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扫烟囱孩子的形象,代表了英国历史上一个特别黑暗的篇章

 世界历史网 2022-07-11 发布于上海

维多利亚时代扫烟囱孩子的形象,不禁会让人想起《欢乐满人间》中美丽如画的伦敦。但事实是,引用哲学家托马斯·霍布斯的话来说,清扫烟囱的孩子——以及生活在狄更斯笔下肮脏环境中的孩子,通常过着常人难以想象的生活。

从很多方面来说,烟囱清洁工的历史就是伦敦本身的历史。在1666年伦敦大火烧毁了半个城市后,人们重建了烟囱,并将发生火灾的风险降到了最低。但它们重新设计的狭窄而蜿蜒的烟囱结构,意味着只有儿童是唯一可以通过这些通道的人类。自然,童工的悲惨历史意味着这些只适合儿童从事的工作,必然会对他们的健康产生极大的影响:因为发育不良,关节极易受损,甚至产生了一种叫“扫烟囱工人癌”的疾病,并因此夺去了无数人的生命。

如今,扫烟囱孩子的形象,代表了英国历史上一个特别黑暗的篇章。

童工是从他们的父母那里,购买来的

清扫烟囱带来的健康风险,众所周知,因此,很少有人愿意接受这个职业。所以无良的工头们会通过从贫困的父母那里“购买”孩子,来绕过这个问题,因为这些父母通常会因为有太多的人要养活,会选择妥协。

让人更加恐惧的是,这种交易都是一次性的:孩子们的工作没有报酬,虽然严格来说,他们被卖为“学徒”,但他们本质上是奴隶。

工作条件非常恶劣

一个扫烟囱的孩子的工作条件,远不止肮脏这一点。如前所述,工作环境会阻碍他们的身体健康成长:他们不得不以不自然的姿势,蜷缩在烟囱里,而这直接影响了他们生长中的骨骼和关节。

然后是工作内容的体验感,烟囱的烟道环境“漆黑且幽闭”,即使那个孩子成功地钻进了狭窄的烟囱,也不能保证他能顺利的再钻出来:

“维多利亚时代的烟道网络复杂,如果孩子钻进了烟囱,从壁炉边一直清理到屋顶,在准备离开的时候,他可能会忘记自己应该从哪个烟囱出来。而发生这种情况时,则经常会在烟道的交叉处转错弯。孩子们可能会因为在途中迷路而被困,或被意外烧死,要么直接不小心进入了错误的烟道。”

孩子经常死于工作

大多数烟囱都不会超过18英寸(约0.45米)宽,而且弯弯曲曲的,因而许多童工会在黑暗而蜿蜒的烟道结构中迷失方向。这些孩子,有时甚至只有4岁,经常因为主人想要他们尽快完成工作,而直接在烟囱下点火。

而当一个童工被困在烟囱里时,一般会派第二个孩子去救他,但往往是两个孩子都被困死在烟道里。为了移走尸体,墙则会被推倒。

阴囊癌在童工中高发

1775年,珀西瓦尔·波特医生首次观察到,烟囱清洁工患阴囊癌的高发率,并详细描述了他所谓的“烟囱清洁工癌”的发展过程:

“这是一种首先出现在阴囊下部的疾病,会产生一种疮,业内称之为“煤灰疣”。我从未见过青春期以下的人会得这种疾病,因此我想这就是为什么病人和外科医生一般都会把它当作性病,并使用汞剂治疗的原因之一。然而没过多久,汞剂就穿透皮肤,直接影响到了睾丸,在到达腹部后,开始影响内脏,展现出极大的破坏性。

这些孩子的命运异常悲惨:在他们还是儿童时,就经常受到残酷的对待,生活饥寒交迫。然后,他们被塞进狭窄的,甚至有时还是热的烟囱里,被擦伤,烧伤,甚至是窒息;随后当他们进入青春期时,就特别容易患上一种最痛苦、最致命的疾病。”

由于这种疾病的侵袭性,很少有人能活过中年。而那些熬过中年的人,后来往往还会患上肺癌(他们因为吸入了无数的有毒物质,所以患上某种形式的癌症,通常是不可避免的,或者说这种工作,实际上就是一个等待死亡的游戏)。

这种工作,直到1875年才在英国被废除

即使在全盛时期,利用童工来清扫烟囱的做法,也遭到了很多人的批评。1788年,一项要求进行监管的法案获得通过,但却很少得到执行。随后,其他各种减少童工的尝试都以失败告终,直到1834年的《烟囱清扫工法》(Chimney Sweepers Act)出台。该法律禁止“主人”雇佣任何14岁以下的男孩……但这并没有产生多大的影响。

最后,1840年通过的《烟囱清扫工和烟囱管理法》明确规定,21岁以下的人从事烟囱清扫工职业是非法的,但即使是这项法律的出台,仍然被忽视。直到1875年,一名12岁的烟囱清扫工乔治·布鲁斯特(George Brewster)因为被卡在烟囱里而死。在他的老板被判过失杀人罪后,广泛的舆论激起了一场要求严格监管的激烈运动,并最终出台了一项被人们积极执行的法案——尽管这对之前来过的无数童工来说,已经太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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