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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国衣冠拜冕旒 ——王维《和贾舍人早朝大明宫之作》赏识 文/孙庆忠 唐朝（英语：Tang Dynasty，公元618-907年），是继秦、汉大一统之后又一个强盛的华夏封建帝国，历二十一帝，享国二百八十九年。经历“五胡乱华”和近三百年的动乱分治，风雨飘摇、支离破碎中原山河被重新一统，一个融合胡、汉文明的全新王朝——唐，傲然雄踞于世界东方。历经唐太宗贞观之治、高宗永徽之治和神龙革命，至唐玄宗开元盛世，魏巍大唐达到至盛顶峰。经济繁荣，国力强盛，四夷宾服，万国来朝……盛世可歌，鲜花着锦，群英荟萃。作为承载时代使命与担当的诗歌，也呈现出一派万紫千红、百花争艳、春色满园的繁荣景象。那么，在这样一个伟大而荣光的时代，是谁把魏巍大唐盛世绘就？是李白、杜甫还是白居易？不，都不是，他就是被唐代宗尊称为“一代文宗”和“有唐一代第一位大家”的王维，中国山水田园诗派的杰出代表。而给他带来这一殊世尊荣的就是他的应制诗《和贾舍人早朝大明宫之作》。其中“九天阊阖开宫殿，万国衣冠拜冕旒”，被认为“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真实的历史”，是再现大唐盛世的绝美诗句。这首诗出现的时代背景是：唐代玄宗末年（755年）十二月，“安史之乱”爆发。至德二年（757年）九月，郭子仪、李光弼联合回纥，收复被叛军占领的都城长安。十月丁卯，唐肃宗还京，入主大明宫。至德三年（758年）二月丁末，大赦天下，改元乾元。次日早朝，时为大唐中书舍人的贾至作了一首《早朝大明宫呈两省僚友》七律，同僚王维、杜甫与岑参作和应答。后人认为四相比对，唯王维这首《和贾舍人早朝大明宫之作》最佳。全诗从早朝前、早朝及早朝后三方面切入，突出细节描写与场景渲染，气势恢宏，铺张扬厉，堂皇伟丽，生动再现了大唐帝国早朝的庄严华美及帝王的尊贵威严，讴歌了繁荣富强、兴旺发达、欣欣向荣的一代盛世。首联“绛帻鸡人送晓筹，尚衣方进翠云裘。”描写早朝前的准备。诗人突出一个“早”字，从“报晓”和“进裘”两个细节，凸显皇宫的庄严肃穆和帝王百官的宵衣旰食与勤勉务实，给早朝营造了宏大隆重的气氛。“鸡人”：头戴红帻的报晓卫士；晓筹：即更筹，夜间计时的竹签；尚衣：官名。掌管皇帝的衣服；“翠云裘”皇帝穿着绣有彩饰的皮衣。戴红帻的报时官手执更筹开始报晓，尚衣局尚衣才给皇帝进上翠云皮裘。这里以“鸡人”“晓筹”报晓，突出宫中的“肃静”及早朝帝王臣子的慎行勤勉。“进”字前着一“方”字，表明宫人各负其责、尽司其职，早朝井然有序，有条不紊。颔联“九天阊阖开宫殿，万国衣冠拜冕旒。”描写觐见朝拜过程。以概括叙述和层次描写，将早朝的恢宏场景刻画得淋漓尽致，彰显了帝国的富裕强盛、威加四海、万国亲服。九天：极言天之崇高广阔。此处借指帝宫；阊阖：天门，此处指皇宫正门；衣冠：指文武百官；冕旒：帝王礼冠，这里指皇帝。威严隆重的九重宫门迤逦次第开启，万国使臣同向加冕悬旒的皇帝叩拜。以“九天阊阖”喻帝国朝堂的巍峨雄伟，以“万国衣冠”喻众多臣服的异邦他国。“拜”字，利用数量上的众与寡、地位上的尊与卑以及声势上的强与弱比对，彰显大唐帝国的威仪詟惧，真实地再现了这一辉煌的历史时刻。全句场景壮阔，豪情激荡。由“开”到“拜”，犹如电影蒙太奇剪辑切换，急骤舒缓，连惯顺畅，层次明晰，一气呵成，具有连续动态美与立体节奏感，达到了至真至美的艺术境界。颈联“日色才临仙掌动，香烟欲傍衮龙浮。”重点写帝国朝会。作者独具匠心，取舍有致，将帝王如何听取汇报、群臣如何参政议政一概舍去，但从“日色”“香烟”“仙掌”“衮龙”入笔，从侧面刻画了大唐帝国君臣一心、共商国策、励精图治的感人场景。仙掌：即障扇，宫中的一种仪仗，用以蔽日障风；衮龙：犹卷龙，指皇帝的龙袍；浮：光泽闪动。日光才刚照临雉尾仙掌就随即移动，香烟缭绕想依傍闪浮的衮龙袍绣。“临”和“动”，关联紧密，日光才临，仙掌即动。“傍”字写飘忽的香烟，比拟传神，情态毕现。通过系列场景描摹，烘托出帝国朝堂特有的富丽堂皇与雍容华贵，同时照应了贾至《早朝大明宫呈两省僚友》所写内容。尾联“朝罢须裁五色诏，佩声归向凤池头。”写朝罢后续工作。应对贾至工作职责，关照诗篇相关内容。裁：拟写；五色诏：用五色纸所写的诏书；凤池：指凤凰池，中书文官工作的场所。早朝过后须用五色的彩纸起草诏书，中书省的官员归至凤池头精心准备。“佩声”，佩玉发出的声音。起草帝王诏书的中书文官常紫服玉佩，以所佩饰物之音借代部门工作职责，构思精妙，新颖别致，使“归”字尽显生动形象之效果。明顾璘《批点唐音》：右丞此篇气象阔大，音律雄浑，句法典重，用字清新，无所不备故也。这种雄浑、高华的气度，“虽台阁之作，亦为盛唐气象之一端，实不应轻之。”《和贾舍人早朝大明宫之作》成诗于王维“安史之乱”出任“伪职”宥罪豁免之后。诗人恢宏志气，浓墨重彩，不是出于对帝王的感恩戴德及礼遇回馈，而是对父母之邦煌煌盛世的赤子之爱与由衷礼赞！
孙庆忠，男，汉族，1968年9月生人。山东蓬莱市人，山东师范大学汉语言文学本科毕业，高级政工师，中国煤矿史志研究会会员，山东省龙口市国营煤炭企业员工。《郁氏文化》编审部成员组成 顾问：郁美兰 匪 石 审稿组主管 : 郁志发 组长 : 范俊来 审稿组成员：郁光涛 郁祖槃 审稿组成员：刘高田 编辑组主管 : 郁郁松 审稿组组长 : 张爱梅 组员：陈玉峰 推广组主管：郁旦斌 组长：陈玉峰 组员：郁德忍 郁光涛 丁秀萍 郁秋萍 郁洪军 郁金波 郁家社 杜永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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