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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13日随笔

 施训洋 2022-07-08 发布于安徽

一夜之间,庐江成了焦点,源于滁州一位核酸检测阳性后诊断为无症状感染者是庐江人。他是从常州工地回家后又自驾到滁州工地,而后被检测出来的。于是,全媒体都在关注这位张姓庐江人。

上午,又爆出一个信息,离我们不远的村子有人从常州私自返回,这就像是向平静的湖面投下了一块巨石。各级行动迅速,封控得力。

连着喝了好几顿酒,车也成了摆设。爱人说我是在报复性喝酒,还说我酒喝多了话多。呵呵,估计这是好酒男人的通病。不过好酒总比好色好。

说起酒,很自然地想起我父亲。父亲爱喝一杯。父亲喝酒从来不讲究菜,一碟花生米,一碗炒蔬菜,甚至一块臭干子,都能喝上一杯。

起先,父亲喝的酒都是母亲上庐江打回来的散装酒,一壶十斤。后来,开始流行瓶装酒,古井玉液和扁口子成了我家书几上常摆的。

在农村,父亲算得上能人,不但是种庄稼的好手,还会篾匠活,编竹篮、打鸭围样样精通,更会泥水匠,砌锅灶、盖草屋很是在行。如此,来找父亲帮忙的人家特别多。记忆里,不分忙闲,父亲总是有求必应。

那时不像今天收工钱,来找父亲帮忙的人家都知道父亲爱喝一杯,自然会准备酒菜。父亲做事很有原则,早晨和中午,只是象征性地喝上一杯,到了晚上才会开怀畅饮。

儿时,邻家或是亲戚人家请我父亲做事,我总会跟在后面“撑船”。早上和中午,相对简单。到了晚上,就要丰盛许多,饭桌上,总有几道菜是平日里吃不到的,猪肉烧白干、红烧鸡、鸡杂和粉,条件好点的人家还有烧鱼。

无论是砌锅灶还是盖草屋,父亲收工后都是回家洗个澡,换上干净衣服再去吃晚饭。说来真怪,请父亲做事的人家晚上竟然多出许多人,原来都是请来陪父亲喝酒的。

菜还没有上桌,酒杯和筷子已经摆好,酒也摆在了下沿。父亲在主人的一再要求下坐到了上沿,其他人陆续就坐。厨房里的热气将菜香送到了每个人的鼻孔里,满屋都是鲜味。

菜上桌了,酒入杯中。主人起身敬我父亲,多说一些感激之类的话,父亲将那小酒杯端起贴在嘴唇上,下巴一抬头一仰,“啾”的一声,一杯酒下了肚。父亲也不吃菜,而是将那小酒杯倒过来让大家看,确实是一滴没有。待斟满酒,父亲才拿起筷子吃菜。

酒桌上开始热闹起来,父亲越喝越开心,那小酒杯装的压根不是酒,而是纯真。

桌上的菜也差不多吃光了,酒还没有尽兴,女主人开始想办法加菜。多是打几个鸡蛋和着香葱搅拌,一碗香喷喷的蛋汤又是一道下酒菜。

大人们喝酒,小孩子吃了一些菜便跑到一边玩,跳房子、踢毽子、抢羊、翻石子、炒蚕豆炒豌豆。

父亲牵着我的手,歪歪倒倒往回走,总不忘说些让我好好读书之类的话。

回到家中,母亲总说父亲不听她的话。确实,每次出门,母亲总让父亲少喝酒多吃菜,还说那酒一把火都能烧着。

我很不理解母亲,既然酒不是好东西,为什么家里的酒壶还没喝完又急切地上城打酒。

后来我才知道,酒是父亲的一味药,可以治愈他的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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