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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老治疗乳腺疾病应用探讨 刘颖 指导:严素芳 川派中医外科大师文琢之［1］，生于清末1905年，十岁时师从四川方外名医释灵溪大师，入室八年，受大师悉心教诲，口传心授，尽得其传。文师将释氏治疗内、外科及杂证经验，以及各种效灵之膏丹丸散的制作技术继承下来，后又师从蜀中名医冯尚忠学脉3年，医术更精，在四川享有盛名。成都中医药大学成立后，在中医外科工作、带徒传艺。其弟子艾儒棣、严素芳等，继承老师学术思想，写书立说，建立学术流派，对中医外科工作做出巨大贡献。 吾师严素芳主任跟随文老从事临床工作十余年，亲眼见证文老的高超医技，协助文老保管、整理资料，得到老师大量的经验传授。她创建四川中医研究所中医外科专业，在传承的基础上，研发的“乳块灵合剂”治疗乳腺增生病，荣获四川省科技进步奖。笔者虽未跟随文老从事临床工作，但大学学习期间《中医外科学》由艾儒棣教授亲自授课，工作后跟随文老徒弟严素芳主任工作二十余年，间接接受文老的学术思想，临床工作经常应用，疗效颇好，得到病员认可，成长为第四批“四川省名中医/拔尖中医师”。为中医工作的传承，将部分心得总结如下。 1.瓜蒲通络汤治疗外吹乳痈 药物：全瓜蒌、蒲公英、鹿角霜、丝瓜络、炒甲珠、大木通、浙贝母、青皮、青木香、制香附、柴胡、夏枯草、乳香、没药。文老认为外吹乳痈，多因过食肥甘厚味、情志郁结、乳头破损、婴儿吮吸不当、乳头凹陷等原因，初起可见乳房硬结成块，红肿疼痛，恶寒发热，饮食不思，坐卧不安，舌苔薄，脉浮数，治以疏通乳络、调和营卫、消肿散结为法。方中瓜蒌疏肝解郁，宽胸开痞通络；蒲公英消散气滞，清解血毒；鹿角霜推陈出积、止痛消肿，其甘温之性正瓜、蒲之微寒，能通督脉之气，借通冲任；丝瓜络治经络气血壅阻不通，通乳络；甲珠通血破气下乳，行瘀消肿通络力强；大木通通血络疏乳络，利三焦水道，使毒邪从小便而解；浙贝母宣气开郁，化痰散结；青皮、青木香行气散结；制香附镇痛消肿；柴胡、夏枯草疏利肝胆郁热，散结和阳养阴；乳香、没药行气活血止痛。学生在临床工作中，根据患者情况，适当加减，取得良好临床疗效［2］。朱氏在基层医院应用［3］治疗急性乳腺炎同样取得良好临床疗效。 2.药捻及丹药的应用 文老擅长使用药捻及丹药，笔者有幸在大学期间，跟随艾儒棣教授在温江炼制丹药，对丹药有了初步了解。工作后跟随严素芳主任，手把手教搓制药捻，并目睹一些流痰、瘰疬、附骨疽、臁疮应用药捻及丹药，取得良好疗效。笔者在临床治疗乳腺疾病中，加以应用。现代女性对乳房美观要求较高，为了减少对乳房的损害，又能及早治愈疾病，母乳妈妈能够继续母乳喂养，所以将老师传授的中医外治方法，灵活应用。如治疗急性乳腺炎脓肿期，用火针在乳房脓肿部位扎约黄豆大小的洞，排除脓液后，上紫草油药捻，外敷金黄散，换药5～10天，脓尽基本愈合后封洞。换药痛苦小、伤口愈合快，乳房受损小，还能够继续母乳喂养。这种治疗方法，是我们特色治疗项目，在网络受到病员推荐，以至于很多外地病员到我院治疗。在治疗慢性非哺乳期乳腺炎，我们同样应用火针洞式引流，但在药捻的应用有所不同，初期腐肉较多，要使红升丹、七星丹，疼痛较重加海浮散，腐去生肌，使用文老皮粘散，外敷金黄散或五妙散，在临床取得满意效果［4］。 3.用治疗“疽”的方法治疗肉芽肿性乳腺炎 文老认为“疽属阴症，发病较慢，病位深，治疗困难”，“疽特征发无定处，漫肿无头，不红、不热”，以附骨疽为例，也要辨阴阳。阴证治法，内治温经通阳、活血逐瘀、祛风除湿，方以“阳和汤”加减。特别指出，“方中肉桂易为桂枝可增加温通经脉之力，而鹿角胶以鹿角霜代替，则更温通阳气，推陈出新之功，化脓期加黄芪、皂刺，寒邪化热去姜、桂、鹿角霜，加蒲公英、银花、夏枯草等清热解毒之品。外治初期阴证用冲和散;阳证用金黄散外敷。脓成可开刀，伤口大者用盐纱条引流，伤口小用红升丹药捻引流，外贴五妙膏”。现临床西医命名的疾病“肉芽肿性乳腺炎”是一种特殊类型的乳房感染，乳房漫肿或红肿，一个象限或多个象限，可成脓，溃破，窦道形成，有局部表现明显而全身表现轻微的特点，多数病因不明，复发率高，治疗困难。全国中医乳腺专家就此病中医命名，也在讨论中，有专家建议命名为“肉芽肿性乳痈”，笔者根据临床特点，倾向此病中医命名“乳疽”。临床用文老的治疗“附骨疽”的方法，内服加上引经药“瓜蒌”，外治相同，取得良好疗效。特别提出，“肉芽肿性乳腺炎”伴有“结节性血管炎、关节痛”，使用走马胎、石凤丹两味草药，结节、关节痛症状一般在1～2周消退。“肉芽肿性乳腺炎”的致病原因可能与机体免疫有关，部分患者出现全身表现，发热、关节痛、小腿结节性红斑，西药治疗有的选用激素治疗。在我跟随严素芳老师治疗小腿结节性红斑时，她就曾介绍文老常使用走马胎、石凤丹两味草药治疗，临床疗效非常好。借用文老经验，在治疗肉芽肿性乳腺炎伴小腿结节性红斑，“阳和汤”加减，加走马胎、石凤丹。曾查阅资料表明走马胎有抗血栓的作用［5］，治疗风湿性关节炎，［6］石凤丹也是风湿性关节炎要药，在四川广泛应用［7］。总之用文老治疗“疽”的方法治疗“肉芽肿性乳腺炎”，取得良好临床疗效，值得进一步观察、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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