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享

农干河记事

 济源813 2022-06-16 发布于江苏

农干河记事

图片

   19691978,我在黄海滩的弶港农场度过了十年宝贵的青春岁月,在盐碱地上种棉花、玉米,也当过炊事员,文书,电工,民办教师。坎坷曲折的经历中,有许多汗水酿成的故事。农场有条人工挖成的河道——农干河,那清澈流淌的河面,曾映照过奋斗的身影,见证我走过的生命历程……

没有臭味的回忆

1969年4月,我随着上山下乡的热潮奔赴苏北的农场.那时为了“反修备战”,沿海国营农场都改制为。我们乘着铁驳船渡江北行,然后又登上卡车,一路颠簸,往黄海滩涂行进。眼前闪过一片片泛白的荒滩,还有天穹下偶尔出现的茅屋,这荒凉与贫瘠超出了我们的预想。最后,卡车停在生产队的茅棚前。还没下车,几位女同学就哭出声了。

我们落脚的生产队,是由农场征集的参与开发滩涂的附近农民组成的村落。村区错落排列着农民自建的茅屋,那有什么“部队营房”。生产队就把我们安置在牛棚与腾出来的仓库居住。两个地方安置不下所有的人,还有一些人只能住到农民家里去。牛棚和仓库相距不远,实际上就是两间面积较大的茅屋。男生住牛棚,女生住仓库,地上铺着干草。大统铺。晚上只有煤油灯。从此开始了农场生活。面对吃喝拉撒的诸多艰苦,我感到最不适应的还是“拉撒”。生产队为了解决这么多知青的“拉撒”问题,临时搭建了一处“公共厕所”。仓库前晒场上有一个砖砌的露天圆形大粪池,直径估计有七八米。队里用洋槐树干横跨其上,弦架圆坑之弧边,在上面搭起两间“公厕”,男左女右,中间以芦席相隔。厕所底部的树干上铺些木板,边缘处漏一块方形空缺,以供厕者“蹲坑”。历史上,厕所的起源就是蹲坑,只是我们没认识到这是一种历史体验。用厕时战战兢兢,如履薄冰。踩着吱吱响的木条进入,就身临粪坑之上,脚下间隙能让眼睛看到池内的堆积。最感到紧张的是大便,腿蹲方洞之前,眼见粪池之深,心惧落坑之祸。坑内粪位升高,粪水溅臀难忍。每一次蹲坑,都是一次脚桩的真练,神经的锤炼,精神的警醒。蹲坑给我们的考验还是“全天候”的。黄海滩上的四月,依然寒气逼人,风峭刺骨。一早在这四面透风的场所“出恭”,需要有无畏的勇气与敏捷的身手,经受“锥刺股(非古义)”的修炼。随着气温的升高,坑内粪气蒸腾,聚集大批健硕的绿头飞蝇,哄哄嗡嗡。一见蹲客出现,便争先登陆,挥之不去。蹲者需有更坚韧的意志,不停驱赶,才能完成大事。古人云,苦心志。劳筋骨,增益不能,才能胜任大业。由此而言,这个简陋的茅厕,的确是磨练人才的“熔炉”。

不仅如此,这个“露天公厕”,还有培养“慎独”精神,升华人格修养的功能。撘在粪坑上的公厕,男女厕处仅用芦席相隔,它带来一些莫名的尴尬,也检验着青春男女对荷尔蒙的调控。一般情况底下,男女都会尽可能的回避同时进入茅厕,特别是女生。但特定时候就难免了,早起用厕,时间很紧。而大家都想此时解决问题,这就往往顾不上回避了。男女用厕,虽有芦席分隔阴阳,然相距咫尺,声息互感,风雨相闻。这时如心有邪念,生事可能极大。然而,我们队伍里总算没有出现犯规者,虽然都处在精力旺盛的青春年岁。回城以后,我们队里的知青在各个岗位上就业发展,没有哪位在生活作风上出问题,可能与在生产队受过的“柳下惠”式基础训练有关系。

农场的艰苦劳动锻炼了知青,而知青也给生产队带来许多变化。其中也包括这个“青年公厕”,它竟然荣升为队里最优质的肥源。农场的田地,多为海涂盐碱地,贫瘠缺肥,改良土壤,极需施加有机肥。为此,生产队每年都要定时向每家农户收购粪肥。让农民把自家粪坑的粪水送到队里,队里以桶数计费。于是,农民就不断往自家粪坑加水增加桶数。这种稀薄的粪水肥力实在太差。生产队庄稼的亩产低,恐怕也有这个原因。相比之下,知青公厕坑里汇集的是不掺假的“干货”,是具有生命力的青年的产物。因而,这个坑里的肥料优质优用,被施到队里里的几块试验田和果园里。好多知青的回忆文章,都涉及上山下乡的经历带来的各种思想转变。我以为,只要融入农事,关注庄稼,对茅厕、粪肥的认识转变是相同的的。在城里没种田的时候,视厕所为“溷藩之地”,遇到农民挑粪,会掩鼻而避,下乡后,则把它作为与自己生活相系的“矿源”。后来,在大学里读到庄子的《外篇·知北游》,老庄讲“道”无所不在,也在“屎溺”之中。结合自己在农场的经历,一点不觉得虚妄。,“庄稼一枝花,全靠肥当家”,就是土地长出的朴素真理,腐朽化神奇,充满辩证法。

在农场的开头几年,还在“史无前例”的非常时期。每天一大早,生产队长就会把我们从酣睡中叫醒,拿着小红书站到嗮场上“早请示”,刚从热被窝出来被冷风一吹,不少人直流清水鼻涕。晚上有时遇到“最高指示”发布,半夜里也要起来游行,跟着引路的马灯,围着生产队的房舍转一圈,惊得公鸡也出来打鸣。这一切。属于非常时期的平常事。然而,没想到,在露天公厕会发生政治事件。一天,有人发现粪坑内一张厕纸上竟然有领袖的照片。在当时,这可是性质严重的大事。发现者赶紧向生产队报告。指导员到现场让人把这张纸捞上来,原来是裁下的一小张报纸。丢纸者究竟是无意的,还是有阶级敌人作乱,需查清楚。指导员就在知青中认真排查,弄清当天上厕曾用过报纸的,然后又到宿舍查寻他们存放的报纸,很快就找到了丢纸者,原来是新到农场的一位昆山小知青。问到他的时候,他还茫然无知,掀开铺垫,床板上还叠放着他准备继续当厕纸的报纸,如果再稀里糊涂,这小子不知道要闯什么大祸,因为当时报纸几乎每版都有照片与语录。生产队里的旧报纸被用作厕纸,并不鲜见。每月工资只有十几元的男知青很少去买为卫生纸的。报纸是最多的代用品,然而曾经沧海的知青老哥使用还是很小心的。场部保卫科找这位小知青谈了话,让他写事情经过,作深刻检查。好在他出身红,只因马大哈犯错厕纸风波就此平息。离开农场后,过了不惑、知命之年,反思此事,觉得如果不单从从政治角度去看待,而与我们道德文明的水平相关。当时的贫困乡村,许多农民的“厕纸”是树叶、茅草,知青鄙视其贫穷落后。殊不知,我们把字纸丢入茅坑,是“污践字纸”,违背“敬惜字纸”的传统道德,行为并不比农民高明。可惜,在那个年代,我们缺少这种文化意识。

离开农场40周年的时候,知青农友相约,重回“第二故乡”。汽车沿着防风林护卫的滨海公路前行,路旁昔日的滩涂地,如今已成为绿色的原野。这里我们曾挥洒青春和汗水,播种希望和梦想,艰辛的岁月凝成难忘的记忆,牵动着我们的情感。踩着熟悉的土路,我们走进了离别多年的生产队,心中充满感慨。队里面貌发生了佷大的变化,低矮的茅屋变成瓦房,牛棚改建成高大的农机库,嗮场已是平正的水泥地。然而那圆坑还在原位,尽管壁砖有些剥落缺失,仍承担着沤肥贮粪的使命。老乡说,队里种的西瓜特别甜,就是用了坑里的有机肥。

至于坑上搭的公厕,早就拆掉了,也没有多少人还记得它曾兼有此职。只有我还惦记那消失的茅棚和发生的事,写下这没有臭味的文字。

擒“妖”记                     

1971年,我从农场9连调到新组建的27连。这个连队坐落在三仓河畔。属于分场比较偏僻冷落的边缘,河边几百亩棉田,因管理人手跟不上,往往被杂草侵淹。于是场部在河边滩地营建筑屋,充实人员,成立这个新的连队。三仓河是一条人工挖成的河道,从东台安丰流经农场,通往海涂。傍河的坡堤就由挖出的土方垒成,堤上的林带成长为成护河的屏障,湛蓝的天空下,葱郁的树色,在河面蔚成清澈的倒影。岸边的芦苇摇曳多姿,苇根水草间是鱼虾的快乐世界。

那时候,我带着两个知青伙伴,每天穿行在河堤的树林里。连队交给我们的任务是锯树枝,做棉花营养钵育苗棚的柱桩。营养钵育苗是当时推广的一种提高棉花单产的方法。把棉种放在用营养土制成的圆柱形钵子里。然后把营养钵排放在设在大田里的苗床里,苗床上需盖上防寒保墒的塑料棚。营养钵育苗能壮苗、减灾、省种子,只是搭棚要耗用材料,其中包括大量的木桩。不少连队是采购解决,而我们连队毗邻三仓河岸的林带,可以因地制宜,自行解决。

在苏北农场种棉花,一般清明过后就要准备育苗。连长就把备足木桩的任务交给我这个排长,并关照不能误期。我就叫了两个帮手,昆山知青小项和小胡,拿着锯子,斧头,一起转入树林进行“伐柯”劳作。

 河堤上的的林带,密密匝匝排列着高大的洋槐,楝树,浓郁的树叶遮蔽天光,厚积的黄叶铺满林地,脚踩就发出沙沙声,人一走动,林梢的雀鸟惊飞而去。我们采伐的是桩柱只要口径五六公分的树枝。林间的树木为争取阳光,叉枝很高,没有梯子,不太容易够到,所以更多的去锯低层的灌木和杂树。。《诗经》说“伐柯伐柯,其则不远”,然而,由于我们不愿意锯断整棵树干,尽量去截树杈,锯枯树,就减慢了采集的进度,我们需游移在树林深处不停地寻找。这是我们当时自觉的“环保意识”。干活累了,我们就走出阴冷的林子,坐在河边草坡歇息,享受一会春日的阳光,眺望流向远方的三仓河,清波静静地流动着。锯下的树枝堆在一起,用牛车拉回连队。

惊蛰过后,百虫萌动,天气也变锝阴晴不定。那天,上午还有阳光,午后起风了,天色也变得阴沉。我们在林子里,耳边响起风的尖啸,还夹杂一些怪异的声音,穿林风摇动梢间的枝叶,光线也渐渐暗下来了。我们加快手脚,想赶紧把活干完。这时,我忽然想起当地老乡讲的事。这一片林子一直不太安分,有人曾看到巨蛇出没,说蛇身有大树一样粗。附近老乡养的鸡常会丢失,可能与这“蛇精”有关。想到这里,我有点紧张起来,加上现在天气陡变,就赶紧叫了收工,收好工具回连队。

三个人沿着熟系的林中小道往回走。小道蜿蜒,在满地枯叶中时隐时现。暗下来的林子,依稀的树形,影影绰绰。我们边走边说着话,来到上坡的地方,走在前面的小胡,突然停下来,惊呼“蛇!”。往前看,小路不远处盘着大团黑乎乎的影子,可能受到惊扰,黑影变长,开始往坡上移动。我一惊,又马上镇定下来。快步上前,这时看清了,这是一条大蟒,身体有茶杯那样粗。它滑行的速度越来越快,开始钻洞,我们靠近时,蛇头已进洞,大半截蛇身还露在外面。我们赶紧用手抓着蛇身用力拽,想把它从洞里拉出来。平时看到蛇有点惧怕,可这时不知从那里来的勇气,会接触蛇身,直接与一条巨蛇拔河。我们三个精壮小伙拼着命拉着,可是手握的蛇身依然在往洞里滑动。因为它身上滑腻腻的。仿佛涂润滑剂一样,手里再有劲也卡不住。以前曾听人说过“倒拔蛇”的艰难,当时我们算真正领教了。洞外的蛇身越来越短了,但我们不能眼睁睁地让它从手中溜走,怎样才能截住他的退路?挖洞,只有这一招了我叫小项腾出手来,赶快用铁锹掏挖蛇洞,我和小胡依然用劲拽拉。可能是铁锹插伤了蛇身,洞土的缺失,又使它扭动的鳞片无从借力,滑动渐渐慢了,慢了,最后,终于停了……我们连挖带拉把“蛇精”从洞里拖出来,它已不会动弹了。一场让人惊悚的激战结束了。我打量这条平躺的蟒蛇,它头小身粗,腹部黄白,而体背呈现大块的青褐色斑纹,非常美丽。我抓着颈部把它拎起来,抬高手臂蛇身还不离地,估计它体长超过两米。我们把长虫盘在锹柄上,抬着这个战利品回家。但是我心里没有多少自得,更多的是后怕。

  回到连队,我们成了“英雄”。队里的男女知青多来围观,七嘴八舌,让我我们介绍“擒妖”壮举。那个时候,没有谁(包括我们自己)会认识到这是一件错事,一种罪过,我们戕害了国家一级保护动物。那被挂在树上的长蛇,在好多人眼中,仅是肉食匮乏时的一顿美餐。我因为还要把堆在林子里的树枝运回来,还得赶车进林,就把蛇交给了连队的一位知青老高处理。他能手脚麻利的剥皮,取胆。不过我特别关照他,这颗蛇胆一定要留给知青小钱,他几次参加征兵体检,都是因视力不够被刷,一直在吞蛇胆练眼神。但愿这颗“神胆”能帮小钱过关。老高拎着长蛇,威风凛凛地在女知青前走过,对他们说,马上请女士们喝上能美容的鲜汤。

    而我们,不想美容,只想解馋,因为又有多日没吃到肉了。据说,蛇肉肉段装了一大钢精锅,煮好后肉质嫩白,汤汁鲜美。然而我只能用“据说“,因为等我们回到连队,看到锅里一星点汤也不剩,只有

地上啃剩的骨头。当时心里有点窝火,这帮男女饕鬄之徒,贪吃时怎么把捉蛇英雄忘掉了!

事后,看看队里的女同胞,似乎皮肤没有增白,因为依然要天天在大田领受海风的吹拂。有一点欣慰的是,小钱参加征兵体检,视力过关,终于实现梦想,可能是那颗蛇胆发挥了神效。还有,连里的养鸡场没有再发生丢失鸡事件。

                     远处的灯火

   苏北农场的冬天,也并不是空闲的季节。一是需要“上河工”,滩涂沙地的河沟很容易塌,每年都需要疏挖:还有,到草滩上去割草。在我们连队防风林的北面,就是一望无垠的“八里洼”大草滩,这里“天苍苍,野茫茫”,海风吹拂,草浪翻动。“八里洼”草滩生产队的草料库。每年的生活用的烧草和牛饲料大多来自这片草滩。湿润的海风滋养的最朴实的滩草,一年一茬,等待着镰刀的收割。割草的的季节是草滩的节日,荒寂的空间热闹起来。割草人手持长柄镰刀,在草场分隔排开,腰肢扭动,长镰扇形挥动,茅草就倒下一片。收草的跟在后,麻利地扎成草捆。然后装上在旁等候的牛车。这种场面,我在电影《静静的頓河》中见过,没想到我在这里也会体验到哥萨克的生活。

那一天,生产队派我们几个知青去荒草滩割草,我们每人腰间用麻绳扎紧,肩上扛着长柄镰刀,进入草滩。近处的草场已经收割了。我们必须进军更远的草区。走了五六公里,才找到合适的草源。于是,几个人排开,手抡长镰,行进在草海中,在“唰唰唰”的节奏声中,茅草成片齐整地卧地。割得兴起,身上热了,解开扎腰的绳子,让风带走燥热。我们努力地干活。越走越远。不知不觉,天色黑下来了。我们赶紧往回赶,可是深一脚浅一脚转了半天,眼前还是漆黑一片。这时,起风了,让出汗的身躯更感到寒冷。饥饿与寒冷交袭,人又困又乏,眼前却依然是走不出的浓重的黑雾。我的内心愈发焦急……就在这时,远处闪起一点灯光,尽管那么微弱,却穿越浓黑,透着光亮。它让我们看到了希望。我们振作精神,朝灯光行进。看清楚了,清楚了,那高高的杨槐树上挂着一盏马灯,灯下站着我们的老队长。我的眼睛湿润了......回到队里温暖的茅屋,我们的心情十分激动,这是一次难忘的经历。那盏杨槐树上的马灯是我心海中永远亮着的一盏灯,它使我懂得,在任何艰难的环境中,都不能失去信念,要坚持,砥砺前行!

在农场时,开始几年没有通电。晚上依靠煤油灯照明,煤油也是配给供应的。然而,晚上借助这珍贵的灯光,我没有放松学习与阅读。农场生活的苦,在我看来,最苦的不是物质条件的贫乏,而是精神生活的缺失。在这片“文化沙漠”里,除了报纸,找不到其他的书籍。这让我感到非常的苦恼。后来,机会来了,评法批儒、批林批孔运动开展,一些“学习材料”,都附有历代儒法代表人物的著作文章,这让我大开眼界,成为我学古文、学历史的绝好材料,《劝学》、《论语》、《韩非子》等经典,都是在“运动”中阅读了解的。

每天夜里灯光陪伴着我,启迪智慧。照亮心灵。记得那年冬天,分场为种水稻,筑一道灌溉渠引三仓河水,筑渠大军在河边摆开战场。连队的临时食堂也办到工地。我在食堂做饭。晚上,别人收工回去,让我在工棚留守。荒寂的滩地,黑魆魆的树林里传出奇怪的声响。似乎在吓唬我这个不速之客。我把工棚的门堵好,把厨刀放在枕边以防不测,然后捻亮马灯放在床头。从被窝里拿出书,又开始了我的阅读。那本珍藏的书,就是《钢铁是怎样练成的》。棚外寒风呼啸,寒气透过缝隙钻进来。而我全然不觉。仍然专注地和柯察金对话……在最孤独的时候,有书本,有灯光陪伴,就坚定而有力量。

终于等来了拨乱反正的年代,恢复高考,让我终于有机会进入大学,开始了“三十而坐”的读书生涯。经过寒冬的人,更能感受到春天的可贵。我特别珍惜那教室、阅览室的灯光,丝毫不愿懈怠每当我想偷懒时,我就想起那盏高高挂在树梢的马灯,它指引着我遨游在书海中的航程、

从教以后,肩膀上总是扛着教学的重担。每天晚上忙于读书、备课、阅卷。灯光已开始漂白我的双鬓。看到一届又一届学生走进成才的大门,心中兴奋不已,总忘不了给他们讲灯的故事。告诫他们不要沉湎于舞厅、酒吧的彩灯,心中要有一盏拼搏、奋进的亮灯。人们常把老师的敬业比作“红烛精神”,它体现的不仅是奉献,更是用自身的光亮去指引人生。几十年教学生涯,我总是以此为励,努力焕发自己的光和热,去温暖学生的心灵。有一首流行歌曲这样唱:“远处的灯火,点燃了思索,每一次想起曾经的时候,会照亮你的旅途。远处的灯火,点燃在心窝,在每一个夜晚来临的时候,会温暖你的寂寞。”“沟通心灵的教育”,如同这“远处的灯火”,会在人最需要的时候发出光亮!
     康德把仰望星空作为一种高尚的哲思,而眺望绚烂多彩的灯的世界,也能激起我们无限的遐想。生活有了灯光才充满活力,而它的光亮与热能来源于每个劳动者的汗水。为了让共和国的夜空更灿烂,为了实现伟大的梦想。需要我们每个人努力啊!

1968届高中甲班   华家炫2022,4                             

    本站是提供个人知识管理的网络存储空间,所有内容均由用户发布,不代表本站观点。请注意甄别内容中的联系方式、诱导购买等信息,谨防诈骗。如发现有害或侵权内容,请点击一键举报。
    转藏 分享 献花(0

    0条评论

    发表

    请遵守用户 评论公约

    类似文章 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