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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诗路•诗人年鉴》2017年总第2期 《诗人档案》卷(初选稿 005)苏波/施玮合辑

 置身于宁静 2022-06-24 发布于浙江

《新诗路·诗人年鉴》2017年总第2期

《诗人档案》卷(初选稿 005苏波/施玮合辑

1、浙江/苏波苏波新作:吮吸或者爱8首)

2、美国/施玮施玮近年自选诗12首)



浙江/苏波

图片

苏波新作:吮吸或者爱8首)

吮吸或者爱

午后,友人从遥远的地方发来一片海

在取景框里,在反复调试的镜头里

乌云映在海里,墨色的玻璃,有人在浪尖上练习平衡

“浪花那么多,人这么少”*

蜜蜂飞过花海,停伫在花蕊里,吮吸

大地颤动心尖,通过茎秆,通过纤细的蓝色脉管

深夜,我在信笺上写到:

爱你的人那么多,而陪伴你的人那么少

*此句来自诗人杜客

                          2017.2.2

黄昏之片段

是灯带来了黄昏并伤害了它

那个擎着灯点亮黄昏的人

后来在灯影里走失

我在黄昏里读一篇小说,中篇

那虚构的生活置换了我的时间

小说家递过来的一杯咖啡

闻到了香味却迟迟没有摸到釉彩和青花图案

楼上的女士又在训斥孩子,糟糕的责任

她的愤怒有火焰的形状,电钻在响

那个可怜的孩子,黄昏的猫咪

他从学校带来的小红花的脸,已零落成泥

我坐在书案前,一种禅外功夫

妻子在艾灸,中药抚摸着我,隐秘的痛

书卷疲惫,文字苍老,茶已滴滴凉透

一个朋友微信里发来的太阳在正午高悬

我看见自己在树下睡着了,草疯长

                          2017.03.27

临睡前想到了流浪汉

临睡前想到了流浪汉

从业已浑浊的洗脚水的倒影里

从德尚的诗中,从人性的深渊里

我看到一个蓬乱的形象,一个时代的疮疤

虱子,臭气,脏猪,跳蚤

流浪汉就是这般*

他的孤独与耻辱

以他全部的语义学的肮脏和气味将他掩埋,并获拯救

这是富人的国家,中产阶级的国家

当然,也是流浪汉的国家

流浪汉从不计较

他的布袋或篮子里,从未装过一块完整而干净的面包

夜深了,歌舞红酒和梦呓镶上了金边

在一盏半瞎的路灯下,褴褛的他终于松了口气

熬过了白天就是熬过了死亡

与裸露的夜待在一起是幸福的

*德尚诗句

                     2017.0418深夜

粥、小菜和轻音乐构成的黄昏

窗口朝着落日的方向

飞虫敛翅,鸟鸣恰恰,看不见的炊烟缭绕成云

饥饿感与黄昏一道降临,灰黑色的旋转

适量的水,米,火,和早期的暮霭

在一只锅里混合,交融,不深不浅

在这样的时刻准备一碟小菜是适宜的

它舍弃了油腻,喧哗,和过多的欲望

而下降的黄昏和身体,需要音乐的托举与安顿

流水,风,凝望,一种语言说出你,牵引你

摒弃了战争,争吵,以及喋喋不休的演讲

食物的宗教,琴弦的心,大于黑夜

管风琴升起教堂,当一盏盏灯亮起的时候

                         2017.0415

清晨雨中,一只鸟的翅膀擦碰了树枝,引起持续的颤动

照例是雨,照例是春天深处濡湿而幽暗的镜子

一夜沐浴,树和草们从不避雨

而成为更多避雨者的庇护

从窗口望出去,那棵大树饱满而葱绿

在静默中缓缓吐纳内在的宇宙

一只鸟儿,从天上下来,忽而俯冲拐弯

翅膀擦碰了静止的树枝,引起一阵颤动

鸟倏而不见了,你时常定睛都看不到鸟

而树枝仍在不停地颤动,它承受并欢欣于这擦碰

鸟的部分身体和翅膀留在了颤动里

那一个局部的颤动,或轰鸣,你没有遇见

                        20170409晨,有雨

暴雨

清晨,我在啜一壶茶

啜缓慢的水和悠久的树叶

檐瓦微鸣,默念死去的星星

而窗外的墨云堵住玻璃和言说

暴雨突至! 那宣泄来自哑默之口

树,草,人和不可知的事物

在承受击打洗濯,那裸露的存在

愤怒的词语,并不依凭雷电之舌

那渊薮中的罪,那蒙尘已久的脸

我看见,一只鸟翅膀倾斜,身体注满天空之水

器皿盈满,沿口清亮,言说之樽

一张铁皮被反复敲打,停止,指尖上的火焰

在密集鞭刑的中心,小小的涡旋,戴枷之人独坐

杯子滑落,那无欲之渴

                         2017.0417

在路口,遇见几个黑人

西溪湿地,天堂的肺部,不规则几何形

池塘或溪流,柔软而明亮的肺泡

在挖掘机的阴影里,一只黑蝶在花蕊中讲述眩晕美学

衣衫隆起的春天,溪水在倒流

美是不能占有的,我的照片不过是赝品

人们从喉结中滑出,湿润的尘埃

在红绿灯的争吵中,我来到了路口

斑马线是个隐喻,马的蹄子有黑白两只

黑人的出现有些突然,仿佛乌云穿过玻璃

这黑直接大胆,像随口说出的真相

我努力藏匿双手的黑,而说出的词语从未洗白

洗面奶,护肤霜,增白乳液,这美的涂料

漂移的斑马线,黑与白在角逐中无法重合

太阳部落的人,带着煤的燃料和漆黑的词语

酒,篝火,弓弩,爱,脊背上的河流

而雪白的牙齿,这恶意镶嵌的玉石

黑与白的交媾,在喷溅与浸染中

交换失去密码的骨头、盐粒和终生的离弃

在太阳沉落之前,请你说出一个事实:

黑手党的皮肤是白的

          2016,4,14

春夜纪事

照例是夜晚,照例是茶杯换成酒盅

玻璃深处的水银退去,墨色浓重

友人在远方的窗前站立,她的凝望空无一物

春深处,繁花褪尽,枝条凛冽

书页上的绿色涂痕被闪电截取,烧成枯枝

我在读《被禁锢的头脑》,人性的幽暗深如沟壑

我起身,合上半个世纪的黑暗,和凋零的面孔

窗外,雷声滚过屋顶,碾压蝼蚁和虚弱的雕像

而枝状闪电,那锋利的刀尖,一次次试图刺穿谎言编织的铠甲

一个人,许多人,在繁花落尽的春夜伤感,看到自己

那真实的泪水,与雨水区别开来,比油珍贵

雷声,闪电,文字的深堑,花瓣筑起的坟茔

一个人在反复的震击与穿刺中,完好如初

                     2017.04.07

作者简介:

   苏波,60年代生人。已在国内报刊上发表诗歌、散文作品十数万字。文学读本《达夫弄壹号》副主编。著有诗集《一个词,另一个词》,现居杭州富阳。



美国/施玮

图片

施玮近年自选诗12首)

午夜随笔

一、

这个午夜

为自己的冷静忧伤

看着一些追梦的人,枕着石头入眠

一些草漂漂亮亮地活完最后一秒

我看不见他们的梦,也听不见它们的情话

只有一颗星星向我张着茫然的眼

好像是路口的流浪者

手里举着纸板:需要食物

我想给他钱,但不敢放下车窗玻璃

孤独地坐在安全中,被红灯烧烤

他透过玻璃看我,

宽容地点点头说:上帝祝福你

他一辆车、一辆车地探访着

好像一个探监的牧师

我想为那个祝福付款,绿灯却亮了

午夜,我被债压醒

二、

这个午夜,我听见一句话

“要么忙着去死,要么忙着去活”

想起自己说过的另一句

“有的人找死,有的人等死”

星星都淡得看不见,好像我的记忆

曾经为此着急

现在却不急,做个掰玉米的熊瞎子

挟着我的存在满世界游荡

不在乎它是否陌生,只在乎今天

可曾有个人接受笑容,并且分我盘中的食

或者有酒,或者有水

总有朵明月婷婷地坐在对面

2003/7/2

自言自语

1)

这个夏天疲倦地靠着我

伸不直腿

有句问话,在眼睛里奄奄一息

再也没有奢侈的力气,长叶,开花

要问什么就问吧!大声地问,嚎叫着问

或者用一双闭不上的眼睛

来问——虽然,我无法回答

2)

这一生都做了些什么?

一半在天上。一半在地上

靠根幻想的炊烟,撑着或连着

又像架梯子

灵魂上去下来

从疲于奔命到职业化的平静

卸去数不清的文字

赤条条地——仍在来去

3)

没有家园,没有族群,没有标签

我被运来运去,嫁接了又嫁接

这个过程何时被启动?被谁?

记忆张着呆眼

它的瞳仁中

我像张一指宽的便条,字迹模糊

命运被剪成碎碎的小段

漫天飞舞

4)

还是需要想点什么

毕竟尚未痴呆

智慧,金箍咒一样套在头上

给我智慧的,成了生命的债主

他需要我想的过程,却不需要结果

我只能顺从

保持思想的状态,还债

5)

最好真理不要从天上爬下来

免得我被光射中

扑倒在地,成条死尸

也不要从纸上翻个身,坐起来

欲醒未醒地看着我

6)

最惧怕老死。最喜欢吃饭

我正在吃饭也正在老死——

吃饭的人都可能老死

热衷于吃饭,或仅是留恋于吃饭

失去了戏剧性死亡的权力

都说人生是场戏

老了还是会下岗,坐在戏院门前卖票

或是写写戏剧简介

2003/8/8

初熟之祭

我没有所罗门的智慧

你却将我栽在雅歌中

仿佛一粒秋麦

被不经意地抛下

百合花的香气令我惊慌羞愧

你用一瞥回眸安顿我

歌声纷繁的羽翼

撩扰着这一刻的存在

你走向我所不能去的地方

与你的背影越离越远

我被吩咐留在这里

孤独地成长、结出子粒

必须信任你的承诺

信任你去预备我们的婚床

你就这样去了天上,我就这样

呆在地下……

当土壤碰痛脆弱的根须

我不敢哭泣,更不敢唤你回来

为了那场婚礼,向下扎根,向上生长

拼命地成熟,直到有一天

可以举起新禾召唤你

你我间的语言,在秋收的日子发出声音

沉重、饱满的子粒们,一团团

颤动在空中

向天,摇动……摇动……

这是古老的祭礼,哑口千年的情话

在成熟的果实中哭泣

这是歌中的雅歌

天地都在我的歌声中无语

那金色的辉煌是你所喜悦的吗?

也许,你会痴立在收割后的麦地

看着齐齐的麦碴

体会我等待嫁你的艰辛

2003/7/9

命悬一线

——献给死在异域的诗人

屋子,空了。

四壁素着失血的面孔

伸出迟疑的手,指尖跟随你

目光留下的伤痕

往日割划的声音尖利地刺响

没有一丝血痕因触碰而泛出

这暂时安定了我的惊惧

却陷我于无言。无言以对

我们彼此的命悬一线

有些句子,你从未写过

我从未听过。此刻,却在我们之间

承担着生者与死者的问询

它显示着我们的命运

显示着这一生徒劳无益的挣扎

当宇宙俯下身来

我们的目光却无法上扬

无法离开那条根须。它命悬一线

或者,已经断了——

无力地飘在空中,左,右,高,低

是倾述?是找寻?

谁,能从淡漠的空中听见

住在异域的诗人,当你死去

松开你的诗歌,如一片落叶般飘下

享受生命中从未有过的安宁

我却在这安宁之外,继续守着

“命悬一线”的状态

谁为我担惊?谁记得为我留下些泪?

人们在你的墓前高谈着爱诗的理由

我却在冷下的四壁中

读出你,这一生胆战心惊的挣扎

如今,你安眠于地下,或者

升上天堂。是否仍在乎这悬系的一线?

还是把梦随意一抛,仿佛新娘的花束

让另一个少女捧着它走上红地毯

2003/12/6

预言

看天时,天外有只眼睛在看我

以为是太阳上小小的黑洞

或者月桂的一片叶。却被洞穿

洞穿了,也不觉得痛

只是想听见那眼晴里的声音

等了千年,等不到一滴泪爬出来

背转身,却承受了它的重量

上帝的眼泪,鸽子般飞来

羽毛丰盈中的暖意,贴在后心

它什么都没说,我却听见了

再向前走,脚旁就多了行足印

一同,或行或止。微微的亮

黑暗中,像是天外那只眼睛

在人间的倒影。往昔与未来都在

这一瞬,叠映,复瓣的牡丹

渴望预言的人其实并不在乎明天

也不想让车头挂着七零八碎的货箱

咣当咣当咣当,沿着轨道走

只是渴望一只注视的眼睛,渴望

日常的时光,在这眼睛中绽放

谁能知道我呢?谁愿意将我牵挂?

造物主是否会以预言的方式

向人类弯下腰来?是否会以预言

伸出父亲般的手,抚摸冰凉的头顶?

风,无声地吹动着树梢

我的眼睛和天外的眼睛在彼此倾听

深深地,沉入馨香的寂静

先知们的预言像大大小小的鱼

在头上游来游去,吐着闪光的泡

我们却因爱而成为彼此的预言

2006/11/19

天粮

天空,突然掉下一块

落在碗里,细珠般一粒粒碎开

洁净光泽的白

香气渗入我,在血肉和骨缝中

凝成微小的镜子

平平淡淡地说着刺心的话

手执一双筷子

一根历史,一根文化

锈红中隐约着花纹

轻重并不适当,素净的手

一粒一粒,香甜掺蜜的吗哪

从天上纷纷落下,在野外

寂静地等着

一只青花磁碗般的灵魂

06/11/16

俗尘

让我把四肢收拢

缩入心脏

塞满所有虚空的地方

仿佛星星在夜的衣袖中

空荡、无力……

往昔的某个时刻

飘在上空。澄清、湛蓝

蓄着透明的水滴

藐视我的饥渴

那些真实,大珠小珠

不肯落入玉盘,不肯

让美丽的声音

昙花般绽放,平庸地消失

我被虚谎的能力牵引

选择世俗——

一张发黄的绢帕

封住口鼻。封住心灵

也封住歌声

爱,游荡在戈壁

像一朵干枯的骆驼刺

任凭卑贱浸染骨骼

任凭血液

渐渐,稀淡如水

崇高,遥远地……

坐在山顶,成为化石

在我人生的哪一瞬?

梦想,皂泡般破裂

那细小的哭泣

仍缠缠绕绕、时断时续

日子与四肢,却早己

适应了

尘土中的安逸

2006年秋

低处

低处。安静

因安静而平稳——

将四肢和心灵,平摊在

低处。歇了它们劳苦的职责

免去虚夸的行动

和行动中的惊慌,让头脑

从容地流淌成一汪幸福

在低处,看人世的喧嚣

云朵般来了又去

怜悯高处的人,踩着钢丝

竭力平衡肉体与灵魂

他们害怕低处

将低处视为无低的深渊

或有人探头张望

跌落。失重的痛苦

高处是根牵着你的皮筋

人生是一场没完没了的蹦极

因被动而无奈,因无奈

而选择麻木

我却趁命运打盹

剪断系住心灵的线

放开握紧的双手。直落——

落到最低处,享受平安

有时抬手

向高处的朋友打个招呼

却知道他们看不见

2006年

字洞

一个字就是一个洞

大多数时间,仅手指粗细

或者细若针孔——却深不可测

每时,都被字诱惑

从这端望进去,祈望

望透那个洞,抵达另一端的存在

这一端的存在化成粉末之前

我还有多少时间?

竭力地望进去,视线和手指一样短

望进幽黑中,或是望进光中

沮丧,完全一样

彼岸的存在,被字隔绝

灵,一匹急欲挣脱肉体的骏马

为了让感觉驭风而驰

穿过字,抵达字另一端的真实

我不得不在消亡前

就承认,此刻存在的虚谎

对未见之信,成为视线无穷的延伸

2007/11/12 

我从哪里来

树梢在动,云在动

却无人看得见风

从混沌中生出万有

风,铺悬于黑暗的渊面

用声音孵化虚空

看不见的原子粒子电子

呼吸着看不见的波

光,因一句话凝聚

道,涌动着生命的原浆

说有就有,命立就立

天上的水,天下的水

谁是风中湿漉漉的微粒

我被一个意念采撷

在一口气中,活了

见证带着启示的风痕

我从有中来,必再回到有

无,只是此生对自己的旁观

2016.23

我往哪里去

你说你往来处去

我的来处却已经消失

就像一句话,就像一朵花

盛开了,就消失

决绝的干净

他说他住去处去

我此刻就站在去处

却不知道是昨天的去处

还是明天的去处

被一阵风吹离了命定

时间成了液体中悬浮的颗粒

只要一想,往哪里去

细小的颗粒都会弹出匕首

我只能往我里面去

去找一条通道

2016/02/24

我的灵魂呢?

一转念的疑惑,滴出眼框

落进水里。小蝌蚪般乱游

碰破,那团月亮

水里的子宫震颤着……

谁知道会生出什么?

灵魂?在哪呢?

手术刀无法将它剥离

高科技摄不到它的身影

但在回眸的孤寂中,它……

远远地立着,不盛开也不凋谢

灵与魂,是太极的黑白?

还是上帝呼吸中的奥秘?

是漫溢的气息

还是黑洞里的一颗种子?

本我,是它不合身的大衣

超我,不过是镜中的花

灵魂,一只天外飞来的鸽子

将我如一粒草籽般衔起飞行

飞向哪里?我似乎无权过问

只是信,将这世上

不合用的情感,归还苍穹

2016/03/14

作者简历:

    施玮博士:诗人、作家、画家、学者。祖籍中国苏州。曾在北京鲁迅文学院、复旦大学中文系学习。1996年底移居美国,先后获硕士、圣经文学研究博士学位。华人基督徒文学艺术者协会主席,《洛城文苑》主编、《世界华人作家》副主编、兼任广播电台主持人,曾任美国《海外校园》主编。

八十年代开始在在《人民文学》、《诗刊》、《人民日报》、《国际日报》、《蔚蓝色》等海内外报刊发表诗歌小说、随笔评论五百多万字。作品入选多部选集,获世界华文著述奖小说第一名等文学奖项。出版《歌中雅歌》《以马内利》等诗集八部,《叛教者》《红墙白玉兰》等长篇小说四部,以及画集、学术论著等共十五部。在美国举办多次灵性艺术诗画展,画作多次发表并被收藏。主编《胡适文集》、《灵性文学》等丛书。与音乐家合作歌剧、交响诗、合唱组歌等。在中美及欧洲讲学,倡导并推动“灵性文学”创作。

《新诗路·诗人年鉴》电子版及纸刊

投稿细则

2、诗人档案为诗人综合文集,含新诗、译诗、散文诗、诗性散文随笔,但不包含旧体诗、通俗散文等。总篇幅不超过300行或2万字,来稿请附作者近照3张备选,作者简介200字内,诗观100字内,若附诗人年表,请在500-1000字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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