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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为何“述而不作”?

 虚室生白吉祥 2022-08-02 发布于甘肃

中国古代士人历来崇尚“三不朽”,即所谓“立德”、“立功”、“立言”(《左传·襄公二十四年》)。孔子道德学问为“万世师表”,但其一生极端慎于著作,自称“述而不作,信而好古”,乃不敢轻易立言。所谓“述”者,继承因袭于古人道德学说而不求自我创制、创新,即其一生以文化传承为目的(主要继承周公的礼乐文化)。相反,所谓“立言”者,自我创制以为后世法则圣言也。然而圣哉如孔子尚且“述而不作”,此是何缘故?其中又有何深意?答案在出自孔门后学的《中庸》中其实已经透漏出真实的消息,只不过两千年来我们后人未能认真领会。

《中庸》:“子曰:'愚而好自用,贱而好自专,生乎今之世,反古之道。如此者,灾及其身者也。’非天子,不议礼,不制度,不考文。今天下车同轨,书同文,行同伦。虽有其位,苟无其德,不敢作礼乐焉;虽有其德,苟无其位,亦不敢作礼乐焉。”

此段话正可以与《论语·述而》篇:“子曰:“述而不作,信而好古,窃比于我老彭。”一句互相参照、相互发明。孔子“述而不作”者,正因其“信而好古”,故其极力批评当世之人“反古之道”创设制度的做法。所谓“述而不作”之“作”即指“作礼乐”,而孔子之所以不轻易制礼作乐,乃是因为孔子“有其德,无其位”,自认其身份既“非天子”(亦被人称为“素王”),故其“不敢作礼乐焉”。反观今之世界,天下熙熙、世人汲汲,“创新”之言盈耳,孔子之意、《中庸》之言或可令人有省矣!

(本文由卜殿东原创,欢迎关注“虚室生白吉祥”并沟通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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