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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4日，下碣隅里一片混乱。 此时，在长津湖东侧的美步兵第7师31团在下碣隅里以北部不远处全军覆灭，志愿军三个师集中优势兵力歼灭了他们。一些死里逃生的美军士兵从荒野中和结冰的湖面逃向下碣隅里，美海军陆战1师看到这种情况，不得不抽调一些人员去营救他们。但此时，志愿军已从西面、北面和东面向下碣隅里挤压过来，南面的退路上也发现有志愿军部队在重兵集结。  幸好，美海军陆战1师师长史密斯少将未雨绸缪，事先在下碣隅里修建了一个简易机场，这使得撤到这里的美军得到了好几百吨的物资补充，同时，大量的伤员也通过降落在这里的运输机从空中运走了。 下碣隅里笼罩在一片愁云惨雾之中。简易机场上，到处都是混乱紧张的气氛， 历尽磨难，斗志全无的美军士兵巴不得能同伤员一道，搭乘运输机回到安全的地方，没有人愿意在这个生死难卜的鬼地方再呆下去。很多没有受伤的士兵，为了登上后撤的飞机假装受了伤。 见此情景，美陆战1师师长史密斯少将不得不采取措施来对付大量装病开小差的美军士兵，他命令加强对登机人员的检查，士兵们嘈嘈嚷嚷，找寻理由。最后，不得不由随军医生来确定哪些士兵应当运走，而伤情不重的士兵不准后撤。 看样子，下碣隅里显然不能再呆下去了。美海军陆战1师必须继续后撤，匆忙之中，史密斯少将制定了从下碣隅里撤退的计划，撤退时间定在12月6日。 与此同时，计划撤退的前一天，为了加强被打得狼狈不堪的美海军陆战1师的战斗力，一批生力军被空运到了下碣隅里。 同日，师长史密斯少将向行将突围的下碣隅里的美军部队下达了作战命令。要点如下： 一、全师从古土里、真兴里一线，向咸兴、兴南附近撤退； 二、陆战5团与陆战1团3营担任殿后任务，掩护陆战7团后撤，然后尾随陆战7团撤退； 三、陆战7团担任撤退先头部队，于12月6日开始行动，师部部分战斗人员编成第31营配属陆战7团。 四、陆战1团在古土里一带掩护，接应陆战1师主力，并保证古土里以南撤退路线畅通。 五、师部人员和后勤部队徒步尾随汽车梯队撤退。 这个计划与美陆战1师撤离柳潭里的计划基本相似。首先由先头部队夺取公路两边的高地，随后是能走的伤员、步兵和1200多辆车辆的混合编队沿公路行进，最后是后卫部队跟上。在南撤队伍上空，将集中朝鲜战争中最强大的战术空军，由300余架飞机和舰载机组成的机群，全力掩护美海军陆战队1师的部队撤离行动。 就在美军计划南撤的时候，志愿军第9兵团司令员宋时轮，命令其所属各军继续挤压包围之敌，并迅速向下碣隅里以南移动，以将敌人围歼于南逃途中。 1950年12月5日深夜，下碣隅里美军的炮火一起集中，向以南公路两侧高地实施持续性的猛烈炮击，以减轻南面志愿军阻击部队对美军南撤的拦截压力。美军炮兵群要将无法带走的大量弹药打光射尽，155毫米榴弹炮、无后座力炮、重型迫击炮彻夜轰鸣。 12月6日凌晨4时，担任突围先导的陆战7团团长利兹伯格上校在团指挥所向他的部下发布了作战命令： “2营沿公路发起进攻，为后续跟进部队开路。以师指挥部和汽车梯队为中心，右侧为1营，左侧为第31营，后侧为3营互相掩护，往南进发。 12月6日早晨，大雾弥漫了整个长津湖地区，利兹伯格上校率领部下2500余人离开下碣隅里，开始了突围，担任先头部队的2营刚刚走出下碣隅里南面1公里左右时，枪声大作，志愿军的枪弹穿透浓雾射向了他们。 行进在公路上车辆的灯光，正好成了志愿军射击的靶子，一些卡车被击中，噗噗响个不停。美军似乎对这种遭受打击的命运已见惯不惊，变得麻木。他们以经受大难之后的镇定开始向志愿军还击，虽然浓雾遮掩他们无法看到对方，但却可以从枪弹发射的红光来判断对手的所在，于是，他们用坦克炮和机枪向红光闪射处进行猛烈的射击。 猛烈的扫射暴露了志愿军阻击阵地的位置，志愿军战士不再射击，静静地埋伏着，美军士兵也不敢妄动，双方在公路周围僵持停了下来，美军的部队和车辆被堵塞在公路上。  就这样，一直到浓雾散尽。时近中午，在利兹伯格上校的催促下，美军一边在向两边志愿军的阵地扫射，一边缓慢地继续行进。天快黑了，他们方才到达下碣隅里以南5公里处的1182高地附近。 这个地方正是德莱斯戴尔特遣队几天前的溃败之地。公路两旁还留着一些被击毁的卡车的残骸，还有些破烂的卡车被志愿军集中在一块，与原木和石头一起构成了路障。 志愿军第60师主力云集在这一带，1182高地仍控制在第60师第179团手中，南撤的先头部队利兹伯格上校的陆战7团在此受到了志愿军的猛烈攻击。 志愿军第179团团长陈占山已率部在1182高地一带坚守了5天5夜，值得庆幸的是他的部队由于所处的位置非常重要，其供给一直得到了保障，而且，后勤人员克服千难万险，将两门榴弹炮运到了志愿军阵地。他们击溃德赖斯代尔特遣队，生俘美军300余人的胜利得到了第20军军长张翼翔的高度赞扬，部队的士气非常高。连日来，他们顽强地抗击着美军的进攻和敌机的疯狂轰炸，像一颗钉子一样钉在这里，为阻敌南逃艰难地准备着。 利兹伯格上校的陆战7团凭借凶猛的火力和大量的人力对志愿军阵地发动了一次又一次冲击，几个小时过去了，他们才前进了几公里。利兹伯格上校极为恼怒，在黑沉的夜色中，他顾不上中国军队夜战的长处，命令部队拼死抢攻。 1182高地上，第179团团长陈占山命令放过攻势猛烈的美陆战7团2营，全团集中力量逼近从公路西侧向尾随2营的1营、第31营和殿后的第3营。 公路左侧的陆战7团第31营是一支临时编成的部队，他们是由美海军陆战1师部分师部战斗人员、后勤人员以及从长津湖东侧美步兵第7师第31团逃出来的幸存者组成的，担任攻击左翼的第179团第3营营长王鹤鸣很快就发现了敌人的这一弱点，他命令部队持续不断的向公路上的敌人冲击。  黑沉沉的夜色显得分外恐怖，机枪、迫击炮不时地将枪弹吐向敌人的四周，尤其是临时编在第31营的美海军陆战1师的师部人员，他们从未想到，会直接投入战斗。这种夜战，惊天动地，一遍遍喊杀之声令他们胆怯、惧怕，特别是战斗经验的缺乏，使一些人不知如何躲避横飞的弹雨，或向冲击的对手还击，一批批的美军在火光之中，痛苦的弯下身子，死亡、伤痛像一张网紧紧罩住了他们。 而刚刚从长津湖东侧逃出来的美步兵第7师残兵败将更是惊恐万状。在如此的冬夜之中，他们早已无数次地领教了志愿军的厉害，本已是丧家之犬、惊弓之鸟，所以稍作抵抗，便开始溃退。 利兹伯格上校一边指挥先头部队清除路障，向阻击的志愿军战士还击一面，一边命令伤亡惨重的第31营并入后卫的第3营，以掩护公路上的汽车梯队前进，同时，他让跟上来的后侧第1营与第2营合并一处，不顾两侧密集的枪弹，奋力向南抢攻。 趁敌人阵型变化，开始动摇之际，志愿军第179团团长陈占山命令各营出击，截住敌人的汽车梯队与后卫第3营和第31营，两门榴弹炮此时大显神威，一颗颗榴弹炮射向敌人的卡车队伍，10余辆卡车先后被击中，冒起了熊熊的火光。 战斗在凌晨3时左右进入了高潮，志愿军又一次向被困的敌人和车队发起了猛烈进攻。 担任后卫部队总指挥的美陆战7团副团长多塞特中校在队伍中穿来穿去，部署美军进行反击。他的头上冷汗直冒，中国军队的阻击是预料之中的事，但如此强大的攻击却让多塞特中校如坠冰窟，紧张万分。“部队不能停下来，道路必须打通，必须迅速撤退，不能再给中国军队向南移动进入阵地，迂回拦截的时间。”师长史密斯少将的话，在他的脑海中不时地回响着。 正当多塞特中校绕过一辆卡车向前走时，一阵机枪子弹击中在那辆卡车的挡风玻璃，玻璃立时碎裂。多塞特中校还没来得及躲避，机枪子弹就擦中了他的脸部，他捂住伤口，鲜血从手缝中涌出，但又在严酷的低温下迅速凝结，他被打伤了。 这时，志愿军第179团第2营的志愿军战士从左侧逼近了公路，爆破手抱着10多公斤重的炸药包寻隙冲入美军车队，扔向一辆辆卡车，巨大的爆炸声浪使美军连滚带爬，乱成一团。有两辆汽车燃烧的火光将附近的美军完全暴露出来，一阵密集的枪弹极速飞来，一片美军随即倒下。  濒临死亡的美军士兵继续殊死抵抗。他们将用不完的子弹拼命射向黑夜的每一寸空间。富盛里周围约2公里长的公路，顿时变成了时而膨胀、时而缩小的刀山火海。 阻击战一直持续到黎明，美陆战7团第3营营长哈里斯中校却再也不能看到日出了，他的吉普车被一发迫击炮弹击中，哈里斯中校和他的吉普车升上天空，荡然无存。 5时左右，从古土里增援南撤美军的一个炮兵群开始以强大的火力向中国军队轰击，此举，给志愿军战士造成了很大的伤亡，第179团团长陈占山命令部队撤出战斗，进行休整。早晨7时，陆战7团开始陆续抵达古土里。 12月6日，下碣隅里。 担任后卫任务的陆战5团为了掩护海军陆战1师主力南撤，阻挡从北面拥过来的中国军队的追击，团长默里中校，命令他的第2营于早上7点向下碣隅里东侧的高地攻击。 此时，情报显示，志愿军第27军、第20军主力正在向南源源不断地追来，美第10军军长阿尔蒙德少将急忙调集上百架飞机向北飞去，迟滞中国军队的南下，并援助默里中校的陆战5团。 作为主攻部队，第2营向东侧的高地上志愿军阵地发起了猖狂进攻，20多架美国敌机在空中盘旋、投弹扫射，阵地上志愿军为了避免遭受更多的人员伤亡，便主动撤离了东侧的高地。 这一招出乎默里中校的意料之外。但是，他不能退走，因为海军陆战1师的主力还被志愿军阻击在南侧的路口，如果此时默里中校的陆战5团往南撤退的话，志愿军势必尾追过来，那么整个海军陆战1师便无法脱身了。 默里中校命令部队就地死守，但是，志愿军却围而不攻，如此僵持，直到过了整个白天。 入夜，志愿军的反击开始了，志愿军第58师172团主力从四面涌向东侧的高地，高地再度变成了激烈的战场，激烈的攻击持续了一整夜，使陆战5团2营遭受了重大打击，仅D连就伤亡了100余人。到半夜时分，D连连长史密斯上尉被乱枪打死，D连2排排长麦克.诺顿少尉被手榴弹炸死，副连长霍尼.卡特中尉身受重伤，继任的连长塞德尔少尉刚当了几个小时连长，便被一枚迫击炮削去了头颅，美军鬼哭狼嚎，一片凄惨。 12月7日凌晨，志愿军发动了大规模的集团冲锋。夜空时而被美军发射的曳光弹交织成一片，时而有一颗照明弹发出可怕的亮光，把跑步前进的志愿军部队暴露无遗，志愿军战士立刻按原来的部署卧倒在地，光线暗下来后，他们又站起来，任凭美军的坦克、大炮和机枪的疯狂扫射，视死如归，继续攻击。最后，美军终于无力再做抵抗，损失过半的陆战5团第2营只好夺路逃走。 与此同时，在下碣隅里的陆战5团1营和陆战1团第3营在夜晚也遭受了志愿军的强大攻击，付出了重大的伤亡。 12月7日上午，美陆战5团终于开始全线后撤，不少美海军陆战队员热泪盈眶，他们终于可以脱离这块随时伴随着死亡的可怕之地。 数10架飞机在空中掩护，不让志愿军战士接近后撤的美陆战5团。当他们离开下碣隅里时，火光冲天，浓烟四起，爆炸声，不绝于耳。原来，美国士兵将无法带走的弹药、油料炸毁，他们用推土机把一箱箱食物和剩余的被服压毁，然后交浇上汽油。下碣隅里一片狼藉，已成废墟。 夜里，陆战5团终于赶到了古土里，与先头部队会合，在古土里的防御圈内稍作喘息，然后再继续南撤。 残存的美海军陆战1师1万余人龟缩在古土里的防御圈内，如果志愿军有大炮的话，可以对其猛轰一通，但如果这样，也许他们根本就不会逃到这里。 此时，志愿军第9兵团第20军的第60师主力已攻占了古土里南侧和真兴里之间的1081高地，准备切断古土里至真兴里的通道。 第89师位于古土里的西南侧。此外，第26军军长张仁初已指挥军主力第76师、77师占领了古土里东南一带，试图对陆战一师实施包围。 但此时，由于美海军陆战1师已兵合一处，要吃掉他们，确实是太不容易的。在古土里，海军陆战1师用坦克组成了一个巨大的防御圈，陆战1团团长刘易斯.普勒上校已在过去的一段时间里，指挥部队在这里修筑了坚固的防御攻势，而志愿军缺乏攻击坚固阵地的武器，因此，无法对古土里之敌实施毁灭性的攻击。 在古土里防御圈内，美海军陆战1师的士气、锐气早已被长津湖周围志愿军的歼灭性打击以及严寒的气候消磨殆尽，士兵们横七竖八躺卧在数百顶巨大的帐篷里默默无语，他们不再走动，也不再愿说话，只祈求这样安静的待上一会儿。他们知道，目前仍然尚未彻底从危险中解脱出来。 美海军陆战1师的遭遇引起了美国国内的广泛关注，美军的溃退更使朝野上下震动。报章杂志连篇累牍地报道着陆战1师的命运，千百万人在为其祈祷，美陆军部长柯林斯也亲自飞赴战区上空，观察陆战一师的撤退行动。 但是，海军陆战1师师长奥利弗.史密斯少将却感到了某种轻松。虽然目前尚未到达安全地带，但他已将大部分部队带回了古土里。眼下，担任第10军后卫的美步兵第3师主力也已在向他的部队靠近，只要走过了真兴里，海军陆战队从高地下到了平原地带，就再也不怕中国军队的围攻了，脱困有望让史密斯少将的心理得到了安慰。 但史密斯少将依然不敢怠慢，他知道一点，志愿军目前正在他的后侧向南涌进，如果他们的大部队完成集结，后勤供应得到保证，他的陆战1师仍将陷入苦战，厄运难逃。 想到这里，史密斯少将深感此地不可久留，他连夜召开了作战会议，再一次布置全军向南突围的方案。 12月8日 古土里 早晨8时，美海军陆战1师的又一次突围开始了。 这次，突围由陆战7团、陆战5团联合开路，向两侧的高地上阻击的志愿军进攻，主要行军的纵队包括1100多辆卡车、坦克和士兵，在炮火的支援下，沿公路继续南下，陆战1团在刘易斯.普勒上校的指挥下担任后卫。 在古土里，那些痛苦的海军陆战队队员没有得到彻底休息，他们的机体耐力已达到极限，大部分未受伤的美军士兵都患有严重的腹泻病，在极度疲劳的翻山越岭中，他们的衣服肮脏不堪，但也无可奈何。从下碣隅里到古土里的撤退中，没有人敢停下来点火热饭，他们只能吃冻成冰块的食物或者挨饿，每个人都摇摇晃晃，步履沉重。 更为不幸的是，12月7日夜晚，一场空前的暴风雪袭击了古土里地带，寒风萧萧、鹅毛大雪，钻入了帐篷，钻入了衣服和睡袋的缝隙，陆战队员们苦不堪言，倍觉痛苦。 积雪盈尺，覆盖了山野和道路，但急于夺路而逃的美海军陆战1师不顾一切，奋力向南突围。 在整个战斗中一直担任后卫，未卷入大规模激战的陆战1团1营于12月8日凌晨2时率先向北进发，他们的任务是控制古土里至真兴理公路中间地带左侧的1081高地，争取更多时间，使主力部队能够顺利南撤。  弥漫的风雪不断袭向这支军队，美军士兵踏着没膝的积雪向前，大雪沾满了他们的衣服，气温骤然下降到零下30度以下。 经过约6个小时的跋涉，他们到达了1081高地附近，守卫在这里的是志愿军第60师的一个营。营长龙清泉发现敌人上来了，立即命令战士们进入预先设置好的阵地，待敌来攻。 美陆战1团1营，在唐纳德.施玛克中校的指挥下，本想给志愿军一个措手不及，但他们刚爬上山坡，便遭到了志愿军枪炮的猛烈射击，唐纳德.施玛克中校的部队此前尚未与志愿军交过手，他们自持强大的火力，士气旺盛，冒着风雪向山上狂攻，企图一举夺下这个重要的高地。 双方在飞舞的大雪中展开了一场冰雪大战，志愿军战士凭险据守，数挺机枪不停顿的射击，手榴弹如雨点般头投向往上爬的敌人。 施玛克中校没有料到志愿军的抵抗如此顽强，他集中起兵力，潮水般的涌向山头，在一片坡地上，两军相遇，展开了白刃拼杀。 雪越下越大，双方在弥漫的风雪中，大开杀戒，居高临下的志愿军战士，不断的将爬上来的敌人，杀下山坡，美军虽然凶猛，却无法前进。一些美军爬上志愿军阵地，端着枪左冲右突，志愿军战士则用刺刀向其猛扎。鲜血染红了白雪，被打死的美军士兵尸横遍地。营长施玛克中校见无法取得突破，只好下令撤退，退回到自己的阵地。 大雪一直下到12月9日凌晨才停下，等待了一天一夜的美军，急不可耐地又发起了攻击，数十架飞机轰鸣着由南面飞来向1081高地倾泻了难以计数的炸弹。志愿军阵地上积雪飞溅，树木断折。凝固汽油弹顺着汽油的流向在白雪上燃烧，火光、敌人地面上的榴弹炮，这时也不停的射击，1081高地上的志愿军战士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伤害。 唐纳德.施玛克中校将他的1营分成三路，从左、中、右三面杀向志愿军战士，营长龙清泉沉着应战，等敌人的炮击、轰炸一弱，他即命令战士们组成三个梯队，分次迎接敌人的进攻。龙清泉对战士们说：“我们要发扬我军的优良传统，一定要将南逃之敌阻挡住，大家要与阵地共存亡！” 志愿军战士明白，要在如此的条件下与敌人战斗，是多么艰苦。敌人的炮弹、炸弹、凝固汽油弹将整个山头炸了几遍，但是，他们决不能后退，要以血肉之躯阻挡敌人南逃。 一个小时以后，第一梯队的连队几乎打光了，敌人已接近了山顶。第二梯队的战士们冒着横飞的弹雨又进入了阵地，第一梯队的战士躯体还躺在阵地上，他们为守住阵地献出了他们宝贵的生命。 满腔怒火的第二梯队战士，端起枪向敌人猛烈扫射，手榴弹不停地投向敌群，敌人的进攻又一次被打退了。 激烈的战斗进行到了下午3点左右，1081高地上只剩下几十名志愿军战士，他们与敌人展开了殊死争夺，身负重伤的营长龙清泉亲自端起机枪向敌人射击。但是，阵地还是被疯狂的美军攻下，包括营长在龙清泉内的数百名官兵壮烈牺牲。 美陆战1团也付出了高昂的代价，施玛克中校的1营仅存100余人，但他们最终占领了1081高地。 12月8日8时，美军南撤先头部队陆战7团开始向南进发，当他们行进到古土里以南约5公里看到一个场景，不由得叫苦连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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