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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长征 18 | 大结局,迟到但终于来到的大会师

 liDiana 2022-08-27 发布于北京

上文说道,四方面军之所以驻兵西康,其中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因就是等待红二、六军团前来会合、然后北上。

在中Y红军北上后,二、六军团遭受了老蒋的重兵围剿,不得已在1935年11月踏上了长征的路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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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番让二、六军团北上与四方面军会师的最初“操盘手”正是张某人。

因为自一、四方面军会师后,他就以总政委的身份收缴了红军之间联络的所有通讯密码。

为了联络二、六军团,中Y也曾“觍着脸”找张某人要过密码:“请将与二、六军团密码速告之,以便直接通报”。

张某人当然只能“呵呵”了。

“有何指示,请直接发我处转去。因他们在行动中,时间宝贵,电台甚忙,勿耽误时间。”

明明都说了“时间宝贵”,他张某人却还要夹在其中做“中间商”。

这样无耻的理由也只有他这样无耻的人才说得出口。

眼见这态势,中Y本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态度,尝试着从两个方面来“破局”。

一方面,中Y直接用明码联系上了二、六军团,然后说了一段有点莫名其妙的暗语。

“弼兄:我们已到陕北保安,豪密留老四处……弟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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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头的“弼兄”是任弼时,落款的“弟豪”是周恩来。

正文中的“豪密”指的是周恩来在上海独创的密电码,“老四”指的是红四方面军。

全文明面的意思就是:中Y已到陕北保安,我们沟通用的密码留在了红四方面军。

这里面潜在的意思,就是:要注意啊,与你们沟通的并非中Y!

电报被抄送给了贺(龙)老总和任弼时。

二人立即感觉其中颇有蹊跷,又联想到从国民党的广播中听说的中Y与张某人分裂的消息,虽然一时还理不出头绪,下不了结论,但是无疑让他们对此次会师多出了许多“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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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中Y让林育英出面,直接反对张某人拉二、六军团北上的行径。

“将二、六军团引入西康的计划,坚决不能同意。”

这是一个乍看起来特别令人费解的指示。

但仔细一琢磨,却暗含玄机。

中Y不是反对二、六军团北上,而是担心张某人把二、六军团也“攥在”手中,扩充力量。

原因很简单,无论是他利用二、六军团对抗中Y,还是把二、六军团带入歧途,对党和革命都不是好事。

既然中Y反对,那么张某人就要坚持。

他不断以红军总部的名义要求二、六军团北上。

局势似乎在向着张某人希望的方向发展。

但是,大家别忘了徐(向前)对他的评价:

“(他)是个老机会主义者,没有一定的原则,没有一定的方向。办起事来忽左忽右,前脚迈出一步,后脚说不定就打哆嗦”。

眼见二、六军团越来越近,他心里就越来越犯怵。

因为别人还好,他最担心的是搞不定贺老总和任弼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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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老会出身的贺老总自带“匪气”,是敢一言不合就动手的那种人,这点张某人再清楚不过了。

而且,他在南昌起义前的“怂”样,贺老总也是知道的,所以打心底是不喜欢他。

说实话,在关键时刻和张某人打过交道的党内人士极少有喜欢他的。

比如,在南昌起义中扮演过重要角色的党内领导人,从贺老总到周恩来,再到叶(剑英)帅,没一个不瞧得起他,没有一个不提防着他。

任弼时虽然比张某人小七岁,但革命的资历一点都比他差,在党内又以正直、公道、正派,坚持原则著称。

面对他,心里“有鬼”的张某人也感觉心里没有底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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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时刻,朱老总意外地站出来支持了张某人一把。

朱老总不是不知道中Y不让二、六军团和四方面军会合的指示,他也明白中Y的良苦用心。

但是,他有自己的判断。

那就是,尽管南下失利,但是张某人在四方面军中的威望还是太高。如果贺老总、任弼时来了以后,自己有了帮手,那反对张某人的力量就得到了加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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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老总相信贺老总、任弼时的党性。

他坚持了自己的判断,也说服了张某人。

这么做,朱老总是担了风险的。

如果没有独到的政治判断力,没有毅然决然的行动力,没有直面风险的担当力,那还是我们的朱老总么?

终于,在6月3日,二、六军团中的六军团和四方面军的接应部队会合了。

张某人的表演再次开始,既有主动的颠倒黑白,又有被动的迫不得已。

先说主动的方面。

让二、六军团分开走,是张某人的用心良苦;让六军团先到,也是张某人的良苦用心。

毕竟柿子要捡软的捏,做事要从容易的开始搞——六军团的领导一个是萧克、一个是王震,都是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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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还真让张某人得逞了。他派过去的人成功“策反”了萧克,但是对王震却没辙。

再说被动的方面。

在与六军团会合的短短三天后,也就是6月6日,张某人召开会议,宣布取消他的“中Y”。

是的,在2月初中旬,张某人的确已经跟林育英表达了取消中Y的意思。

但是自己给自己戴的“高帽子”,戴上去容易摘下来难啊!

谁还不要点面子呢?

所以,尽管这顶帽子戴着实在是不舒服,或许在他的内心早已经后悔。

但是他一直戴着,能多戴一天算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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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已经到了拖无可拖的时候了。

毕竟,他能糊弄萧克这样的年轻人,但是面对贺老总和任弼时,他心里实在是没底。

于是,在四方面军的干部会议上,他巧舌如簧地向大家解释道:

不仅自己取消了中Y,而且陕北的中Y也取消了自己的中Y,是双方同时取消,中Y的职权现在是由驻国际的代表团行使的。

这段话翻译过来很有说服力:

我作为“老二”,在和老大的争斗中,虽然没有做到“取而代之”,但毕竟还是把老大“拉下了马”,平起平坐了嘛!

从这个角度上来说,他张某人也算是这场斗争的“赢家”。

这牛皮吹的,这谎言编的,他自己差点都信了。

张某人心里有多苦,只有他自己知道。

张某人只知道自己心里有多“苦”,却不知道自己办事有多“蠢”。

仔细观察张某人,就会发现他属于那种小事上便宜占尽,大事上愚蠢至极;平常时候透着精明,关键时刻就犯糊涂的典型人物。

这不,在会师到来的关键时刻,张某人居然想起来“派”刘(伯承)帅去二、六军团做“团结”的工作。

居然还对刘帅说了这么一通话:“朱D、贺L和你都是军阀,这次搞不好(团结)要你负责”,“就看你是不是挑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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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人家和你就不是“一路人”,本来人家就不怕你,事到临头,又加上这样饱含“诋毁”、暗藏“杀机”的话。

张某人派出去的不是“说客”,是“仇人”。

没有三年脑血栓,谁能干出这样的事儿啊?

这么一折腾,刘帅是马放南山,自由奔腾。

至于朱老总,张某人也不想管,甚至还希望他别跟在自己身边。

他的算盘打得噼啪响,这俩人在身边有碍自己对二、六军团挑拨是非,引诱拉拢,用朱老总的话说,张某人这是在“想法支开一个算一个”

但是,他却没有想到,这样的做法其实是在“放虎归山”。

于是,朱老总先是找到了萧克、王震,上来就是一句话:“中Y不在这里,中Y在陕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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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语惊醒梦中人,王震本来就没有问题,萧克也立即就承认了错误。

然后,朱老总又带着刘帅去迎接贺老总、任弼时,先是说明详情,又拿出此前藏起来的两河口会议、沙窝会议、毛尔盖会议的中Y决议和一些电报。

纸是包不住火的。贺老总当时既要冒“火”。

刘帅赶紧叮嘱他:对张某人不能冒火,“冒火要分裂”。

这是朱老总此前跟刘帅说过的话,也是刘帅与张某人实际斗争的心得秘诀。

朱老总一通操作,阵营一下子就清晰了。

一边是朱老总、刘帅、贺老总、任弼时,兵强马壮

另一边,张某人除了自己,已经是“四顾茫然”的“孤家寡人”了。

在张某人和中Y之间选边站的时候,陈昌浩经过思想斗争会选择张某人。

在张某人和共产国际之间选边站的时候,特别是在经历了南下失败之后,陈昌浩已经悄悄地与张某人保持了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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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徐(向前)帅,他从来就不是张的人。

而且,他这时候说了一句话,敲山震虎,直接给张某人套上了“紧箍咒”。

“我们几个方面军好比是兄弟,老四与老大搞不好嘛,别人还说不清谁对。如果与老二也搞不好,那人家一定说老四不好。”

话粗理不粗,徐帅这“话里有话”的“话”实在是太妙了,也是太“狠”了。

而且,同样意思的话他还经常跟张某人念叨着、提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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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某人突然意识到自己居然处在如此被动的地位,而且除了委曲求全以外,他居然还没有别的办法。

想当初,中Y为了团结而有求于张某人。所以,中Y只能相忍为党。

现如今,张某人为了怕担恶名而有求于二、六军团。所以,他也只能低眉顺眼。

时移事易,只能说报应来得太快。

于是事情就呈现出这样一种有趣的态势。

这边张某人不仅不得不单打独斗,还不得不“自缚手脚”。

那边隐忍已久的朱老总坐镇“大帐”,吹响反攻的号角,刘帅居中协调,“贺任组合”一马当先,直扑张某人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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仗还没打,但胜负已分。

因为贺老总和任弼时实在是“文攻武斗”的神仙组合。

先说贺老总。

1936年7月初,两军会师,张某人主持庆祝大会。

朱老总先说,我们要北上与中Y会合。

任弼时说,我们要北上与中Y会合。

张某人坐不住了。

刚要讲话,坐在旁边的贺老总,拿手臂捅了捅他,半开玩笑半认真提醒说:“国焘啊,只讲团结,莫讲分裂,不然,小心老子打你的黑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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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某人还真的一句不利团结的话都没敢说。

再说任弼时。

张某人借口行动“一致”,要召开两军联席会议,企图以人数优势获得全体军队行动的控制权。

贺、任二人反对,张某人坚持。

这时候任弼时开口了:“硬要开这个会,如果二、四方面军态度尖锐,我不负责任。”

意思很明白,如果你硬要开这个会,就别怪我们揭你的老底,拿违抗中Y决议和南下失利跟你说事儿。

再说“贺任组合”

会师当晚,张国焘提出要召开一个党的会议,红二、六军团和四方面军形成一个决议。

任弼时反问:开会由哪个做报告?有争论,结论怎么做?

贺老总插话:你国焘作报告,我们不同意;弼时作报告,大概你也不同意。这个会怎么开?

张某人:哦——好——那还是算了吧。

这样的事情还可以举出很多。

总的来说,刚开始张某人还想主动出击,结果处处受“憋”;紧接着,张某人想要全力防守,结果又是处处“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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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弼时理直气壮找他要中Y的电报密码,张某人不能不给。

结果,刚和二、六军团联系上的中Y又来了个“神助攻”,直接下令:“决以二军、六军、三十二军组织二方面军”。

这样安排的好处实在是太多了:

一是贺老总、任弼时代表红二、六军团和张某人交往时属于平级关系。

二是既然平级了,你就没有理由指挥我,更没有借口合并我。

三是还从张某人口中夺出一个军,壮大了二方面军的实力。

这还没完,张某人的“噩梦”真的是一场接着一场。

当然,他的“造梦人”主要是任弼时。

毕竟,这属于党内政Z斗争的“文戏”,不需要贺老总亲自出马,动刀动枪。

张某人的特长是“阴谋”,任弼时就给他来“阳谋”。

按照张某人自己的回忆,“任弼时本人对于毛尔盖的争执特别感兴趣”,直接了当地找他谈话了解情况。

而且,也不避讳他,还找朱老总、徐帅、陈昌浩、刘帅和四方面军的主要领导谈话了解情况。

张某人心里当然不舒服,开玩笑说:你这是要当“包拯”?

任弼时也不绕弯子,直接说:现在研究一下,也许将来可以为大家和好尽些力量。

而且,任弼时谈话的水平,那不是一般得高。

按照傅钟(时任西北局组织部部长)的回忆,任弼时和傅钟有过一席在星空下的长谈。

任弼时问:去年北上,中Y走了,你们为什么不走?

傅钟根据自己知道和听别人——主要是张某人、陈昌浩告诉他的情况,进行了解释。

任弼时:北上有决议没有?

傅钟:有。

任弼时:有,为什么不执行?

傅钟的身上立即冷汗直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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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个党员,而且还是一个高级领导干部,竟敢违抗中Y决议,这是什么错误?

这样的错误有多严重,傅钟明白,其他人也能明白。

这样的谈话方式,对傅钟有效,对其他人当然也有效。

这样的谈话很多,有些还是一边走一边谈的。

因为,两军自7月份会师后,就马上开始逐步移师北上。

这次与去年北上之路一样的是,朱老总还是和张某人分在一路行军。

一样的是,张某人还会“作妖”、还在搞事,还要哭。

所不同的是,和朱、张分在一起北上的还有任弼时。

所不同的是,这次四方面军走在了前面,二方面军走在了后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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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6年的10月。

在一、四方面军会师16个月后,

在一、四方面军分兵13个月后,

在二、四方面军会师仅3个月后,

红军三大主力一、二、四方面军历经艰难跋涉,冲破重重险阻,终于在会宁实现胜利大会师。

自此,举世闻名的长征画上句号,中国革命开启了崭新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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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系列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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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在后面:

如果把“再说长征”系列分为上下阕。

在上阙的结尾,笔者还留了一个光明且光芒万丈的尾巴。

毕竟,当毛教员毅然决然带领中Y单独北上后,的的确确是从胜利走向了胜利。

但是临到下阙,当二、四方面军北上时,笔者如此潦草、冒失、迅速做了收尾,实在是有点迫不得已。

因为,从写历史要把自己“代入”历史的角度来说,笔者的内心实在是被张某人“折磨”得够呛。

所以,在这次北上的路上对于他继续做出(或曰“作”(zuō)出)的翻来覆去、颠三倒四、反复无常、朝令夕改的各种“表演”,实在是既无心,也无力再铺陈叙述下去了。

只能说:

成功者之所以成功,自然有其玉汝于成的道理。

失败者之所以失败,当然也有不作不死的根子。

只能说:

成大事者,当以张某人为鉴!

再次:

发自肺腑的真诚感谢各位

仍然不离不弃的读者,

你们的支持鼓励是我继续

写下去的动力!

接下来,和上一阙一样,笔者还会散淡几天,写几篇不咸不淡,不耗“内力”的文章,提前向各位读者道个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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