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太阳病,发汗,遂漏不止,其人恶风,小便难,四肢微急,难以屈伸者,桂枝加附子汤主之。 桂枝三两(去皮) 芍药三两 甘草三两(炙) 生姜三两(切) 大枣十二枚(擘) 附子一枚(炮,去皮,破八片)上六味,以水七升,煮取三升,去滓,温服一升。本云桂枝汤,今加附子,将息如前法。本条简单来说描述的是太阳中风证(桂枝汤证)不可用麻黄汤,但有不少细节可挖。太阳中风证如果误用了汗法(麻黄汤),若机体机能尚可往往是汗出表不解而已,但如果本身机能不可或汗法过度,就容易出现汗出不止(亡津)、大汗亡阳,如果是这种“汗出亡津亡阳”情况持续下去,患者就可能会出现典型的“阳气暴脱,津液枯竭“的阴证相关症状[注],即恶风、小便难、四肢微急、难以屈伸的情况。恶风就是典型的阳衰表现,阳气衰微,卫阳难以继续护表,不仅会恶风,还会恶寒。 小便难和四肢微急、难以屈伸都是阳衰津亡的复合表现,津液亡自然小便不出(小便也属水液一类,亡津水液不存),阳衰小便也会缺乏动力而不出(如亡阳心衰患者小便不出,西医予利尿剂同理);四肢微急、难以屈伸也是同理,阳衰则四肢不伸,津亡则经筋拘紧(痉挛抽搐)。 因此,此时应该温阳生津(因为此时症状尚未到达阴证重证的四逆汤证,从条文中的恶风、“微”可以看出这一点,恶风说明尚在表,微说明程度未到重症),桂枝汤本身就具备通阳生津养液的作用(白芍、桂枝、姜枣草),但考虑此时向阴证转变,桂枝汤温阳力不足,因此加了附子这一个回阳救逆的药顾全大局,用量也轻,仅为1枚。[注]除了类似本条转化为阴证的可能性以外,如果这个人是体格壮实、阳亢的,个人认为此人太阳中风后误用麻黄汤以后还可能会出现实热证的转归可能,因为本身就是热性体质,再加之出汗后津少,阳气虽损但仍有大量存货,津少又加重了热证,因此如果转变为阳明证就要考虑用白虎加人参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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