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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张文和，山东省蒙阴县人，中共党员，公务员，已退居二线。曾发表长篇小说《亲历第一王牌军的覆灭》和《蒙山参娃》、《天马斗黑龙》、《朝仙桥的传说》等民间故事。
新红日 张文和著 我的小说，希望您喜欢，更欢迎您批评指正，或提供相关史料。有能帮助联系或愿意资助出版、改编电视连续剧的领导、企业家朋友，我会积极响应您的要求，为您做好宣传。您的每一次转发都是对我的最大支持和鼓励。愿通过我们的共同努力，为传承红色基因，弘扬沂蒙精神做出一点贡献。联系方式18669315169微信同号。 第九十一章 无可救药 华东野战军其他各路阻援部队，如担任牵制任务的第十纵队逼近莱芜，紧紧咬住敌第5军的尾巴，阻击和牵制敌第5军南下；第二、第七纵队则分别在青驼寺和河阳一带阻击和牵制敌第七军、整48师的西援；鲁南、滨海地方武装逼近临沂城，威胁敌第一兵团司令部驻地和后方物资基地，积极钳制和阻击敌整57师的行动。这就基本达到了预期的战役目的，使各路敌人都不敢全力增援孟良崮，有力地保障了我主攻部队歼灭张灵甫及其整74师的行动，最终收获了孟良崮战役的伟大胜利果实。 对于张灵甫的整74师来说，国军外围那40多万雄厚的兵力，差不多都变成了聋子的耳朵——瞎摆设。解放军二十余万兵力运用的挥洒自如，哪里需要就出现在哪里，想到哪就到哪，一夜之间，如神兵天降、撒豆成兵一般，十五万大军就堆到了张灵甫的整74师头上。 陈粟首长这一反常态的、敢于以“中央突破”去反制敌人的“中央突破”，出其不意的要吃掉敌人“中央突破”这股强敌的战法，首先在整体气势上就把敌人给镇住了，令各路敌人援军不得不有所顾忌。 而外围3倍于解放军的国军，各自为了保存实力，个个赴援行动迟缓，有的甚至几乎就在原地一动不动，似事不关己一般的高高挂起，静观其变。虽然后来在蒋介石的威逼之下，有的被迫向张灵甫的整74师伸出了援手，但因对解放军行动和部署知之甚少，苦于不掌握解放军实际部署情况，而此前许多国军部队又屡屡中了共军一向擅长的围点打援之诡计而被歼灭，致使敌人杯弓蛇影，畏首畏尾，不敢放胆前进。 一开始大多是先派出小股先头部队做试探性进攻，一是先侦察一下看看共军是不是在哪里还有埋伏，二是对蒋介石也有所交代，所以进展的都非常缓慢。包括同为国军王牌军的整11师，在5月16日蒋介石下达赴援死命令之前都几乎是毫无进展。 直到最后蒋介石亲赴徐州，并下达了督战死命令、甚至是喝令要杀头之后，虽然各部都加强了进攻兵力，但却都毫不例外的遭到了共军阻援部队异常顽强的拼死阻击。两天多的时间，救援张灵甫及其整74师行动最早，也是最积极、最真心实意、投入兵力最多、取得进展也最大的黄伯韬之整25师，从其与共军第一次接触的地方——三山店村算起，向孟良崮前进了也不足5公里。 而李天霞的整83师，虽然最后在蒋介石下达的死命令，喝令要杀头之后，唯恐被蒋介石定个见死不救的罪名而杀一儆百，对张灵甫及其整74师也实施了真正努力的救援，把自己的全部家当——所有的坦克、装甲车和火炮都用上了，甚至把自己的预备队第444旅也拉了上来，但在华野八纵的顽强阻击下，也前进了不足3公里，甚至还赔上了整整一个团的兵力。 而同为国军王牌军的整11师，竟然还把刚刚从共军手中夺取的小方山阵地轻易又给弄丢了，可以说是基本上就是在原地踏步走。 而驻守蒙阴城的整65师，原本龟缩在蒙阴城不敢贸然出击，一直是派小股部队在解放军阻援阵地之前装模作样进攻了一整天，竟然就没有攻破华野一纵刚刚从地方改编升级上来的一个非主力团把守的凤凰山、曹庄北山、曹庄河和东汶河防线，同样是在原地踏步走。为了推卸责任，还故意将刚刚由地方军区升编到一纵的部队报称为共军五纵（实际上华野没有五纵的编制）。而刚好又有强悍的华野独立师也在进攻孟良崮，整74师也就认可了整65师的说法，认为的确有个共军五纵，第一兵团司令部都信以为真。敌人连解放军的编制都搞不清楚，你说这仗他怎么能打赢啊。直到蒋介石下达了喝令要杀头的死命令后，整65师唯恐蒋介石秋后算账借机吞并了粤军，而且看到西北面的王牌军整11师即将到达蒙阴城，西南面的整9师也已离蒙阴城不远，东南面还有整25师可以接应，所以也大了胆。因此也一个劲的向我曹庄北山及曹庄河防线猛攻。最后虽然突破了曹庄河，攻击到了东汶河防线。而解放军坚守这里的兵力和弹药明显不足，不得不炸掉明义桥与敌人隔河对峙。哪怕是整25师派出一小股部队从我阻援部队背后策应一下整65师的进攻，我东汶河防线就有可能不保。当然整65师很可能就不想过东汶河而向孟良崮主战场靠近，因此他也就没有向整25师求援。 而另一个国军王牌军第五军，是一支现代化的装甲部队,号称为“铁马雄师”，在人称“邱疯子”邱清泉的率领下，跑得倒是挺快，急乎乎的从莱芜奔赴蒙阴，当越过新泰到达蒙阴附近时，刚刚与阻援的华野三纵接上火，就从第三兵团司令部那边得到了张灵甫及其整74师已经被共军吃掉的消息，震惊之余，也无可奈何，在华野十纵紧紧咬住其尾吧的情势下，只好灰溜溜的掉头回顾。 而与整74师同属国军第一兵团的第七军和整48师是桂系的主力部队。蒋介石为了削弱桂系力量，以部队整编为借口，将同属桂系的第46军（已在前不久的莱芜战役中被共军歼灭）和第48军在整编中缩编为三旅六团制的整编师。如果连主力第七军也被整编，那实力将变得更加薄弱。因此在国防部长白崇禧的庇护下，第七军获得了暂缓整编的待遇，仍然维持原本的乙种军编制不变。路人皆知的是：桂系与蒋介石的嫡系部队一向不和，存在错综复杂的矛盾。第七军是李宗仁起家的部队，新桂系在国民党阵营中能占据重要的军政地位，与第七军的贡献密切相关。因派系问题，第七军和整48师当时虽然隶属陆军总司令部第3兵团序列，但实际却只听命于国防部长白崇禧的指挥。为了缓解指挥系统上的矛盾，当第七军和整48师奉命投入山东重点进攻时，陆军总司令兼徐州剿总总司令的顾祝同又特意临时编组了第3纵队，其中第七军归第3纵队，受纵队司令——同样属于新桂系的张淦指挥。孟良崮战役前夕，顾祝同为了加强作为进攻主力的第一兵团力量，特意将第3纵队由第三兵团序列划归为汤恩伯的第一兵团。作为对蒋介石最大的掣肘力量的“桂系”部队，肯定不会真心、更不会俯首帖耳的听命于蒋介石。况且他们还经常抱怨蒋介石厚此薄彼：第七军虽然也是国军中响当当的主力，在抗日战争中屡建功勋，但眼看着张灵甫的部队已经全部更换了全新的美械装备，而自己仍然是靠缴获日军才有的、已经老掉牙的杂牌装备，七九式口径的步枪已经打成九七式了，心里自然是极不平衡。因此在抗战胜利时，第七军副军长李本一私自（军长钟纪未出面，背后肯定有李宗仁或白崇禧的指使或怂恿）率领桂军进入南京受降，此事引起蒋介石震怒，并声称要将李本一送上军事法庭。当然这也只是故作声势给李宗仁和白崇禧看看而已，蒋介石也不敢真的得罪桂系。到了解放战争阶段，如果在战况有利的情况下，桂系军队可能会勇猛出击以抢夺胜利果实壮大自己；而在战况凶险之时，为了保存实力以便在以后的日子里与蒋介石的嫡系势力相抗衡，你就是打死他、他也不会主动出击的。指望他们去救援被围整74师，蒋介石心里都没底。 第七军接到解围整74师任务的时间是5月15日上午8时许。当时第七军位于整83师右翼，但由于部队过于突出，其先头部队第171师已在河阳镇与华东野战军第七纵队遭遇、并激烈缠斗中。当接到第1兵团司令官汤恩伯下达的“由第七军一部策应八十三师之作战”的任务后，钟纪借口所部目前正与“共匪第七纵队及其第二纵队激战中，无暇分身。”好在汤恩伯只是要第七军派出“一部”“策应”，具体派多少，策应、解围力度又是多大都没说死。鉴于新桂系与中央军之间的派系矛盾深刻，钟纪想等到张灵甫与共军拼的鱼死网破、两败俱伤之时，再去捡现成的，以及想看中央军笑话等诸多因素，在与李本一商讨后一直认为：整25师和整83师是离整74师最近的两支部队，他们都没能迅速向整74师“靠拢”，我们显得什么能耐！即使蒋介石要追究，也要先追究他们才是。所以最后决定只派出第172师（相对于整编旅）向西移动了一段距离，实质上只派的一个团去执行这一任务。并着重对该团团长强调说：“你是去'协助’83师解围74师，一定要明确自己的任务是'协助’，要随时观察形势，见机行事。” 就这样，桂系部队在华东野战军第二纵队和第七纵队的阻挡和牵制下而裹足不前，始终与孟良崮保持有适当距离，并没有与共军有大的实质性接触，连与整83师的联系都没有打通，更不用说去解救整74师了，第七军的解围实际上没有起到丝毫作用。事后为了搪塞、敷衍蒋介石，他们还将参战的共军鲁中军分区部队，谎称为共军主力山东纵队，说共军二、七纵队及山东纵队和数个山东独立师向其进攻云云。对此蒋介石恨得牙根疼，但又搞不清共军的编制到底如何，更不敢与桂系直接闹僵，出于政治上的考虑，只好把李本一当做替罪羊，最终以“籍端勒索财物罪”逮捕被并“判处十五年有期徒刑，剥夺公权十年，免官夺勋”。尽管如此，李本一还是在宣判后得到李宗仁、白崇禧、钟纪等人的帮助，被“保释”后以“戴罪图功”的形式回到第七军继续担任副军长，不久又继钟纪之后成为第七军最后一任军长。 而王凌云率领美式机械化部队整9师，虽然已经于5月15下午就开进到了蒙阴城西南5公里附近，却不知何因就在那里骑在蒙山西部的白马关关口上，处于进退自如的有利地段而按兵不动，根本就没有与解放军的阻援部队交上火。还有整20师、整64师等都是类似情形。 而整59师就更不用说了，就连自己原本驻守的费县城城门都没有出。 就连第一兵团司令汤恩伯直接能指挥调动的整57师都不敢轻举妄动，虽然其前沿阵地距离孟良崮只有40多公里，中间还有李天霞的整83师在青驼寺一带接应，但汤恩伯始终也没敢把驻守临沂城的部队派出去救援张灵甫。他是怕被不知底细的那个“高达纵队”端了老窝啊！ 张灵甫及其整74师就是这样，为了报效他的党国和老头子蒋介石，积极寻求与共军主力决战，不惜以自身一个整编师三万余人马的兵力为钓饵，吸引十五万共军主力来包围自己, 孤军奋战，面对五倍于自己的共军主力，仍然顽强坚持了三天两夜的时间，可以说完全发挥了蒋介石期望和要求的、战略上吸引和牵制解放军主力的“钓饵”作用。 然而就是因为国军内部嫡系与杂牌之间，甚至是嫡系与嫡系、杂牌与杂牌、中央军与地方军、上级与下级之间，都存在着各种错综复杂的矛盾关系，各自为了保存实力，或为了争名夺利、争功邀赏而闹不团结，相互掣肘，相互拆台，甚至是相互倾轧，整体上已然成为了一盘散沙，难以协调一致。 因而其外围那看似雄厚的40多万大军，都唯恐中了共军一向擅长的围点打援之诡计，无论是蒋介石的嫡系还是杂牌，无论实力强大还是弱小，都恰似相互攀比一样，个个作战不积极，进攻不努力，赴援不及时，进展不明显。致使已经“上钩”、且被40多万国军差不多包围了的共军，非但没有被消灭，实现蒋介石预期的“决战一场，歼陈粟共匪大部或一部之兵力，一举改变华东战局”的宏伟目标，丧失了原本的大好机会，而是反过来被共军一举歼灭了国军的“第一王牌军”——整74师，而且战后解放军还有足够时间救治收容伤员、遣送俘虏、缴获军备，然后才从容撤退，并专门举行仪式礼葬了张灵甫。 孟良崮之战，使国军一盘散沙的弱点暴露无遗，可以说完全已是无可救药了。 蒋介石原本还斥责汤恩伯无能，顾祝同无用，连自己的部队都指挥、调动不动。最后自己亲自披挂上阵、亲临徐州剿总指挥，实指望自己令旗一挥，各路兵马一齐行动，一举就能把自己的心头肉解救出来。不想连作为国军总司令的他以杀头论罪施压，竟然也指挥不动自己那些部队了。各路大军依然一个个似事不关己一样，仍然在原地踏步。 这怎能不让蒋介石痛心疾首啊！ 蒋介石那里知道，他自己之所以也指挥不动自己的部队，正是因为他的治军目的不是为国为民，而是完全是为了维护蒋家王朝反动统治集团的利益，而更多的是为了维护其本人的利益，由此他所采取的任人唯亲，亲近疏远，厚此薄彼的独裁政策造成的。据说蒋介石提拔人有三条不成文的规定：一是重用黄埔系出身的军人；二是重用同乡或长期跟随自己的有亲近关系的人；三是重用对蒋介石个人十分忠诚、惟命是从、忠心可鉴的人。总之，不论你有多大才能，只有与蒋介石有关系，才有提拔重用的机会。 在国军的体系里，派系问题是极其严重的：不仅有嫡系与杂牌之分，即使在嫡系中间，也是派系林立，比较大的就有何应钦集团、陈诚的土木系、胡宗南集团等，小的如卫立煌、蒋鼎文、刘峙、杜聿明、汤恩伯等。谁的实力大，谁的地位就高，利益也大。 而对于那些地方派系、杂牌军部队的将领来说，有兵就有势，有势就有权。军队就是自己起家、发展，甚至是保命的资本。谁的势力大，蒋介石给的地盘就大，其主要首领往往还会被蒋介石委任为地方行政长官，掌握地方行政资源——特别是财政税收权，就可以征税募捐，筹粮纳饷，征兵买枪，扩充势力，以进一步扩大地盘。而一旦实力受损，那你的地位和利益自然也要受损，而万一被歼灭了呢，那就什么也没有了。前不久在泰安被歼的整72师就是非常现成的例证。因此，即便是友军被包围或即将被歼灭，谁都知道没有哪个傻子会积极主动的去施救，傻乎乎的往前冲是很危险的，为解救别人再把自己搭进去就不值当的了，因此就都相互攀比着坐视不管，推诿不前。而自己万一被包围无法突围时，宁可投降也不会拼死，因为投降了共军也会根据其保存下来的实力而给其相应地位的。 在这种政策下，各个派系都是靠实力说话的，不求自保才怪呢！蒋介石败退台湾后，总结失败教训，进行了深刻反省，并提出了改造国民党的方针与纲领，其中就有：“排除派系观念”，“打倒地域关系”。问题找得很准，但悔之晚矣！其实派系的始作俑者就是蒋介石自己。 张灵甫殉职前，曾亲书《张灵甫呈蒋中正》的忠言： 职师进克蒙阴后，“匪”乘我立足未稳，大部集结，期殄我于主力分散进攻之时。幸我占取山地，集结迅速，未为所乘。惟进剿以来，职每感作战成效，难满人意。目睹岁月蹉跎，坐视奸“匪”长大，不能积极予以彻底性打击。以国军表现于战场者，勇者任其自进，怯者听其裹足，牺牲者牺牲而已，机巧者自为得志。赏难尽明，罚每欠当，彼此多存观望，难得合作，各自为谋，同床异梦。“匪”能进退飘忽，来去自如，我则一进一退，俱多牵制。“匪”诚无可畏，可畏者我将领意志之不能统一耳。窃以若不急谋改善，将不足以言剿“匪”也。职秉性直憨，故敢以肤浅之愚，披沥上陈，伏乞俯赐训示。 张灵甫的这份临别忠言，正是对上述国军当时实际情况的精炼总结和真实写照啊！ 只可惜此时的张灵甫明白晚矣而无力回天，被解放军团团围困在孟良崮那孤山之上，呼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已经到了苟延残喘之际，无法把握自己的命运了。他唯一的希望是蒋介石能亲自上阵挥动令旗，现在看来也指望不上了，因为没有谁是真正听蒋介石令旗指挥的。 对蒋介石一向忠心耿耿的张灵甫，死到临头了还要向蒋介石表达忠心，呈此忠言，真的是令人敬佩和感动啊。当然张灵甫也知道自己将死，才无所畏惧，也才敢于呈此忠言。只可惜他难以感动他的那些同僚们；也可惜蒋家王朝已经病入膏肓，对于病肢却欲割难舍，况且也已不再是割下胳膊、锯掉腿就能根除病原而医治好了的病。所以张灵甫所期望的“急谋改善”之策，其实早已是蒋介石心知肚明，但却有心无力，根本解决不了的、无药可治的病了；更可惜的是张灵甫并没有看透问题的根本症结所在——人心向背：“得民心者得天下”也。这是用多少个朝代的兴衰史凝结出来的颠覆不破的“铁律”啊！ 整74师曾经能令日本侵略者闻风丧胆，并获得“抗日铁军”、“ 虎贲军”、“模范军”等美誉，那是因为面对日本侵略者的时候，抗日是得民心的，有全国人民的大力支持和全体将士慷慨赴死的英勇奋战。而抗战胜利后，张灵甫没能及时认清蒋介石统治集团的反动本质，而是积极追随蒋介石参加内战，坚持与人民大众为敌，成为蒋介石发动内战的急先锋，最后竟然在其参加内战不到一年的光景，就成为灭亡最早的国军“五大王牌”中的第一个。这完全是张灵甫自绝于人民的结果。如果他能早一天明白“得民心者得天下”这个道理的话，就不会愚昧的甘为腐败透顶的蒋家王朝而战，并碰死南墙不回头了。 正如陈毅司令员遗憾的：“可惜了，可惜了啊！一代名将啊！可惜张灵甫站错了队，跟错了人！” 这也再次验证了粟裕副司令员战前对形势的分析和判断：“进攻我们的敌人虽多，但派系林立，各求自保，相互之间矛盾重重，关系错综复杂，尔虞我诈，相互掣肘，相互拆台，甚至是相互倾轧，很难协调一致的行动。” 就这样，蒋介石的掌上明珠，“心头肉”，国军的“第一王牌军”，张灵甫及其整74师三万余众，自爬上孤山孟良崮企图凭险固守之时算起，竟然被解放军用了短短两天多一点的时间就全歼了。 莱芜战役解放军歼灭了李仙洲集团5、6万人，但南路敌人无一退缩。而孟良崮战役解放军仅歼灭敌人仅3万余人，当张灵甫及其整74师对外联络信号已经中断，外围三倍于解放军、原来正向解放军疯狂进攻的40余万敌人的各路大军却像得了号令一般戛然而止，并纷纷自动后退，生怕沾了张灵甫的晦气，被已经有了钢牙利齿的华东野战军一同吃掉，做了张灵甫及其整74师殉葬品，并因此而避战40余天，不敢再主动向解放军进攻寻战。 这就完全打乱了蒋介石“重点进攻”的战略部署，沉重打击了国军的嚣张气焰、进攻锐气和官兵士气，从此蒋家王朝朝野上下都充满了悲观失望、畏战避战情绪和对解放军的畏惧心理。 由此也可以看出张灵甫及其整74师在国军中的分量是多么的沉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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