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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秋

 捡些时光 2022-08-16 发布于江西

Hi,物走星移,人间美好,不期而遇,

与其叹时光飞逝,不如用文字细数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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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又听到歌曲“常回家看看”, 忙忙碌碌之中,难免生出愁绪,不由得思念着家,思念独处的母亲。

周未,终抽得空闲回趟老家。秋日的路上,幽蓝的天空,柔和的白云,轻风徐徐,清清爽爽,天气挺好。

秋,是酝酿丰收的季节,田里的水稻,稻穗正由青绿包裹,渐渐向世间展示它的丰满。

“瞧,在收割稻子了,”行程至半,小米突然叫了起来,指着前方的不远处的稻田:“别的稻田还是绿色,怎么那边就在收割呢?”

放眼望去,真有一收割机,正在“突突“地收割稻子呢。

路边一大片的青绿中,确实镶嵌了几片金黄。那里稻穗饱满丰盈,随风摇曳扭摆,仿佛在迎接生命的狂欢。

02

“那是大禾,只种一季的,”我告诉小米。

是的,家乡的土话就是叫大禾,也就是糯谷,只种一季的。比早稻后播种,比晚稻早收割,大概前后一个月左右吧。

记得小时候,家里也种了大禾。种大禾的水田,有两处,一处在离家好几里远的孟山庵后,另一处在离家较近的深水稻田。

收割大禾了,村子的人往往约在同一天,先去孟山庵后,要拉板车去,板车走不得捷径(直走都是田间小路),所以要绕老远的大路,名副其实地绕道而行。

到了那边,板车对于稻田,仍然可望而不可及,到不了田边,只能停在最近的大路边。

收割好大禾,就一担一担地挑到大路边,装在板车上,一来一回也有一两里路。

我们力气小,剩下不多时,就负责收割,父亲和母亲是一大担一大担地挑,收割完了,我们也一小担一小担地挑。

很快装了满满的一板车,一村人打道回府,遇上长坡,你帮我推,我帮你推。也不算农忙,也轻松自在,一路热闹一路欢笑。

03

去深水稻田收割大禾,那是名副其实的水田,很深的水,也很深的稀泥,十几岁的孩子,都被没过膝盖加大腿。

就连父亲那么高大的男人,也被没到了膝盖。

这么水深泥深的地方,收割稻子,先叉开两脚在站稳,然后以手为半径,收割面前够得着的稻子,手够不着了,再慢慢往前挪移一大步,再收割。

一不小心摔倒,那可不得了,手根本够不着底,所以得万分小心谨慎。记忆中我差点摔倒,好在四肢积极配合,及时稳住了,要不然非得啃满嘴的泥巴水不可。

收割好的稻子,放在身旁的畚箕里,畚箕也飘在水上,一小担一小担拖到岸边,再往岸上运。

虽然稻子沾着水,好在也不用挑太远,板车就放在村口,离水田百来米远。

04

收割完了,也装上了板车。并不急着回家。后面还有好节目,水田旁边就是荷塘,满池的荷花和莲籽,热情洋溢地望着你。

荷塘很深,小孩子是不敢下去的,父亲便下去荷塘,水没过了父亲的腰部,有时齐胸口。

父亲摘着莲籽,我们在岸边欣喜地候着,父亲不时扔几个过来,小家伙一哄而抢,美美地解一回馋。

父亲也摘几朵漂亮的莲花,每人一朵。一路香气弥漫,一路欢声笑语,载着满车的大禾(稻子)回家。

05

跟小米讲着过去的事情,曾经金灿灿的那片,承载了多少过往和梦想。

秋天,总是给大自然带来丰硕的果实,给芸芸众生以延续生命的食粮。但秋天,又何尝不是一个忧伤的季节。就像那片枯叶,突然飘落,纷飞无依,归于尘土。

曾经大担大担挑稻子的父亲呢?曾经去荷塘深处摘莲籽荷花的父亲呢?

今天的秋,一样天高,一样云淡,一样山远,一样树近,鸟鸣也依旧。哀愁及思念,却由心底升起,漫无边际地延续开来,那么久远,远不可及。

风过处,稻谷依旧飘香,又如何少得了怀念?

后记:今日中元节,遥念故人安乐!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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