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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人化石失踪之谜》

 缠中学禅学中缠 2022-05-12


      12月6日本报率先披露了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收藏有关“北京人”头盖骨化石失踪前后的历史信件的消息,在社会上引起强烈反响。

      中科院古脊椎动物与古人类研究所研究员、前北京周口店国际古人类研究中心主任徐钦琦昨天对记者说,这批有关北京猿人头盖骨化石失踪前后的相关科学家往来信件,为继续寻找遗失的北京猿人头盖骨化石提供了重要线索。徐钦琦认为,从这些往来信件的时间上看,

几乎可以排除北京猿人头盖骨化石“运抵美国途中遗失说”。不过目前还需寻找到另外一些相关信件的下落。

      已故“北京人之父”贾兰坡先生之子贾玉彰也说,据他父亲后来回忆,德国犹太人、著名古人类学家魏敦瑞在离开中国前找到他的得力助手胡承志,让他把所有“北京人”化石的模型做好,他准备带到美国去研究。大约在1941年12月8日“珍珠港事件”爆发之前的3周内,“北京人”化石分别装入两个白茬木箱起运。据说,化石被美国海军陆战队运往秦皇岛,准备搭乘美国来秦皇岛接送海军陆战队的“哈里森总统号”轮船,一同前往美国。但“哈里森总统号”轮船从马尼拉开往秦皇岛的途中,正赶上珍珠港事件爆发,这条船被日本人击沉于长江口外,所以这批化石根本没上船。而12月7日,贾兰坡乘津浦路火车南下,准备到重庆地质调查所,但8日到南京后也正赶上珍珠港事件爆发,南下受阻,返回北平,回来后得知负责携带化石的美军医费利在秦皇岛被日军俘虏,“北京人”化石全部失踪,至今下落不明。显然,最近本报公布的有关“北京人”下落的这批信件则成为重要线索。

20世纪初最重要的考古发现,却在抗战中神秘失踪,至今下落不明

在中国,“北京人”头盖骨化石的发现是古人类学的一个重大事件。那是在1929年冬天,我国考古学家裴文中北京房山区周口店村的龙骨山上找到了第一个头盖骨化石,后来又发现了5个比较完整和系统的头盖骨和200多片骨化石,并且伴随有大量打制石器,动物化石和灰烬出土。

那些人骨化石分属于40多个男女老幼个体,10万来件石器材料以及用火的灰烟遗址和烧石、烧骨等立即轰动了世界。哪怕到了现代,世界上任何一个角落也没有哪一个古人类遗址像周口店北京人遗址这样拥有这么多的研究资料。虽然不是最早的人类,但“北京人”依然被誉为“古人类全部历史中最有意义最动人的发现”。

同样重要的是,依托“北京人”的考古发掘和研究,我国涌现了杨钟健、裴文中、贾南坡、胡承志等一大批古人类学家。他们堪称泰山北斗,为后来蓝田人、元谋人乃至各类文化遗址的发掘保护工作作出了重大的贡献。

然而,令人无比遗憾的是,那些珍贵的“北京人”化石却在抗战时期神秘消失,至今下落不明。

本来,这项工作是由美国洛克菲勒基金会赞助,化石全部保存在美资协和医院进行研究。1940年,日军侵占北平,北京人头盖骨化石的处境变得危险起来。特别是在1941年后,随着美日关系的紧张,战争一触即发,它们的命运更加牵动人心。

为了确保这批重要化石的安全,当时相关人员提出了三套方案。一是转运到大后方重庆,二是在北京就地掩埋,三是运送到美国代为保管。第一套方案当然最好,但要通过重重封锁,顺利到达重庆并不容易,承担风险太大。第二套方案比较保守,但北平当时已经是敌占区,谁也不敢保证出现什么意外。

所以,经过重庆方面与美国政府再三磋商,终于在1941年11月达成协议。美国领事馆安排,由美国人出面携带出境,暂时由美国自然历史博物馆代为保管。

没想到,这个看似精心的安排,却因为各种巧合而被大乱。胡承志先生将六块头盖骨在内的147块化石精心打包,交给协和医学院总务长、美国人博文。按理说,这批化石将在12月8日起的三周之内,交给美国海军陆战队,由他们带到秦皇岛,再通过哈里森总统号轮船一同带到美国。

可是,就在此时,太平洋战争爆发,美日进入战争状态。哈里森总统号轮船从马尼拉开往秦皇岛的过程中,就已经被日军击沉在长江口。也就是说,这批化石根本就没有上船。更要命的是,负责携带这批化石的美军医弗利在秦皇岛被日军俘虏,随后就传出“北京人”化石失踪的消息。

关于这件疑案众说纷纭,化石到底在哪里,一直摇摆不定。有人说它们根本没有出北京,早就被掩埋在某个角落。有人说它们肯定已经送到了秦皇岛,落入日本人之手。还有人甚至称它们到了美国,只是被私人收藏者获得,甚至进行过保管和研究。

在七十多年时间里,中国方面从未放弃过对“北京人”化石的搜寻工作。二战胜利后,甚至专门到日本进行探访,却一无所获。后来,只要有传言,几乎都会去试探。哪怕到了1998年,贾兰坡在内的14名中国科学院资深院士还发起了“世纪末大寻找”,却依然无功而返。如今每隔几年,就会有新的说法和新的线索出现。不管是真是假,国家从未放弃过对它们的搜寻。

贾兰坡

             我国著名的旧石器考古学家、古人类学家、第四纪地质学家、中国科学院资深院士、美国国家科学院外籍院士、第三世界科学院院士。他是一位没有大学文凭而攀登上科学殿堂顶端的传奇式人物。

 “北京人”到哪去了
   
     1936年贾兰坡在周口店发现了3个“北京人”头盖骨,当时轰动世界。可是,在1941年,由于日本人的入侵,“北京人”失踪了,这使世界再次为之震惊。“北京人”的下落至今是一个谜。
    我问:“'北京人’失踪后有各种各样的猜测,后来还写成了小说,拍成了电影,您认为最真实的情况是什么?”
    贾兰坡说:“电影、小说里的都是胡扯。'北京人’失踪后全世界都在寻找其下落,我本人直到现在都没有停止过寻找。前不久英国人还为此专门到了我家。虽然我们从来没停止过寻找,但我认为找到的希望很小。日本人占领中国时是拿了我们不少东西,抗战胜利后国民党的中央研究院专门去日本寻找被掠夺的文物,凡是有的都退还了,这其中有山顶洞人的化石,但惟独没有北京人的化石。”
    “是不是让日本人藏起来了呢?”
    “没有证据不好猜测,其实日本人至今也在寻找。”
    据悉,1941年日美关系紧张,美国侨民开始撤离。当时任新生代研究室名誉主任、德国古人类学家魏敦瑞也决定离开中国去美国自然历史博物馆,继续研究'北京人’化石。他动身前让他的助手胡承志开始做'北京人’化石模型。魏敦瑞还和当时的行政院长、地质学家翁文灏商量,最好把'北京人’化石运往美国,等战争结束后再运回来。开始,美国大使詹森不同意,因为在发掘周口店时,中美双方有协议,不得把发现的人类化石带出中国。后来翁文灏以官方的名义委托詹森他才同意了。
    化石装在两个白茬木箱内,包装得很好。箱子先交协和医院总务长——美国人博文保管。不久被美国海军陆战队运往秦皇岛,准备搭乘美国哈里森总统号轮船。这时,太平洋战争爆发,这条船被日本人击沉在长江口外,化石根本没上船。当时携带这批化石的是美国军医弗利,他在秦皇岛被日军俘虏、'北京人’化石从此失踪。
    日军占领协和医学院不久,日本就派东京帝国大学人类学家长谷部言人和高井冬二来找北京人化石。当他们打开B楼保险柜时才知'北京人’化石被转移。日本宪兵队为此到处寻找,很多人遭到了审训。
    贾兰坡说:“弗利后来给我来过一封信,大约谈了一下失踪的过程。”
    “当时日本宪兵队没审训您吗?”
    “我当时不在北京。'北京人’化石失踪我有两个猜测。第一,当时弗利被捕之后,东西肯定被日本兵搜查。值钱的东西肯定被翻走,但一些几十万年前的烂骨头不是搞人类学研究的,根本不知道价值,说不定也就扔掉了。第二,当时这些东西包得十分精细,都是用擦镜头的纸包了一层又一层的,中间还塞上棉花。就是日本兵不知道这东西的价值,但见这样包装,也会引起注意的。他们可能往上交。往上交交到哪儿呢?只能交到天津。因为日本侵华时的总部在天津。后来有关方面都到天津找。美国人、日本人、中国人都去了。在天津有几十条假线索,到处刨也没找到。”
    “在天津找不到,是不是还有其他可能呢?”
    “这东西谁也不敢要,私藏了也没有价值。我认为它没有经济价值,只有研究价值。其实研究也已研究过了,美国人、德国人都研究过了,如果想再研究出一些新成果也很难了。模型也存在很多,有模型也一样可以研究。因为模型做得很细,非常逼真,几乎分辨不出真假。”
    “您家里有模型吗?”
    “没有。”
    “咱们国家有吗?”
    “有。”
    “您认为我们国家还有必要找吗?”
    “能找到当然好。它的价值就在于是中国有最古老的世界上都承认的人类的化石。在'北京人’发现之前也发现了一些古人类化石,但是大家都不承认。'北京人’发现之后就不得了了,同时还发现了大量的石器、骨器,还有烧过的灰烬。这下世界上就不再怀疑有原始人类了。这是证明人是由猿变化而成的最早的证据,这是北京人最大的价值。”
    “'北京人’距今有多少万年了?”
    “大约在20万年至70万年。”
        “中国还有比这更早的人吗?”
    “有,后来我又发现了公主岭'蓝田人’,把直立人生存的时代往前推进了五六十万年。开始我提出还有比'北京人’更早的古人类,曾引起了考古界长达4年的论争。当时的《人民日报》、《光明日报》都有报道。1961年是论争最热闹的时候。后来证明我的观点是正确的。”
    “'北京人’到底值多少钱?”
    “(笑)无价。天安门的灯笼还卖一千多万呢,你说这东西卖多少!这是无价之宝。这东西藏不能藏,卖不能卖。无价之宝也就不是宝了。由于它的价值太大,反而失去了价值。如果你有一块宝石,你可以切割了卖钱。'北京人’化石你无法公开卖,你卖也没人敢买。全世界都知道这是中国的东西,你啥时拿出来啥时要交给中国。否则你就是小偷、强盗。”
    “在周口店发现的古猿人头盖骨为什么叫'北京人’?”
    “原来也不叫'北京人’,开始步达生叫'北京中国人’。著名地质学家杨仲建认为这个命名容易和现代人混用,叫'北京中国猿人’。美国地质学家、古生物学家葛利普又改名叫'北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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