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胃柔肝汤: 沙参、麦冬、玉竹、生地、枇杷叶、荷蒂、川楝子、白芍、佛手、郁金 主治:胃阴不柔,肝胆气逆所致之不能食、胃脘胀满、呃逆连作。 方歌: 沙参麦冬细生地,更加玉竹滋胃阴,白芍川楝佛手金,枇杷荷蒂降肺胃。 附名医验案: 吴⨯⨯,男,32岁。病为不能食,强食则胃脘胀满、呃逆连发不能控制,经常口咽发干、尤以睡醒之后为显。热象虽甚而大便反泄。中医认为脾虚不运,投以人参健脾丸不应。两胁胀满,夜寐每有“梦遗”。视其舌红如锦、脉来弦细。辨为胃阴不足而肝气横逆之证,治当滋胃柔肝。刘老用自拟的“滋胃柔肝汤”: 沙参、麦冬、玉竹、生地、枇杷叶、荷蒂、川楝子、白芍、佛手、郁金 连服十五剂,其病告愈。 [按语] 本案之不能食、胃脘胀满、呃逆连作,为胃阴不柔,肝胆气逆之所致。 其辨证要点:一是口咽发干,睡眠后尤甚;二是舌光红如锦而无苔。吴鞠通云:“舌绛而光,当濡胃阴”。胃阴既虚,则肝不得柔,势必横逆乘侮,而使胃阴更受伤。叶天士也曾一针见血地指出:“胃为阳土,以阴为用,木火亢制,都是胃汁之枯”。肝火内迫肠胃,灼阴迫液,则大便作泄;若下劫肾阴,相火煽动,精关不固,则病“梦遗”。综观全部脉证,总为胃阴虚,肝阳鸱盛为重点。治当养胃柔肝,即叶天士所说的:“通补阳明以制厥阴”之法。用药只须甘平、凉润以养胃汁;酸甘化阴,佐以凉平而不香燥之味以疏肝解郁。方用沙参、麦冬、玉竹、生地以滋养胃阴,而制肝气之横;枇杷叶、荷蒂肃肺胃之气,以降呃逆;白芍柔肝养血;配伍川楝子、郁金、佛手以疏达肝气之郁。本方对胃则滋,对肝则疏,药在轻灵,别有洞天。服之能使胃阴得复而使厥阴风木不亢,肝胃之气调和则愈。李明之用燥药治脾,叶天士用润药治胃,两位大家之学相得益彰。 本案给人启示:我们不能一见口干,口苦,胸胁满,大便溏,甚至呕,就再也不考虑其它病机的存在,上来就是柴胡剂,其大违仲师辨证论治思想,是一种不能融会贯通《伤寒论》的简单思维或者叫僵化的守株待兔法。书读到这种死程度恐很难在错综复杂的实际临证中得心应手。 本案我曾发至微信群中,大家颇多议论。有二个问题请大家思考: 1、为何肝胃阴亏而大便反泄,机理为何? 2、有的群友执意要用柴胡剂,其有何利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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