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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旮旯二爷 2022-06-30 发布于青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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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哥与你一起读《道德经》第五章

1 个月前 · 来自专栏 春哥与你一起读《道德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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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chú)狗;

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

天地之间,其犹橐龠(tuó yuè)乎?虚而不屈,动而愈出。

多言数穷,不如守中。

第五章一开始,很多人看到“不仁”二字,都会疑惑,为什么天地和圣人会不仁?那这里的“仁”到底怎么理解,就很关键了。我们在第二章中说过道家的“圣人”跟儒家的“圣人”有着本质的区别,儒家”圣人“是典范化的道德人,道家”圣人“是掌握道法自然的人。所以理解了这个圣人的不同,那这个“仁”字就与儒家的“仁”字也就有着本质的不同了。大家都知道儒家讲究“仁义礼智信,温良恭俭让“,儒家的“仁”,仁者,人人心德也,即良心,良心即是天理,为恻隐之心,为宽裕温柔。但是道家的“仁”,在这里的意思是,更多的是恢弘和宽大的仁慈和仁爱,这种仁爱不偏心,不偏爱,正如王弼所言”天地任自然,无为无造,万物自相治理,故不仁也。“

刍狗,古代祭祀时用草扎成的狗。很多专家都在刍狗上做足了文章,有过河拆桥论的:刍狗在祭祀的过程中被供奉跪拜,祭祀结束后如草芥烧毁踩踏;也有做目的论的,拿着“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的道理来做话题以展开;甚至还有从此衍生食”狗肉“历史的,这些我反倒觉得有些画蛇添足之嫌。我个人认为没有必要太去纠结刍狗的含义,而就把它看成一个普普通通的物件而已,即作为比喻的对象即可。

倒是很喜欢钱钟书先生曾在《管锥篇》中所述:“刍狗万物,乃天地无心而不相关,非天地忍心而不悯惜。”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视万物皆为一物,所以无喜好偏倚,无威逼利诱,无强求偏执,无善恶评判,尊其客观规律发展。那圣人也应该与天地一样才对啊。把所有的百姓也都看成刍狗一般,不动心,不起念,不动情,不恻隐,不干涉,不强求,顺其自然,才符合无为而治的大道啊,正所谓天若有情天亦老。

想起来《遥远的救世主》中丁元英给王庙村扶贫,看似是扶贫,其实是按照商业的运转规律来运作,用丁元英的话讲:“村民们的供需关系,一切按照商业规律去运作,各道工序的农户之间实行小农经济的买卖关系,现金交易,一环制约一环,谁出问题谁承担损失,不影响别人的利润,允许他们有一个出次品、报高价的过程,让市场去纠正他们,用经济杠杆解决质量、成本问题。”

这种扶贫并没“硬扶”,俗话说烂泥还扶不上墙呢,老奶奶不想过马路你也不能要因为自己要做“红领巾”而非拖着老人家过啊。所以这里面讲的还是要以客观规律为基础,不要去多加干涉。

天地之间,其犹橐龠乎?所以天地之间,就像橐龠一样,橐龠是古代的一种鼓风吹火器,类似我们现代鼓风机一样。

虚而不屈,虚即是“空”,橐龠中间是空着的,这里面又提到了“空”的概念,正是有“空”才能有源源不断的动力,屈在这里是穷尽,枯竭之意,不屈则是无穷无尽,用之不竭。动而愈出,越是动,产生的风会越来越多。我们现在都知道这里面的科学道理,因为压力把空气输送出来,就像气筒给气球打气,频率越快,出气越多,气球越大,但是我们也要注意,打的气多了,也就离爆炸不远了。

所以最后老子给出了本文的最后的结束语:多言数穷,不如守中。

其实这句并不陌生,常常有人拿来说“言多必失,多言数穷”。但是这里的“言”字怎么理解,非常关键,结合天地不仁和圣人不仁,这里的“言”就需要结合上下文来解释,我认为仍然是要遵循客观规律的发展,不强加干涉和指指点点,所谓点到为止,这里强调了“多言”而不是”不言“,一个”多“就把频繁,反复,复杂等意思说尽了。

“数”这里同“速”。但是我理解为“天数”“定数”而不是指具体的数量。

这句话也有几种解释,一种是陈鼓应版,把“数”理解为“速”把“言”理解为颁布政令,这样的意思就是如果政令烦苛,则加速败亡。也有理解为博言多识,反倒不会有所出路。但是结合上下文又总得感觉牵强。所以我的理解在这里

守中,即守冲,我们之前在道“冲”中解释过“冲”的意思,守着无形的道,遵守自然法则,清静虚空,保持住天地中虚静的状态,然后这里我又回想到了橐龠,正是因为橐龠的空虚和守中,无心无念,所以才能有源源不断的动力。

在此,给出我对此章的理解,供参考:

「原文」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chú)狗;

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

天地之间,其犹橐龠(tuó yuè)乎?虚而不屈,动而愈出。

多言数穷,不如守中。

「今译」天地不仁慈偏爱,把万物都当刍狗一样;

圣人也不偏爱,把百姓也都当刍狗一样,

天地之间,就像一个风箱一样,虽然中间是空的,但是却是风力无穷,一旦动起来,越来越多。

过多的指责会让你的天数耗尽,不如持守中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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