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走星移,人间美好,不期而遇, 与其叹时光飞逝,不如用文字细数当下。 Hi,有缘相遇,点击以上卡片,关注我吧 一大早,姨妈又在我发圈的文字点了赞。 昨日的文字中恰巧写到了姨妈: 还有姨妈也送过几次菜给我们吃,姨妈家离学校不远,有时就用碗装了现炒的葫芦瓜青瓜丝瓜什么的过来,放在教室外的窗台上,我下课了就去拿。 那也是姐妹俩的美味佳肴啊!不知多少人还有那样的记忆? 时间越走远,有些往事,反而越加清晰。回忆真的是一道泄洪的闸门,一旦打开,奔腾的水势慢不下来(龙应台)。 和姨妈有着好多共同的回忆。我想那些日子,也必是姨妈还记得的日子吧。 我的母亲是老大,有三个弟弟一个妹妹,姨妈排行老四。 姨妈未嫁时,很疼爱我和姐姐。 外婆未经天命之年就走了,姨妈没读多少书就走出了校园,年少的肩膀过早地去承担家庭的重担,只记得那时在圩镇附近的一家单位做工。 姨妈会抽出空来接我和姐姐去那里玩。她单位有电视看,八十年代初,电视还是很稀有的奢侈品,能看上电视,带给了姐妹俩多大的欢欣。 那时几乎没有零食吃。记得姨妈一次带我去蔗田里,还没到收获的季节,姨妈却挑了一根又粗又长的蔗,掰给我解谗。 我大快朵颐,贪吮着甘甜的蔗汁,边吃边走,从田里吃到外公家的后门,还剩下一小段了,很难咬动。 为什么呢?因为被虫咬过。但饥饿又贪吃的年龄,怎肯放过这美味? 我誓与蔗虫一较高低,拼命啃着,一小段蔗的从四面八方都不放过。恰 巧末过门的二舅妈看到,忍不住掩嘴笑了起来…… 从二舅妈的笑里感受到自己的"熊"样,才恋恋不舍地把蔗让给了虫吃。 农忙时节,姨妈和舅舅们帮我家干农活,仿佛是约定俗成的事情。 父亲在钨矿上班,并不擅长农活。我们年幼,又帮不上什么忙。 也好在母亲嫁得离娘家近,和娘家的田几乎是靠着的,很容易就享受到娘家弟妹的帮衬。 舅舅经常是犁完自家的田,又来犁我家的,犁完了,招呼也不打,扛着犁赶着牛回自家了。 接下来姨妈和舅舅就帮我们家莳田(也叫插秧)。 脑海里总是存着一幅画面:姨妈和姨父走在马路上,我们一同去另一处的稻田忙活,他们俩一前一后,亦步亦趋,姨父身材高大,姨妈漂亮,身高是外公的基因,长得比母亲高挑。 我跟在姨父姨妈的身后走着,幼小的人当然想不出用"郎才女貌"来形容,只看着他们的身影被夏日的太阳照着,分外温馨美好。在如今找词语补充形容,用"琴瑟之好"或许合适。 那是姨妈多美好的年华呢!那一代人相互帮衬,又何止是我们一家? 但姨妈初嫁给姨父时,还回娘家告状,说姨父贪玩爱打牌耽误干活。 姨妈家在离镇上不远的村子,也有四五里路,那时最奢侈的代步工具是自行车,也不是家家有的。 外公带了一行人浩浩荡荡去姨妈家,当然大家是步行去,我也跟在其中。 都以为外公会大动干戈教训姨父一顿。 不料外公到那里,却和颜悦色地对姨父说:"平日里打打牌,也不是不可以,但不要耽误干活,你少打点。" 众亲人轰地一声大笑起来,姨夫也挠挠头,难为情地笑了。 后来我常常想,外公能活到百岁,这跟他宽容大度,跟他乐天派的善良品格是分不开的。 外公的儿女:母亲、姨妈,和舅舅们都是这样的品格。 姨妈家那时还种了西瓜,经常用大板车装西瓜回娘家,也给我家吃。 也带我们去她家吃。其实姨妈家种西瓜,也相当于我们家种稻子,是要去卖来换口粮的。 姨妈姨父勤劳能干,都是白手起家的。因为姨父的父亲早逝,家境比较贫寒的。 虽然过着清苦的日子,但印象中,姨妈对我们总是那么大方。 我们都爱和姨妈打交道。家乡的风俗,一般嫁出去的女儿,除了娘家本身,是极少跟娘家别的亲戚再来往的。 但姐姐和我,却总是跟弟弟们一起去舅舅家和姨妈家拜年。 年初二原是回去跟父母拜年的,我们总合伙去舅舅家吃饭,姨妈一家也在舅舅家拜年吃饭啊,热闹着呢。 舅舅家拜年后,再约定哪天去姨妈家…… 姐姐买了新房,有个风俗,请亲人们一起热闹热闹,个个不要送礼,就是大家一起吃顿饭,攒着人气。 要聚那肯定随时聚,等的就是姨妈。姨妈一家在上海,姨父和表弟夫妇都在那边工作。 表弟夫妇生了一对儿女,带在身边读书。姨妈未到花甲之年,也开始含饴弄孙呢。 姐姐打电话给发姨妈:就等您回来哦,我们才有这顿饭吃! 姨妈说:我们在上海,现在疫情仍然不容乐观,不知道今年能不能回家…… 亲人之间亲切地来来往往。 龙应台说:“把回忆拥在心里,是得往前走,但是知道我从哪里来。” 我又何尝不知,我来的地方有过很多姨妈的欢笑和关爱,我还相信,在那个年代,有很多人也跟我一样,不是吗? 愿疫情早日过去,让姨妈早日坐上现代化的列车,回家来大家相聚一趟。 惟愿天下的姨妈都幸福快乐。 -The end-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