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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郢都故事·对酒当歌】 杜康为什么 被誉为 中国酿酒业的 开山鼻祖？ 文/图 张卫平 传说夏朝君王杜康当羊倌时，有一次把装在竹筒里的米饭遗忘在一枯树洞里。后来，他发现竹筒里的饭变了味，产生的汁水甘美异常。杜康寻根究底反复试验，终于酿出“醴酩”，从而奠定了杜康在中国酿酒业开山鼻祖的地位。
小时候，特爱看动画片《醉猴》，每当看到猴子偷酒喝后的醉态时，便觉得格外有趣。当时，并不知道猿猴与酒的诞生竟有着某种关联。后来在读史中才知道，猿猴不仅嗜酒，而且还会简单意义上的造酒。明代李日华在《紫桃轩杂缀·蓬栊夜话》中写道：“黄山多猿猱，夏春采杂花果于石洼中，酝酿成酒，香气溢发，闻数百步。”可见，猿猴是会造酒的。 猿猴造酒，不仅有历史文献的记载，还有考古发现的证明。 比如，在江苏双沟的下草湾发掘出土的古猿化石，就是在1500万年前“饮酒醉死”的古猿。 20世纪70年代，中科院考古所将这些古猿化石命名为“双沟醉猿”。 专家分析的结论是，古猿发现了自然界赐给自然发酵而成的果酒，下意识地将采集来的果实堆积于石洼处，让其被雨水浸泡后自然发酵酿成果酒。 当然，这些猿酒还不是真正意义上的酒。 这样看来，酒的诞生是带有极大偶然性的。自然生成的美酒，启发了人们的思维，于是，有意识地酿酒活动便开始了。 在中国，酒诞生后，开始主要用于祭祀，直到距今4000多年前的龙山文化时代，饮酒才逐渐成为一种普遍的社会风尚，酒也成为影响社会的最重要饮品。 据说，酒曲酿酒是中国的一大发明，它比其它古代文明世界所流行的用麦芽糖化再加酵母发酵的酿酒工艺要早得多。因此，有外国学者把酒曲的发明，与指南针、火药、造纸和印刷四大发明相提并论，称为中华民族对人类文明贡献的“五大发明”。 美国科技史学家汤姆·斯丹迪奇曾经说过：“啤酒是人类史前文明的液态遗迹，它的起源与文明的起源密切相关，难以分辨”。他还在《六个瓶子里的历史》中写道：“粥被放置若干天后会发生一些神秘的变化。尤其是由糖化谷物做成的粥，会产生一些细小的气泡，吃起来味道可口，还有些醉人，这是因为空气中的野酵母使糖发酵生成酒精。简而言之，粥变成了啤酒。” 《六个瓶子里的历史》书中描写的粥变成啤酒的过程，如同中国酿酒业的开山鼻祖杜康的发现一样。 只不过，因为秦始皇的焚书坑儒，中国历史的文字记录出现断层，使得中国酒史上缺乏清晰的记载。一切都是那样的神秘，那样的模糊不清，只有不具备史料性的神话与传说，一代又一代地流传下来。 据民间传说和历史资料记载，杜康，字仲宇，又名少康，相传是夏朝时河南白水康家卫人，是中国历史上第一个奴隶制国家夏朝的第五位君王。在《世本》《吕氏春秋》《战国策》《说文解字》等古籍中都有对杜康造酒的零星记载。 据《史记·夏本纪》及其他历史文献记载，在夏朝第四位国王帝相在位时，发生了一场政变，帝相被杀。那时，帝相的妻子后缗氏已身怀有孕，逃到娘家生下儿子杜康。 少年杜康以放牧为生，带的饭食装在竹筒里，到山上后，常放在一枯树洞里。有一次，他忘了吃带去的饭菜，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杜康突然想起放在树洞里的饭，便找了过去。他发现，竹筒里的饭已经变了味，里面流出的汁水竟异常的甘美。 这，不禁引起了杜康的兴趣。他又专门用竹筒装上米饭，放在树洞里做实验。经反复观察和研究，杜康发现了自然发酵的原理。他不断试验，不断改进，终于形成了一套完整的酿酒工艺，从而奠定了杜康在中国酿酒业开山鼻祖的地位，他所酿造的酒也被称之为“杜康酒”。
不过，还有另一种说法。 传说黄帝命杜康管理粮食生产。当时，粮食连年丰收，杜康就将粮食堆放在山洞里，时间一长，粮食受了潮，全都霉坏了。黄帝一气之下，就把杜康给撤了。杜康由“粮食部长”一下子降为粮食保管员后，当然是非常的不爽，便想方设法将功补过。 有一天，杜康在山上发现有几棵枯死大树的树干空了心。他想，如果把粮食装在树洞里，也许就不会霉坏了。于是，他在山上找到几棵枯死的大树，进行掏空处理后，装进粮食。一天，杜康上山查看装在树洞里的粮食时，发现有只山羊在一棵“粮食树”的树洞前舔食着什么。杜康就悄悄地躲到一棵大树背后观察，只见山羊舔了一会儿，就摇摇晃晃起来，没走几步就一头栽倒在地。杜康连忙跑了过去，发现装粮食的树洞不知什么时候裂开一条缝，里面不断有水汁渗出，山羊原来是舔食了这种水汁才昏倒的。 杜康闻了一下渗出来的水汁，感到特别地清香，便不由自主地用舌头舔了一下。他发现，树洞里流出的水汁味道虽然有些辛辣，但却特别醇美，就忍不住一连喝了几口。这一喝不要紧，便昏沉沉地睡了过去。当他醒过来时，只觉得精神饱满，浑身是劲，就顺手摘下腰间的竹筒，将树洞里渗出来的水汁盛了进去。 黄帝品尝了味道浓香的水汁后，让史官仓颉给这种水汁取个名字。仓颉随口道 ：“此水味香而醇，饮而得神。”说完便造了一个“酒”字。 杜康酿酒的故事还有很多，只是我觉得《中州杂俎》和《直隶汝州全志》里的记载有可能更为接近事实。 书中说，河南汝阳杜康村的酒泉沟有一棵古桑树，杜康小时候在这里放羊时，就常在这棵树下吃饭，常把吃剩下的饭与曲粉扔进桑树的枯洞里。就这样，曲粉和剩饭就自然地搅拌在一起，雨水灌入枯树洞后，饭曲发酵酿成了酒。 后来，杜康不断总结经验，不断改进，成为中国历史上第一个酿酒的专业户。这在《酒诰》中也有相近的记载。史书中说，杜康“有饭不尽，委之空桑，郁结成味，久蓄气芳，本出于此，不由奇方”。 后世为了纪念杜康，便将他尊为酿酒始祖。特别是曹操《短行歌》中的“何以解忧，唯有杜康”的广为流传，使得杜康由人名变成美酒的代名词。
商夔纹象尊 高17.2厘米 长21.2厘米 宽10.6厘米 藏于美国弗利尔美术馆 象体丰满，长长的大鼻子往上过头后卷口业向前伸展，两颗尖尖的大象牙露出口外。全身饰满精美的纹饰。有兽面纹、夔纹、四瓣花纹，均以云雷纹衬托。给人以雍容华贵之感。象鼻中空，兼作尊流。在象的背上，有一个椭圆形的口，口上有一盖。盖上连铸有一站立的小象为盖钮。盖上的小象造型与大象一致，这样便形成了大象驮小象的式样。 其实，关于酒的起源，历来就有很多不同的说法。 除了前面讲的猿猴造酒和杜康造酒之外，还有很多说法。比如： ——上皇造酒说。传说黄帝发明了“酒泉之法”。《黄帝内经》中记载了黄帝曾与歧伯讨论如何酿酒。而西汉的《孔丛子》中有“尧酒千钟”之句，还有一种说法为“酒之所兴，肇自上皇”。 ——仪狄造酒说。在先秦史官撰写的《世本》中有“仪狄始作酒醪，变五味”之说，在蜀汉谯周的《古史考》和东汉许慎的《说文解字》中也有仪狄造酒的说法。 ——上天造酒说。这一说较为牵强，其依据大多来自文人的诗文，比如李白的“天若不爱酒，酒星不在天。地若不爱酒，地应无酒泉”。其实，早于李白的孔融曾经说过“天垂酒星之耀，地列酒泉之郡”，也许是因为李白太有名气了，以至后人大都记住了李白的诗。 那么，中国酒之源究竟在哪里呢？北宋窦苹认为，劳动人民在劳动实践中，积累了制造酒的方法，经过“智者”的不断归纳总结，一代一代相袭相循，流传至今。 考古发现证明，中国最早的酒是在距今约9000年的贾湖遗址中发现的。中美科学家在对贾湖出土的陶器进行研究分析的成果表明，9000年前贾湖人就已经开始酿酒，其主要成份为稻米、山楂、蜂蜜、葡萄等。 在历史的长河中，酒文化在不断流变的同时，留下了无数酿酒的遗址。就是说杜康酿酒的“遗址”吧，神州大地比比皆是。 比如，在河南的白水县康家卫村有“杜康沟”，沟中有“杜康泉”； 在毗邻的汝阳县有“杜康矶”“杜康仙庄”； 在湖北襄阳、山东济南、江苏江阴也都有杜康酿酒处。 长期以来，为了争夺谁是杜康酒的正宗，一些地方和酒厂还争得头破血流。只是，令杜康始料不及的是，由于千百年酒的作用与影响，酒这种特殊的饮品，已远远超出了其作为饮料存在的价值。 甜美的酒，造就了无数亡国的君主、勇猛的侠士、飘逸的诗人、痴迷的酒鬼…… 我想，假如没有杜康，假如没有杜康酿造出的美酒，这个世界又将会是个什么样子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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