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享读|刘姥姥:至真至善

 文学漫笔 2022-05-13

谈到《红楼梦》,不管是阅读文本也好,亦或是观看影视作品也罢,刘姥姥这个形象是给人留下深刻印象的,尤其在经典的87版《红楼梦》影视作品中,沙玉华老师更是将刘姥姥演绎地淋漓尽致、惟妙惟肖。在《红楼梦》这样丰富的人物体系中,笔者也是非常喜欢刘姥姥这个人物。

阅读文本我们发现,在书中集中展示刘姥姥这一形象的情节有一进荣国府、二进荣国府,以及在贾府落之后刘姥姥的慷慨豪情。在拙文当中,笔者主要围绕刘姥姥一进荣国府的情节展开。

《老子》中有云:“大智若愚,大智若拙,大音希声,大象无形。”那么大智若愚、大巧若拙两词用来形容刘姥姥不敢说是最为完美,但是也是非常贴切的。

刘姥姥本是一位靠着二亩薄田勉强度日的孤寡老人,幸而被女婿接济到自己家中帮衬,于是刘姥姥便是一心一意帮着女儿女婿操持家中生计。虽是一位淳朴的乡下人,但是毕竟经见的多,自然是通晓人情世故,所以看到冬日居闲在家的女婿,便出主意说让他到城里去投奔昔日连宗的王家,但是女婿自己也不愿意去并且还出主意让刘姥姥带着外孙前往,刘姥姥也是通情达理之人,考虑到女儿女婿的不便之处,于是自己答应豁着自己的老脸去城里。

其实我们想想,刘姥姥虽然表面上答应愿意豁出去老脸,去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得到一些好处,最不济也可以去见见世面,但是心中未必真的愿意。虽然是贫苦的农家人,但也还是希望可以自足的,况且自己也是上了年纪的人,怎能说不懂得爱惜自己的脸面。但是自己寄居在女儿女婿家中,面对拮据的生活她也实在无能为力,好容易有这种的机会,她怎么会不想着帮衬一下,于是老脸也无所谓了,如果真的可以得来一些好处,自然女儿家生活可以有所帮助,自己住的也安心,倘若真的碰了一鼻子灰,那又有什么事儿呢?在儿女生计面前,她也顾不得许多。

在投奔亲戚的过程中,充分显示出刘姥姥的淳朴,也更显示出刘姥姥的睿智,但是这种睿智不似是王熙凤般的犀利、强势,处处锋芒展露,而是一种以退为进、恭谦的智慧。这自然与她们所处的环境紧密相关,毕竟刘姥姥来自社会底层,又是来投靠亲戚,所以要更加放低自己的姿态,况且自己是一个底层农妇又何谈什么架子。

向贾府人问路的时候,不管对谁都是毕恭毕敬,因为她明白在这种侯门旺族家中不能有失礼数,在与周瑞家的谈话时,也是放低姿态地说着“你老贵人多忘事”这样的客套话,她希望可以见太太一面,随后又接着说,假如不方便也就算了,劳请周大嫂子代为转达。面对这种恳切的情形,又加上板儿的父亲也曾有助于周瑞,所以周瑞家的也就应下了,答应着让她见见管家的链二奶奶。当然,这不能理解是刘姥姥的心机,而仅仅算作是一种以退为进的说话艺术罢了。

在去见琏二奶奶的时候,刘姥姥虽说是第一次进入这种深门大宅,但是作为一个没有见过世面的农村妇人,还是在吃惊之余还是保持着一种矜持与谨慎,见到那年轻的王熙凤,刘姥姥也不免变得紧张起来而将之前准备好的话抛到九霄云外,所以说即使刘姥姥是经历过不少事情的老人,但是毕竟从根底上看也还是纯净,而没有很深的城府的,最后得了王熙凤给的20两银子和一吊钱,千恩万谢地离开了。

正如刘姥姥所言,“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堂堂的贾府再不济也远远比一个贫苦的农村家庭强千百倍,但是刘姥姥拿着20两银子仍旧是满心欢喜,并不会嫌弃太少,也没有任何的抱怨,而是正真地从心底里感激。

“得意浓时易接济,受恩深处胜亲朋。”此时贾府正是昌盛之时,虽然免不得一些客套话,但是接济刘姥姥还是非常容易的,一方面充足的家财足够支撑这样做,再者也是为了显示自己的阔气与大度。而刘姥姥也算是得到了一些好处,同时老人家更是知恩图报之人,明知周瑞家的家境比自家的好很多,但是最后仍执意留下一块银子给周瑞家的孩子们买果子吃,银子虽然不多,但是情分却是无比的深厚,因为刘姥姥知道没有周瑞家的她怎能获得这些,也正因为此,其实刘姥姥也为自己二进荣国府作下了铺垫。

视频剪辑自87版《红楼梦》电视剧,特此致谢!

2021年1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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