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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是天，母是地，天地合一，缺一不可也。单亲家庭的郁海发遵循父亲郁九周的教导，为尽孝病重的母亲惠姑，对旧式农宅重建瓦6进行了现代化装修，以尽孝子之责。为了存放《海门木行桥郁氏宗谱》和复制180年前積善堂的原貌，郁海发对重建瓦6进行了十次改造。当郁家女婿费民用巨款购买重建瓦6时，遭到郁海发的断然拒绝。故乡留间房而使房的故事延绵不断，直至木行桥镇之北筹建南通新机场和北沿江高铁，郁海发在有生之年终见故乡的巨大变迁。 一、遵照父亲郁九周之命，郁海发带着东风总厂承包奖一万二仟元，把坍塌之险的瓦6盖成重建瓦6，作为母亲养老和父亲归根之用，在正屋的甍板上题写了“爱故乡.忠祖国.孝父母.拜列祖”十二个大字。不料三年之后郁九周先惠姑而去，至离世也未到重建瓦6住上一夜。惠姑的户口虽然早已迁到上海，但每年大部分时间在郁家东宅里生活。某年，惠姑不在乡下时间里发生了一件事。二、木行桥村里对农村自留地重新划定，负责人是郁家新宅老四房郁思启的孙子郁海正。重建瓦6西距宅沟4米，东至穿堂中心线1.5米，北距邻沟2米，南距郁海叔的后场心3丈即10米。根据海门县政府文件棈神，惠姑的户口在上海，重建瓦6前面仅留下1.5米屋沿地，应划去宽8.5米、长16米共136平方米土地，这样重建瓦6的场心就没了。郁海正提出将这136平方米土地划给郁海叔，但要从郁海叔马路南的整块地中扣除136平方米，拨给上海退休回乡定居的干部郁九成，引起了郁海叔娘子刘云芳的强力反对，其原因之一，不愿她家的整块大地缺了一角；之二和郁九成妻子吵过架；之三刘云芳心中琢磨：“后面的房子乡下没有人住，这场心早晩还不是为我所用！”三、刘云芳是郁海发大舅妈改嫁刘宅远房堂兄后生的女儿，也是惠姑娘家的远房侄女，与惠姑的关系一般般，又因为郁九周和郁九思在历史上有过节，木行桥镇二郎对郁海叔看法不好，也常对刘云芳出口伤人，刘云芳硬着头皮找到二郎，告之自留地划定的来龙去脉，二郎立马同刘云芳回到郁家东宅。在重建瓦6的场心里，郁家东宅族人们围住郁海正，议论着136平方米土地如何处理。二郎快人快语对郁海正说：“阿侄呀，我哥哥九周解放前为革命流血流汗，我侄子海发为海门办了几个工厂，你与海发穿着开档裤一起长大，难道不能通融一下，留下这块地皮呢？”刘云芳说：“我不能要这块地皮，外头地皮也不同意划去！”郁九成也说：“刘云芳的地皮虽然离我家房子近，给我也不要，远一点地方我也可以去种。”郁海启的娘子说：“我看把这块地皮留给惠姑婶母，让她种种小菜。”郁海正马上说：“二郎姑妈，大家这么说了，就按您的意见办。”包括屋沿16米乘1.5米在内共160平方米场心保留下来啦。一、郁海发的大舅妈为刘家生了刘云娣，是刘云芳同母异父之姊。刘云娣的丈夫入赘在刘宅，与郁家东宅一埭之距，惠姑在乡下的时候常去她家中，帮助做做小生活（家务）。云娣常到重建瓦6看看姑妈有什么事，帮助做一些打扫卫生之类的小事情。一天下午，惠姑感觉身体畏寒，却不见刘云娣到来，恵姑去前面屋里告诉刘云芳，刘云芳用自行车送惠姑去木行桥镇医院看了医生，打了退烧针，按伤寒病拿了药回家休息。刘云芳又到郁九成家给北京古玉打了电话，郁海发还在深圳工作，古玉给上海郁海兰打了电话，第二天近午郁海兰也回到老家了。第三天惠姑的体温恢复正常，刘云娣匆匆赶来问问情况，郁海兰劈头盖脑责问刘云娣：“你来干嘛呀，我姆妈烧死了，你怎么不来呀？”出口有点伤人。刘云娣回答：“我这两天也感冒了呀。”却也讲了一句不得体的话：“你又没出铜钿雇我呀。”意思是来不来不是她的应尽责职。郁海兰回答更绝：“我没有钱雇你，以后你不用来了。”刘云娣转身走了，从此多年没有来看过姑妈。二、郁海发从深圳回北京购买樱花园房子的时候，先到木行桥看了惠姑，问起云娣怎么不见呢，恵姑把前因后果告之。郁海发沉思片刻，没有评价郁海兰和刘云娣拌嘴的是非对错，把郁海叔向北京写告状信的事放在肚皮里，将刘云芳叫来，当着惠姑的面对他说：“你的住屋和我家前后院，今后多多关照我的姆妈，有什么事给上海打电话，这次先给你们装一个电话机。”郁海发说：“你家落场小，先把云芳的洋针车搬到我家中厅里加工床上用品。过天为你儿子郁六六换一台彩色电视机。”又补充说：“郁威要成家了，这次带我姆妈去北京参加她孙子的婚礼，把房子的钥匙留给你们，照看一下。”刘云芳高兴地笑了起来。郁海发的决定是为了老妈，却引起了姑妈二郎的误解，也使刘云娣与刘云芳关系冷却，郁海叔的大哥郁海伯和郁九章之子郁海祥对郁海发产生了警惕之心，他们都和郁海叔关系不和睦。在“敌人的朋友也是敌人”的理念支配下，近邻近亲们对郁海发的行为举止无法理解，在往后的日子里生发多少尴尬的故事。三、世纪之初，惠姑住进了上海华山医院，经检查患的是黑色素瘤，医生提出年岁高，不宜手术，而是釆用保守疗法，回家静养直至生命结束，并叮嘱千万不让恶瘤破裂，否则后果不可预测。郁海兰以上海条件好为由坚持恵姑在上海家中静养。惠姑坚决不同意，说：“这里的住房不宽裕，乡下有三间大屋，我又能动能做能吃，回老家吧。”惠姑说：“将来我就死了，也要葬在木行桥陵园里！用你们父亲的话叫做叶落归根。”郁海兰用眼睛示意从北京赶来的郁海发：“你说怎么办呢？”四、和幼时一样，这一晚郁海发睡在母亲脚跟头，辗转反侧难于入睡，父亲和母亲的故亊像放电影似的在脑海中闪过。……父母的婚变使郁海发兄妹成为单亲家庭的孩子，在革命战争年代里老干部再组家庭并不少见，作为子女不去追究父母的是非对错，可对郁海发来说，父母的悲剧有其特殊性。……父亲与外公刘士才吵架后投奔了新四军，他与母亲从未拌过嘴。解放后父亲的领导对他说：“乡下的老婆好的话叫她来南京，不好的话离了算啦。”父亲写信让母亲去南京，生性软弱的母亲，畏于养母即海发外婆的胁迫而未成行，葬送了自己的婚姻。父亲通过如东的四婶娘带话：“海发的娘好人嘛嘛，不要到别人家去，我将海发、海兰培养成人，将来养她。”母亲拒绝好心人的作媒：“我有儿子女儿，他爸说了，靠他们养老呐。”母亲几十年守在瓦6里恪守郁家媳妇之责。郁海发自小在祖父母身边长大，由两个姑妈照料他的生活，再林公再娶老祖奶奶、二郎姑妈出嫁之后，郁海发才真正回到母亲的身边。父亲从蛛丝马迹中感觉女儿会待好母亲、儿子会使他失望，父亲向大姑妈大郎倾诉了他的担忧。大郎对郁海发说：“海发啊，你的母亲不容易呀，将来寻了钞票不要忘了她。这是你父亲的意思喔。”郁海发时时记起父亲的叮嘱，工作之后第一次工资寄给了母亲和再林公，一生四次让母亲来到身边住住，对母亲说话也不会大声，又为母亲重建了瓦6，母亲不无满足地对人说：“儿子比女儿还孝顺呀。”……夜很深了，郁海发也入睡了，因为他想好了让母亲如何度过人生的最后时光，让她晚年过得舒适、方便、称心些，为老娘创造点城市现代化生活的条件，让她成为村里最幸福的老人。五、第二天郁海发对郁海兰说：“我决定送姆妈回老家去，这一万元作为住院医疗费留给你们。”郁海兰说：“姆妈的医疗费可报销极大部分，个人支付部分我承担一半，一万元用不了的。”郁海发说：“余下的部分作为姆妈今后医疗开支的公账。”又说：“待一会儿我去银行再取一万元，回去把老宅改造一下。”郁海兰说：“用于老屋改造的钱不够的话，我再送过去。”郁海发说：“谢谢妹妹啦。姆妈常说，兄妹之间为钱吵架，别人会看笑话的。”六、惠姑回到郁家东宅后，郁海发首先在重建瓦6半间厨房后面再搭建半间后落屋，向北扩出2米，建了一个厕所，装了抽水马桶，在西宅沟边建了化粪池。第二步拆除原厨房中的双人柴灶，装了煤气灶和上下水管，并在后落屋里砌了行灶（单人柴灶）。第三步再购一个煤气罐，装上燃气热水器和大浴池，让母亲享受热水泡澡了。当郁海发要把后门外的坑棚（旱厕所）拆掉时，恵姑说：“留着它，积点肥，浇浇我的小菜地。”郁海兰从上海回到郁家老宅，送给郁海发四千元。郁海发说：“还是让刘云芳照看一下姆妈，每年1200元。”刘云芳说：“什么钱不钱，照顾姑妈是应该的。”郁海发说：“先付今年500元，每年元旦由海兰付给你全款，由公账里支付。”刘云芳非常高兴地接受了。一、几年之后，郁海兰告之郁海发：“母亲的病灶突然恶化，恐怕时日不多了。”古玉对郁海发说：“趁五一节，让郁威陪你回海门看望老太太。”郁海发和郁威回到郁家东宅的当天晚上，郁海兰告诉他：“姆妈的病很严重，已经搬到东房头住下了，晚上云芳陪住在柜床上，一夜要起身好多次。我的意见给云芳增加一千元。”郁海发尚未作答，郁威拿出十张百元大鈔：“这钱由我来付吧。”陪同郁海兰回乡的大儿子陈锋马上对郁威表态：“我俩各拿500元吧。”第二天他俩就回北京、上海了。郁六六对刘云芳说：“妈妈，这个钱不能再收，年初已经给过了。我意见买一个冰箱，大家用用。”于是郁海发和刘云芳到海门电器商店拉回一千五百元的冰箱，放在西房屋里。郁海发又添上了500元，皆大欢喜。二、郁海发在乡下住了近两个月，惠姑的身体时好时坏、时轻时重。郁海兰暂回上海去了，刘云芳尽心尽力日夜照顾着恵姑，郁海发也可以和乡邻们打打南通长牌。可郁海发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躺在床上的恵姑每次有事，总呼喊“云娣，云娣呀。”此时刘云芳马上赶过去给她换洗或端上尿盆。郁海发将这现象告诉从上海回来的郁海兰，郁海兰说：“姆妈有点糊涂了。”郁海发又问刘云芳：“亲眷们都来看我的娘，怎么不见刘家宅的人来过？”刘云芳回答：“云娣不来，刘家宅上的其他人也不会来的。”郁海发“哦”了一声，第二天提了两瓶峰蜜走进了刘云娣家，说：“海发几十年没有来刘家宅，今天来认认外婆家。”云娣的丈夫连忙给郁海发递上了香烟。郁海发对刘云娣说：“云娣妹妹，我姆妈想你了，你去看看她吧！”刘云娣眼晴里瞬间充满了泪花。三、当天晚上刘云娣和刘家宅上亲戚们挤满了重建瓦6东房头，惠姑见这么多娘家人来看望她，精神显得特别好，始终拉着刘云娣的手。谁能料到，第二天清早郁海兰把郁海发推醒：“快起来，姆妈不行了。”当郁海发赶到东房头握住母亲手时，她头向里一偏离开了这个世界。两个小时后灵堂布置完毕。刘云芳说：“姑妈本来好好的，云娣一来就走了。乡下人规矩，看望病人应该在上午的，她却晚上带人来看姑妈，太不吉利啦。”郁海发的看法绝然不同：“你们说得都不对，昨天晚上姆妈容光焕发是人死前的回光返照。”又进一步分析：“姆妈为何昨天晚上回光返照呢？她六岁时从木行桥镇曹家成为刘家的养女，一生忠于郁家和刘家，她见这么多亲戚来看她，她知道归天之后娘家人会来送行的，她可放心地走了。”因为吊念的人来了，他们没有再议论下去。果其不然，惠姑的葬礼极为风光，郁海发的悼母文引得全场200人无不泪流滿面，刘家本宅和外嫁的亲戚们都到场，刘云娣打破了常规送奠仪五百元。一、恵姑逝世的第二年忌日称为头周年，要请所有亲戚参加头周年祭日宴，郁海发冒着三伏天的酷热提早一周回到了木行桥，进屋一看冰箱不见了，心中不免产生一丝不快，把不快放在肚皮里，第二天去木行桥镇电器商店又拉回更大的冰箱，再安装一台立式空调，以便头周年那天使用。恵姑入殓的时候，帮助重建瓦6的海门天王镇无线电厂黄厂长送了不菲的奠仪，故应邀出席头周年活动，黄厂长问郁海发：“这房子改造得这么好，今后你怎么使用？”郁海发说：“我每年清明节扫墓不会缺席，父母、祖父母忌日回不来的话请人代祭，所以这房子会长久保存下去。”黄厂长问：“当年盖重建瓦6之后，曹副县长有否给你批文？”郁海发说：“我后来去了深圳，房都盖成了要批文有何用？”黄厂长说：“你错了。用批文申请房产证，否则这房就是黑屋。一旦国家征用或村里动迁，连补偿也极困难，要尽快让它合法化。”二、转天郁海发和郁海达、郁六六去了木行桥村，找到村主任朱永富，他是郁家西宅老干部郁九兰的外甥，非常热情地接待了郁海发，问清来意后给木行桥乡政府王副乡长打了电话，朱主任开车四人到了他的办公室。郁海发向王副乡长汇报了，重见瓦6是在时任曹副县长支持下，乡党政联席会议同意，在瓦6基础上盖成的。王副乡长说：“首先'黑屋’之说不正确，你这种情况也不是少数，解放前的老干部、外出谋生的人，就是解放后不少进城工作之人在本乡留下了祖产。按照物业法和继承法，这些祖房永远归于你及你的后人，回来可以住住。如果倒塌了不能再重盖。”郁海发说：“听说木行桥镇南村，国民党还乡团头子范成先逃到了美国，他的后人要在海门投资，提出让范家宅上穷人搬走重建范家老宅。可是真的？”王副乡长说：“这事儿我不太清楚，也许县统战部门的事，也可能他们都是名人吧。”停了片刻又对朱永富说：“我有一个建议，郁先生可以在你村里办一个公司，借此再修房子使它合法化。”三、在回来的路上郁海发对朱永富说：“我拿国家工资的，哪有五十万去办公司呢。”朱永富说：“建议找郁家的姑爷费民，在叠石桥家访市场致富人群中，他的床上用品生意做得很大，可以挂靠在他的公司下面成立二级公司。”郁海达说：“此人看穷人勿起，也许你从北京回来，面子大。”郁海发当即一个人下车，去了费民的公司，却碰了一个软钉子，详见二十七集《阴谋？阳谋！》。第三天郁海发对郁海新说：“祖宅的合法化第一条路径创建公司被堵了，我又年岁大了，除非去偷、去抢才可能挣五十万元。”又发出感慨：“国民党的后代成为名人，回到祖宅盖大房；共产党的后人，我什么时候也能成为名人，使祖宅合法化！？”又进一步地分析：“唯一办法对重见瓦6进行整固使它不倒，这是让它传承下去的大方针！”四、经过惠姑的病重、逝世、入殓等事件后，郁海发和郁海叔的关系有极大的改善，尤其郁海兰把刘云芳视作亲妺妹。郁海发对郁海叔说：“海叔，你是泥水匠，抽点时间检查一下我家房子哪些地方不牢靠，我进行修理一下。”郁海叔尚未回答，刘云芳却说：“上边不是说了吗，格种房子倒脫末就倒塌啦，修它干啥呢。”郁海发一愣，一定是郁六六向他母亲转告了王副乡长的谈话。刘云芳的态度显然同郁九周“老宅不拆、不倒、不卖、不送人家”的遗愿相悖，更坚定了郁海发整固重建瓦6的决心。一、郁海发请包工头袁小初整修重建瓦6，袁师傅说：“郁海叔马上要盖大楼了，时间上有冲突，明年帮你检修吧。”郁海叔也对郁海发说：“正要跟你说呐，我盖大楼时把所有东西放在你房间里。”郁海发答应了，又在老家待了两个月。在郁海叔楼房上梁之日，郁海兰从上海回来送搀高头人情。郁海兰转达刘云芳的意见：“他们的楼上留一间房头，以后我俩回来住过去。”郁海发回答：“我自已有三间房，不会去住的。再者，他们有儿子郁六六和女儿郁冬儿，儿子结婚后有孙子，两层楼自己用也蛮紧张的。”又过一天郁海兰说：“云芳建议，在他们楼房东山头和重建瓦6东山头之间砌一堵墙，前后房连在一起啦。”郁海发一愣，想起了不久前一件事……郁威和郁力近四十岁尚未给郁海发添个孙辈，在编制木行桥郁氏宗谱族人名细表时，郁海发呒心唠叨：“我自已这一脉还没有后代呀，编家谱真没劲。要不先在家族中过继一个女儿吧。”刘云芳得知这个消息后，对郁海发说：“把冬儿给郁威做女儿吧。”刘云芳说：“冬儿是海仲领养的女儿，我们帮他带养。”郁海仲是郁海叔的二哥，没成过家。郁海发说：“那更不行啦，我要领养郁氏血脉的孩子。”刘云芳脱口而出：“你领养了郁冬儿，将来看护这个房子！”听完了郁海兰转达刘云芳东山头砌墙的建议，又想起了刘云芳要求领养冬儿事，郁海发隐隐感到其中必有图谋，这个图谋并不是刘云芳的原创。倏怱之间，郁海发想起父亲郁九周的话：“郁海叔反对郁海伯在瓦6场心里盖房比我们更上心，这是为什么呢？”又说：“今后要时时提防郁海叔这个人。”郁海发问郁海兰：“两个东山头砌一道墙，那再林公的后代向东出路在哪里呢？”郁海发说：“郁海祥一家经过我家场心，拐过郁海叔之弟郁海季的楼房西出，加了一个门，他们不要骂死我们啦？”兄妹俩没有谈拢，郁海发和郁海兰心中都留下了一丝不快，郁海发整固重建瓦6的决心增加到十分。二、第二年清明节郁海发回到郁家东宅，只见郁海叔的楼房内现代化设备齐全，可是重见瓦6仍然装滿了农具、泥水匠工具、破旧家具、摩托车、旧料等等。郁海发对郁海叔说：“把这些东西清理一下呀。”郁海叔答应了，却把一部分东西搬到场心里和西宅沟的坑棚、柴棚里。郁海叔说：“海发哥呀，还有一部分没有地方搬走啦，不影响你一个人住啊。”碍于情面郁海发不吭声，在请袁小初修整重见瓦6时，在场心西边又盖了朝东屋15平方米，对刘云芳说：“我回京后把你们的东西搬到朝东屋里。”刘云芳痛快地答应了。又过一年郁海发回到郁家东宅，室内东西全搬走了，却见场心里堆满了垃圾废品，在西宅沟沿养了兔子，在柴棚里养了不少母鸡，郁海发在场心里不小心踩了一脚鸡屎，问刘云芳：“怎么养了那么多鸡？”刘云芳回答：“海兰姐叫我养的，生了鸡蛋送到上海去。”既然她这么说了，担忧搞坏了两家关系，郁海发不吭一声，在厨房屋和朝东屋空隙间做了一个活动小门，不让鸡群到场心里拉屎。三、第二天郁海发去了木行桥镇二郎家，对姑妈透露了心中的苦情和无奈，二郎说：“怪不得宅上人都在风言风语。”二郎说：“郁九成、郁海伯、郁海祥、郁伯和娘子等到镇上来说，你与刘云芳的关系好得不得了，重见瓦6将来给郁六六的，纸头（字条）也做好了。你有没有此事？”郁海发说：“决无此事，我曾建议郁六六可以住在东房头，但他没去住。我不会忘了父亲的遗愿：老宅不拆、不倒、不卖、不送人家。”二郎说：“如果重见瓦6给了郁海叔，我不认你这个阿侄。”为了表示自己的决心，消除二姑妈的误解，郁海发把简单室内装修改为大动干戈，将后落屋行灶拆除，安装煤气灶，成为现代化厨房并有像样的饭堂；将西房父母的婚床移至东房头，并建厕所兼洗浴间，东房头的柜床移至西房，放风说：“古玉要来老家，郁威夫妇也回来祭祖了。”当郁海达、郁海新、郁九成两个儿子等来搬东房头柜床时，只见里面装满玉米，一个老鼠窝里无数幼鼠，这是大老鼠在床底板上打洞，进去后繁衍的后代。郁海祥说：“这是云芳家的玉米，叫她来清理走。”刘云芳紧绷着脸把幼鼠丢进宅沟里，把玉米装在两只大袋子里，郁海发对她说：“这柜床不要了，送给你处理吧。”刘云芳对大伙儿说：“把它抬到我家后门口吧。”不久将柜床大卸八块。四、郁海发编制的《海门木行桥郁氏宗谱》接近尾声，郁家新宅老四房郁思启的玄孙郁友东答应出资印刷，他的父亲郁海正发来短信：“海发兄：我愿意出资在重见瓦6中厅制作積善堂牌匾，恢复180年前的原貌。你的平房存放郁氏宗谱最为合适。”郁海发认为郁海正意见非常好，准备回家将郁海正手下留情保存的场心改成水泥地面并建东出路为水泥路，为举行宗谱公示仪式作准备。九月郁海发回去一看，场心里种了一棵杏树、二棵桃树、三棵桔树。郁海发要求刘云芳挖掉场心里的果树，刘云芳说：“当年是我找了二郎姑妈，才保留了这块小菜地，现在种了果树不是很好吗，不用挖掉它。”郁海发和气地说：“我要用这场心啊，你们不挖我请人去挖，阿好？”郁海叔跑过来说：“种这几棵果树，是海兰姐姐的意思，你去问她吧。”郁海发给郁海兰发了邮件要她给刘云芳讲一讲挖树，郁海兰回复：“场心里种树是绿化有利无害。你一定要挖去，自己给云芳讲吧。”双方僵住期间，郁六六丈母娘进行调解，对郁海发说：“根据农村风水习俗，现在挖树会发生不吉利现象，不知伤了宅上何家何人。等到大寒里再挖树。”郁海发把一切安排向后推了一年。一、仔细一算，郁海发在十年之内花了十万元十次改造重建瓦6，未来海门郁氏文化研究院的雏形初步形成。二、郁家新宅老五房郁思奎后人的女婿费民，是木行桥村财富大咖，他介绍一位朋友购买重建瓦6，开价二十万元。郁海发询问袁小初重建瓦6值多少钱？袁师傅回答：“你的房子可卖五千元，如果靠在马路旁可值一万元。没有国家动迁的话，格种房子不值钱的。”二十万和五千元差距巨大，却遭到郁海发的断然拒绝。故乡留间房而使郁海发延续乡情，延续生活的根脉，直至木行桥镇之北筹建南通新机场和北沿江高铁车站，郁海发在有生之年终见故乡的巨大变迁。欲知后事如何，请阅二十七集《阴谋？阳谋！》，讲述拒绝出售重见瓦6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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