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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季羡林《我这一生》(2)

 wenxuefeng360 2022-06-29 发布于四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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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相继读了《胡风传》、《胡风家书》、《殷海光文集》、《我这一生》。1949年,是众多知识分子人生走向的一个分水岭。选择香港的如学者钱穆,选择台湾的如胡适、傅斯年、殷海光等,而留下大陆的作家,相信在做这个选择时,大多还是对未来是怀有美好憧憬的。这个从胡风和季羡林的文字中是能读到的。
知识分子的书生意气有时就显得“书呆子气”,书读多了,社会“经验”少,往往就会比较单纯。在自己构画的一个“真空”世界中,过着一种与真实社会绝缘的生活。读季羡林先生的文字,这种感受比较强烈。即使到现在,我认识的有些大学老师,学问很深,但思想方面仍旧很“单纯”。他们单纯的思想往往限制了他们对所能遇到的“恶”的想象力。没有残酷如文革遭遇的经历,没有被网络暴力围攻的事实,也许很难体会人性中“恶”被激发出来,会有着怎样的邪恶力。
读季老的文革回忆文字,我在这面个人反应时代的镜子里,看到了一个人在遭遇时代浩劫时,自己面对的是怎样一个生存环境。一个人的遭遇我能想象到无数个人的遭遇。季老说,当时“得势”的人,恰恰多是不学无术、偷奸耍滑、不务正业的人。在这些人的煽动下,不明真相的一些单纯的人也加入到这个暴力队伍中来。季先生的回忆文字里透着幽默,但更多是无奈和心酸。他直言,文革对知识分子来说,就是“折磨人”。殷海光也质疑,任何一次革命,必有文化为基础,工业革命,法国大革命,无不如此。但“文化革命”,这个是无法理解的。
应该说,文革打开了人性恶的潘多拉魔盒,这个值得深刻反思。因为,环境具备了一定的必要条件,人性恶就会被激发出来。在一个正常的社会,这种恶会被压制,会被法制和常识制约。但当法制环境淡薄、人群整体缺乏应有的常识时,就会产生这种恶。文革时整人的方法,已经足够证明了。季老回忆中说,一个老教授被勒令在大太阳底下,眼睛直视着太阳,你说这个人坏到了什么程度。那个时代已经过去,但这种恶,也只是潜伏而已,一旦有机会,它就会迸发出来。
亲身经历者的伤痛,也很难传递给后人,这种感受只有亲历者才能切身体会。之所以这段时间,集中看了一些有关文革经历的一些书,也是源于对现实的思考。披着爱国的外衣,挥舞着邪恶的大棒,煽动善良单纯的人情感,制造一种思想的混乱,这个是与文革的基因很像的。季羡林说,我的人生经验告诉我,对待坏人还是坏一点的态度比较好。你想,任何时候,知识分子与流氓的较量,知识分子不吃亏是不容易的。所以,个人的生命财产安全得不到保障的社会是最可怕的,但愿那个时代是永远不会再来的一个梦魇。
时代的浪潮滚滚向前,我们是这浪潮中的一朵浪花,但愿这多浪花能带给社会一点前进的力量,而不是阻力。

思考者2020年05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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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浪大化中,不喜亦不惧。

应尽便须尽,无复独多虑。

                             —— 季羡林座右铭

善学者能    多能者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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