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伤神头痛 1.甘麦大枣合百合地黄汤加味治头痛偏右辨 程门雪治某患者，男，37岁。肝升太过，右降不及，烦躁不宁，头痛偏右，眩晕不清，筋脉拘急，夜寐不安，大便艰，脉虚弦，苔薄腻。甘麦大枣合百合地黄汤加味，百合15g（先煎），生地12g，小麦30g，炙甘草3g，炒枣仁9g（研），川贝母6g，合欢花6g，红枣4枚，珍珠母15g（先煎）。5剂。 二诊：前诊用百合地黄、甘麦大枣合法，尚合度，烦躁不寐、头痛偏右、眩晕已差，筋脉拘急依然如故，仍守原法加重药量。百合30g（先煎），生地12g，小麦30g，炙甘草4.5g，炒枣仁9g（研），珍珠母15g（先煎），红枣4枚，牡蛎15g（先煎）。烦躁不宁，夜寐不安等精神恍惚之症，颇似《金匮》所谓百合病，是肺阴心营两虚之故。所以用百合补肺阴，地黄滋心营，再配合甘麦大枣汤养心安神，介类药潜降，颇有效果。本例用百合补肺以助其右降，又用珍珠母、牡蛎平肝以制其左升，相辅相成，而致两脏相对平衡。〔来源：《上海老中医经验选编》P.5〕 2.黄连阿胶汤治偏头痛辨 王庆其治某患者，男，26岁。头痛迁延半载，心烦懊饻，莫可名状，坐立不安，夜不入眠，咽干欲饮，常半夜起床喝水，大便二三日一解，天头目昏沉，精神萎靡，偶有遗精。恙由工种分配不能如愿，耿耿于怀，劳伤心神，五志化火，心阴暗耗，虚火妄动，上见头痛，下有遗泄。拟黄连阿胶汤变通：黄连3g，阿胶（化冲）9g，黄芩12g，白芍15g，知母12g，生地12g、菖蒲9g，远志6g，酸枣仁9g，朱麦冬10g。上方煎汤兑入鸡子黄。7帖后头痛稍缓，余无大减。继服7帖，精神稍振。上方加莲子芯12g，玄参12g，头痛大减，守法续服1月，头痛止，未发现遗精，口干舌红均除，夜眠趋安。〔来源：上海中医药杂志1990；（2）：4〕 二、水湿郁冒头痛 1、32年顽固性头重头痛非虚属肝郁脾虚，湿热郁蒸，上蒙清窍辨 路志正治某患者，男，40岁。本人自诉8岁时，无明显诱因，开始出现头痛，呈阵发性，以巅顶偏右为甚，有明显压迫感，时轻时重，重时引起颤动，晚上重则影响睡眠，思维、记忆力均下降，时感脑内有闪电样疼痛，时有口干，……大便溏薄，小便不畅，舌红，苔黄腻，脉涩。血压16kPa10.7kPa。辨证：肝郁脾虚，湿热郁蒸，上蒙清窍。治则：疏肝健脾，祛湿散风佐以化痰。方药：橘叶15g，柴胡12g，牛蒡子9g，赤白芍各10g，羌活6g，藁本10g，苍术12g，岛根10g，蔓荆子9g，茯苓20g，胆星6g，杏仁10g，芦根30g，14剂。 复诊：自诉药后压迫感减轻，头部时有短暂性闪痛，记忆力差，口粘，口干，视物模糊，梦遗，便溏，舌暗红、边有齿痕，苔黄腻，脉弦滑（左脉沉伏）。辨证：肝郁欠疏，而有化热之势。治则：芳香化浊，疏肝清热。药用；藿香（后下）10g，佩兰（后下）10g，杏仁10g，生苡仁20g，茵陈12g，清半夏10g，厚朴花12g，茯苓20g，羌活6g，藁本10g，芦根20g，车前草15g。7剂。三诊：风热感冒……四诊：药后感冒诸症减轻，头痛，压迫感如感冒前，大便时溏，舌暗，齿痕不显，脉滑，继续服用原方14剂。五诊：药后头痛痊愈，头顶压迫感已解除，十几日头顶轻微压痛，梦遗已愈，视力恢复，看物清楚，便已不溏，眠佳，小便通畅，记忆力明显改善，舌暗红，舌体胖，苔白，脉涩。方药：藿香（后下）10g，佩兰（后下）10g，杏仁10g，生苡仁10g，清半夏10g，厚朴花12g,茯苓20g，羌活6g，藁本10g，车前草15g,泽泻12g，金钱草15g。服14剂，以巩固疗效，防止复发。〔来源：中医杂志1996；（2）：106〕 2、泽泻汤治头痛发重辨 刘渡舟治一黄姓妇女，32岁。患头痛兼发重，如同铁箍裹勒于头上，其病一年有余，而治疗无效。切其脉则沉缓无力，视其舌体则硕大异常，苔则白而且腻。辨证：此证为水饮夹湿，上冒清阳，所谓“因于湿，首如裹”。治法：渗利水湿，助脾化饮。方药：泽泻18g，白术10g，天麻6g。照此方共服4剂，一年之病，竟渐获愈。〔来源：中医杂志1980；(9):18〕 3、猪苓汤治头痛辨 刘渡舟治某患者，青年男性，西德人。患慢性肾炎多年，近几个月来头痛屡发，主诉头痛隐隐持续发作，时或加重，询其小便，黄短不利，舌苔滑腻，脉沉。此为下焦蓄热，水热内结，上逆而冒犯清阳之位。欲解其上，当利其下。方拟猪苓汤：猪苓15g，云苓30g，泽泻15g，阿胶（另烊）10g，滑石15g，3剂，水煎服。服药后小便利，头痛明显减轻，效不更方，续服猪苓汤，共进10剂，头痛已除，视其舌苔仍腻，知其湿热未尽，遂与桂苓甘露饮，以清内热而助气化，巩固疗效。〔来源：河南中医1992；（3）：39〕 4、湿郁阻络头痛辨 武明钦治某患者，男，73岁。头痛，左下肢无力加重2月余。1988年秋曾因“腔隙性脑梗塞”住某医院2月余好转，1989年夏复发1次。现前额及两太阳穴处疼痛，看书加重，伴健忘失眠，左下肢无力。某医院作颅脑CT示：右侧额叶脑萎缩，多次赴省市治疗无效。刻诊：肢体偏硬，脉沉短弦，舌质淡暗红，苔厚白腻，血压22.67kPa/13kPa。证属气虚湿阻，凌心犯肺。治宜益心健脾，化湿通络。处方：太子参25g，麦冬15g,五味子10g,丹参25g,檀香10g,砂仁10g,槟榔10g, 草果10g，川朴10g，生白芍25g，知母15g，天麻10g，石菖蒲10g，胆南星10g，赤芍15g，川芎10g，潼蒺藜15g。服药3剂头痛大减，饮食增加，走路亦较有力，厚白腻苔略化。继用上方加大黄3g，又6剂头痛已瘥，尚感夜间口干。此脾虚欠运，津液生发不足，以脾肾双补汤进之。处方：太子参25g，炒白术15g，茯苓20g，甘草15g，陈皮10g，川断15g,枸杞15g，菟丝子20g，炒杜仲15g，熟地15g，丹参25g，木香8g，草蔻10g，生白芍25g，柴胡10g，炒枳实10g，三七粉1.5g（冲）。以此方加减服18剂，头痛愈，精神好，走路有力。〔来源：中医杂志1993；（4）：214〕 三、阳明、太阴、少阳头痛 1.白虎汤加味治疗头痛辨 何其愚治某患者，男，51岁，干部。突发头痛，位于额顶，痛若刀劈，痛甚欲吐，彻夜不明，呻吟不已，整日用布带缠首，口干，面红，两目窠散布赤缕，苔薄黄边红，两脉浮滑有力。病程中曾叠进滋阴平肝之剂，药后未效。邀何师诊治，认为阳明热甚，夹风上扰，清空受蒙，拟方以清泄里热，辛散外风论治。处方：石膏60g，知母6g，山栀10g，黄芩6g，细辛12g，粉甘草6g。服药3剂后，头痛豁然而解。用细辛12g，加重用量，功在辛散，俾使风热从上而解。用大量石膏配伍，其目的有二：①制约细辛辛热之性；②两者并用，一寒一热，散泄郁热。药中肯綮，无有不效。〔来源：中医杂志1985；（10）：25〕 2.太阴伏暑头痛辨 尚启东治某患者，男，42岁。主诉头痛8个月，伴畏光、口干、汗多，已服滋阴平肝之药数十剂无效。……察其面垢、舌红，诊其脉大，询知天雨则痛减，天晴则加剧。诊为“太阴伏暑”。进生石膏10g，知母6g，甘草6g，糯米20粒，蝉蜕5g。服2剂汗减痛缓，继服5剂而愈。〔来源：中医杂志1995;(8):470〕 3.小柴胡汤治偏头痛辨 赵霞治某患者，女，51岁。右侧偏头痛20余年，遍求医药，迭服温阳、祛风、化痰、镇痛等中西药，终无一效。自诉每日必发头痛，牵引颈项不舒，胸闷心烦，口苦，大便干结。视其形体健壮，但却淅淅恶风，手足逆冷，舌淡苔薄白，脉沉细弦。证属少阳枢机不利，阳郁于里不能通达经脉，类似《伤寒论》少阳篇的“阳微结”证，故不治头痛而治其本，法宜疏利枢机，通阳舒经。药用：柴胡15g，黄芩10g，党参10g，半夏10g，炙甘草6g，生姜6g，大枣6枚，白芍10g，枳实10g，葛根15g。服药2剂后，头痛遂止，再服3剂，大便溏软，其间一日又复头痛，守上方枳实改为枳壳，加当归、川芎各10g，服5剂，头痛未发，手足转温，嘱守方隔日服药，月愈而愈。〔来源：中医杂志1994；（10）：595〕 4.邪在少阳定时头痛辨 李子质治某患者，男，29岁。头痛时轻时重已持续3年，曾用中西药治疗而未愈。诊查：每天晨起（6时左右）头先发紧似束，后开始疼痛，以两侧为主，痛时恶心，口微苦，胸胁满闷，舌红苔薄黄，脉弦细。随着时间延伸，直至12时至13时，诸症始见缓解。 辨证：从三阴三阳主气看，早晨6时左右正是卯时，少阳主气，日中11时至13时正是午时，属太阳。少阳者，幼阳也，其经起于目外眦，上头角，下耳后，入耳中，出耳前。由于少阳升发不足，遇邪风外扰，少阳经气滞涩不伸，故觉头痛如束，重在两侧。“少阳之上，火气治之”。口微苦为少阳胆火上炎所致。胸胁为少阳经所过之地，其气不畅故胸闷，恶心为胆气犯胃、胃气上逆之表现。太阳者，盛阳也，已午之时阳气大盛，少阳得太阳之助，其气得以伸张转枢，转枢既利，痛则渐平，……此为少阳头痛。治法：和解少阳。处方：小柴胡汤加味：柴胡24g，半夏10g，党参15g，黄芩6g，陈皮10g，云茯苓10g，桑叶10g，菊花10g，僵蚕6g，炙甘草6g，大枣6枚，生姜5片，川芎15g。4剂，水煎分2次服。第1次必须在早晨寅时（4～5时）服药。 二诊：服药后，头痛大减，时间也缩短到上午11时。舌苔转常，舌质如前，脉细弦。效不更方，前药再进4剂。 三诊：上药服至3剂后头痛即止，4剂服尽，3日未发，而于昨日上午6时忽痛须叟，今早未痛。现口苦、胸满、恶心诸症已去，舌脉如前，此乃余邪未尽，故仍以上方出入治之。处方：柴胡15g，半夏10g，党参10g，黄芩6g，茯苓10g，枳壳6g，竹茹10g，菖蒲6g，川芎15g，杭白芍10g，炙甘草6g，大枣4枚，生姜5片。4剂，煎服如前，先后服药18剂而愈，经追访未再复发。〔来源：中医杂志1996；（2）：89〕 四、厥阴头痛、肾厥头痛 1.厥阴头痛属真寒假热，非寒热错杂辨 叶寿颐治某患者，女，51岁。患头痛已14年，发不间月，痛甚则晕厥。诱因为情绪波动、气温升降、行经、劳累等。病发前每于睡眠醒后口中灼干，吮吸则有鲜血。……曾多次脑电图脑脊液等项检查，均正常。 近数年来伴听力减退，牙齿松动，臼齿脱落，绝经亦已2年。自去年秋起，发作更频，每月2~3次，每次3~4天。发则痛不欲生，以巅顶为主，如掣如割，触之灼热，两目收引作痛，眼、耳、鼻、舌均有出血。伴剧烈呕吐白色涎沫，涎尽则干呕。痛剧时手足冰凉，背心冷，终致晕厥瘈疭，有时不知人事达一天以上；痛缓即苏醒，抽搐亦止。发作时感后阴急胀，便意频频，或下痢频作，痛缓后解出小溲呈红色。……初诊，告知昨日洗澡后头痛渐起，现头痛而有空虚感。望其舌，质淡滞，苔润微黄。诊其脉，细弦而缓。断为厥阴头痛。其口燥舌衄诸症，为阴邪夹虚阳上逆所致，是真寒假热，非寒热错杂。处方：吴茱萸10g，党参10g，生姜10g，大枣5枚，代赭石10g（杵细），制首乌15g，白术10g，枸杞15g，2剂。昨日归后头痛加剧，取药煎服，当即吐净。服第二煎后，服下未吐，头痛呕吐俱减。 4个月随访，只发病2次。一次系因爱子重病，复感冒发热，自服发汗清热之药甚多，终致头痛呕吐伴咳嗽纳呆，以吴茱萸汤加桂枝、附子、厚朴、杏仁治愈。另一次因露宿诱发，头痛呕吐，下利清谷，身寒背冷，咽痛不红，以吴茱萸汤去生姜，加附子、干姜、黄芪、白术、羌活、白芷治愈。〔来源：中医杂志1988；（7）：21〕 2.厥阴头痛属寒热错杂辨 高桂敏治某患者，男，50岁。患头剧痛10余年，每年发作1次，多在秋冬之交。发作前头额微痛，前额与后背有微汗，发作时头剧痛伴头晕目眩，胸闷，呕吐黄绿苦水，汗出淋漓，后背如洗，颧凉身冷，不敢说话和活动，甚则昏不知人。曾诊断为高血压病、高血压危象。血压24kPa/18.7kPa，口服降压药有一定效果。诊时头微痛，头晕，四肢发凉，心烦纳呆，二便正常，血压21.3kPa/12kPa，舌尖红，苔白润，脉沉弦细无力。此为厥阴头痛，寒热错杂，寒重热轻，肝寒循经上扰清阳所致。治宜温肝散寒，调和寒热，用乌梅丸加味：乌梅20g，当归15g，附子15g，干姜15g，党参20g，黄连5g,黄柏10g，细辛5g，桂枝15g，吴茱萸10g，赤芍10g，木通10g。服3剂后头痛止，其他症状大减，守原方去木通，加莲子芯5g，连服18剂，诸症尽除，一年一度的头痛未再复发。为巩固疗效，嘱服乌梅丸善后。〔来源：辽宁中医杂志1982;(12):23〕 3.厥阴头痛辨 刘赤选治某患者，女，28岁。初因日夜工作，思索费神，一连数日未能入睡，继而头顶刺痛，呕吐清涎甚多，每次发病历时二三小时，方慢慢缓解，平均每二三天头痛发作1次。月经前后，痛尤剧烈。脉细弱，舌淡苔薄白而润。为厥阴头痛。治宜温中降逆，熄风镇痛。用吴茱萸汤：吴萸9g，党参9g，生姜18g，大枣4个。服3剂，头晕痛减轻，睡眠好转。后原方加减化载，吴萸用至15g，并和当归四逆汤合方，症状基本消失。用当归生姜羊肉汤巩固善后。〔来源：《著名中医学家的学术经验》〕 4.温运中焦，兼以疏肝熄风治头痛偏左辨 张汝伟治某患者，女，46岁。脘腹胀痛，内有寒湿，木闷而不舒，大便坚约，脉来细弦，苔薄腻。宜温运中焦，兼以疏肝熄风。吴茱英1.8g，炒白芍6g，制苍术6g，陈皮6g，炒川芎2.4g，刺蒺藜9g，柏子仁9g，泽泻9g，苏叶梗4.5g，姜竹茹4.5g、玫瑰花2朵。 二诊：嗳气上逆已平，大便亦通，偏左头痛亦定。诊脉左部仍见细弦，气仍略升，牙浮微痛，余火未熄，宗上方加减：刺蒺藜9g，苏子9g，连翘壳9g，炒白芍9g、玉泉散9g（包），姜汁炒黄连0.9g，吴萸1.5g，半夏6g，乌药4.5g，炒陈皮4.5g，姜竹茹4.5g。〔来源：《上海老中医临床经验选编》P.152〕 5.肾厥偏头痛辨 程门雪治某患者，男，成年。偏头风疼痛发于子夜，头热足冷，鼻窍不畅，玉真丸加味：煅石决明18g（先煎），炒白蒺藜9g，薄荷炭2.4g，炒川芎2.4g，藁本3g,北细辛0.9g，冬桑叶9g，甘菊花3g，细木通2.4g，肾厥玉真丸9g（包煎）。 二诊：偏头痛已减轻。前方玉真丸加味尚觉合度，仍从原方出入。煅石决明24g（先煎），北细辛2.4g，龙胆草2.4g，蘃本3g，炒白蒺藜9g，炒川芎2.4g，薄荷炭2.4g，冬桑叶9g，甘菊花9g，苦丁茶3g，露蜂房3g，肾厥玉真丸12g（包煎）。 又治某患者，女，成年。头痛偏右，甚于子夜，痛甚则呕吐，心烦不安，胃纳不香，苔腻脉弦，先以玉真丸合吴茱萸汤加味：淡吴萸2.4g，党参4.5g，茯苓9g，陈广皮4.5g，制半夏4.5g，姜川连0.9g，炒白蒺藜9g，煅石决明12g（先煎），薄荷炭2.4g，荷叶边1圈，肾厥玉真丸9g（包煎）。 二诊头痛大减，呕吐也瘥，夜不安寐，腹中不舒，再从原方加减治之：炒白蒺藜9g，煅石决明12g（先煎），辰茯神9g，薄荷炭2.4g，霜桑叶9g，青陈皮各4.5g，左金丸1.5g（吞），春砂壳2.4g，荷叶边一圈，肾厥玉真丸9g（包煎），许叔微《本事方》：“肾气不足，气逆上行，头痛不可逆，谓之肾厥。”并制玉真丸治之。一般偏头痛的发作……在安静休息之后，大都可以轻减，而肾厥头痛则发于子夜（夜半11~1时左右）或子夜较甚，头热足冷，其脉浮弦，而沉按无力，舌淡是辨证方面的特点。玉真丸由半夏、硫黄、生石膏、硝石组成。目前已无此成药。近人或用医门黑锡丹代之。偏头痛头热足冷，或头痛夜甚以致失眠者……若多方治疗无效果，上方可选用。〔来源：《程门雪医案》P.101〕 6.肾厥头痛有不同证型辨 沈经宇治某患者，女，36岁。据述头痛10多年，每于冬令发作。近日头痛又作，子夜尤甚，痛甚不寐，胃嘈吐酸。舌淡胖苔白腻，脉象浮弦，重按无力。阴邪上逆，清阳被蒙，治宜温降，予吴茱萸汤及玉真丸加味。处方：淡吴萸4.5g，炒党参12g，姜半夏9g，云茯苓12g，炒川芎4.5g，石楠叶9g，煆钟乳石12g，制硫磺1g，马牙硝1g，生姜3片，大枣5枚。连服5帖后，头痛已瘥，胃嘈缓解，诊脉濡软，舌淡胖苔白腻，再予原方加熟附片9g，生石决15g，续服7帖……头痛宿疾近1年未作……此病员体质属气阳不足，水饮内停，阴邪上逆，清阳被蒙，故用玉真丸配合吴茱萸汤及小半夏加茯苓汤温中化饮。 又治某患者，女，72岁，头痛宿疾30余年，屡治鲜效。近日头痛又作，子夜较甚，昼日头目不清，平素腰酸脚软。舌质淡青，苔薄少津，脉来弦细。证属阴血不足，肾虚厥逆，痛久入络。治拟柔养和络。处方：炒川芎3g，酒 炒赤白芍各10g，潼白蒺藜各10g，炒杭菊6g，甘杞子10g，石决明15g，肥玉竹12g，焙蜂房5g，全蝎粉（吞）1.5g，仙半夏10g，寒水石15g，制硫磺1g，马牙硝1g。连服7帖后，头痛已减，再予原方去石决明，加石楠叶10g，丹参12g，女贞子10g，续服42帖，头痛宿疾痊愈。此例屡治少效，因子夜较甚，故参用玉真丸法。头痛入络，舌质淡青，乃佐虫类以搜剔络道，攻通邪结，久病延虚，攻邪须兼扶正，故加养阴柔肝之品。 还治××，男，36岁。近1月来夜间头痛，痛甚难寐，昼日头晕泛恶，脉浮弦滑。舌尖红苔薄黄。证属胃浊失降，清阳被扰，兼夹外风。先以疏风平肝，和胃降浊。处方：桑叶10g，薄荷炭3g，白蒺藜12g，姜半夏10g，陈皮6g，茯苓10g，清甘草3g，生枳壳5g，姜竹茹6g，川连1.5g，熟石膏12g，马牙硝1g，制硫黄1g，蔓荆子10g，省头草6g。连服5帖，头痛已减，泛恶亦瘥。再予原方去蔓荆子、省头草，加炒杭菊6g，炒川芎2g。此案用玉真丸与疏风平肝、和胃降浊法合用。〔来源：上海中医药杂志1991；（5）：6〕 五、肝肾与头痛别论 1.肾虚后脑痛辨 顾丕荣治某患者，男，23岁，农民。后脑痛已延十多年，CT检查未见实质性病变，脑电图提示轻度异常。中西药物迭进罔效。平昔面色无华，神疲乏力，腰酸肢冷，舌淡苔白，脉细弱。夫脑为髓海，下根于肾，由于肾气亏损，阴精不能上承于脑，以致脑痛耳鸣，当上病下取，拟补肾取乎温润，蠲 痛在于清上，方用：太子参15g，熟地20g，山药15g，山茱萸6g，当归12g，炒白芍10g，菟丝子15g，补骨脂12g，茯苓10g，磁石20g，蔓子10g，甘菊花10g，全蝎5g，10帖。 二诊：前方补肾以养脑，清上以蠲痛，药后头痛显著减轻，方已应手，毋庸更改，前方改全蝎为3g，去蔓荆子，加甘枸杞12g，10帖。辨证抓住脑痛而空，耳鸣腰酸等肾虚见证，即病位在上（头），病根在下（肾）。〔来源：《疑难病证诊治探幽》P.97〕 2.肾虚邪袭头后部疼痛辨 武明钦治某患儿，男，9岁。头后部疼痛2月余，呈钝痛样，夜晚加重，伴纳差心烦，学习成绩下降。某医院作脑电图，中度异常脑电图，未明确诊断，服西药效差，又作颅脑CT未见异常，服药仍无效。刻诊：脉短涩，舌质淡暗，苔滑白腻。辨证为先天肾气不足，太阳经为邪风所袭，经脉受阻引起头痛。治从益肾通督，祛风通络。处方：肉桂2g，炮附子6g，制首乌25g，山萸肉10g，生山药25g，茯苓15g，丹皮10g,泽泻10g,天花粉15g，桂枝8g,葛根15g，陈皮10g，防风10g，羌活9g，白芷10g。服药12剂后，头痛大有好转但食欲不佳，继上方去羌、防，加砂仁、木香、太子参、炒白术，又服12剂，头痛基本痊愈。〔来源：中医杂志1993；(4):215〕 3.麻黄附子细辛汤治偏头痛辨 刘鹤一治某患者，男，34岁。头痛数载，每10~15天必发一二次，痛作则面浮，腰酸。苔薄，脉沉小。治宜温阳法：生麻黄3g，熟附片3g，细辛1.5g，云苓9g。服4剂，头痛显见好转，面肿退。开春以来，头痛又作二三次，原方又服4剂而病愈。 又治某患者，头痛隐隐切切，遍及右脑角，羞明难以睁目，汗出恶风，骨节酸痛，胸中闷窒，懒言神疲，舌胖有齿印，脉来大无力。宜散陈寒扶正，用麻黄附子细辛汤加生芪12g，白芍9g，炙甘草4.5g，4剂诸症显平，原方加熟地12g善后。用麻黄附子细辛汤治偏头痛属虚寒性，若脉沉细弱者尤宜。若有汗恶风，脉沉小者用桂枝加附子汤。若因肝火肝阳则当别论。[来源：《上海老中医临床经验选编》P.74] 4.肾阳虚水泛头痛辨 刘渡舟经验，治一司机某患者，男，32岁。患头痛病，每在夜晚发作，疼痛剧烈，必以拳击头部始能缓解，或服用止痛片。问起病原因，他说，夏天开车，因天气炎热，常在休息时痛饮冰镇汽水或啤酒，每日无间，至秋即觉头痛。问除头痛外，尚有何不适？答：两目视物常有黑花撩乱。望其面色黧黑，舌质淡润，苔水滑，脉沉弦而缓。此阳虚水泛，浊阴上窜，清阳被蒙则眩，阴阳相争故头痛，疏：附子12g，生姜12g，茯苓18g，白术9g，炙甘草6g，白芍9g，桂枝6g。 服6剂，头痛大减，继服苓桂术甘汤4剂，巩固疗效而痊愈。 〔来源：《伤寒论通俗讲话》P.71〕 5.头痛属肝胃不和，郁热上蒸辨 蒲辅周治某患儿，男，10岁。4个月前，曾一度高烧伴有恶心之后，继而发生头痛头晕，虽经治疗数月，但至今不愈，其头痛部位，在两颞、后脑、前额及及眉棱骨，常发无定处。并自有此病以来，食纳不佳，大便干结似羊粪，大便化验有蛔虫卵、脉象沉弦细数，舌质正常，苔白腻，此为营养过多，食积生热，以致肝胃不和，郁热上蒸，治宜调和肝胃，疏利积热。处方：柴胡3g，白芍4.5g，炒枳实3g，炙甘草2.1g,黄连1,5g,吴茱萸0.6g，竹茹3g，焦山楂4.5g，麦芽6g，生姜2片。 复诊；服前方3剂，头晕减，头痛如前、食纳仍不佳，食后胃胀，偶有噫气吞酸，大便先干后稀，肛门发痒，目内有红丝作痒，舌质正常无苔，脉浮弦细数，因夹有风热，改用祛风清热为治。处方；桑叶4.5g，菊花4.5g，荆芥3g，白蒺藜6g，蝉衣3g，夏枯草9g，草决明6g，炒枳壳3g，焦山楂4.5g，荷叶6g。 三诊；上方服3剂，头痛、头晕显著减轻，饮食增加，大便如前，目红发痒未减，脉弦细数，舌如前，风热已解，积热未除，治法仍为理脾消积。处方：三棱3g，莪术3g，青陈皮各3g，芦荟2.4g，使君子6g，甘草1.5g，芜荑3g，胡黄连2.4g，川棟子6g，神曲4.5g，焦山楂4.5g，麦芽6g。连服3剂，头痛、头晕、目痒诸症完全消失，食、眠、便俱正常。〔来源：《蒲辅周医案》P.212〕 6.肺胃痰热夹肝风上逆，头痛由后脑起非督脉之病辨 张汝伟治某患者，女，55岁。头痛自后脑而遍及满头，心烦不宁，夜寐不安，已有数月，苔薄腻。此肺胃痰热，挟肝风上逆所致。宜化痰清热疏风治之。制苍术4.5g，炒防风4.5g，白芷1.2g，辰灯芯1.2g，生石膏9g，薄荷2.4g，炒川芎3g，朱茯神9g，仙半夏9g，夏枯草9g。 二诊：进前方后，头痛较减，心烦亦宁，苔中剥，宜仍前意加减。羚羊角 粉0.6g（吞），炒川芎2.4g，生石膏12g，生地9g，白蒺藜9g，夏枯草9g，朱茯神9g，朱灯芯1.5g，生龙齿12g，生牡蛎30g（二味先煎），广郁金4.5g，竹叶3g。头痛之症，很为复杂。此症由后脑引起，都认为督脉之病，应用温阳，如鹿角、附、桂等，又或认为太阳经，应用表散，如羌活、荆芥、防风等。余诊为阳明之热引动肝阳，蒸化痰湿所致。其辨证体会在脉细弦也。〔来源：《上海老中医经验选编》P.149〕 六、经行头痛损目 益心脾和冲任治经行头痛损目失明辨 张汝伟治某患者，女，40岁。每遇经行，必先头痛，目视偏右，病历10年，右眼已因病而失明，今左眼亦痛。诊脉左弦数，右弦滑，显系心脾之阴不足，而肝为之不靖。治拟益心脾而和冲任。宗叶天士“调经不离乎奇经”之意治之。白蒺藜9g，夏枯草9g，狗脊9g，续断9g，杜仲9g，炒党参9g，炒白芍9g，当归身9g，青有子9g，生地12g，雨前茶2-4g。嘱：此方服4剂，隔1月后再复诊。 二诊：经来时，头目均 已不痛，脉转细软，苔薄尖绛，拟前意加入育阴之品，以图根治不发，可望右眼复明。当归丸3粒（吞服），鸡血藤膏9g（冲入），白蒺藜9g，夏枯草9g，狗脊9g，杜仲9g，青葙子9g，生山药9g，炒白芍6g，炒丹皮6g，石决明30g（先煎），生地12g。三诊：前进育阴之剂后，临经头目之痛已蠲，但素体血亏，此次经来，略有胀满，脉细软，舌质红而尖绛，仍拟前法加补气治之，使气血得以平衡。炒党参9g，怀山药9g，制熟地9g，桑寄生9g，杜仲9g（盐水炒），巨胜子9g，鸡血藤膏9g（冲入），制女贞9g，当归丸3粒（吞服），制香附6g，炒白芍6g。此方服后，精神健旺，经事正常而愈。〔来源：《上海老中医经验选编》P.152〕 七、房事后头痛从郁辨治 四逆散治疗房事引起头痛辨 李嘉荣体会，房事引起的头痛，男女均可发生，但以女性为多，医学上称为“性交型头痛”。按中医辨证属“房事郁证”范畴，病因主要是房事中七情郁结，情志失和，或性欲过度，房事失当等引起者多。其病机可归纳为肝脾不和，机枢不利；或气血失调，升降失常；或三焦受阻，气机紊乱；或肝郁阳热，内闭于里；或上盛下虚，阴阳失衡所致。根据“性交型头痛”的病因、病理、辨证论治，应用四逆散中柴胡疏解郁结，枢转气机，使气血调，阴阳和为主药，枳实行气泄热，调和脾胃，柴枳相配，有调和肝脾，畅通中焦，升清降浊之功，开上导下之能，芍药益阴和里为辅，炙草为佐使，调和中焦以运四旁，芍、草同用，有酸甘和阴，柔肝理脾，缓急止痛之效。方药用：柴胡15g，白芍30g，枳实15g，炙甘草10g，日1剂，7剂为1疗程。 观察二疗程。在服药期间，严禁房事。一疗程后试行房事以观其效。在愈后的2个月内，每次房事前均服该方1~2剂以巩固疗效。治疗25例，治愈21例、治愈率为84%，好转2例，无效2例，总有效率为92%。一疗程治愈者12例，好转10例，无效3例。2疗治程愈者2例，无效2例。〔来源：中医杂志1990；（9）：26〕 八、痰毒头痛 痰毒头痛辨 邹云翔治某患者，女，20岁。高热、头痛、呕吐4天。起病前先觉形寒，继则高热达40C，头痛如劈，恶心呕吐。先就医诊为暑风病，治以清暑祛风，用香薷、滑石、葛根、防风等不效，病情加剧，热势更高，口渴引饮，目定神呆。诊时痰声漉漉，舌苔色黄，脉弦滑数。时届季夏，痰由平时气郁失宣，痰火内蒸，弥漫心包，夏感触暑邪，痰火化毒，上犯神明脑腑，风木鸱张，痉厥乃见。治以凉心涤痰解毒之剂：老式竹黄3g，川贝母3g，白蒺藜9g，桑寄生9g，银花15g，白茅根60g，西洋参3g，北沙参12g，川石斛15g，海蛤壳24g，藕汁1匙冲入。服2剂，热势大减，头痛渐减，神志渐清，又服3剂，病愈。 邹氏经验；①不可续用风药发散，治以清暑涤痰为主，佐以生津养液，风药助热，禁用柴胡，犯之多死，即防风、葛根亦在所禁忌，以免更伤津液，肝风更为鸱张；②涤痰主要药物，重用竹黄2.4g～4.5g，竹茹、川贝化痰不过辅佐作用而已，服竹黄后病者往往汗出通畅，与善于通络豁痰有关，用洋参、石斛以救其液之耗损。〔来源：《著名中医学家的学术经验》P.2〕 九、小结与评述 （一）伤神头痛：思虑过度，烦劳伤心营心阴而致伤神头痛。症见头痛，或伴眩晕不清，筋脉拘急、烦躁甚或懊侬，坐立不安，夜寐不宁，口干，大便干燥，脉虚弦。治宜清心柔肝，可选用甘麦大枣汤合百合地黄汤、黄连阿胶鸡子黄汤加味，不宜纯用香燥祛风止头痛之剂，虽有情志不悦病史，但也不宜滥用疏肝走窜之品。 （二）水湿郁冒头痛：又称伤湿头痛，湿有外湿内湿之分，外感湿邪头痛古方有羌活胜湿汤治之。若有内湿，内外相召，则更易感受湿邪。湿邪为病缠绵，伤湿头痛可数月数年甚至数十年缠绵不愈，不可不察。 1.肝郁脾虚，湿浊上蒙头痛：症见头痛有重压感，伴有头重、头胀，大便溏薄，舌胖或有齿痕，治宜疏肝健脾，芳香化湿，可选用逍遥散、羌活胜湿汤、三仁汤、藿朴夏苓汤加减。 2.水饮夹湿，上冒清阳头痛：症见头痛兼发重，如同铁箍裹勒在头上，且以舌体硕大异常，苔白腻为特点。为内生水湿，湿郁上逆所致。治宜渗利水湿，助脾化饮，可选用泽泻汤加味。 3.下焦水热互结上逆头痛：症见头痛隐隐，持续不止，时或加重，且以小便黄短不利，舌苔黄腻为特点。此型头痛常见于慢性肾炎病人之头痛，治宜养阴清利小便，欲解其上，当利其下，用猪苓汤。 4.气虚湿郁阻络头痛：劳伤心脾，致湿邪不化，气虚湿浊阻滞经络而头痛。症见头痛，劳累加重，健忘失眠，肢体乏力，舌质淡暗红，苔厚白腻，脉沉弦。治宜益心健脾，益气化湿通络。 （三）从经络辨治头痛： 1.阳明郁热头痛：额顶痛，甚则欲吐，畏光，汗多，面红目赤，苔薄黄或黄燥，或头痛于天雨则缓，天睛则头痛加剧；或高热后留有两颞、后脑、前额、眉棱骨痛，大便干结，苔白腻，脉沉弦细数，为食积生热。治宜清泻阳明郁热止头痛，可选用白虎汤加味，有积滞者加疏利消积之品，若阳明邪热炽盛，大便秘结又当通腑泻热，宜选用承气汤辈。 2.少阳枢机不利阳郁不达头痛：《伤寒论》少阳篇有“阳微结”。枢机不利，阳郁于里不能通达，少阳经脉不舒而头痛。症见头痛，或偏于一侧，可牵引颈项不舒，胸闷，心烦口苦，或伴有恶心，或头痛发作有定时，大便干结，虽或淅淅恶风，手足逆冷，并非阳虚，实乃阳郁不达之故，脉沉细弦，舌淡苔薄白。治宜疏利枢机，通阳舒经，可选用小柴胡汤加味。 3.厥阴头痛：关键在于辨证，厥阴头痛，虽有口燥，舌衄，或头痛有灼热感，但为阴邪夹虚阳上逆所致，是真寒假热，非寒热错杂，更非热证。厥阴头痛也可发作于月经前后，或月经前后头痛加剧。厥阴头痛还有因中焦虚寒，肝气乘脾郁而上旋者。治宜温肝降逆、暖土熄风，可随证选用吴茱萸汤、四逆汤、当归生姜羊肉汤。厥阴头痛还有寒热错杂，以寒为主，肝寒循经上扰清阳而致，治宜温肝散寒，调和寒热，可选用乌梅丸加味。 4.肾厥头痛：其特点是头痛发于子夜或子夜较甚，头热足冷，脉浮弦，沉按无力，舌淡是辨证关键，治疗用玉真丸或玉真丸合吴茱萸汤，也可用医门黑锡丹代玉真丸。肾厥头痛除阴邪上逆，清阳被蒙外，还有因阴血不足，肾虚厥逆，痛久入络；胃浊失降，清阳被扰，兼夹外风等。 （四）肾虚头痛：脑为髓之海，精血不足，无以濡养则头痛，多选用左右归饮（丸），但肾虚头痛也有夹实者，不可不辨。 1.肾虚后脑痛：督脉循行脊中，太阳膀胱经挟脊两侧，均上行颈项后脑。后脑头痛属肾虚，辨证抓住脑痛而空，耳鸣，腰酸等肾虚见证。治疗补肾取乎温润，蠲痛在于清上，用补肾清上取效。 2.肾虚风邪袭太阳经后脑痛：此后脑痛为虚实夹杂，治当益肾通督，祛风通络，其区别在于后脑痛为钝痛样而不是空痛，脉短涩，苔白腻等，均表明不仅肾虚，还有邪袭。 3.阳虚水泛，浊阴上蒙头痛：症见头痛或沉重昏蒙，面色黧黑，舌质淡润，苔水滑，脉沉弦而缓。治宜温阳化饮降浊，可选用真武汤、苓桂术甘汤。 4.少阴虚寒陈寒久留头痛：症见头痛，或偏于一侧，甚则羞明难睁目，汗出恶风，骨节酸痛。治宜温肾阳散陈寒，可选用麻黄附子细辛汤，若脉沉细弱者尤宜。 5.后脑痛并非全属督脉太阳经痛：由于肺胃实热，挟肝风上逆而致后脑痛，其辨证着眼点在于伴有心烦不宁，夜寐不安，苔薄腻，为阳明之热，引动肝阳，蒸化痰湿所致，非督脉太阳经病。 （五）着重调理奇经治疗行头痛损目：经行头痛病因多端，而经行头痛损目则辨治又更复杂，但从调经以治经行头痛，调经不离乎奇经，着重从调理冲任二经治经行头痛损目，又另辟蹊径。 （六）房事后头痛从郁证论治： 房劳伤肾，但房事后头痛又不可拘泥房劳伤肾而一味补肾了事，而有因肝脾不和，或肝郁阳热、内闭于里，属“房事郁证”，治宜从肝郁论治，可用四逆散加味。 （七）痰毒头痛：痰火内盛化毒而致痰毒头痛。症见头痛如劈，甚或高热，痰声漉漉，治宜凉心涤痰解毒，既不可过用苦寒纯阴之剂，更不可续用风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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