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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冠未平，猴痘又起，人心惶惶。其实，猴痘病毒早已存在，但此前主要祸害非洲人民，尤其中非和西非地区。所以，5月7日，BBC报道英国发现1例猴痘病例的时候，大家都没当回事，只是惊讶：只听说过牛痘，居然还有猴痘。 如今，半个月的时间，在多国发现病例，更诡异的是有的病例既未前往猴痘流行地，也未有接触动物，多数病例是在性健康服务和男男性行为者中被发现。这意味着，猴痘病毒可能已经悄然传播一段时间，发生了人传人，发现的病例或只是冰山一角。鉴于此，人们对猴痘的担忧也与日俱增。 猴痘病毒究竟是何方妖孽？会通过什么方式传播？一旦感染，有什么症状，会不会威胁生命？有疫苗可预防吗？会不会来到中国，甚至全球大流行？ 根据国际病毒分类委员会的分类，猴痘病毒属于正痘病毒属，同属的12种病毒里，还有可以引起牛痘、马痘、鼠痘、浣熊痘、骆驼痘等的病毒，以及臭名昭著的天花。 猴痘最早是1958年哥本哈根科学家利用食蟹猕猴做动物实验的时候发现，因此命名为猴痘。当时大家以为这只是一种猴子病。 直到1970年，在世界卫生组织（WHO）对天花穷追猛打时，在刚果的天花病人身上分离出了猴痘，大家才发现，猴痘也会攻击人类。 1986年，又从刚果的野生非洲松鼠身上分离出猴痘，证明其或能借助啮齿类动物传播。之后在非洲动物血液检测时，发现有很多非洲的啮齿动物（如松鼠和冈比亚巨鼠等）感染有猴痘病毒，它还可能感染别的动物。 不过，过去这几十年，猴痘疫情大部分都是在非洲地区发生。极少数是在非洲之外地区零星出现。 2003年，美国威斯康星州的一个三岁多小孩，从当地宠物店买了两只草原土拨鼠给其妈妈作礼物。刚开始还正常，之后一只小鼠显露出倦态，之后小孩发病，出现发烧、咳嗽，全身出了脓疱疹。父母也相继病倒，之后该州前后出现了十几名发病者，一时引起当地人们的恐慌。之后通过检测发现，是猴痘病毒导致。 联合国网站介绍，猴痘是一种罕见的病毒性人畜共患病，病人症状与天花病人相似，但临床严重程度较轻，比较大的区别是，常常引起淋巴病变，形成1～4cm的肿块。猴痘症状跟水痘也很像，需要做核酸才能确诊猴痘。 猴痘的潜伏期是7~21天，平均10~14天。也就是这段时间内，你不知道自己感染了。 出现皮疹前的1～4天，可能会出现包括发烧、头痛、肌肉酸痛、背痛、淋巴结肿大等症状。出现皮疹后的3天内，发热会减弱。 皮疹出现的规律是先从脸上冒出来，接着迅速向身体呈离心状分布，最后蔓延到手掌和脚上，也可能出现在口腔黏膜和生殖器上。先是斑点，然后是凸出的丘疹，再形成水泡，最后化脓。它的数量，少则几个，多达几千。不过水痘脱痂后不留瘢痕，猴痘脱痂后留瘢痕。 多数猴痘感染者会在几周内康复，但也有感染者病情严重甚至死亡。 WHO信息显示，猴痘病毒有两个不同的进化枝，即刚果进化枝和西非进化枝。总的来说，前者对人类的毒性要强一点，感染后死亡率较高，达10.6%。不过在目前十余国家的报告病例，都被认定是西非进化枝感染，WHO数据显示其病死率为3.6%。医疗条件好坏，对猴痘病毒感染的致死率也有一定影响。鉴于现在大多病例出现在发达国家，整体病死率预计不会很高。 既往猴痘主要在动物间传播，偶尔才会出现动物把猴痘传染给人的现象，但这需要动物跟人密切接触，才有机会把猴痘传染给人。这也是过去这几十年猴痘疫情大部分都是在非洲地区发生的原因。 至于传播方式，可通过空气中悬浮颗料经呼吸飞沫传播。不过有研究显示，在个人没有防护设备的情况下，需要长时间（有的需几个小时）面对面接触，才能传播，也可通过接触病变或体液而感染。 这次多国突然集中报告猴痘病例，说明本次猴痘的传播可能发生人传人的现象。至于背后的原因，科学家们正在研究。 WHO“疾病暴发新闻”指出，现有信息指向一种情况，即与有症状的猴痘患者发生密切身体接触，会发生人际传播。这类密切接触者是可能的最易感染者。任何照顾过可能或确诊病例的卫生工作者或家庭成员，都应警惕。 当前猴痘病毒的传播，还有一个很诡异的特征，就是已经发生的猴痘病例里，有一部分病例曾有过“男男”的情况。 当然，目前猴痘具体是如何在人群中传播，还没有明确的研究结果，仍处于比较未知的状态，需要科学家进一步研究。 对于如何预防，WHO强调了肥皂和酒精的重要性，甲醛、乙醇、酚、氯仿均可灭活这个病毒，病毒在56摄氏度二十分钟可被灭活，在4摄氏度下可存活六个月。所以，这个病毒在低温干燥下还是很稳定的，这就要求我们日常要注意熟食进餐更安全。 至今猴痘还没有有效的治疗方法，主要是给予对症治疗，体温过高可给退热药，继发细菌感染，可用上抗生素等。有无疫苗进行预防，备受关注。 猴痘病毒与天花病毒、牛痘病毒、痘苗病毒（这个后来用于制备预防天花疫苗）一同都属于正痘病毒属，抗原性质基本相同，彼此之间有交叉免疫性。 用一种病毒抗原制成疫苗对人接种，可以一定程度预防其他痘类病毒感染。最著名的例子，就是大家都学过的用牛痘做天花疫苗。所以，理论上，天花疫苗对猴痘也有预防效果。 在1980年后全世界已经根除天花，各国陆续不再接种天花疫苗了。天花疫苗的停注或易感人群的增加，被普通认为是导致猴痘暴发的原因之一。 目前，多国已紧急采购一款改良型天花疫苗。该疫苗于2019年获批，可用于预防18岁以上人群的猴痘和天花。美国疾病预防和控制中心（CDC）建议，在接触猴痘病毒4天内接种可以预防感染，在接触病毒后4～14天内接种，可能减轻症状。 美国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FDA）审批上市资料表明，该疫苗获批猴痘适应证的证据，源于多项灵长类动物研究。无论是猴痘病毒气溶胶感染、静脉感染或气道感染，在接种第63天，疫苗组动物的存活率为80%～100%，对照组为0%～40%。美国CDC称，根据来自非洲的数据，天花疫苗对预防猴痘的效果至少为85%，接种天花疫苗25年以上，依然对猴痘有效。 但是，根据美国2003年对暴发的西非猴痘疫情的分析，29名感染者中6名在童年期接受天花疫苗，说明接种天花疫苗并不能完全提供对猴痘的免疫力，可能只能减轻症状。 美国宾夕法尼亚大学医学院助理教授斯图亚特·艾塞克斯则称，猴痘病毒在人与人之间传播有限，不太可能建议广泛接种疫苗。“更有可能是环形疫苗接种，即为感染者周围的密切接触者接种疫苗。” 欧洲疾病预防和控制中心（ECDC）建议成员国为可能的疫苗接种计划制定战略，以应对不断上升的猴痘病例。但它也指出，现阶段，建议密切接触猴痘确诊者的人接种天花疫苗，“不是一个容易的决定”。其中原因之一是，目前多国订购的改良版天花疫苗，缺乏免疫功能低下者和儿童的接种后安全性、免疫原性数据。 在我国，虽然还从未有猴痘确诊病例的报道，但传染病是没有国界的，猴痘病毒输入我国的风险将持续存在，并随着欧美出现疫情，我国输入性病例的风险也会相应增加。但猴痘感染可以通过跟踪接触者来控制，在我国大流行的趋势还是较低的。 我国自80年代初停止接种天花疫苗（牛痘）后，目前40岁以下的人群对于天花和猴痘普遍没有免疫力。储备好必要的监测与试剂，防止被动应对，还是有必要的。 中国疾控中心病毒病预防控制所研究员、国家重点研发项目“重要人兽共患病毒病跨种感染与传播机制”首席科学家谭文杰介绍，中国疾控中心已制订《猴痘疫情应急处置技术方案》，储备猴痘分子检测试剂，并对各省市疾控专业人员开展了猴痘核酸PCR检测培训。 谭文杰还表示，我国长期进行天花疫苗的应急储备，可随时提供上百万支天花疫苗应急接种。 此外，受新冠疫情影响，我国大众对密接者比较敏感，也重视人与人之间的卫生安全距离。所以，猴痘对我们来说，值得警惕，但无需恐慌。 （环球医学编辑：丁好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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