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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信唯一的传人,只学得师傅一点皮毛,却把整个汉朝搅得底朝天!

 严高才 2022-08-14 发布于广东

公元前202年3月,在定陶城外汜水北岸的河滩上,熙熙攘攘的民工临时搭建起了一座高台,这是汉王刘邦登基称帝用的。史料记载,刘邦称帝后,做了一件很不情愿的事:按照垓下之战的约定,击败项羽后,履行分封异姓功臣的诺言。于是,刘邦遂拿出了23个郡的土地赐给了韩信、彭越、英布、韩王信、吴芮、张敖、臧荼等七位异姓将领,并允许他们建国称王。也就是说,此时刘邦直辖的土地仅剩下了24个郡,即关中、巴蜀及今河南的部分地区。实际上,分封异姓诸侯只是刘邦诺言的一部分,因为还有许多从龙的功臣,诸如曹参、樊哙、夏侯婴、周勃等人还未得到封赐。于是,刘邦又在随后陆续分封了一百四十余位功臣为列侯。他们的封邑少者数百户、多者上万户,再加上汉公主分割掉的土地和人口,西汉政府掌控的赋税或许还不及一半。值得庆幸的是,这140夺位功臣和刘邦毕竟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对刘氏王朝的统治基本无太大危害,而异姓诸侯王就不同了,尤其是辖区广袤、用兵凶悍的韩信、彭越、英布三人。他们“外托君臣之名,而内有敌国之实”,处于半独立状态,直接威胁了西汉王朝的稳定。因此,刘邦不得不先着手处理他们。那么,该如何名正言顺地削夺乃至消灭这些异姓诸侯呢?一个叫陈豨的人无意间替刘邦解决了这个难题。

图片汉初异姓诸侯

陈豨跟随刘邦始于何时,史无明确记载。但可以肯定的是,截至到公元前200年的白登之围,他还仅仅是个小小的郎中。可能是因为表现得太出色了,刘邦脱困后竟很大方地把赵国相国这个职位给了他,并授权其统领赵、代两地的边防部队。此外,他的爵位也升到了阳夏侯。我们知道,白登之围前,刘邦已经摆平了楚王韩信、燕王臧荼、韩王信、赵王张敖。其中,臧荼身死,其燕王的位置被刘邦的亲信卢绾顶替;张敖和韩信被囚禁,前者被刘邦之子如意代替,后者的疆域被一分为二,分别被皇族刘贾和刘交掌管,以达到制衡英布、彭越的战略意图。只有侥幸逃脱的韩王信,在匈奴的支持下,还率领着残兵败将游弋在代北一带。此外,托名赵国后裔的赵王利也活跃在汉朝北疆。因此,刘邦很担心新拿下的赵国会发生变故。于是,刘邦在任命陈豨为赵国相国之后,又给赵王如意派了一个叫周昌的大臣。

图片韩信被擒后,张敖、韩王信失国前

周昌长期主管监察工作,性格刚强。当初,为维护太子刘惠的嫡子之位,竟敢当面硬刚刘邦,搞得刘邦很下不来台。本来,周昌到赵国是主持政务的,和主管军事的陈豨并没有太大的利害冲突。可是,周昌就是对陈豨的做派看不惯!为何?原来,陈豨是宛朐人,即今之山东菏泽一带,这个地方在战国时期属于魏国,因此陈豨极其崇拜信陵君。后来他发达了,便有样学样,也在手底下养了大批门客。一次,外出的陈豨路过邯郸,他带领的门客人数之多,竟然将城里所有的驿站、馆舍都挤满了。周昌见了,担心陈豨势力太过膨胀,产生尾大不掉之患。于是,他遂将陈豨横行赵、代的情况如数告诉了刘邦。刘邦多疑,便派人前去赵地查验,结果查出了许多牵涉到陈豨的不法之事。联想起臧荼的下场,闻讯后的陈豨顿时变得焦虑起来。

刘邦和陈豨的隔阂,没有瞒过韩王信的耳目。不久,韩王信就派了专人前去策反,但陈豨一直未明确表态,直到公元前197年8月汉高祖刘邦之父过世。彼时,楚王刘交、梁王彭越等诸侯王都赶到了关中参加葬礼,刘邦也通知了陈豨。可是,4年前刘邦伪游云梦生擒韩信的往事还历历在目,陈豨很担心一去不返。但是要不去,又会给刘邦口实。一不做二不休,陈豨索性自称代王,揭起了反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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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料记载,陈豨起事不久,就打下了常山郡二十五个县中的二十个。同时,他还派出了两支部队,一支拿下了襄国、曲逆;另一支渡过了黄河,拿下了齐国西境的聊城。从整体形势来看,陈豨的部队已对整个冀州呈现出了包裹之势。此外,赵王利和韩王信的部队也在匈奴的支持下,前出到了雁门关外的马邑一带。汉朝北疆绵长,这三个伪政权同时出兵,顿时将新生的汉帝国推向了险境。

刘邦闻讯不敢怠慢,忙拜樊哙为左丞相,周勃为太尉,连同自己亲统一军,兵分三路星夜赶赴前线。事情进展到这里,史书还写了这么一笔,“留侯从上击代”。意思是,躲在家中多年的张良也被刘邦硬请了出来。史书还记载,刘邦在征发朝廷主力平叛时,还传檄诸侯率兵来会。但是,除了燕王卢绾派兵讨伐叛军以及生病的梁王彭越派出的一小支部队外,其他如荆、楚、淮南、长沙等南方诸侯,要不就是因为道路悬远不能及时抵达,要不就是不愿出兵。总而言之,刘邦自己承担了主要压力。好在刘邦经过十余年的战争的洗礼,对战争规律有了一定的理解,再加上智囊张良的谋划,刘邦终于用一连串的组合拳扳回了战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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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料记载,刘邦率兵抵达赵地后,便让周昌找来了四名有威望且能带兵的壮士,抢先陈豨一步拉拢住了赵地的豪强。然后,刘邦又下了一道诏令:凡弃地丧师的将吏和被迫从敌的百姓,一概赦罪不问。并且,反戈一击者亦能论功。如此一来,那些被裹挟的官民纷纷反正。此消彼长,陈豨叛乱初期那种迅速蔓延的势头立即便得到了控制。然后,刘邦又通过情报得知陈豨的手下多是商贾出身,遂拿出重金对其发起了凌厉的银弹攻势。商贾见钱眼开,陈豨手下大将相继倒戈,投向了汉军。到了公元前196年春暖之际,汉军已全面转入了反攻。此时,不但是陈豨,就连韩王信、赵王利的灭亡亦指日可待。但刘邦不知道,就在他平叛时,长安城里也一度险象环生。制造这种紧张气氛的,就是被囚禁多年的淮阴侯韩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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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陈豨反叛还是韩信鼓动的。因为陈豨在前往赵地赴任之前,特地拜访了韩信。韩信则告诉陈豨:刘邦生性多疑,若有人连续告发他谋反,刘邦一定会震怒,然后带兵前来剿杀。陈豨跟随刘邦多年,很了解刘邦的多疑性格,于是请教韩信怎么做。韩信见陈豨上钩,便告诉他:若你起兵,我必在长安策应。如此,刘邦腹背受敌,天下可图也!韩信用兵如神,纵横天下无人能敌,陈豨是亲眼见识过的,自然信服他的判断,于是两人结成了同盟。实际上,在陈豨反叛正盛的时候,韩信也的确做好了军事政变的准备。之所以引弓不发,主要是等刘邦和陈豨打成对峙的僵局。谁知,在此关键时刻,他手下的舍人因偶犯错误而被韩信囚禁并欲杀之,从而引发舍人之弟的揭发检举。

吕后反应很快,她立即发布了一道诏令:陈豨叛乱已平,刘邦已返回长安,诸臣都要进宫祝贺。接诏后的韩信犹豫不决。正在此时,他的恩人萧何到了。一番苦劝,韩信入了宫,结果却一去不返,被吕后斩杀于长乐宫中。韩信死了,那么彭越和英布又是被如何处理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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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文已述,在刘邦发兵征讨陈豨的时候,近在咫尺的彭越借口生病没有应诏,只派了一支小部队。因此,当刘邦将陈豨打得无还手之力以后,便于4月份带着主力来到了洛阳。不久,刘邦趁彭越懈怠,派了一支小分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将他直接从定陶抓了过来。或许刘邦顾念旧情,最后只是将彭越贬为了庶人,发配到了蜀地。可吕后却本着斩草除根的精神,派人诬告彭越造反,然后将其斩杀。如果事情就这么结束了,那么英布或许能活到刘邦驾崩。但是,吕后偏偏做了一件极其残忍的事,即醢彭越之肉以赐诸侯。昔日韩信、彭越、英布乃同功一体之人,如今两人相继被杀,就剩下了英布,这叫英布如何不害怕?于是,英布遂于公元前196年8月举兵反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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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料记载,因为英布的突然袭击,刘邦分封的荆王刘贾和楚王刘交猝不及防,一个被杀,一个被打跑,基本丧失了对淮南的控制。但是,出身江洋大盗的英布到底没有战略观,在取胜后,他没有及时率兵北上,反而选择了退保南方的消极策略。结果,让从容部署兵力的刘邦剿灭。那么,翦灭异姓诸侯的行动发展到此,就结束了吗?没有,因为长沙王吴芮病死了,还剩下一个燕王卢绾。不过,卢绾的燕王位置很快也要保不住了。因为他在发兵攻打的陈豨的时候出工不出力,被刘邦发觉。然后,卢绾抗拒调查。后来,在汉朝大军的讨伐下,卢绾逃入了匈奴。也就在卢绾逃入匈奴半年后,伪代王陈豨被樊哙斩杀于灵丘。至此,西汉初期的异姓诸侯乃被彻底铲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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