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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罗奔尼撒战争7:二流政客登场

 时震球 2022-06-05 发布于江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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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里克利去世了,雅典的黄金时代、同时也是希腊世界的黄金时代宣告结束。

一般的历史材料,都把伯里克利的死看成雅典由盛转衰的关键节点。其中一个重要的原因是,伯里克利执政30多年,虽然也犯过不少错误,但是战略上的决策基本都是正确的,雅典在他的治理下文治武功达到巅峰。

现在随着伯里克利的离开,新的一批风云人物登台,雅典开始一头冲向了下坡路。

然而这些人,是一批二流货色。

伯利克利去世后,他所在的政治集团推出了一个叫做尼基阿斯的人(下面简称“小尼哥”)。照理说,此时的雅典城风头最劲应该就是这位,因为他毕竟是开创了雅典黄金时代的政治家的接班人,受到万众瞩目似乎是理所应当的。

但是很可惜,此时站在聚光灯下的,却是那个曾经主导了伯里克利弹劾案的主角:克里昂。

自从对伯里克利上演了逼宫好戏,狂热焦躁的雅典市民一下子记住了这个言辞犀利、口若悬河又极富感染力的年轻政治明星。克里昂是个皮革商人出身的人物,没有上层的政治人脉,全凭奋斗跻身于精英阶层中。也正因为如此,克里昂成功将自己塑造成一个“为人民服务”的基层代言人,向着贵族把持的精英政策圈发起了挑战。凭借无与伦比的口才和充沛的精力,克里昂成为雅典城内最大的在野党党魁,反对派的领袖,在平民阶层拥有巨大影响力的未来之星,他的经历和背景,与我们前面讲述的托哥(地米斯托克利)的经历很类似。

不过这位老兄和托哥相比,只是个二流政客。

注意,这个评价包含着两层意思,政客与二流。

在英文世界里,政治家、政客都是一个词:Politician。我们中文博大精深,对于这两个词是有着严格区分的。政治家带着明显的褒义色彩,而政客是贬义。而不管是政治家和政客,两个群体内部也分三六九等,水平也有高有低。这就好比都是五星级酒店,华尔道夫就比希尔顿的档次要高很多。同样道理,哪怕只是政客,也有好坏的区分。而我认为,克里昂在政客行列里,也称不上一流。

一般我们说到政客,都会有脸谱化的印象,比如什么阳奉阴违、两面三刀、专业扯皮、毫无担当,避重就轻、光说不练之类的词儿。总之普通人对政客的印象就是一副油腻猥琐的样子。

但是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这些缺点,克里昂统统没有。

不管是伯里克利时代的克里昂,还是我们接下来讲述的故事,你会看到,克里昂既不油腻、也不猥琐,而是一副为民请命、锐意革新的形象。你在他身上看不到那些官僚常有的恶劣习性,他比绝大多数人要更加进取、也更加勤奋。用我们今天的词儿来形容,克里昂这个老兄,看上去(只是看上去而已)相当正能量。

但他依然只是一个二流政客。

那么也许你要问,他究竟哪里做的不好,才让你有如此评价呢,该不会是你有偏见吧?

先不忙着争论,我们来看看这位雅典新领导人从得势到去世的这几年都做过什么、以及如何做到的,把这些事情掰开揉碎了,还原历史深处的细节,来看看他的成色究竟如何。

克里昂上台后第一年,立刻面临了来自内外部的双重挑战。

我前面反复说了,伯罗本尼撒战争前面几年就是雅典和斯巴达互相演“双簧”。场面看着吓人,其实两边都没有往死里整,连一场正面对决都没有,当然也都没有伤筋动骨。其中一个关键原因是:伯里克利和穆哥毕竟是私人关系很好的朋友,彼此对于对方的底线、边界和对战争的基本态度都是清楚的,可谓知根知底。但是现在克里昂上来了,这个人穆哥不熟悉,也就吃不准雅典未来的动向,于是,穆哥决定先发制人,干点什么试探试探这位雅典的政治新星。

穆哥决定围攻普拉塔亚。

普拉塔亚这个城邦是雅典最忠诚的小弟,由于地理位置非常重要,这个城邦在雅典的安全体系里扮演着极为重要的角色。伯罗本尼撒战争第一场热战就是在这里开打的,但是底比斯人没有偷袭成功。正是由于知道了这个城邦对雅典很重要,所以在伯里克利活着的时候,穆哥演“双簧”的时候就没有为难普拉塔亚(否则就称不上默契了)。现在穆哥决定包围普拉塔亚,然后看看雅典的反应,克里昂是会直接派兵来干还是找人谈判解决,如果开打,那么从交战的激烈程度可以看出雅典步兵实际的战斗力是提升了还是下降了,进而可以推测新领导人对战争胜负有无把握和是否决心死战到底等一系列问题;如果和谈,也可以在谈判过程中进一步搜集这个人的秉性、喜好和对政治的具体态度等这些情报。所以这一招,穆哥玩儿的很高明。

身在雅典城内的克里昂很快就接到了普拉塔亚被包围的消息。面对着斯巴达国王亲自统兵来犯,克里昂面对战报还没回过味儿来,提洛同盟内部就突然传来了一个大消息:

莱斯沃斯岛叛乱了。

莱斯沃斯岛在提洛同盟的地位十分重要。

我们前面提过,提洛同盟在伯里克利时代有过一次转型黄金时代(上)-讲故事的能力很重要,组织的愿景和使命从对抗波斯的军事集团转为爱琴海经济合作平台,说白了提洛同盟就是统一维护爱琴海经济市场和公共安全。所有参与联盟的城邦每年都要上缴一定的费用作为组织的运行经费。但是提洛同盟中有三个成员是不用交钱的,分别是:莱斯沃斯岛、萨摩斯岛、希俄斯岛。

(莱斯沃斯和米蒂利尼)

这是因为提洛同盟里雅典凭借绝对经济军事实力负责维护海上的治安,然后将各个城邦的市场统一在这种军事保护下,大家共同发财。这个模式想法很好,但是有个问题,这片海域实在太大,这活儿的工作量大的离谱,开销也吓人,如果只是雅典一个城邦扛着,非干到吐血不可。所以雅典挑选了提洛同盟内部军事实力最强的三个城邦,也就是上面所说的三个岛屿城邦参与到海上治安巡逻的任务中来,这样雅典既能分担出去一些工作量,也能转移一些运营成本给这三个小弟们。也正是因为这三个城邦承担着这项特殊重要的工作,因此这三个哥们儿也就不用交会费了。

打个不恰当的比方,如果把提洛同盟比作今天的北约(NATO)的话,雅典毫无疑问就是美国,那么莱斯沃斯相当于德国、萨摩斯相当于法国、希俄斯相当于英国。

所以莱斯沃斯岛在提洛同盟中的地位是相当尊崇的,雅典对他也是高看一眼。而现在,就是这个极为重要的城邦造反了。

现在,两份战报同时放到了克里昂的办公桌上,上任后的第一场大考降临了。

那么克里昂答卷成绩如何呢?

一塌糊涂。

克里昂的表现简单来说就是:对小兄弟,口惠而实不至;对盟友,恨不得赶尽杀绝。

我们一个个说。

小兄弟普拉塔亚受到了穆哥围攻。大家可以想得到,就普拉塔亚那个小身板哪能扛得住斯巴达重装步兵的猛攻?走投无路的普拉塔亚连夜派人去雅典大哥那里求援。接待这帮心急如焚的使者的正是克里昂,一番安抚之后,克里昂拍着胸脯保证:请先回去,援军马上就到。

深信不疑的使者,满心欢喜回去传达了雅典的答复。普拉塔亚的老百姓当然也不会怀疑大哥的话。于是全城的爷们儿和姐们儿都武装了起来,与斯巴达死磕,反正再坚持几天,大哥就会来救我们了……

可坚持了好多天,别说人,狗都没来一条。

普拉塔亚人急了,赶紧又派人去催,结果克里昂还是车轱辘话来回说:快了、再等等、正在准备、马上就好、你们再坚持几天……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穆哥对普拉塔亚的围攻持续了整整两年,持久猛烈的攻势让普拉塔亚坚持得越来越力不从心,于是,派往雅典求救的特使也越来越频繁、催促越来越急迫、情绪越来越激动。

可是即便如此,雅典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而失去雅典支援的普拉塔亚面对斯巴达,崩溃是早晚的事情。普拉塔亚不得不考虑后事问题,既然大哥那里指望不上,看来只有投降这一条路了。

穆哥倒也敞亮,得知普拉塔亚想要投降,他保证不搞什么屠杀、抢劫、强奸之类的事儿。投降后普拉塔亚市民想留下非常欢迎,想走也可以带着部分财产离开,斯巴达绝不扰民,绝不强求。

应该说这个条件相当不错,这是普拉塔亚能够争取到的最大的利益了,也是穆哥给出的最具诚意的谈判条件了。

但是当雅典的克里昂得知普拉塔亚要投降,他坚决反对。

而且这小子混蛋的地方在于,他不仅口头反对,而且还实质性威胁普拉塔亚人。由于普拉塔亚和雅典的特殊关系,并且两个城邦相距不远,所以普拉塔亚人的许多亲戚朋友都居住在雅典,而由于这一次受到了穆哥攻击,普拉塔亚人在第一年转移了城内的妇女和儿童,把他们都送去了雅典避难。所以克里昂就利用这些人质威胁普拉塔亚人:敢投降、后果自负!

看到这里你估计忍不住要爆粗口了,你丫什么意思?既不愿意出兵援助,又不允许人家投降,两头堵得死死的,你TMD不是把人往死路上逼吗?

干活儿推三阻四、整人精神抖擞,相信这种人大家都见识过。

那么你会问:克里昂脑子里到底在想些啥呢?

答案是:此时的克里昂,正忙着另外一件事呢。

这件事就是他所面临的第二件危机:莱斯沃斯岛事件。

莱斯沃斯岛事件的起因无非就是人家觉得干的太多、拿的太少,不爽了就掀桌子。对于小弟公开反水,雅典当然不会容忍,很快就派出了一支规模庞大的舰队去平定叛乱,而雅典军事实力超群,没几下就把莱斯沃斯给摆平了。

但问题不在这里,而是在于后续如何处理上,雅典城内上演了一场丑陋的闹剧。

莱斯沃斯岛上面有好多城邦,这次反叛是一个叫做米蒂利尼的城邦带头挑事的。当雅典平定叛乱后,商议如何处置这些叛乱者,重点就是怎么惩罚米蒂利尼。

克里昂在揣摩大众心理方面绝对是一个无师自通的高手。

公民大会上的克里昂表现得极其亢奋,他又一次口若悬河、长篇大论地对着底下的雅典公民开展了魅力攻势。他的华丽辞藻配上拿捏得恰到好处的抑扬顿挫,再加上他慷慨激昂、怒火中烧的演说,米蒂利尼的不忠行为被他渲染的如同普天之下最不可饶恕的罪行。雅典人们本来就愤恨的情绪在他手舞足蹈、咬牙切齿的演说煽动下,心中仇恨的火焰越烧越旺,最后,群情激奋的雅典公民通过了克里昂提出的对米蒂利尼的三项惩罚措施:

凡是米蒂利尼的男人,一律杀光;

凡是米蒂利尼女人和孩子,全部卖为奴隶;

  雅典组织大规模移民来到米蒂利尼,将其变为雅典的殖民地

大家仔细品味这三条措施,这不就是雅典版的“三光政策”吗?核心就一个意思:屠城。

克里昂疯了!

你也许会说,这怎么能是克里昂疯了呢,分明是雅典公民疯了嘛。作为民主国家,这个决定难道不是全民公投决定的吗?莱斯沃斯叛变,难道不该付出代价吗?雅典很生气,后果很严重。公投的结果,怎么能让克里昂背黑锅呢?

因为民众在愤怒和焦虑的时候,是盲目的,越是极端狂热的气氛,群体的智商越是趋近于低下。

这是法国人古斯塔夫.勒旁的名著《乌合之众》里的经典论断。群体在癫狂情绪支配下特别容易做出冲动、愚蠢的决定。这时有人刻意迎合、甚至煽动民众的这种狂热情绪,就能给自己捞取足够多的选票。

雅典的老百姓因为莱斯沃斯的叛变已经怒火中烧,此时的雅典城的气氛已经非常紧张,这个时候,如果是一个有大局观的领导人,首先该做的是尽快安抚民众,让他们冷静下来,因为只有冷静下来了才能做出理智的应对。但是克里昂作为领导者,却在这个关键节点上选择了迎合、讨好民众的情绪,那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还原当时的场景,摆在克里昂面前的是两条路:

第一条路,安抚民众,平息愤怒。这条路对国家有利,但是对政治家而言祸福难料。民众在愤怒情绪包裹下是很难有理智的,政治家一个不小心就会被民众指责为“卖国贼”,支持率会一落千丈。所以选择这条路需要勇气和担当的,需要政治家一心为公、坚守底线道义,并且愿意为之付出代价,虽然这是正确的路,但是并不好走。

第二条路,迎合民众,煽动仇恨。这条路不一定对国家有利,但是对于政客而言有利无害。在汹涌澎湃的民意面前选择迎合或者讨好民众,会被塑造成是“贴近人民”、“为民请命”的光辉形象,投身其中的政客,可以通过动动嘴皮子就捞取足够多的政治资本:曝光率和支持率,并且无需为此负责。好处多多、风险全无,对于政客而言,这是货真价实的捷径。

只有政治家会选择走正确的路,政客只会走捷径。

克里昂选择了后者。

面对他的选择,你觉得他是一心为公还是私心太重?

就在克里昂的煽动下,雅典人心中的愤怒、狂热、傲慢、躁动的情绪被彻底激发出来,在这些情绪的裹挟下,雅典对莱斯沃斯“杀光、卖光、抢光”的反人类三光政策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雅典随即派出一艘船,将雅典的“圣旨”送往莱斯沃斯。

如果剧情就此发展,那么雅典一定会被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好在狂热过后的雅典人、特别是以小尼哥为首的雅典保守派在第二天通过运作,召开了第二次公民大会。

小尼哥在这次大会上发表了演讲,他对雅典人民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劝全体雅典人民要冷静,告诉他们,屠杀莱斯沃斯对雅典只有坏处没有好处,因为莱斯沃斯对于雅典来讲,他不是一般的盟友,而是重要的战略性盟友,对莱斯沃斯下手太狠只会让局势更加失控。在面对斯巴达的挑战的时候,我们内部更加不能乱,所以只要能够达到惩戒的效果,对这个盟友不宜大开杀戒。

这时候,雅典人多少也已经冷静了下来,心底的怒火褪去之后,良知和理性终于占据了上风。在小尼哥等人的运作和引导下,雅典人对莱斯沃斯岛做出了第二份判决:处决带头闹事儿的各色人等约1000人,其余的人即刻释放,既往不咎。

新的指令发出,雅典再派出了一艘船开到莱斯沃斯传令。由于前一天“三光政策”的传令船已经发出,为了挽回局面、防止铸成大错,第二艘船的船长给全体船员开出了天价薪水,全体船员工资提高到原来的5倍,昼夜兼程,中间不做任何休整,无论如何要追上前面的那艘死亡之船,绝对不能让大屠杀发生。

在金钱和使命的双重刺激下,第二艘船真就和打了鸡血一样,玩儿命追赶。当第二艘船抵达的时候,第一艘船的传令官已经宣读完屠城的命令,人们已经排队上刑场了。此时特赦令到达真可谓千钧一发,惨案总算没有发生。

这是历史上确切记载的、名副其实的“刀下留人”的情节,比我们看的电视剧要真实、惊险得多。

尽管大屠杀没有发生,但最终还是处决了超过一千人,这个人数规模在当时的希腊世界可以说是一场严重的政治大清洗。这个决策在雅典来看算是结束了,却给莱斯沃斯人造成了巨大的心理创伤,莱斯沃斯人一直咬牙切齿等待复仇。就在十几年以后,当雅典在关键的一场战役惨败、急需盟友大力支持的时候,莱斯沃斯岛第一个跳出来反叛,这个示范效应也带动了提洛同盟一帮小弟的响应。雅典帝国的同盟基础因此全线告急,加速了雅典帝国最终走向衰亡。莱斯沃斯这种“趁你病、要你命”的套路,怪不得别人,只能怪雅典当初做的太绝,把自己的后路都给堵死了。雅典人以后流的泪,都是现在这帮政客脑子里进的水!

当然你可以说,这些都是雅典未来的坑,未来还有机会避开,可是由于克里昂在莱斯沃斯事件上耗散了雅典全体公民太多的精力和注意力,造成了另外一个迫在眉睫的危机:普拉塔亚陷落了。

正是由于克里昂忙着在雅典城内上蹿下跳为自己攒政治资本,对于普拉塔亚是死是活,鬼才懒得管。而雅典城内公民全部淹没在了莱斯沃斯叛乱的愤怒之中失去了理智,忘了身边还有个小兄弟普拉塔亚等着救援。于是这就有了我们前面提到的一幕:普拉塔亚坚持了许久,却总是等不来大哥雅典的救兵。

终于,坚持不住的普拉塔亚,在莱斯沃斯闹剧演到高潮的时候,选择了开城投降。

普拉塔亚的投降,对于雅典和提洛同盟的打击是巨大的。

对于普拉塔亚本身而言,他们眼睁睁错过了穆哥本来开出的优厚的投降条件,只能接受最为残酷的战败处理:守城男子全部处死,女人和孩子全部变卖为奴。普拉塔亚全城被付之一炬。这个从希波战争开始就和雅典站在一起的城邦,被斯巴达硬生生得从地图上给抹掉了。

而更糟糕的是,提洛同盟中所有小弟都知道,普拉塔亚是雅典最忠实的铁杆粉丝。现在这个忠心耿耿的小弟沦落到了这么一个下场,你让其他小弟作何感想?从此以后,提洛同盟的这些城邦看待雅典只会更加貌合神离,提洛同盟的向心力因为普拉塔亚的陷落遭到重创。

克里昂难辞其咎!

克里昂与托哥的背景相似,但是克里昂的政治素养和大局意识和托哥相比全线告急。面对着汹汹的民意,没有安抚、没有说理,而是乘机把他变成了自己的一场表演;他成功将自己包装成为一个为民请命、替底层老百姓说话的领导人形象,却利用这种形象大肆煽动底层百姓的盲目与仇恨;他所有行为的起点都是自己的利益算计,至于国家利益、百姓生死、大国责任、领袖担当、公平正义统统都是浮云。

都是从基层干上来的,差距怎么这么大呢?

作为雅典新兴政治明星的克里昂,一上来面对两件大事交出的答卷,一塌糊涂。

但是,你毕竟可以说他刚接手,业务不熟悉,出点岔子在所难免。说不定接下来干顺手了,该有的水平就体现出来了。

那我们就拭目以待,看看随着伯罗本尼撒战争的持续深入,克里昂接下来的表现又会给我们带来怎样的感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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