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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闲阅读】《论文明的内生秩序是如何养成的》

 实势求势 2022-07-01 发布于广东

  


论文明的内生秩序是如何养成的


我首先把问题意识放在知识论的语境里:大国人最稀缺的知识能力是直觉能力和演绎能力。提出这个观点,是基于我的直觉能力。然后我再以笛卡尔为分析对象,进行必要的演绎。如此佐证我的观点可能是正确的。

读笛卡儿《方法论》,笛卡儿极其重要的方法论贡献,他把知识的涌现细分为直觉和演绎两个过程。直觉指向哲学、形而上学、神/学和上/帝信/仰;演绎则指向科学的细分。没有直觉能力,人类的思想缺乏深度演绎的明确基础和问题意识,因此无法涌现系统的知识体系。没有演绎,人类的直觉能力则只能停留在感觉和模糊的阶段,同样无法涌现系统的知识体系。

把直觉和演绎放在认识论的范围之内,笛卡尔意识到一个重要原则:信/仰与科学并不冲/突,不仅不冲/突,而且是必须建立起来的涌现秩序。

为了建构一个必要的思想基准,笛卡儿提出了这样的秩序判断:神/学——形而上学——哲/学——科学,这是知识涌现的一个总的线性体系,是一个知识的涌现过程,不存在内在悖论。

事实上笛卡儿的思想,就是从这里开始的。他所处的时代,正好是教/会权/力和科学思想冲/突的时代。一方面教会把已经形成的神/学解释和亚理斯多德的思想定为真理,不容挑战,构成教/会权/力(不是圣/经话语体系)对科学的阻拦;另一方面,大量新兴的科学思想者则误以为只要冲破信/仰传统,就可以更多的发现科学知识。

所以,真正的思想家都是两面作战,四面受敌。一个人偏重于人的现有观念的任何一个方面可能都是错误的。伟大的思想家必须同时怀疑所有人。

笛卡儿是那个时代第一个认为信/仰传统与科学涌现并不冲/突,而且存在一种内在的综合判断的思想家。“幻觉的内容不能与其来源发生冲/突,真正科学的思/想,应该能够与基/督/教的基本教/义协调一致。”这是笛卡儿在沉思之后得出的新观念。这个观念秩序的建构,让笛卡儿大为感恩,为此他专门到洛雷托圣/母/玛/利/亚教/堂敬拜。

事实上,这种开阔的观念,让笛卡儿成为17世纪第一性原理思想流派的第一人,是欧陆第一性原理思想的开创者。的确,整个17世纪属于典范意义上的第一性原理时代,思想史上有时候称之为启蒙主义时代,这里的启蒙并不是人的所谓思/想解/放,而是上/帝话语开启人类的科学心智。

笛卡儿生于1596年,相比于斯宾诺莎、莱布尼兹等其他第一性原理的思想家,他是惟一一位出生在16世纪后期的思想家。

但大国人要理解笛卡尔的这种思想,并不容易,因为我们长期以来接受了一种错误的观点,我们把理性主/义概念仅仅理解为人的心智和行为,我们又把启蒙主/义概念仅仅理解为人对上/帝话语的逃/离。事实上我们的这两种观念习惯可能都是错误的。

真正具有源头意义的思想体系是人类基于第一性原理展开我们的思想探索和知识追问。牛顿作为科学之父,最大的贡献是发明了第一推动力这个重要的物理学概念。这就是典范的第一性原理思维方式。如果没有上/帝信/仰,牛顿永远不可能首先说出第一推动力这个重要的概念。有趣的是,牛顿出生于1643年,他和笛卡尔是同一个时代的大思想家,是第一性原理赋予给他巨大的智慧和想象力。所以诗人蒲波说,人类长久处在混沌和迷茫之中,上/帝说,让牛顿出现吧,于是牛顿就出现了,一切从此豁然开朗。

这样动人的思想风景和知识风景让我浮想联翩。我的意思是在问我自己,同样是一个人,为什么我从未体察过第一性原理的巨大魅力。我想在我一个人的范围之内,问题细分为两个方面,

首先的问题在于,人在没有目的意义的情况下,会把过程当目的。我承认这是一个事实,多年以来我就是把过程当成了我的目的,奉行过一把瘾就死的人生原则。问题的复杂性在于,我不能说我的以过程作为目的的人生有什么问题,因为当我没有终极目的,我就只能抓住过程。

实上圣/经也告诉我们,人是寄居的,这也是过程意义的清晰表述。但我知道,圣/经的意思是人不要把过程当目的,因为一个相信上/帝的人已经把上/帝当成他的终极目的。终极目的在前,过程意义在后。所以过程行为只是我们背负的十/字/架,是我们的征/战。

当我如此辨析,我看见了我的问题。事实上有很多基/督/徒不愿意直面过程,直接幻想抓住目的,幻想一夜之间成为圣/徒,成为天/使,成为义/人。然而,常识告诉我,不存在只有目的没有过程的行为,也不存在只有过程没有目的的行为。当我解释完这些,我看见了我的错误。在没有相信上/帝之前,我只有过程没有目的;在我相信上/帝之后,我只有目的没有过程。

人为了捍卫自己的愚蠢和懒惰,真是无所不用其极。现在我知道我的主要任务是审视我自己,在任何时候审视自己,我称之为开放式纠错。

事实上对于一个大国人而言,如何相信上/帝,让上/帝内住在自己的心灵之中,才是最重要的工作。很多学者把诗经楚辞拿出来研究,试图证明大国文化流变的开始也有上/帝存在,比如诗经说,文王陟降,在帝左右。这里的帝,就是上/帝。

我20岁就能背诗经和楚辞,现在才明白,对于有认识能力的人而言,这种话是没有意义的,就像我妈在我不听话的时候就会喊老天/爷。但我却一直不害怕老/天爷,只害怕我的严厉的父亲的训斥。

所以大国问题的关键是天道,王/道,老/天爷,上/帝,在我们的心灵史和我们的文明秩序中,到底说过什么,对我们有什么具体交待。

圣/经的巨大魅力由此出现:上/帝是话语,圣/经是上/帝话语的总记录。一个相信上/帝的人,背诵上/帝的话,就足够了,他的敬畏之心就建立起来了。

如果心里没有上/帝话语,大国人各个都是皇/帝,天不怕地不怕。一个当下的大国人,即使他的心里有所惧怕,他也不过是害怕死/亡或者害怕君/王。这种短视的害怕与敬畏,导致所有大国人与当下苟合,放弃真/理的追问,选择与当下的任何利/益共/谋。

我的意思是想说,当每个大国人都在潜在的皇/帝,当每个人都是皇/帝人格,当每个大国人都在当下混吃等死,当每个人的敬畏之心没有真正建立起来,大国人是不可能首先靠自己建立起真正意义上的法/治体系的。现在的所谓秩序,都是拿来主义的作品,而不是大国人的原创设计,不是内生秩序。

这也是常识,什么是力量?拥有文明的内生秩序,才是真实的力量。第一个赞美姑娘是鲜花的人,显然是天才。第二个人这么说,就是拿来主义的蠢/材了。(文/鲁克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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