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聊的担心 娴雅 昨晚风摇曳了一夜。 刮得楼下的一排简易房顶的铁皮“呱嗒呱嗒”地响个没停。 这声音撕破了寂静的夜空。 似成相识?想起小时候:也是冬夜,寒风夹雪撕扯着整个村子。清光光的夜被哀嚎着的寒风生拉硬拽着,摔打着旷野和万物。 我爬在炕头曲卷着身子。 担心的看见窑门口的两扇老门,被风推前桑后的拌着老命。其实这门已经很久了;我也不清楚它的来历。门面上,有一个能穿过我的小拳头那么大的一个洞。风就顺着洞飕飕送进一地雪沫和枯草渣。 风这么大,我开始担心:我担心喜鹊窝,担心狗棚。 靠院畔的大门边上有一颗很高的槐树,上面有两架喜鹊窝;一架好高,一架看起来是刚建的,才把基础打好。 每当放学,我端着半碗剩饭,多数是补拉或搅团。就在门槛上一边吃着,一边看来往于巢穴的喜鹊叽叽喳喳的忙碌着。鸡、狗闻着饭味就围了过来,我吃一口就给它们你一筷头它一筷头分发。有时我轮转着夹饭的筷子,左右调戏着四眉子。 我家的狗叫四眉子:长得高大、条长,眼圈有白点,全身黑毛,很光溜。我们就叫它四眉子。它小的时候很淘气,把家里人的鞋基本都拉进过它的窝;我时常在它窝棚里找鞋。 四眉子非常听话,常陪父亲天没亮就迎着寒霜去拾粪,有时走好几里路。在冬季每天天麻亮父亲就把拾回来的粪压在地里,开春了做肥料。父亲是个勤苦人,他也是吃苦过来的,家里的叉把链笕收拾得有秩有序… 我担心堂哥家的羊,堂哥是个苦命人:听说一生下来就没了娘,是二伯拉扯大的。那时二伯常抱他来找我母亲给他喂奶(因为他和我大哥差不了几个月)。他对俺家亲,就常来。 堂哥的腿不好,走路和我有点不一样。他笛子吹的不错。 他家有二十来只羊; 每天太阳落山羊群一收;极其简单的吃一口,就来我家串门。我家厨房就在靠最边上的一个窑洞,地上摆放着一个长条板凳,他就坐着给我们吹笛。我那时小,听不出个子丑寅卯来。现在回忆,他吹的是:无望与孤单,是缺失温暖和爱,是苦是悲哀… 今夜我担心:没有了担心的担心,夜一样,风没变样,剩下的只有回忆。 娴雅,原名黄雅峰,庆阳市人,爱好书画。闲暇时喜欢涂鸦一些细碎的文字,只为解闷。散文诗歌,散见于《陇东报》、《长庆企业故事》及《长庆油田官网》、《艺乡微刊》、《艺术荟萃》、等微刊平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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