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岳霖在审读《中国哲学史》后,给冯友兰写信,围绕该书名做出一个语言区分:“中国哲学的史”与“在中国的哲学史”。 金岳霖发出质问:“所谓“中国哲学史”是中国哲学的史呢?还是在中国的哲学史呢?如果一个人写一本英国物理学史,他所写的实在是在英国的物理学史,而不是英国物理学的史:因为严格地说起来,没有英国物理学。” 在金岳霖眼中,“中国”是区域名词,“哲学”是学科名词。写中国哲学史要看作者根本态度,要么认为中国哲学是中国国学中的分支,暂时还不可以归类到哲学,要么认为中国哲学是发源并发展在中国土地上的哲学,是一门充满思辨性的高深学问。 冯友兰便在该书开篇做出解释:“哲学名之者,选出而叙述之今欲求中国哲学史, 其主要工作之一, 即就中国历史上各种学问中, 将其可以西洋哲学名之者, 选出而叙述之。”冯友兰以西释中的路子和金岳霖是有区别的。 冯友兰晚年戏称在金岳霖那“哲学是概念的游戏”,而“真正的哲学是理智与直觉的统一”,是概念的逻辑体系和人类精神境界的统一”。金岳霖被誉为“中国哲学界第一人” ,也是第一个运用西方哲学方法,融会中国哲学精神,建立自己独特哲学体系的中国哲学家。不可否认,金岳霖对于语言的敏感助力了中国哲学积极的发展,但纯靠语言技术对哲学进行分析,是否真的有些许形而上了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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