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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春联

 西山红 2022-05-12
写春联
文    西山旦红

       又到了岁末年终,冬去春来,对于我们这群“写字人”来说,“写春联”是我的“长期医嘱”。今年虽然因疫情取消了许多聚集,各种写春联、送春联活动还是不可或缺。我们把写好的春联分送出去,或者戴着口罩去现场书写。

参加了几次写春联活动

       我的写春联历史开始于小学三年级。
       也许是因为“文革”的原因,怕写的什么内容不对被一些敏感的人找出问题引来麻烦,也可能村里人家想节省几个买红纸的钱,我小时候我们村里贴春联好像并不多见,我家也不知多少年没有贴春联的习惯。那时候没有印制好的春联可以出售,专门为乡亲们写乔迁喜事春节写对联的写字摊这是在改革开放以后才突然多起来的。新华书店倒是有红色题材的画配以“听毛主席话,跟共产党走”这样的“年画”可卖,但大家都是买了贴在“上横头”,有的几年不更换。

这张照片摄于1967年春节,我老家的“大房”门口。后面的门窗上有旧的门角、窗联的遗留。那时我刚上小学一年级,还不会自己书写。所以过年也没有贴新的门角对联。

小学二年级我自己动手制作的“宣传画”,两边已经有点“对联”的样子了,尽管不符合格律要求,但那时候,却非常常见。

    
      到了我三年级时,因为喜欢“写大字”,父亲提出让我写“门角”。那年就写了两个门角,内容是“好好学习,天天向上”,贴在“大房”的两扇门上。现在说来,不能算对联,也不合平仄格律,但比起那时候的其它口号来(那时候最多见到的比如“大海航行靠舵手,干革命靠毛泽东思想”“翻身不忘…,幸福不忘…”之类的“对联”),这两句算是非常合适的,而且也符合父亲对我们几个读书孩子的期望。贴出来以后,来往进出的人们都竖起大拇指,说我这么小的人写得这么好。
        这刺激了我的兴趣,从此一发不可收拾。以后每到年关,一定要写一点门角、对联。也有邻舍们来讨要的,我都来者不拒。但有一点让我犯难:父亲对于我们自己家用的几张除了写字要挑剔外,内容也要求我自己撰写,即使抄来的句子经过自己修改,以切合自家情况。有时候我嫌他烦,严重时甚至带着眼泪在书写!
但这样“逼迫”下的结果却是不错的。比如1974年,因祖父祖母相继于那两年去世并安葬在后山的山岗上,父亲自己撰了一对“岩岗播种勤俭骨,人间遍开幸福花”。我觉得还真是符合当时的需要,平仄虽然不合格,但父亲说“重在立意”。1976年,国家经历的特别巨大的变故:伟大领袖逝世,英明领袖接班。那年我高二,我写了一副对联“毛泽东思想日月同辉,华主席领导山河齐颂”(我保证没有抄袭别人)。已经觉得也切合时事。
       再以后断断续续的没有间断过家里的春联。因为学了点“对联做法”之类的知识,在对联的格律声韵上有了改进,原创性有所加强,但“警句”却并不多。
      不过以后自己在帮人书写,馈赠对联时也确实会去花一点时间在意思与形式上。有些也是可圈可点的。工作以后,还在一些景区、公园帮人撰写应景对联供使用。

前几天刚完成的一联:晴时静悟诗中趣,雨夜冷观画外天

今年本人年届花甲,写此自寿:双逢辛丑年臻耳顺,独惜光阴日祷心安。

送给朋友“燕峰”的联句:树对清流峰浪漫,鱼戏碧水燕逍遥。

送给朋友“冰蓉”的联语:芙蓉涵逸致,冰雪映清心。

        现在市面上,五花八门的制作花抛的春联斗方应有尽有,可是,内容甜俗,谬误百出的太多,而且缺少“文气”。个人还是喜欢自己手写的东西。而且写春联,可以怡情悦性(有时候在寒风中流着鼻涕,手足冰冷的书写也是一种乐趣),学到不少诗词楹联知识(我的对于楹联的基本知识、落款称呼等一套知识就是这样逐渐积累起来的),还可以增添过节气氛,何乐而不为?

去年春节贴在我家门前的春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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