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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6年1月7日晚,周总理突然醒来,主治医生:总理的最后时刻来了 国学聚焦关注 2022-06-07 17:26 图片模式 在阅读此文之前,麻烦您点击一下“关注”,既方便您进行讨论与分享,又给您

 赵金成0 2022-06-08 发布于吉林

“如今我身体还算正常,经得起折腾,体重也有六十一斤,请主席放心。”

周总理刚刚做完第三次大型手术,虚弱地躺在病床上,然而,在写给毛主席的信中,他依然坚强乐观。

周总理那伟岸的身躯,曾经越过雪山草地、闯过枪林弹雨,此刻却被病魔折磨得不成样子,只剩下六十一斤。

据周总理的医生回忆:“周总理受化疗影响,吃不下东西,瘦得皮包骨,看得人难受。”

实际上,自检查出患了癌症开始,周总理就知道他的时间可能不会太多了。

1975年1月17日,周总理出席第四届人大会议的闭幕式,他语气平静,波澜不惊,但说出的话语却让所有人揪心:

“经医生确诊,我得了癌症,接下来估计不能像以前那样工作了,生老病死都是顺应自然,人是没有办法左右的。但在可能的情况下,让我们大家团结起来,为了更美好的中国而奋斗。”

两周后,周总理在医院主持召开政治局常委会议,研究新的国务院领导班子的分工。

彼时中国处于一个重要的转折点,新一任领导班子能否顺利组成,并达成交接,这关系到中国未来百年的发展。

周总理最看好的就是邓小平,他对大家说:“我最看好的就是小平同志,他的能力是很出众的。”

而四届人大闭会,中央人事的安排也确定后,周总理完成了一件大事,他舒了一口气,告诉医生:“我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放下了。”

2月4日,周总理被推进了手术室,手术进行了整整四个钟头,手术室外,周总理的亲人、朋友、同事无不为他的身体挂念。

动过这次大手术,周总理的病情依旧不稳定,3月中旬,医务人员又发现他的癌症肿瘤转移了。

周总理的医疗组扩大到几十个人,汇集了各科专家,大家同心协力同病魔抗争,希望奇迹能在周总理身上出现。

但是每当看到敬爱的周总理被病痛折磨,经常头冒虚汗、浑身发抖、食不下咽,医务人员的心也宛如刀割。

这时候,反倒是周总理在开解、安慰大家,他时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

“不必愁眉苦脸嘛,我信任你们的医术,但目前世界上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应对癌症,所以放宽心吧。”

3月20日,周总理又将迎来一次肿瘤切除手术,这次手术进行了整整八个小时,手术很成功。

但是周总理的身体经过这场大折腾,更孱弱了。

可周总理还有许多工作不舍得放下,术后才一星期,他就于病房内会见了来自北非的外宾。

1975年6月,主治医师经过开会讨论,得出周总理的生命可能还有不到半年。

周总理或许也有预感,在6月9日,贺龙元帅的祭日,军委中央在北京八宝山举行“贺龙同志骨灰安放仪式”。

周总理决定拖着病体参加追悼仪式,他在签到簿上留下名字时,由于身体虚弱,头上冒虚汗,胳膊也在颤抖,看得人揪心。

见到贺龙元帅的家人时,周总理抑制不住感伤,拉住贺龙元帅妻子薛明的手,情不自禁流下泪来。

贺龙元帅的女儿劝周总理要保重身体,而一向乐观积极的周总理,这时缓缓抬起头,叹了口气,说道:“其实我也剩不下多少时间了。”

薛明一直难以忘记周总理看向他们的那个眼神,充满了沧桑和迷茫。

一向坚强的周总理,面对着昔日挚友的离去,以及死亡的压迫,也流露出那么脆弱的一面。

同年9月7日,周总理的病情又开始反复,医院要求立马开始新一轮治疗,但是周总理执意要会见来京的罗马尼亚党政代表团。

他亲切与来宾交谈,同时他又在外宾面前称赞邓小平的工作能力。

或许,这就是周总理执意要来会见外宾的深意,他希望尽力为邓小平后续的工作铺铺路。

周总理虽然事事以工作为先,但是家人、朋友、战友在他的心里也占据了重要的位置。

尤其是当周总理面临衰老和病痛的双重折磨,昔日和家人、战友一起度过的日子,成了他时常回忆起的慰藉。

而在世的、或是离去的家人朋友,也是他心中难舍的牵挂。

周总理的护士回忆道:“总理在病房里,时常回想起那些战火纷飞的年代,那时候总理是多么意气风发啊,他精神好的时候,也很爱跟我们讲那时的故事。”

周总理总是提起他和贺龙元帅、叶挺等在南昌打响了革命的第一枪,他还想着有机会去看望叶挺的子女,他会亲自给他们讲他们父亲的神勇。

周总理也时常回忆起他在法国留学的点点滴滴,而邓小平有一次出访法国,特意给周总理带来一个法国羊角面包。

那是周总理留学时经常吃的早餐,他把那个面包放在身边看了许久,面包坏了也没舍得扔。

而如今,昔日同生共死的战友已经离去了大半,周总理每当想到这点,心情还是会抑制不住地低落。

这个时候,他就会去北海公园走走,他不让人扶着,就慢悠悠地在北海公园的菊花坛前面来回踱步,时常停下来,凝视着不远处碧波荡漾的湖水。

自从患病后,周总理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医院,很少有时间能回一趟西花厅,但他的心中时刻都在记挂着亲人。

他的侄女周秉德回忆道,

“那年5月,伯伯好不容易回西花厅,我去看他,他见面就问我怎么没有把孩子带过来,我说孩子们调皮,怕影响伯伯的身体,伯伯很遗憾,他说都好久没有看孩子们了。”

周总理当时还扳着指头算了起来,他记得周秉德的两个孩子的具体生日。

他说:“沈清是65年出生的,沈桐是68年的,今年两个孩子也到了上学的年纪,要督促他们好好学习。”

周秉德感到遗憾的事情有两件,第一是没能在最后的日子和周总理好好照一张相。

因为按照当时的规矩,周总理这样的重要人物,都是由新华社记者为其拍照,底片也要专门保管。

周秉德虽是周总理的家人,但周总理经常嘱咐她不要搞特殊,一切都按规矩来。

1975年5月份总理回到西花厅那次,周秉德想和周总理单独拍一张照片。

但周总理当时考虑到家里有许多老同志和医护人员,单独照相不太好,就说下次再照。

而谁能知道,再也没有下次了。

周秉德第二件抱憾余生的事情,就是错过了和周总理的最后一次见面。

1975年6月15日,周总理又得空回到西花厅,但当时周秉德却因为家里有客人,没能及时赶过去相见。

当时周秉德还想着不妨事,周总理的身体看起来也有好转,说不定不久就能回到家里住了。

实际上当时周总理的癌症仍然在恶化,身体愈来愈虚弱。

但是按照当时的规定,邓颖超不让家里人知道周总理的真实健康状况,家属日常也不能去医院探望。

周秉德后来才从医生护士的口中得知了周总理当时的身体状况,每每回想到这些,她都悔不当初。

周秉德回忆道:“我后来才明白,伯伯5月份回西花厅的时候叫我去吃饭,送了我几张旧照,还让我督促孩子们学习,这或许就是一种告别。”

“伯伯对自己的身体状况是很清楚的,他知道他的时间不多了,张佐良医生告诉我,伯伯每次上手术台前都会和大家郑重握手。他说每次手术的结果或好或坏,伯伯做好了迎接最坏的结果的准备,因此每一次见到家人,他都无比珍惜。”

进入9月,周总理的身体每况愈下,他已经无法外出散步以及接待外宾了。

9月20日,周总理开始接受第四次大手术,这次手术,尽管医院调来所有的专家。

手术室外,周总理的至亲和战友都在焦急地等待着。

这次手术长达五个小时,周总理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力坚持下来,但是周总理的癌细胞已经扩展到全身。

10月24日,周总理又紧急接受了第五次手术,这一次手术以后,他就连站起来走走的力气都没有了。

周总理深知死亡离自己越来越近了,面对死亡,他内心从来没有畏惧、退缩。

但是忧心的是,目前中国的发展环境还未完全安稳,国际环境也变幻莫测,中国还需要总理,总理也舍不得离开祖国和人民。

病痛的折磨让周总理无法像以前那样全身心投入工作,他每日让工作人员读文件报纸给他听,得知一些棘手的情况而无能为力,他只能自顾自叹息。

这一年10月,是中国工农红军长征四十周年纪念日。

为了纪念红军长征的伟大胜利,北京军区战友歌舞团排演了长征组歌《红军不怕远征难》。

其中有一首歌叫《过雪山草地》,这是周总理十分爱听的歌曲,他反反复复听过许多遍,还想找主唱人员教他唱。

这首歌的歌词是这样的:

“雪皑皑、野茫茫。高原寒,炊断粮。红军都是钢铁汉,千锤百炼不怕难。”

长征岁月是总理一生难忘的记忆,无数红军战士不畏艰难、挑战严寒雪山、前仆后继,才得以保全革命火种,长征精神也是总理顽强抗争的动力来源。

所以,当躺在病床上的总理得知要排演长征组歌时,表示很想去看。

于是邓颖超也把主唱请来总理的病房,让他们再给总理唱一遍这些歌曲。

总理听着熟悉的旋律,眼中盈满了泪水,而一旁的邓颖超,细心地帮他拭去泪水,轻轻拍他的背,安慰他。

作为一对陪伴多年的革命伉俪,邓颖超和周总理携手走过了多少风风雨雨。

但此刻,看着虚弱垂危的总理,邓颖超心如刀绞却也无能为力。

邓颖超回忆道:“我们聊天的时候,很默契,都没有谈起那些伤心的诀别的话语,我们讨论得最多的,还是如何为国家做出最后一点奉献。”

“恩来还跟我讨论如何安排身后事,那个语气就像是讨论明天早上吃什么一样,他说千万不要搞特殊化,保留骨灰更是完全没有必要,把骨灰撒在地里作肥料,撒在水里喂鱼,或者人死了也可以捐遗体给医院做解刨,促进医学的进步。”

周总理知道传统的土葬不再适合新社会的发展,他一直在找机会推广新的丧葬形式。

早在1958年,总理就把逝去父母的坟墓平掉,改为深埋,连带着把淮安几代亲人的坟墓,也平掉改成深埋。

传统土葬会占用大量土地,深埋后这部分土地就可以让出来再利用。

周总理的做法一开始得不到家里长辈的理解,老人的思想毕竟比较传统。

但是邓颖超身体力行地支持他,她也把老家的祖坟改成了深埋。

总理当然也希望以自己的身后事为例,大举推行新的丧葬形式,这是他最后的一点苦心。

从12月中旬开始,总理的生命进入了倒计时,他下不了床,甚至也无法进食。

医务人员只能把营养液直接灌入总理的胃部,艰难维持他的生命。

由于抵抗力过低,任何一点的细菌感染都可能让周总理陷入危险。

因此周总理待在特定病房,平常除了医务人员,其他人都只能在病房外隔着玻璃看望他。

一切进入病房的东西都需要经过严格消毒,总理没办法再看报纸和文件了,甚至他一天当中大半时间都只能处于昏迷状态。

而他少有的清醒时间,也要被巨大的痛苦折磨,医务人员给他使用了大量的安定药物,但他还是经常疼得出虚汗、浑身哆嗦。

1976年的1月5日凌晨,总理再次被推进了手术室,接受了一次抢救。

而从手术室推出来后,总理的气息已经十分微弱,医务人员紧急通知了党组织成员过来。

而到了1月7日深夜十一点,一直昏迷的总理却突然苏醒过来,微微睁着双眼,看着精神状态还不错。

但是主治医生吴阶平知道,这其实是周总理于弥留之际的回光返照。

周总理看着守在病房里的吴医生,缓缓说道:“我这里一切都好,暂时不需要人,医院那么多病人,还有其他生病的同志,你们去照顾他们吧。”

说完这句话,周总理就不再言语,默默盯着病房门口,像是在等待什么。

值班医生问周总理:“总理是不是要找邓大姐啊,她刚回去了。”

周总理默默摇摇头,但是直到夜里十二点,他一直睁着眼睛,可能他也想再多看看这个世界吧。

在此之前,邓颖超不顾自己的身体状况,日日夜夜守候着病房里,自己的身体也慢慢熬不住了。

因此那天她就听秘书的建议,晚上回到西花厅休息。

而到了8号早上一醒来,就感觉头昏眼花,身体很不适,因此她决定早上先休息休息,下午再去医院。

但谁能想到,这次错过竟然就成为了天人永隔。

邓颖超刚准备躺下休息,医院就打来电话,说周总理的情况危急,邓颖超立马备车赶往医院。

邓颖超赶到医院,推开病房门,她以为周总理是在接受抢救,因此内心祈祷着这次也能度过难关。

但是映入她眼帘的却是平躺在病床上的周总理,他身上那么多根用来维持生命的仪器此刻都被卸了下来。

一旁的呼吸机已经停止运转,心电图也变成了一条平直的直线,医务人员分站在两边,低着头,不说话。

看着邓颖超进来了,人群中响起了低低的抽泣和呜咽。

邓颖超知道她来晚了,知道这一次奇迹没有发生在周总理身上,她脚底一软,倒在病床前哭喊道:“我还是来晚了啊。”

这是1976年的1月8日上午九时五十七分,周总理永远闭上了眼睛。

次日,中共中央、全国人大常委、国务院发表讣告,沉痛宣告周总理离世。

10日、11日,党和国家领导人以及首都各界群众代表一万多人,前往北向周总理的遗体告别。

周总理生前千叮呤万嘱咐,身后事宜要一切从简,不能大张旗鼓,因此对于前往告别的人员有数量限制。

许多群众赶去医院,但进不去,只能面对着医院的墙壁默哀悼念。医院外墙一天之内摆满了一圈圈的白色菊花。

11日,周总理的遗体被护送到八宝山革命公墓火化,哪怕已经一再低调,但是数百万群众还是早早自发站在街道两侧、送别周总理。

从北到八宝山沿途的十里长街,密密麻麻站满了前来送别周总理的人,在凛冽的寒风中,大家表情肃穆而哀痛。

当载着周总理遗体的灵车经过,人群中响起了断断续续的哭声,抱着孩子的母亲在掩面抹泪、系着红领巾的小学生泪痕满面、拄着拐杖的老翁低着头抽泣。

十里长街笼罩于一片悲伤气氛中,而车内看着这一切的邓颖超,悲痛之余也为周总理感到欣慰。

周总理一生鞠躬尽瘁,将一切献给了国家和人民,他也得到了人民最崇高的爱戴和感怀。

丧葬事宜均按照周总理生前交待的那样,尸体火化,并且不保留骨灰,将骨灰撒入祖国的山川湖海,永远守护着祖国的大好河山。

而撒完周总理的骨灰后,邓颖超要求好好保留那个骨灰盒。

她表示自己去世后,骨灰也装在那个盒子里,之后也是一并撒向祖国的山川湖海,就如同她曾经和周总理约定的那样。

到1988年春天,周总理已经去世了12年,这时已经八十四岁的邓颖超,独自徘徊在西花厅的走廊下。

她看着在春风中摇曳绽放的海棠花,想起原来周总理最爱在海棠花下读报纸。

她感叹道:“你已经离去了,可是每年春风吹过,海棠花照例开放之时,常有爱花的人来看花,大家一边看着花,仿佛就看见了你,仿佛你还留在我们身边。”

“你终将身归何处呢?我想或许是随着温暖的春风,又踏过严寒的霜雪,已经深入到祖国的高山平原、飘入了长江黄河,之后,又进入那广袤无垠的大海。”

1992年7月11日,西花厅再一次送别了它的女主人。曾经的革命伴侣,又再度重逢于江河湖海。

如今,敬爱的周总理已经离世46载。可他的音容笑貌,时时刻刻留存在国人心中。

殊勋盖世间,无法磨灭;英名满天下,有口皆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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