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盂鼎铭文通解

朝歌淇水悠悠 2022-08-06 发布于河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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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摘要：小盂鼎，周初铜器，惜器已失，仅有铭文拓本留存。铭文泐损很多，不易通读。本书借助计算机技术对小盂鼎图片再行辨迹，重作文字考辨、文章断句、词义考释，并作了现代汉语通译。

主题词：小盂鼎、青铜器铭文、金文研究、古文字研究、出土文献研究、西周史、先秦社会研究

目录

前言 …………………………………………………… 1

一、概述 ……………………………………………… 1

二、释文 ……………………………………………… 3

三、注释 ……………………………………………… 7

四、译文 ……………………………………………… 15

五、注词 ……………………………………………… 17

六、简说 ……………………………………………… 20

（一）战争的将领和征伐对象 ……………… 20

（二）战争的次数 ………………………………… 21

（三）散伯其人 …………………………………… 21

（四）小盂鼎铭文的字数 ……………………… 21

（五）小盂鼎的年代 ……………………………… 21

七、分条辨迹图 ……………………………………… 23

八、放大辨迹图 ……………………………………… 27

九、小盂鼎铭文辨临 ……………………………… 67

后记 ……………………………………………………… 87

参考文献 …………………………………………… 88

前言

在中国古代文献的浩瀚海洋中，最远最深的是金文文献。它们记载着中国人最早的思想、文化和史实。其言其文，至今还未被人们完全知晓。它们被古代中国人铸在青铜器上，要后代子子孙孙永远铭记。青铜器铭文完整、真实、可靠，未经后人修改，保存了三千年前我们中华民族祖先活动的真实信息。它内容丰富，反映了中华民族思想文化起源时的社会、经济、技术、军事、文化、民族、自然等诸多信息，是我们了解中华文化源头的重要文献。时间过去了三千年，当这些青铜器重新出土时，他们的后代已经不认识这些字词、看不懂这文章了，不知道先辈们要他们“铭记”什么。

金文，是古籍中最深奥的文献，字难认、意难晓、文难通，是难读的“天书”。百年来古文字学家、史学家，对铜器铭文进行了大量细致的考证，大部分文字得以辨识，字义词义得到释解。但由于还存在未得解疑难字，文意仍然朦胧。作者将这些铭文试读，成稿奉于读者。让人们了解了三千年前的文章中，中国人在说什么、做什么？了解中华民族的思想之源、文化之源。

小盂鼎作于西周康王时。主人公盂从小跟随周王，是文武双全将领，盂将自己的战功和周王的册命铸于此鼎。小盂鼎铭文属长篇金文，铭文内容丰富，是研究周初战争和礼制的重要文献。

一、概述

小盂鼎，其器已失，仅有铭文拓本流存，但泐损很多，不易通读。本文辨识铭文20行401字，其中16字未辨。铭文自《三代》4·44、45；《集成》02839。

小盂鼎辨读，最早可能是吴式芬，在其《攈古录金文》始有释文，经过当代学者郭沫若、陈梦家、唐兰、李学勤辨认和研究，大部分文字得到正确解读。本文在郭沫若先生、陈梦家先生、李学勤先生辨迹的基础上，运用计算机图像处理技术，对小盂鼎全图重新校核，重点对小盂鼎铭文泐损处进行辨认，所辨之文对应临写于下：

小盂鼎新辨之文

郭沫若先生、陈梦家先生、李学勤先生对小盂鼎铭文有过系统的研究，即：文字独立辨识并对前人有所改进；有完整系统的论著；对字、词、句有独到的解读和分析；在探索历史事件、民族、军事、礼制等方面有许多研究成果为后人采用。下列郭沫若先生（简称郭）、陈梦家先生（简称陈）、李学勤先生（简称李）所释之文，本作者新辨之文列于最后，各家断句如实照录，异辨之字在注释处略作说明。

二、释文

断句如下：

隶定文（加底色字为本文新辨字）：

隹八月既朢^[1]，辰才甲申^[2]。昧喪^[3]，三左三右^[4]，多君入服酉^[5]。明，王各周廟^[6]，王邫賓^[7]，邫賓其旅服，東郷^[8]。盂以多旂佩^[9]，方執嘼進門^[10]，告曰^[11]。王令盂^[12]，以方伐^[13]。方，執八、執嘼二人^[14]、隻八百卅二^[15]、孚人萬八十一人^[16]、孚馬萬匹^[17]、孚車卅两^[18]、孚牛三百五十五牛^[19]、羊卅八羊^[20]。盂、方□□□乎我征^[21]：執嘼一人^[22]、隻二百卅七^[23]、孚人八萬人^[24]、孚馬三百亖匹^[25]、孚車百五十两^[26]。王若曰：巳^[27]。盂首^[28]，以嘼進即大廷^[29]。王令^[30]，嘼□西郷^[31]。嘼繇氒故述^[32]。白□□^[33]，虘以新從商^[34]。折嘼于□^[35]。王乎内史，册令盂^[36]。以氒入門獻西旅，東郷^[37]。入寮周廟^[38]，盂以□□□□入三門^[39]，立中廷，北郷^[40]。盂告白，即立^[41]。白□□□即于明白、白、白，告咸^[42]。盂以者^[43]，田男采□^[44]。盂征告咸^[45]。賓即立，賓^[46]。王乎：賓^[47]，于以乃嘼進賓^[48]。至于大采^[49]，三叓入服酉^[50]。王各廟^[51]，嘼入廷三人^[52]，邫賓不服酉^[53]，用牲啻周王^[54]，武王、成王鐘十，有^[55]。王，述邫賓^[56]。王乎内史^[57]，令盂以區入，凡區以品^[58]。若乙酉^[59]，三叓大夫入服酉^[60]，王各廟，王邫賓^[61]。王令賞盂鼎、^[62]、弓廿八、矢百^[63]、畫一^[64]、貝胄一^[65]、金一^[66]、戉一^[67]、馬乘一^[68]。用乍散白寶彝^[69]。隹王廿又五祀^[70]。

现代文：

唯八月既望，辰在甲申。昧丧，三左三右，多君入服酒。明，王各周庙，赞王邦宾，邦宾奠其旅服，东向。盂以多旂佩，鬼方执酋进门，告曰。王命盂：以鬼方伐。鬼方，执聝八、执酋二人、获聝四千八百卅十二聝、俘人万三千八十一人、俘马万四千匹、俘车卅辆、俘牛三百五十五牛、羊卅八羊。盂、鬼方□□□呼蔑我征。执酋一人、获聝二百卅七聝、俘人八万人、俘马三百四匹、俘车百九十辆。王若曰：巳！盂拜稽首，以酋进即大廷。王命荣：肆酋□西向。酋繇厥故述。伯□□鬼昏，鬼昏虘以新馆从商。折酋于□。王呼内史，册命盂。以厥聝入门献西旅，东向。入寮周庙，盂以聝□□□□入三门，立中廷，北向。盂告费伯，即位。费伯□□□即于明伯、继伯、檀伯，告咸。盂以诸侯，侯甸男采□。盂征告咸。宾即位，赞宾。王呼：赞宾，于以乃酋进宾。至于大采，三事入服酒。王各庙，酋入廷三人，邦宾不奠服酒，用牲禘周王，武王、成王林钟十，有肆。王奠，奠述奠邦宾。王呼内史，令盂以驱入，凡驱以品。雩若乙酉，三事大夫入服酉，王各庙，赞王邦宾。王命赏盂祼鼎、爵、弓廿八、矢百、画一、贝胄一、金甲一、钺一、马乘一。用作散伯宝奠彝。唯王廿又五祀。

三、注释

四、译文

在八月月圆时分，时辰在甲申那一天。天明之前，大史、大卜、大祝在王左，大宰、大宗、大士在王右。邦君诸侯进入，奉酒。天亮，周王到达宗庙，行赞礼于王之邻邦宾客，恭敬肃穆的邻邦宾客面向东祭祀出征军旅之事。盂身披插着多面指挥旗的战袍、鬼方的抓着敌首领进门，报告陈述。周王命令盂：你用鬼方去征伐。

鬼方的征伐，杀敌得左耳八个、抓住敌方酋长二名、获杀敌左耳四千八百三十二个、生俘一万三千八十一人、俘获马一万四千匹、俘获车三十辆、俘得牛三百五十五头，羊三十八只。盂带领方进行征战，□□大夸我的征伐战功：盂抓住敌方酋长一人、获杀敌左耳二百三十七个、生俘八万人、俘获马三百零四匹、俘获车一百五十辆。

周王这样说：这好啊！盂作揖、行跪拜叩头之礼，把敌酋长拉进大廷。周王命荣：杀敌酋面朝西，敌酋应声跪地。伯派鬼昏行刑，鬼昏虘把敌酋带到商地的新建之馆，斩敌酋于商之□地。

周王呼内史，册命盂。把那战功之耳进入南门献于大庙西厢屏旁，面向东。伯进入，在周庙用柴火焚烧玉和牲作燎祭，盂持战俘耳和□□进入三门，立于中廷，面朝北。盂报告费伯后就其位。费伯□□□又即向明伯、继伯、檀伯报告，完毕。盂以诸侯身份，服王畿之方国邦君侯、甸、男、采、□在场，盂的征战宣告结束，宾客即位，礼赞来宾。周王呼：行赞礼于宾客，用那被俘的酋首进献宾客。到了上午八时，三事大夫进入侍奉酒。周王到达宗庙，抓三酋长入大廷，邻邦宾客奉酒虔诚祭奠，举行用牲大祭，禘祭周王。武王、成王林钟有十枚，成组成套。周王祭奠，定下那不坠之命、结定那王之邻邦宾客。周王呼唤内史，命盂把俘获的玉器带入，所有玉器分类陈放。祭至第二天乙酉之日，三事大夫进入，侍奉着酒。周王到达宗庙，行赞礼于王之邻邦宾客。周王命赏赐盂祼祭用的鼎、爵；弓二十八面、箭矢一百枝、彩绘虎皮甲衣一件、贝饰头盔一个、铜铠甲一件、钺一把；马车一百辆。盂用作散伯珍贵的祭祀礼器。

时在周王二十五年。

五、注词

（一）昧丧：昧爽，时称，指天将明未明之时，即天明之前。陈梦家说：“昧丧即昧爽，……《淮南子·天文篇》记日初出为晨明，在旦日以前；说文'晨、早、昧爽也’，是晨明即昧爽。昧爽应在平旦以前，爽是爽明而昧又训闇，故昧爽乃是将明之谓。”《尚书·太甲上》有：“先王昧爽丕显，坐以待旦。”《尚书·牧誓》：“时甲子昧爽，王朝至于商郊牧野，乃誓。”昧爽，马融曰：“未旦也。”《史记·周本纪》亦有：“二月甲子昧爽，武王朝至于商郊牧野，乃誓。”集解孔安国曰：“昧，冥也；爽，明：蚤旦也。”

（二）三左三右：①郭沫若说是六种官职，陈梦家直接周成王时的六个诸侯名。郭沫若云：“三左三右，当即《曲礼》之天官六大：大宰、大宗、大史、大祝、大士、大卜。大宰、大宗、大士在王右，大史、大卜、大祝在王左，故称'三左三右’。”②陈梦家云：“三左三右，当指率领邦君诸侯的周室诸侯。《顾命》（应为《康王之诰》）'太保率西方诸侯入应门左，毕公率东方诸侯入应门右’，是召公、毕公率左右两班诸侯入门，与此铭三左三右相类。《顾命》的三左三右当指'太保奭、芮伯、彤伯、毕公、卫侯、毛公’，可以推测前三人以召公为首率西方诸侯，后三人以毕公为首率东方诸侯；前三人的封地在西，后三人的封地在东。”③李学勤认为“三左三右”陈所述六人即“当时的六卿”。④陈昌远《小盂鼎'三左三右’的解释问题》说：“三左三右”和“多尹”预先准备酒祭，其地位不高，同属低级事务官员，“以洛阳金村出土的五件刻辞的方壶作为佐证，说明'三左三右’是司酒的'左内酒’和'右内酒’。”

（三）鬼方：商、西周时北方之游牧部族，主要活动于今陕西以北。陈梦家说：“鬼方之名见武丁卜辞，乃是殷代一大国。郭沫若推断说是在商朝灭亡后逃往西北的商王遗族，并具体指为后来被秦灭亡的杜毫。王国维云，我国古时强梁之外族，其族西自汧、陇，环中国而北，东及太行、常山间，时入侵暴中国，其俗尚武力。中国称其名，随世异名，因地殊号，且以丑名加之。“其见于商周者，曰鬼方、曰混夷、曰獯鬻；其在宗周之季，则曰玁狁；入春秋后，则始谓之戎，继号曰狄；旧中国以降，又称之曰胡，曰匈奴。”《易·既济》：“高宗伐鬼方，三年克之。”《易·未济》：“震用伐鬼方，三年，有赏于大国。”《诗经·大雅·荡》有：“内奰于中国，覃及鬼方。”毛亨：“鬼方，远方也。”陈启源：“鬼方，北方国。……《世本》注云：鬼方，于汉则先零之戎。先零，西羌也。”金启华按：“鬼方在今内蒙古自治区呼和浩特一带。”

（四）：即聝、馘，猎所割兽之左耳，战所割敌之左耳。馘：guo，军战断耳也。毛传：“馘，获也。不服者杀而献其左耳曰馘”。古代战争中割取敌人的左耳以计数献功。《诗经·大雅·皇矣》有“执讯连连，攸馘安安”。《诗经·鲁颂·泮水》有“矫矫虎臣，在泮献馘”。

（五）大采：时称，相当于“朝”，约上午八时。常玉芝《殷商历法研究》说，关于“大采”、“小采”之义，董作宾首先指出它是时称，“大采、小采亦称大采日、小采日。其时间，一在大食之前，一在小食之后，大采略当于朝，小采略当于暮也。”陈梦家《殷墟卜辞综述》载：“《鲁语》曰'大采朝日……日中考政……小采夕月……入日临九卿……’，《殷历谱》据之以定大采、小采为朝夕，是正确的。卜辞的大采小采皆属武丁卜辞。由《京都》一片，可证小采在日昃之后。由'日’与'采’对之贞，可推知'小采’约相当于'夕’。今暂定大采为朝，小采为夕，即上午八时下午六时前后。”

（六）三事大夫：三事：①指三德：正德、利用、厚生，即人之德、天之德、地之德。《尚书·大禹谟》：“六府三事允治，万世永赖，时乃功。”注引《左传·文公七年》“正德、利用、厚生，谓之三事。”②三种官员：任人、准夫、牧。《尚书·立政》：“立政：任人、准夫、牧、作三事。”③指三公。《诗经·小雅·雨无正》有：“三事大夫，莫肯夙夜。邦君诸侯，莫肯朝夕。”朱熹：“三事，三公也。大夫，六卿及中下大夫也。”李学勤说：“《雨无正》所说三事大夫，郑玄主张指三公，王肃则以三事为三公，大夫谓其属，后世学者对此有不少讨论。清代胡承珙《毛诗后笺》作了详细分析，结论是'三事大夫疑为在内卿大夫之总称，对下邦君句为在外诸侯之统称。’其说最为妥当。因此小盂鼎铭的三左三右多君和三事大夫是一回事。”

（七）（皋）：孙冶让疑为掩皋之古文。陈梦家：“《左传·庄十》'蒙皋比而先犯之’，杜注云'皋比、虎皮’，《正义》引服虔注举称记'倒载干戈，包之以虎皮，名之曰建皋’为释，《左传·僖廿八》'胥臣蒙马以虎皮’，则虎皮可以包干戈，可以蒙马，可以为甲衣。”彩绘虎皮甲衣一件。伯晨鼎有：赐“镞、戈、、胄”，皋为甲衣，故此亦为“虎皮包的甲衣”。甲衣与头盔同赐，较为合理。

（八）（甲）：盾甲之甲的初文，象形字。郭沫若作“干”，陈梦家辨为“甲”。干：盾也。古代用来挡刀箭护卫自身的兵器。甲：铠甲。古时战士的护身衣，用皮革或金属制成，也叫“铠”。《诗经·卫风·芄兰》有：“虽则佩韘，能不我甲。”此字两学者辨义同，本文同陈说，甲，铠甲。

六、简说

铭文叙述条理清楚、层次分明：⑴第一段记盂出征前的祭祀仪式，言此番征战周王命盂要用鬼方将领；⑵第二段记盂和鬼方将领出征战果辉煌，列出了各自的杀敌数和俘获物；⑶第三段记，战争胜利后，周王用抓获的敌方首领、战聝进行祭祀；⑷第四段记，用俘获的的牛羊举行用牲大祭，禘祭先王；⑸第五段记盂受赏赐。小盂鼎铭文，是研究周代礼制、民族关系、古代战争的珍贵史料。

（一）战争的将领和征伐对象。此铭文所记战争的主力是鬼方将领，而指挥者是盂。盂的征伐对象。以前一直认为本铭是述盂伐鬼方的战争，此文表明，这是盂带领鬼方共同征伐另一方的一场战争，战争杀敌、俘获之多，可能是消灭了一个方国。这也表明商代鬼方部族，在周初已与周人融合。鬼方部族非常善战，为周王朝的稳定和发展作了很大贡献。

（二）战争的次数。这场战争的规模是很大的，俘得方国首领三人，人众万人以上，马万匹以上，尽掳其车辆、牛羊、箭矢。以前认为盂前后打了二场战争。此文表明这是一场战争。一方是鬼方将领指挥的战斗，战功为：“执聝八、执酋二人、获聝四千八百卅十二聝、俘人万三千八十一人、俘马万四千匹、俘车卅辆、俘牛三百五十五牛、羊卅八羊”；一方是周王国将领盂指挥的战斗，战功为：“执酋一人、获聝二百卅七聝、俘矢八万矢、俘马三百四匹、俘车百五十辆。”战争是以盂为总指挥。两将共俘得“酋”三人，以致后来有“酋入廷三人”，在“牲禘”中被祭杀。

（三）散伯其人。散伯为盂之父辈。大盂鼎的“祖南公”是小盂鼎的“散伯”之父、盂之祖父。器如说康王时，“散伯”疑是文王、武王时的“散宜生”，盂在康王时作祭先父，合乎人物时代逻辑。

（四）小盂鼎铭文的字数

通过再辨，小盂鼎全文20行401字，已辨387字，仍有14字未辨。如果未辨字中还有合文或重文，全文总数将超过401字。

（五）小盂鼎的年代。作器年代应同大盂鼎，郭沫若、陈梦家皆断康王时器。“唯王廿又五祀”即康王二十五年，按“夏商周断代工程”为公元前996年。

参考文献

[1] 罗振玉：《三代吉金文存》，中华书局，1983年月12月。

[2] 郭沫若：《郭沫若全集》，科学出版社，2002年影印。

[3] 陈梦家：《西周铜器断代》，中华书局，2004年月4月。

[4] 陈梦家：《殷墟卜辞综述》

[5] 唐兰：《西周青铜器铭文分代史证》，中华书局，1986年月12月。

[6] 李学勤：《小盂鼎与西周制度》，《中国史研究》，1987年第5期。

[7] 杨树达：《积微居金文说》，中华书局，1997年月12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