻味,越看就越经看,越看越就想看,自然而然的会引起人们心灵的共鸣,正所谓外行就看热闹,内行就看门道,行家一伸手,就知有不有。所有的艺术都是源于生活,却又要高于生活,给人以愉快、回忆、享受、然后才能心灵相通,才能有思有想,方能具有精丶气、神、意、趣、等等,一切那些什么丑书等乱七八糟的作品都只是噱头,哗众取宠,终究致期会为社会所淘汰的。他总是专心志致地听着,他记得他父母曾经说过的一句话:"师傅在发你的`脾气′时候,'刁难'你这也不是那也不是,骂你、挑剔你丶挑刺的时候…因为你们总的归纳起来没有他的实践经验多,就是师傅要渡真传的时候了!……只要你细心地记住就是……",他把这些真正地听到心坎里去了。

许自明老师(右)

然后,以及各类刊物的出版和设计,再到他后来参加各种展览,练就了大量的实际和基本功。他也是一位极其细致,耐性极足,观察入微的人,这个性格正好和他的恩师许自明老师是一模一样的,每当他画好一幅宣传画或写完一段标语时,自己也总是要走到远远的地方,或走到各个方位去仔细地琢磨琢磨,并用心揣摩,细心品致,或站或坐,尤其难能可贵的是他不耻下问的这一特点,细问各位看过画的老人丶田间农民、小孩,并非常虚心地接受建议,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弥补自己的一些不足之处;尤其可贵的是每一幅作品心中要酝酿酝酿好久,心中自有蓝图,下笔方有成数,才具神韵之笔。所以说他今天取得的成就与上述肯定有密不可分的联系。
许自明老师一生桃李遍天下。出自他培育出的画家是数不胜数。这里讲二个小事,可见一斑。
一天,他们在东台山那边的山脚田坎边,(即在山田边锄去茅草,用小锄头锄去土,把字造好型后,再用石灰浆涂写标语,然后再用墨镶边,这种标语在文化大革命的前后成为一种特色,或叫仿宋体或叫空心字,而今在过去的那修建的渠道边等,那个时期的老土墙石墙上,在湘西那老山区那许多的地方还存有!),他们头上顶着烈日当空,仍然在挥汗如雨地坚持着工作,一心想快点搞完这些事情,就好早点回学校去交差去玩耍哦。一个来回的路程,走路也约有十把多里的路程,看起那山头来呢就仿佛在眼前,那是叫望山跑死马。人一趴在田坎边上弯腰题字,背心就给晒得绯热的,感觉有点麻辣火烧的痛,好象是铁板一样的着烫,地面上的水湿气又蒸得人痛,天气又闷热闷热的,树上的叶子就一动不动,晒得人就无精打采的一个,耷拉着脑袋,早已人困肠饥,口舌冒烟。这极端的天气,野外作业真正的是考验一个人的身体素质。果然不多久,有个学生就背痧了,他两眼一黑从田坎上滚碌了下来。许自明老师,很会农村常用的扯痧急救之法,见状马上就把学生背到树荫下,飞快地解开学生的上衣,急忙吩咐同学打上一搪瓷缸山泉井水,接着就大吸一口,鼓起腮帮子猛的就对着那光肉背心,就是一口喷射水雾,在这很热的天气之下,人突然受到一阵冰冷的水雾一喷,皮肤一下受到刺激,人就一个激灵反应,全身冰得一抖顫颤,就在那不由分说之间,伸出的食指和中指非常有力地死死地夹起背上的肉皮,猛的用力一扯,只听"啪"的一声,应声而落,不待学生叫一声"哎呦",就接二连三的扯起痧来,那学生一痛就反手来挡,他左手正好顺势就把学生的手腕一扣住,右手又是借势猛力几扯,那皮肤顿时就给扯得乌紫乌紫的了,并起了血泡,用小剪刀㓟破把乌血一放,学生就说轻松很多了,接着又帮学生的头发上打湿,猛力地把头皮一推松,又掐了麻筋,要学生喝了点冷水,脱了湿漉漉的长衣裤,打着赤膊散热,又洗净衣服拧干了去竹篙上晒着,又在邻居家吃了点老坛浸泡的醋水,酸刀豆酸黄瓜酸藠头酸豆角之类的,竟然转眼之间就好了,活蹦活跳的。他这临时的急救土办法却相当管用。最后又仔细地给他们讲解了一些急救知识,又给他们开了一阵玩笑,逗得他们合不拢嘴,捧腹大笑。记得有一位老师说肚子都笑痛了一下午!而上课时他平时很严肃!他并不忘讲解了如何写好这些空心字的方法。事情往往真奇怪,好要在平时去讲解呢,讲得喉干气断,嘴巴皮起泡嘴里出血同学们还不记得,可谁知在这特定的情况和环境之下,大家却对这记忆犹新,倒是全部听得聚精会神的,又经过了刚才的实践,又历经刚才的险情,还有津津有味的笑话,又笑得人仰马翻,大脑一下子就兴奋了,一下就掌握了这些技术要领和精髓。你千万别以为天热了背痧了就会放松了他们的工作,及待稍微休息了之后,又给他们开了一阵玩笑,显得平易近人,见到大家精神振奋之时,他就趁热打铁,身先士卒,亲自带领学生重新又出发,直至完成全部的工作。在回家的路上,又回头细细地逐一指点给他们看,大家看了自己的作品都很满意,觉得赏心悦目,心里美滋滋的,方才如梦方醒,此时此刻才知道许自明老师的良苦用心,才明白他为什么老是到处看他们写的标语。
记得那一回他隔四五里山路,爬到一个山顶上去回头看写的标语,站在山上喊,中间搞几个人接力传话进行修改。果然这一块宣传的标语,到好多年以后,当地的农民伯伯都很舍不得挖了,后来又用三合砂浆和着小石头小瓷片填满成了字,在太阳映照之下闪闪发亮,每年都是非常自觉地帮忙锄去毛草,并保存了好些年。(这处地方我后来特意去看了,可惜修马路地产开发商征收了并开发了!)待回到学校时已经是傍晚时分,他又邀请学生们去了他家里,吩咐许师母搞了一餐伙食犒劳犒劳大家,席间谈笑风生,借着酒兴给爱徒面授了一些自己在字画方面的心得真知,并告诉他们:不要去羡慕别人的绝活与绝招,只要恒久的努力,离不了"五多"(多看多问多学多练多悟),那么你自己觉得我不如别人,可以规定自己"七多八多"甚至"十多"吧,一样的就会成功,并告诫他们千万不要"翘尾巴"(即骄傲的意思,艺无止境的意思),直至尽兴而归。
许自明老师术业有专攻,办事相当细致著闻,名声早已出外。在东山学校的校名牌匾悬挂时,功劳巨大,很有必要在此记载一下。
今天,当我们走进东山学校时,见到这牌匾就是毛主席亲笔为他的湘乡母校题写的。


这其中有故事源远而流长。
毛主席的堂兄毛宇居是毛主席的韶山一个老师,私塾先生,受湖南省委及文教厅的委托,去北京看望毛主席,恭请毛主席为湘潭大学题写校名。东山高等小学(母校)曾在解放后,湘潭县(那时还不叫市),湘乡县教委,十多名老师签名,联名写信请求毛主席为家乡母校题写校名,毛主席一直日理万机,均未题写,现又请求为湘潭大学题写校名,毛主席担心厚此簿彼,于是在1958年9月10日同其晚餐之后,(巧合的是今定为教师节,又是定为东山学校的校庆日)在菊香书苑(屋)欣然为东山学校而题写并回书信一封,《日出东方》。毛主席是一位共和国的缔造者,他在文学字画方面当然是一位相当杰出的书法家,字体洒脫天成,雄浑遒劲,博釆众长,酣畅淋漓,豪迈奔放,纵横驰骋,力透纸背,入木三分,一气呵成。
过了几天,毛主席的秘书田家英给毛宇居送来了一封信件,真是喜出望外。
1958年9月深秋下旬的一天傍晚,霞光绚烂,微风轻拂,秋高气爽,蔚蓝的天空,白云悠悠。毛宇居老师自回到长沙省城之后,马上亲自打电话通知湘潭县委教育科副科长刘日新,到长沙交际厅(处)恭迎主席的墨宝,并通知了湘乡县(当时归湘潭县的下辖县,又曾经时属益阳文教所辖的),船至湘潭河口(老十八总)。从韶山出发,翻过滴水洞,经唐家坨[塅](原来是一唐姓大户所置购,迁移外地。后又改称叫棠佳坨、棠佳阁。),他步行约50里来到了湘乡东山学院,在书院礼殿的西边的厢房里,找到负责人教导主任陈光华汇报喜讯。他颤抖着从毛宇居的手中接过毛主席的亲笔题字和印有中共中央办公厅的红头信笺写的回信时,看到毛主席在回信中写"甚谢""遵嘱""请选用"′等词句时,激动得泪水直流,心里感慨万分,顿时校委各老师纷纷相告争相一睹为快。作为伟大领袖毛主席,有着如此的虚怀若谷的胸怀,平易近人,谦虚谨慎,和蔼可亲,无不令在场之人感慨和钦佩,纷纷表达决心,尽力尽心去教育好学生来向社会作为回报。因当时校委有7名负责人联名请求毛主席题字正处在批右的斗争中,下放农村去改造时段,担心影响不好,忐忑不安,拿不定主意,后来经研究决定后,故把回信小心收存存档并保密,直到1985年后修缮学校时才得以重现,众人方知其中之曲折缘故,不知有汉,无论魏晋,方觉来之不易矣!


学校收到毛主席的亲笔回信后,自然是片刻不敢耽误,因为事关重大,当晚火速与时任校长谭海清一道立即向湘乡县委作了紧急之汇报。经县委领导的当即决定,必须马上着令学校定制校牌匾,并赶紧为广大师生设计丶制作校徽校服等.。为了将校牌匾制作好,紧急着令:恭请湘乡美术界名师许自明老师、冯达明老师将字体放大。火速委派由时任总务主任文国清等赶到省城长沙,仔细选用进口南洋上等小叶金丝楠木板材,并经过反复对比、研究、讨论后才确定了一家制作字匾的名店。许自明老师、冯达明老师俩怀着无比激动,无比自豪的心情,用一块白布里抽出的极细线横纵作为放大用的"田"字形格!连同原纸四周固定,并依次编上序号,并又详写操作流程……这个是一项无比荣耀的伟大的工作,绝非丝毫马虎过关的!二位老师都鼓足干劲,精心准备,小心翼翼,精诚合作,全神贯注,挑灯夜战,如质如量的高标准的按原字和要求进行了放大,这二位老师为此付出了多么巨大的心血与辛勤的汗水,是值得我们所深深地感激和敬仰的。校务翌日就开具了介绍信并安排他等一行,去了长沙老太平街附近,司门口?张家巷?(此街原址现早已不存,即今五一广场。)原一个老牌书匾拓制店一一荣宝斋,我曾多次去各个社区进行查找,现年轻人均不知道了,也问过了许多老人,查过了无数的资料,只打听说有一个叫荣宝斋的老名店(因只有这店敢进极其昂贵的南洋小叶金丝楠木作牌匾);后又在岳麓山南路一个老做毛笔的店铺的一位老者买毛笔,无意中与店主老人聊起过这事情,我常去与这老人打听和闲聊一些往事,又隔了一段时间才告诉我的,才得以确定。但是十分遗憾的是一直没找到这张姓名家拓刻匠的后人!),经过亲自挑选南洋上等的进口小叶金丝楠木,是从一大堆中挑选出最好的夹心板(即形如豆腐方正块,稍微有一点点敷皮的边板材都弃之不用!!!)经过按极其复杂的、苛刻的要求,经过防晒丶防水、防腐、防霉、防虫、防火、防尘、防松、去盐、砲制、打磨等等一系列的保密配方的工艺工序,进行了多次的仔细处理,花了近一个多月的日夜精心地制作,才得以竣工。许自明老师和冯达明老师时时与制作张匠师保持反复的沟通和联系,亲自监制亲自把关亲自检查,废寝忘食,呕心沥血,终于大功告成。他们处理完毕后,亲自用红绸布细心包好,再用厚纸重复又夹包,系红绳绑好,外面再用二床厚棉絮密覆,再用厚麻布袋套扎,再又用绳索绑定,从下河街一埠口(南门口?太平渡口?),与学校派出的四位精壮汉子会合,立即租用帆船,一道小心谨慎地安排好这几个男壮用板车(他又在板车上又垫了麻布袋作减震防损)护送到渡口,一起齐心协力抬上了帆船,那个真正是小心又小心!特意再三强调船长及船工务必谨慎,小心行驶,同时日夜守护在旁,沿湘江再转水道去湘潭再到涟水,逆水驶航至湘乡今蒋琬广场附近的码头,全程历时三天,一个名叫湘乡东岸坪"义生和茶亭"渡口,大致现今湘乡二大桥南端附近。沿途历尽千辛万苦,保驾护航,风餐夜宿,只为校牌匾的安全护送,其个中之艰辛,由此可见倾心无私的付出。

众人听到毛主席为东山学校的题字校匾已到,早已是人头攒聚,人山人海,人声鼎沸,敲锣打鼓,炮声震天,夹道欢迎。众人争相一睹为荣,只见校牌匾红底,黑框、字镏纯金,字体洒脫天成,雄浑遒劲,入木三分,纵横捭阖,豪迈奔放,在阳光下煜煜生辉,金光闪闪,光彩夺目,神圣庄严。悬挂牌匾之日,早已就来了许多的名人,(据我多年努力艰辛的查找和许多老人的回忆:王季范(毛主席的表兄原长沙雅礼中学校长),谭咏春的亲系,李元甫的亲系,贺南纲的亲系(龙洞,正塘村乐昌村人),留洋英语老师音乐老师萧克琳的亲系,有陈赓大将的亲系,谭政的亲系,易礼容的亲系,萧三的亲系,舒融焘的亲系……有东山学校的既往校长及湘潭、湘乡的主要领导,韶山的毛家代表及原毛主席在东山学校的校友谭学英亲系,李元甫老师亲系,有唐家坨(棠佳阁)文X昌(毛主席的外婆家)的亲系代表,那学生代表当然是有的,还记得有一位初中第一班女生代表陈燄,万分荣幸作为恭迎校牌匾的代表,男生的代表,许多的老人因年老的原因有些不记得名字了,唐映南自然是可想而知了。等等,这些名人都与东山学校有着千丝万缕的密切的关系,他们有的是毛主席的老师,有的是毛主席的同学,有的是毛主席的外婆家亲戚,有的是校友(限于篇幅在此不一一细列,我目的是记载嘱予后人知道而已,也算是我为此多年的自费奔走、搜集、印正和付出的考证之艰辛,作为完善和补充,是以作为详记)。总而言之,今天,我们见到的这校匾可以毫不夸张地说,许自明老师的功劳是有着巨大的无私的付出,我等后辈当须铭记的!经过许自明老师近一个多月的细心琢磨、用心揣摩与钻研,他对字画方面是过目不忘,主要是悟性极高,他把毛体书法已完全研透,把这一个研学的心得,衷心地嫡传一并教予了爱徒唐映南,后来,东山学校1985年维缮时,找到了许自明老师的嫡传弟子唐映南先生绘制的一系列的画作,(后有详细的介绍《寄真情》等等经典之作,他是第一个为毛主席画画传的人!),大家在我后文记叙中完全可以去看到的,也可以去东山学校原址去参观去仰慕这名家的杰作,至此,暂且不详表。

春风化雨育英才,化作春泥更护花。江山有代今胜昔,青出于蓝胜于蓝。有这样的严师名师恩师,悉心嫡传,可想而知,他的学生是多么的荣幸,他能不更加努力吗?昔日他以参与放大、拓刻、监督……这校牌匾为荣,今日老师以唐映南而荣耀,东山学校也是何等之可喜可贺,更加荣耀之至啊!

李元甫堂长

贺南纲老私塾先生

谭咏春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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