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豪门的顶级收藏！国宝级碑帖首次完整集结

香港中文大学（中大）文物馆共有四个展厅，平日展览循例占用一间展厅，在2009年，有一个展览曾破格于文物馆全部四个展厅同时展出。何者能有如此气度？非利荣森创立之“北山堂”莫属。

而这个轰动一时的展览，正是“北山汲古——利氏北山堂捐赠中国文物”特展。

北山堂发主人利荣森是一位传奇人物，他出身香港四大家族之一的利氏家族。利家参与创办的TVB，曾经引领香港甚至整个亚洲的流行文化，影响了一代又一代的人；但同时，家族也保留着对中国传统文化的热忱，利荣森就毕生致力于对中国文物的收藏与研究。斋号“北山堂”，典出《列子．汤问》“北山愚公移山”。

利荣森先生

要问北山堂的收藏有多广博，举一个数字，1971年中大文物馆成立伊始，利荣森即是文物馆的创建者及长期赞助人。据统计，中大文物馆一万馀件藏品，单“北山堂”（Bei Shan Tang）历年捐赠者便有五千八百余项，即接近一半的藏品为利荣森所捐赠。

而其收藏质量也是数一数二。从某种角度来讲，收藏圈子决定了收藏质量，早在1957年，他就加入了伦敦东方陶瓷学会——全球最著名的亚洲艺术赏鉴收藏社团之一，大名鼎鼎的大维德爵士即为其会员。

著名的香港收藏团体“敏求精舍”，是他参与创办。“敏求精舍”在国际享负盛名，又被坊间视为“有钱佬会”，皆因舍员不乏富豪，例如董浩云、王统元、冯秉芬、何添、徐展堂、郭炳湘等。创会至今，活跃会员人数维持四十余人，作风低调，藏品顶级。

北山堂收藏，涵盖书画、碑帖、玉石、陶瓷、雕塑、文玩、竹刻及铜器等。

这件商代的兽面纹骨柶，雕刻精细，纹饰华美，同类器物在殷墟中也有出土。

商代晚期兽面纹骨柶

“西汉肖形绿松石印”也是利荣森惠赠中大文物馆的精品，其中龙纹的一面，中大文物馆将之选作为该馆馆徽。该印形体细小，直径只有1.4厘米，但公匠在坚硬的绿松石上雕刻细緻花文。此面龙纹兽昂首吐舌，头长二角，长颈带鬣，肩有长翼，尾分二歧，矫健灵动。

西汉肖形绿松石印

北山堂的铭刻文物中，有不少竹木简，“松人”解除木牍，有绝对纪年可考，为东晋建兴二十八年（公元340年）之物。木牍作窄长方条形，正面上方先凸刻立人形象，后加墨绘线条。立人身穿袍褂，拱手作揖，腹部书“松人”二字。正面其馀部位及背面、右侧面为均墨书长篇解除文字，内容及有关问题，已由饶宗颐教授详加考证。东汉魏晋时期，迷信鬼神，丧家常于墓中置解除文，或称镇墓文，目的是为死者解谪、为生人除殃。此木牍即属此类书有解除文字的早期道教文物。

东晋建兴二十八年“松人”解除木牍

北山堂唐宋明清以来古书画精品甚多，曾于美国购得一件元代倪瓒的书法诗文卷，现藏于中大文物馆。倪瓒书法早年宗唐代欧阳询和褚遂良，深入魏晋，古雅姿媚之中有晋人法度。此卷共有诗札八通，后有元明以来多人题跋，内容丰富，对倪瓒生平与艺术，以及明清收藏史均有重要价值。

倪瓒 书法诗文卷

今天要着重介绍的，是北山堂的碑帖收藏。

利荣森晚年时最钟爱古代铭刻碑帖，展品中也以这些品类最精，其中不乏国宝级精品。这便是金石圈内大名鼎鼎的“北山十宝”。

香港中文大学文物馆藏《北山十宝》宋拓十种

8开精装一函十册

香港中文大学文物馆 编  

 北山堂善本碑帖精华 

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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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图书馆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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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因为这批珍贵的收藏，香港中文大学文物馆得以成为在中国国家图书馆、故宫博物院、上海图书馆、上海博物馆、日本东京书道博物馆等几家机构以外，全球最重要的碑帖善本收藏机构之一。

《北山十宝》十种：

01

东汉《西岳华山庙碑》（马氏小玲珑山馆本/ 顺德本）

《北山十宝》中，打头阵的便是被誉为“汉隶第一品”的《西岳华山庙碑》。

此拓原碑立于东汉桓帝延熹八年（165）于陕西省华阴县西岳庙内。原碑因明代嘉靖年间关中大地震及两度维修西岳庙而失佚。《华山庙碑》结字紧密，清初著名学者朱彝尊激赏此碑集方整、流丽、奇古于一身，被视为汉代隶书的顶峰，是“汉隶第一品”。原碑于十六世纪中期损毁，令原拓更显珍贵。

《华山庙碑》原石拓本传世至今者仅四本，可谓各具特色：华阴本（即关中本，故宫博物院藏）题跋最多；四明本（故宫博物院藏）为整纸拓本；而明确为宋拓者两件，一件为长垣本（即商邱本，东京书道博物馆藏）拓字最齐全；而文物馆藏顺德本（即小玲珑山馆本）则以拓印年代最早取胜。

此本经金农、张敦仁、孙星衍等递藏，当中题跋甚多，包括姚鼐、伊秉绶、严可均、顾广圻、龚自珍、潘祖荫、王懿荣等名家，还特附赵之谦双钩补摹手迹，将所缺两页补齐。可谓赫赫名迹，国之瑰宝。

金农收藏印

孙星衍题跋

姚鼐观款

伊秉绶题记

赵之谦勾摹题跋

清代书画大家金农曾赋诗道：“《华山》片石是吾师”，可见《华山庙碑》在其心中地位。而他当年所多次临摹的底本，也正是文物馆所藏顺德本。

02

东汉《夏承碑》（华氏真赏斋本）

《夏承碑》被记录为汉代名家蔡邕所书，此碑立于东汉建宁三年（170），原石明中期已毁。北宋赵明诚《金石录》著录此碑，当时在洺州（今河北永年县）。在流传的《夏承碑》拓本中，以此华氏真赏斋旧藏本为最早。真赏斋本为历代收藏家珍重，其结字风格奇古、字画清晰。此碑上承篆体而笔法近于隶书，笔法多变，在书体发展中起承先启后的作用。

文物馆所藏此件宋代拓本，张彦先生在其《善本碑帖录》中曾经认为“现存较比可信的原石拓本，只华氏真赏斋本”。此本为明代鉴赏大家华夏真赏斋珍藏之物，至清代由陆恭及江西临川碑帖收藏大家李宗瀚珍藏，成为李宗瀚“临川十宝”之首。后金石大家翁方纲将其中所缺三十余字，用宋代罗纹纸勾摹补齐，并作长跋，翁方纲、黄易、吴荣光、潘奕隽、郑孝胥于右任等过眼题跋，可称墨林星凤。

03

唐欧阳询《九成宫醴泉铭》（汪氏孝经堂本）

欧体代表，楷法极则。

《九成宫醴泉铭》由魏徵撰文，欧阳询书。原碑立于陕西麟游九成宫，现藏于陕西省麟游县博物馆。此碑是欧阳询成熟至晚年期间登峰造极的楷书代表作，其布白疏朗，结体长方并用，结字中宫收窄，结构谨严，用笔精炼稳健而含蓄，具变化而果断利落，却不失精致优雅。

文物馆藏此本有清代著名金石学者翁方纲题跋，该跋收入《苏斋题跋》。此本也曾著录于碑帖专家王壮弘先生的名作《增补校碑随笔》之中。

文物馆所藏南宋早期拓本，墨色浓厚古朴，经翁方纲等名家过眼题跋，可为该碑拓本之鉴定断代提供重要参考。

04

唐怀仁《集王羲之圣教序》（孔氏岳雪楼本）

书圣流翰，盛唐英华。

《集王羲之圣教序》历来被视为保存“书圣”王羲之行草书法度最重要的碑刻。而围绕这方碑刻反映出的大唐对外交往历史、佛教在中国发展史，也加深了其本身的历史内涵。

如果将碑文与神龙本《兰亭序》相比较，我们也会比较直观地看出此碑对于王羲之书法的真切还原。因此历代都将其看作欣赏、学习王羲之的“书法字典”。

文物馆本与神龙本《兰亭序》墨迹对比

《集王圣教序》经历代捶拓，字画逐渐浅细，而且碑约断于南宋与元之间，碑断前拓本尤为珍贵。文物馆所藏南宋拓未断本，墨色苍朴，字迹清晰，笔画饱满。曾经明代袁褧（尚之）收藏，有文徵明长子文彭观款，清代经姜宸英、孔尚任（《桃花扇》作者）、查莹、孔广陶等递藏，又有李宗瀚、沈尹默等名家过眼题跋。

文彭观跋

沈尹默观题

05

唐李邕《云麾将军李思训碑》（吴荣光旧藏本）

行书名品，气势纵横。

《李思训碑》全称《唐故云麾将军右武卫大将军赠秦州都督彭国公谥曰昭公李府君神道碑并序》，由李邕撰并书。启功先生称：“李氏书碑，刻手最精者，推《李思训碑》。”李邕的行书向来备受推崇，元代赵孟頫、明代唐寅和董其昌均受其影响。

《李思训碑》存世北宋拓本已知仅两本，而南宋拓也只有约十本。文物馆所藏南宋拓本，其墨色醇古，信息完整，王壮弘先生曾称许“拓极精”。校对后可知此本属南宋（或金）本。题跋包括成翁方纲、亲王永瑆、康有为、梁启超、罗振玉、王国维、姚华、黄宾虹。其中罗原觉利用传世文献与其他拓本所作考证之文字颇为详审完备。

成亲王、英和、罗天池题跋

翁方纲题跋

王国维、黄宾虹、朱祖谋等题跋

姚华题跋

此本民国时期上海有正书局曾两次黑白珂罗版印行，且因为要照顾线装本的翻阅习惯，导致篡改版式（熟悉有正书局碑帖出版情况的朋友应该会了然一笑，这是他们家的“老传统”了），与原本次序有所不同，但至今仍然翻印无数。

民国三十年有正书局珂罗版

市面常见之据民国珂罗版翻印本

而在当时的定价栏里，可以看到单册定价以此本为最高（标价六元），甚至超过了著名的“墨皇本”《集王圣教序》（五元）。

有正书局珂罗版价签

06

唐颜真卿《大字麻姑仙坛记》（何绍基旧藏本）

颜书杰作，庙堂气象。

《大字麻姑仙坛记》作为颜真卿的楷书名作，何绍基在此本跋语中曾高度评价为“颜书各碑意象种种不同，此碑独以朴胜，正是变化狡狯之极耳”。

何绍基跋

此碑记因原石早已不存，所以宋代经木板翻刻并拓印的拓本就显得弥珍贵，今日有确切存藏信息的《大字麻姑》宋拓，已知仅有六本。

文物馆所藏宋拓大字本，淡墨施拓，为该碑大字本系统中残损最少者。

依次为北山堂本 东博本 故宫本 上图本

与存世其他宋拓本相较，残损更少，字口也更为清晰。此本曾经何绍基珍藏，又有“墨皇本”《圣教序》收藏者崇恩题跋，何氏誉其为“颜书各碑之冠”，可谓推崇备至。

何绍基自题签条

07

宋刻东晋王羲之《十七帖》（孔氏岳雪楼本）

羲之名迹，“书中之龙”。

《十七帖》收入王羲之书帖29种，历来被不少书家、学者视为最能代表王羲之草书面目的刻帖。宋代黄伯思《东观余论》更将此帖评价为“书中龙”。

文物馆所藏宋拓本，为该帖唐代摹刻之“馆本”系统中“僧权”二字全本，全帖完整无缺，楮墨精善，隐约可见宋拓本中常见之帘纹，经名家递藏，是有别于上海图书馆吴宽本、开封博物馆本的另一重要版本系统，一般认为也是“馆本”系统中版本年代最为可靠的几种宋拓本之一。

此本碑帖鉴定名家王壮弘、王羲之研究专家王玉池分别认为在藏于日本的“三井本”（书道博物馆藏）及“上野本”（东京博物馆藏）之上。为此版本存世最佳拓本。此本有梁同书、王文治、潘奕隽等题跋。

08

宋刻《淳化阁帖》泉州本（卷六至八集王书）（陆恭旧藏本）

“法帖之冠”“丛帖之祖”。

《淳化阁帖》是宋太宗赵炅下诏，由王著甄选历代法书摹刻于北宋淳化三年（992）的一套十卷丛帖。此帖原刻原拓已不存，一般认为，《淳化阁帖》在清代以前主要有五个版本系统，而刻于南宋初年福建泉州的“泉州本”，是现存四种主要《淳化阁帖》宋代重刻系统之一。而文物馆藏本属于南宋初重刻的“泉州本”，此本自现代书法大家张伯英之后，被许多学者视为泉州本之祖本。

此本辑自卷六至卷八集王羲之帖，相较于《淳化阁帖》其他版本，文物馆所藏泉州本字口清晰而不至过于劲利，能够较好地呈现出王羲之书法的法度及韵致，如卷六《嫂安和帖》第四行“笃”字中部笔顺正确，并未摹失。

从左至右：潘祖纯本、潘允谅本、文物馆、上博本、肃府本

此本刻拓俱精，墨色中可见纸帘纹，被视为“宋纸宋墨”，甚为难得。曾经缪曰藻、陆恭、潘奕隽等收藏，有褚德彝题签，又有王文治、顾莼、吴云、吴昌硕等题跋。

陆恭题跋

此本曾辗转流落异国，直至1987年由利氏北山堂于纽约拍卖购得，令这件《淳化阁帖》重要版本回归祖国。

09

宋刻《汝帖》（吴荣光旧藏本）

百代风流，宋帖完璧。

宋代刻帖盛行，《汝帖》作为宋徽宗大观年间最重要的刻帖之一，具有“粗漫传神”的独特艺术风格，在刻帖发展史上的地位不容忽视。该帖收录三代至隋唐五代书法名迹，涵盖篆、隶、楷、行、草多种书体。在文献学、法帖历史版本学等方面颇具学术价值。

文物馆所藏宋拓本，为北宋原石刻拓，亦是此帖存世三、四件宋拓之一。内容完整，较上海博物馆藏宋拓本损泐更少。

10

宋刻米芾《英光堂帖》（徐渭仁旧藏本）

海岳风神，万千归一。

《英光堂帖》为南宋私家所刻米芾书法专帖。其中所收录各帖的墨迹母本均已散失。全帖较为忠实的保存了行楷、草书等多种米书面貌，书迹年代早晚兼备，展现了米芾不同时期的书名方式，这也为鉴定米芾其他书法作品提供了绝佳参考。

文物馆所藏宋原刻初拓《英光堂帖》第三卷，为存世孤本（另有第四卷残本，藏北京故宫博物院），亦是唯一保持原石面貌者。被张伯英称赞为“摹勒之妙，不减墨迹。”，真“宋本仅存”也！

此本徐渭仁等递藏，经吴云、杨守敬等名家题跋。

吴云题跋

杨守敬题跋

此次，港大文物馆授权由国家图书馆出版社，高精度原色出版这十套国宝级碑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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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原大原色 高清影印 

本次《北山十宝》的出版，馆藏方文物馆提供了300dpi高分辨率原始影像数据。

原始图像信息

因新冠疫情影响，2021年夏天，出版社将彩色打样稿寄往香港数次，委托馆方调取宋拓底本原件进行比对、反馈，从当时的馆方反馈照片，已经可以看出部分样张的调制已与宋拓原件几无差距。

《北山十宝》样张与原件对比

《北山十宝》以原色原大方式进行影印，完整收录各本封面、各家题跋题记等信息，力图以最接近原迹的方式，再现十种宋拓原本的高古绝伦。

《北山十宝》样张与原件对比

 2 反复调制 精益求精 

经过对比原件，出版团队又数次前往印厂反复调色、反复打样对比效果。正式开印前，团队前往天津印厂，审阅制样，调试油墨，确认最终效果。使用目前最先进的印刷技术，配合精心挑选的优质纸张进行四色印刷。 

2021年7月 彩色打样稿寄往香港 馆方调取底本进行比对反馈

上机调图

 3 装帧精致 大气庄重 

每种独立成册，团队独家设计，书封采用纺织绸布包面，上有精心设计的“北山十宝”字样花纹，辅以笺纸签条、硬纸书函，典雅高贵。大八开本，册页经折装，展读如观实物。极具收藏价值。

 4 附带别册 观其大略 

每套《北山十宝》附一本线装附册，有馆方《前言》略述“十宝”源流梗概。册末有朱笔手书编号。

 5 限量发售 不再重印 

此次《北山十宝》限量印制，总印量仅300套，朱笔手书编号，售罄后将不再加印。

本次《北山十宝》共收录十种宋拓珍本碑帖，其中数种为首次完整、原大面世，而“十宝”中以往已出版过的品种，本次利用馆方最新一批高精度影像扫描文件，经出版社精心制作，从内容完整性、影像素质、色彩调节、印刷效果、装帧等诸多方面，较以往任何一次都“更胜一筹”。

北山堂本（左）与民国商务印书馆珂罗版印本（右）

已有部分书友收到先期订书，并对入手的《北山十宝》一致给予高度评价。

国家图书馆出版社此次与联合首发香港中文大学文物馆藏《北山十宝》宋拓十种，朱笔手书编号300套发售，售罄后将不再加印。目前市面可销售数量仅约120套。

手写编号

原价每套9800元，线上首发五折特惠，仅需4900元/套，优惠日期截至5月31日，之后恢复八折销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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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注：

撰文 王若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