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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关键词：老布鲁格尔、尼德兰地区、农家乐画家、《尼德兰箴言》、《绞刑架下的舞蹈》 在文艺复兴的尼德兰地区，布鲁格尔家族可谓是画坛中的奇迹，该家族中，祖孙三代共出了七位杰出画家。其中，作为家族中的第一位画家老彼得·布鲁格尔（1525年-1569）是成就最大的那一个。老布鲁格尔以农民画著称，在他的绘画影响下，画家们开始关注人物之外的东西，门类化逐步诞生，那么什么是门类画呢？就是人物之外的东西。老布鲁格尔非常善于画民间日常生活的景象，描绘普通人的生活场景。为了作画，他经常深入到农民的生活当中，去观察他们的日常生活。在他的画作中，你可以看到当时农民生活的百态，不同于米勒的农民画，老布鲁格尔并没有带着悲天悯人的情绪去看待这些农民，他笔下的农民是快活的，常常以群体的方式出现，他们有着多姿多彩的生活，也有着丰富多样的个性和千差万别的面孔，有的善良朴实，有的又不免愚蠢而狡黠。《农民的舞蹈》是他的代表作，画中，一群农民在跳舞，有的扬起手，有的踢起腿，有的拥抱在一起，有的则正在喝酒谈天。这些舞者没有漂亮的面孔和姣好的身材，着装看上去很土气，舞蹈也不优美，而是显得有些笨拙，但他们十分快活，淳朴的脸上展现出天真、憨厚、豪迈、乐观的天性。《农民的婚礼》与《农民的舞蹈》就像是一副姐妹画，画的是一场像是在谷仓的地方举行的婚礼。这两幅画中，我们看不到农民们的穷困，相反，看上去他们很开心，也很纯真。在农民画中，老布鲁格尔喜欢在画中展现出自然风光，这些风景并非是幻想式的，而是真实的自然风光。比如在《收割》《收干草》《雪中猎人》等画作中，他采用全景式构图，将尼德兰农村或生机盎然或寒冷肃杀的景象表现得一览无余，十分生动。有意思的是，他的《乡村雪景图》，大有一种“乡村孤烟直”的感觉，很宁静，也很美好，也有中国山水画的影子。当然，和另一位尼德兰的绘画大师博斯一样，老布鲁格尔在描绘纯真美好的乡村生活外，也画过一些带有讽刺意味的画作，比如《尼德兰箴言》。这是一幅画于橡木上的木板油画，整幅画的宽度和高度都不足两米，画作的内容却极为丰富，画中人物和动物姿态各异，分别表达着各自的寓意。比如，画的左下角，一个男人抱着柱子啃咬，寓意是“成为一个信仰宗教的伪君子”；这个男人的旁边，有人一手拎着一桶水，一手则拿着冒烟的炭火，寓意是“成为一个兴风作浪的两面派”；在“两面派”的右边，有一个人正在用头撞墙，意为“试图做不可能完成的事”，而他一脚光着，一脚穿鞋则意味着“平衡最重要”；墙上有个人正在给猫装铃铛，表示“轻率地行动本应保密的计划”；墙根坐着两个男人，一个正在剪羊毛，另一个则在剪猪毛，表示“两个人力量悬殊，其中一个占绝对优势，另一个则毫无优势”；在这两个人的右上方，一个穿红裙子的女子正给丈夫披上蓝色披风，意味着她的出轨……《盲人给瞎子指路》也是他的另一幅讽刺画，在《圣经·马太福音》中，基督曾说：“如果一个瞎子给另一个瞎子指路，那么他们两个都会掉进沟里。”▲ 瞎子给盲人指路（那不勒斯山顶国家博物馆）老布鲁格尔在画中画了六个盲人，他们纷纷一手拄着拐杖，一手扶着前面那个盲人的肩膀或拉着前面盲人的棍棒，摸索着艰难前行，引路的盲人已经跌进壕沟，他后面那个盲人也正失去平衡向前扑去。似乎，再过不久，这六个人就会集体完蛋。这幅画的寓意非常明了，即不要盲从，也似乎在告诉我们，要学会独立思考，否则，你就会被别人的情绪带着走，直至最后摔了都不知道怎么回事。《通天塔》也可以算是一副讽刺画，根据《旧约·创世记》中的记载，古巴比伦人雄心勃勃地建筑通天塔，上帝因他们的狂妄，惩罚他们各自操不同的语言，彼此无法沟通，从而陷入一片混乱。结果，该塔根本就无法完成。在这幅画中，我们可以看到塔下面的人还在辛苦搬砖，老布鲁格尔的意思可能是想告诉世人：实际点，不要总是有不切实际的幻想，还是洗洗睡吧。在老布鲁格尔晚年，恰逢尼德兰革命爆发，这位老艺术家也画了几幅革命时期的画作，比如《绞刑架下的舞蹈》，这幅画作于1568年，当时尼德兰革命似乎有些疲软，在西班牙的镇压下，尼德兰的反抗也显得心有余而力不足。在画中，老布鲁格尔在背景上花了大量笔墨，倘若不是赫然立在画面中央的绞刑架和其下的坟墓，这应该是一幅很漂亮的风景画。在绞刑架下，是载歌载舞的人，在画面的左下角，还画了一个背对观众拉屎的人——这是对绞刑架象征的西班牙统治者的diss（鄙视）。只可惜的是，一年后，1569年，这位德艺双馨的老艺术家就去世了，只有45岁。他的两个儿子，两个孙子、一个孙女和一个曾孙都成了杰出的画家，其中，与他同名的长子小彼得·布鲁格尔似乎对父亲尤为崇拜，他临摹了大量父亲的遗作，据说光是《尼德兰箴言》一画他就临摹了不下16幅。不过，这位“临摹大师”也并非没有自己的特色——因为他很爱画妖精，他得了“地狱布鲁格尔”的绰号。
▲ 屠杀婴儿（维也纳艺术史博物馆）
▲ 死亡的胜利
▲ 雪中猎人（维也纳艺术史博物馆）
▲ 牧归（维也纳艺术史博物馆）
▲ 儿童游戏（维也纳艺术史博物馆） ▲ 【文艺复兴】作品集（点击图片链接可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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