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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做针线活

 五多言的空间 2022-05-31 发布于山东

这天说热就热了。我翻找夏天的衣服。一件拼接绣花的裙子让我有片刻的停顿。我把它余外放在一边。

这条裙子早几年已被我拿出来,准备投到小区的旧衣物回收箱的。

它并不旧。鲜艳的粉撞色稳重的黑。配着粉花绿叶的牡丹绣,盘扣用的也是粉色,小立领镶了粉色的滚边。

它被淘汰是因为穿着显胖。

两个短袖是蓬蓬的,加上裙子的下摆有些扎煞,上下身都采用肥大宽松的设计,犯了大忌。

放了几年,我今天居然有了兴致。用剪刀拆开腋下的袖口,连带着一点腰的部分,过长的剪去,只留半寸的缝份。向内折,用小针脚明线将袖口、腰部重新绷好,就成了一件上紧下宽松的 A字形无袖连衣裙。


再套到身上试试,为我的木讷中添了几分活泼。解开发髻,将长发披下来,鬓角及头顶的丝丝白发是岁月的痕迹,蓬蓬裙的童稚是心灵渴望的状态。

老妈是裁缝,我耳濡目染的多少也会一些简单的针线。

十六岁那年,妈教我缝被子。我纫的线太长,线自己结了疙瘩,只好剪断重新纫。

妈就给我讲了个以前婆媳缝纫比赛的故事。比赛也是缝被子。两人各缝一床,由小姑子负责给两人纫针。小姑子偏心,给娘纫的线老长,可以一直不停地缝,省下换针的时间。给嫂子纫的针线短短的,一拃来长,明眼人一看,就得老是捣动针。结果呢,线短,好拉拽,嫂子缝的飞快。老娘因为针上的线太长,绕来绕去的纠缠在一起,就结了疙瘩,解不开,拉拽不过去的,输了比赛。

此生缝的第一床被,好不容易缝完了,虽说针脚有些歪斜,自己还是有一点成就感的。谁料叠起来的时候,床单子跟着被子一块被揭起来了——我不小心把铺在下面的床单子缝到被子上了。

老妈说,缝被子是最简单的了。缝棉袄、棉裤要难得多。它要在内里间隔一指的距离,先一行行的行好棉花,再翻过来缝合。

说有母女俩做棉袄,女儿喊娘,说我把棉袄缝到床单子上了,咋办啊?老娘说,要不是我翻棉袄,把自己缝在棉袄里了,我非得揍你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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