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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 庆】李 哲 || 年味悠长(散文)

 家乡文汇 2022-07-29 发布于黑龙江

 


 作家简介

李 哲,八零后,就职于中国石油大庆油田有限责任公司,青年文学家作家理事会理事,中华新文学联盟理事。爱好文学与历史,向往诗与远方。作品发表于《青年文学家》《大庆油田报》《大庆散文》等报刊及网络平台。

年味悠长(散文)

【大庆 让胡路】李 哲

年味,是烟火爆竹那硝烟的味道;是采办年货那喜气洋洋的味道;是吃年夜那幸福温暖的味道;也是看春晚时兴致勃勃的味道;更是异乡游子回家时幸福团圆的味道。
     
春节是中国最富有传统的节日,俗称为过年,农历一年的开始,象征着吉祥,团聚幸福的节日。儿时,一过完腊八,人们就开始忙活起来,各家各户炊烟不断,每个人像注入了兴奋剂一般忙进忙出,眼里放着光,心里透着亮,年的芳香从烟囱、窗口飘散出来。每个人都怀着喜悦的心情陶醉在幸福的年味中。姥姥会挑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动员全家来一场大扫除。大家用毛巾裹头,举着扫帚从屋顶到墙壁,掸尘扫灰,每个角落都不放过。对儿时的我来说,这一天绝对是年前最难熬的一关,不能出去玩,要帮大人把上一年糊墙的旧报纸撕掉,再用自制的浆糊把姥爷从单位带回来的报纸贴在土墙和顶棚上。一切收拾停当,跟着姥爷会提上篮子置办年货。
    
集市上人山人海,摩肩接踵,到处洋溢着浓浓的年味。一幅幅红彤彤的对联,映衬着一片喜庆的气氛;商贩们的叫卖声此起彼伏,拽住了好多人的脚步;满脸皱纹的老剃头匠手持刮脸刀娴熟地为顾客刮胡剃须;放了寒假的孩子们,在人群中来回穿梭,欢蹦乱跳,把年的脚步催促得更近了。杂乱的喧器声,即驱赶了寒意,又呈现出浓浓的年味。日子总是在忙碌中失去,转眼之间。年带着岁月的味道,飘然地向我们走来。
   
转眼到了年三十,家家户户张灯结彩,布置新年场景;门边贴上红红的对联,有了一抹中国红,就有了过年的红火喜庆:墙上贴着带福字的年画,蕴含着中国年的韵味和希望。我最喜欢帮姥爷贴春联,记忆中,那些春联语言质朴、简洁风趣,饱含着人们对美好年景的期盼。虽然我对春联上的字句还不太明白,但还是喜欢跑东家串西家大声诵读各家门上的春联。姥姥会用红纸剪出漂亮的窗花贴在木制窗棂上,顿时,灰暗的土屋变得生机盎然起来。
     
最难忘的莫过于除夕夜。天还没暗下来,整个就鞭炮齐鸣,震耳欲聋。幼小的我跟着一群大院的孩子们欢快地在院子里跑来跑去。向长辈讨要压岁钱后,在街口购买鞭炮。一个个花炮从地上垂直地飞向天空,以一种傲慢的姿态在空中绽放,闪现出一朵朵闪烁、晶亮的花朵,转眼间又消失在黛蓝色的日空中。孩子们吸吸空气,里面有氧气夹杂着那股硝烟味。伴着这浓鞭炮味道,我们这群孩子兴奋奔跑在寒冬中体验简单的快乐。
      
小时候人们借着吃饺子表达各种美好的愿望。吃完这碗饺子就长一岁了。春节的时候姥姥总是这样说。姥姥亲手包的饺子格外好吃,尤其在寒冷的冬夜。看着饺子精莹洁白的饺子在水中翻腾着,舞蹈着。锅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响声,香气从厨房溢出,氤氲在整个厨房上空。我等不急加一个放在嘴里顿时舌头都觉得火辣辣的,就像被火烧了一样。姥姥怪我心急吹凉一个,递到我嘴边。醇厚的浓汁顿时冲击了我的味蕾,一股浓郁的饺子香顺着我的喉咙,流进我的心里。在姥姥慈祥目光下,我的心泛起了暖意。日里难得见到半点油荤的家人们早早就拿着饭碗围在灶台旁,待到饺子煮熟端上后,大家就大开吃戒,嘴里打着饱嗝,还嚷嚷着再来半碗。
      
吃饺子的时候,都要说吉祥话,喜庆的气氛冲淡了平日里的忧愁,卸去了身上的所有负担,舒展开了一年躬身的腰板,从心里往外溢出来快乐和幸福晚饭后,孩子们拎着灯笼满大街去玩,家人们凑一块玩纸牌,不会玩牌的人坐在一起唠嗑、嗑瓜子、吃冻梨、冻柿子。东北天气寒冷,水果完全是冻的,最常见是冰梨和冻柿子。冻梨是一种叫秋子梨的水果,这种梨刚摘下来的时候又酸又涩,经过冰冻之后酸甜可口,果汁充足。冻梨和冻柿子吃之前要放在凉水里解冻,过年吃这种梨能解酒、去油腻。
     
然后全家人在唯一一台电视机旁看春节联欢会。赵忠祥老师浑厚有力的嗓音拉开春天的序幕。陈佩斯与朱世茂的小品永远是我的心头好,赵丽蓉老师的压轴小品总是姥姥姥爷的最爱。难忘今宵歌声萦绕屋中,新年的钟声敲响,破旧的平房里永满欢声笑语。记忆中的年总是很冷,大片的雪花把平房家属区装扮得洁净而明亮,大红灯笼映衬着白雪在风中轻轻摇曳,相映成趣,分外妖娆。盈一抹新年的喜庆,把希望镶嵌在春的门口,愿幸福定格在中国年的欢庆时刻,让快乐在心底尽情挥酒。这就是那个质朴的年代的年的味道。
    
岁月如刀,我年纪已近不惑,可依旧记得小时候那热情似火的年味,怀念我逝去的姥姥姥爷,怀念那时代质朴与醇厚,怀念那悠长年的味道。
 (网络配图  图文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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