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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T·W(技术·智慧)写作工坊 标准:也谈新诗的标准

 默默7qrvsleytp 2022-07-09 发布于上海


罗兰朗诵《在抗日烽火中》

 工坊导言 

这是第五期关于新诗标准的讨论了。这一期我们刊登重庆的老诗人万龙生先生的文章。万先生专攻格律体新诗,他所处的重庆也被号称为“格律诗重镇”。他是重庆市诗词学会副会长兼格律体新诗研究院院长,《诗学》年刊编委,“东方诗风”论坛名誉社长。他对格律体新诗情有独钟,创作与研究双轮并驱。他的意见有一定的代表性。关于“标准新诗”的讨论,我们不断收到各地来稿。我们希望这场讨论招引更多人。工坊的目的在于推进和深化,能听到各种意见。亲爱的朋友,你是否也能给我们一个意见呢?欢迎在近期赐稿,我们会及时推出你的大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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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准:也谈新诗的标准




万龙生,男,汉族,笔名余见,网名诗酒自娱。1941年3月3日生于湖南省衡阳县,1949年迁居重庆市。现为中国作家协会会员、重庆市诗词学会名誉会长及格律体新诗研究院院长、重庆市文史馆《重庆艺苑》副主编、西南大学诗学研究中心《诗学》编委及《格律体新诗研究》专栏执行编辑,曾任中华诗词学会常务理事、重庆市作协《重庆文学》副主编、世界汉诗学会副会长兼格律体新诗委员会主任、“东方诗风”论坛站长。出版的著作有:《戴镣之舞》《献给永远的情人》《十四行八行诗百首》《万龙生现代格律诗选》、诗论集《诗路之思》及散文集《云影集》、《云影续集》,在《巴渝诗词十五家》占有一席之地,参编过多种诗歌选本、论著、刊物。





也谈新诗的标准

文 / 万龙生(重庆)

万龙生新著   《六行弦歌集》



也谈新诗的标准

万龙生(重庆)
      
上海诗人铁舞主持的写作工坊在进行新诗标准的讨论,已经发布四期。我在其第四期后面留言道:“新诗标准,离不开诗的标准。恰恰如今连什么是诗都无法认定,侈谈新诗标准,不会有什么结果。”他却约我也写一期,可真难为我了。不过,仅藉此机会,发表拙见,也是好的。那就不管别人是否认同吧。
也不扯得太远,也不引经据典,就我之见实话实说好了。
当今之世,似乎只有分行是所有人认同的新诗标准。但这是靠不住的。试着把一些新诗不分行排列,看得出与散文有什么区别吗?实在难矣哉。甚至有些分行文字,分不分行都一样,连散文都谈不上,像天书,像符咒,谁也闹不懂说些什么。那就无须乎以新诗的标准去衡量了。
那么就再看,能有什么另外的标准来识别新诗呢?这一标准得具备新诗的特点。有一条想必公认,那就是语言载体必须是白话。不过问题接着就来了:使用白话的文学作品多的是呀!岂止新诗?那么这一条又落空了。
那么,就只能回到“诗”字上来考虑了。古人有云:无韵不成诗。这句话而今却早就被弃之若敝履,连一些新诗刊物根本就难得见到韵语的影子。显然也不能以是否押韵来识别新诗了。
不仅如此,许多似乎言之成理的名言、诗与其他文学体裁相区别的特点也被新诗界普遍抛弃。如诗语的精炼、优雅、形象,音乐性,节奏感等等都无须顾及,一些莫名其妙的分行劳什子还浪得虚名,被捧上宝座,戴上桂冠,获取重奖!长此以往,诗将不诗并非过虑,前景不堪设想。新时期以来“诗亡论”不是一再提起吗?国学泰斗季羡林干脆断言“新诗是一个失败”!
早在新诗产生不久,闻一多先生就指出有一种新诗人“勒马回缰写旧诗”的现象,代表人物可以举出俞平伯;新时期以来,“诗词复兴”已是不争的事实,写诗词的队伍早就不亚于新诗。《中华诗词》较之《诗刊》影响更大,声誉好得多。新诗的危机正使热爱新诗、关心新诗命运的有识之士忧心忡忡,纷纷寻求救诗之途。
在新旧世纪之交,吕进先生登高一呼,提出新诗“二次革命”的响亮口号,“诗体重建”即在其中。而与此呼应,创建“格律体新诗”的一些有志者,也秉承闻一多先生开创的新诗格律建设事业与时俱进,取得了可观的成绩。那么,作为这一潮流的坚定支持者、参与者,我心目中的新诗标准也就十分明晰了:


一、全诗有规律地押韵(以现代汉语语音为准);
二、诗行必须节奏鲜明,能够划分音步,适合朗诵;
三、诗行的组织、诗节的建构要有一定之规:或整齐,或对称,能够经受检验。
四、以上三条做到了,一首新诗就具备了必须的诗形。具备诗形是新诗的标准之一。不可想象,如果人没有五官、四肢等外形条件,不具人形,还是人吗?
五、一定的诗质当然也是新诗的必具条件。正如没有灵魂,徒具人形,只能是行尸走肉而已。那么诗质又怎么判定呢?判定诗质自来有许多习用的标准,而且不同的读者会有差异,随着时代的发展也会有所变化,就无需在下赘言了。
 六、新诗的标准有两个层次,一为“是不是”,二为“好不好”。新诗也不例外。如今“是不是”的问题都不曾解决,“好不好”更没有基本的标准。这无疑对新诗的发展是一个难于克服的障碍。
  七、毋庸讳言,新诗标准的缺失,已经造成的严重后果。如不亡羊补牢,扭转危局,更将贻害无穷!但是,物极必反是铁则,不信东风唤不回!吾辈且拭目以待,期待挽狂澜于既倒的实现吧!
结语:新诗的第一个百年已经过去,第二个百年的途程已经开始。再期以百年光阴,衡量一首新诗是不是、好不好的问题,如果能够形成得到公认的、合理的、符合诗歌文体特征的标准,为诗界所公认,所遵从,那么新诗就会有光明的前程。否则,其结局不堪设想。

附:

关于现代韵书的使用问题

万龙生

      昨天,由“明”与“用”是否押韵发端,引发了重庆格律体新诗研究院群内一番争论。这个问题倒是弄明白了,后来涉及当代出版的种种诗韵书籍,我觉得还有进一步探讨的必要。正如蓝勰安所言:

      《现代诗韵》,1979年出版(彼时汉语拼音早就有了),是基于现代汉语发音制定的韵书,那么就是以现代汉语拼音为依据划分韵部,现代汉语四声正是阴阳上去。

      其实,其他现代韵书也一样,的确是为当代人写诗词所需应运而生的。但是不能忽略的是,这些韵书都是以现代汉语为准绳,以汉语拼音方案为依据,而与古代的平水韵大相径庭的!一个最明显的区别就是废入声,而将其纳入现代汉语体系。因此,作为新诗作者,使用它们当然也大有裨益!竟因为它们是为现代诗词创作而备,而予以忽视是很不明智的!

       试以《中华新诗韵》为例,著名的徐中玉教授在序言中大加推崇,作者在《凡例》中开宗明义就说,其适合对象之一就是“供诗歌、戏曲、曲艺、歌诀、童谣、广告语、顺口溜等各种韵文作者使用”。我们写格律体新诗,为什么不能使用这样的工具呢?

       再则,使用这些还不仅仅是为押韵所需。试看《中华新诗韵》吧:该书“共收字约7700个,词语10万余条”,其中大多为当代“新词、新语和新例”,若能有意识地去了解、熟悉,对于我们增加词语储备,增加用韵选择面将带来多大的好处啊!就是在为寻找韵脚而苦恼时,不是也可以从中“临时抱佛脚”吗?

      还有,我们不是提倡做“两栖诗人”吗?通过这些韵书,了解古诗韵法,进而学着写一点古诗,不也大有裨益吗?

      至于编一部仅仅适用于新诗用韵的韵书,其必要性我是有些怀疑的。会不会出现,那就拭目以待吧。我们的当务之急是,认识押韵的必要性,提高用韵的准确性、艺术性。把这些已有韵书用好,就是一条捷径。  



万龙生诗选八首

| 冥思

有一位朋友指点
    不妨学瑜伽冥思
        抑或似老僧入定

可我来到了海边
    这该是佳地良时
        又心随海浪涌动

| 钓者

浅滩,一排排白浪
    居然有钓者静坐

那钓线放得再长
     又能有什么收获

突然他急收钓线
    闪耀着银珠一串

| 喊山

我呼吼,你应答
没预约,就声音

饮山水,山里行
不相识,却亲近

我们吼,众山应
爱山青,心亲近

| 月亮湾(又)

这是一张巨大的弓呀,月亮湾——

弓背是金黄的沙滩
镶着一道椰树的绿边
那永远不息的海浪
就是银色耀眼的弓弦

谁只要看上一眼,就准会中箭
| 哀蜥蜴

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让我拍下你绝美身形——

哪知只留下你的遗容!

突然伸来了一只黑手
把你捉走说拿去泡酒——

只恨我不能为你报仇!

| 哀蜥蜴(又)

变色龙就在眼前
这真是一个奇迹

天降这美丽精灵
让我们啧啧称奇

又坐视美的毁灭
天哪你这是何必

| 小憩

林间置一排躺椅
我在躺椅上小憩
树颠有白云游弋

身旁是一位朋友
指我看两只松鼠
正在枝干间闲游

| 银色的诗

怎会有如此美妙的经历
蘸着这银白的月光书写

像心中生出妙曼的乐曲
大海的涛声在为我击节

一生有一首银白的诗
就足以自珍,回味千次

注:图片来源网络,侵删


本工坊活动策划人:铁舞,高级讲师/培训师,上海作家,在城市里写诗,组织T·W(技术智慧)写作工坊活动,涉及诗歌、小说、戏剧,喜作文学自由谈。





注】凡在素心雅趣推文下留言或打赏的,后台留下邮箱地址,即可得到新诗人铁舞的小诗集《骑车的鱼 》《职场颂》(全套)PDF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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