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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儒

 斩惊枫 2022-09-03 发布于广东

非   儒



我年少时,除却神棍上帝,最不喜莫过于儒。
讨厌它的穷酸,讨厌它的之乎者也,讨厌它的一堆破规矩,讨厌它的人情和世故。最嫌弃它的,莫过于圣人之后儒家门徒,在倭寇大东亚共荣中,膝盖比谁都软,跪得比谁都快,全然没有一丝民族气节可言。
这样的传承,这样的儒家,如此没有血性,如此没有骨气,信之何用?要之何用!
后来渐渐长大,渐渐明白,渐渐释怀,儒家,并非某家专属之儒家,并非一人之儒家,那些人也代表不了儒家,除了残存的血脉,历代遗留的书籍家谱。
普一提及,一股陈腐的气息便要迎面扑来,是的,它已经老了,日见腐朽,虽已腐朽,但总有些不灭的精神,恒古长存,永远不灭。
儒家究竟是什么?在我看来,是数千年来扎根在中华大地上、独属于中华民族的一种意识形态,一整套适合人们为人处世的行事准则,是浩然气,是精气神,是仁义礼,是量天尺,是乘风驹,是经世书,是安身立命之本。
君子用它行正道,是于谦的粉身碎骨全不怕,是王安石的不畏浮云遮望眼,是文天祥的天地有正气;坏人用它成奸佞,是陷害忠良的秦桧,是结党营私的严嵩,是贪赃枉法的蔡京。
儒家好吗?儒家坏吗?可以为国器,可以毁国器。
而今下笔非儒,在其糟粕遗毒,经世俗儒:
儒家之本在周礼,周礼之承在夏商,夏商之起在五帝,五帝之先有三皇,三皇之上不可溯,虽不可溯,其源有出,奴隶之主,以愚民之策,不劳而获之法,蔽百姓之耳目,必为黔首立规矩,定方圆。唯社会安定,方可坐享其成,唯治下劳作,方能附吸其血,非之者一;
春秋时期,礼道崩落,诸侯混战,大厦将倾。圣人推陈出新,以仁道而成儒家,后周游列国,辗转无有所用,遂撰春秋,书十翼,删诗经,有教无类,收门徒七十二,弟子三千,以传其下。惜无人全承其衣钵,难领圣人之要,分派别者八,各持一辞,致使儒家分流,不能尽全,非之者二;
汉之儒者,受黄老之学影响颇深,最为光怪陆离,神神叨叨,讲什么天人感应,君权神授。为迎合上位者,谗言媚俗,胡编乱造,卑躬屈膝,毫无节操,谶纬之言多出于此。实事求是之人屈指可数,,寥寥无几,多的是追名逐利之徒,趋炎附势之辈,非之者三;
古时多少书生,十年寒窗熟读经书,或一朝高中,为官者不思为百姓谋,或科举失意,写诗为文,寄情山水。实乃枉读圣贤之书,龟缩一隅,偏离圣人遗志,无积极应世之嫌。又自持清高,沽名钓誉,以君子称,以小人居,非之者四;
宋明理学,心学,不关心现实社会,不注重民族进步,循规守旧,不思进取,夸大其词,高谈阔论,专注于命理之说,不顾百姓死活。彻底脱离群众,自觉高人一等,与当权者同流合污,百姓必深痛恶绝,非之者五;
满清之儒,因文字狱故多有毁伤,迫不得己只得考校前史,做应试之八股。难得民族大义,卑躬于清人膝下,以谄其上,不足为道。于乱世之中,奴颜异族,苟且偷生,无有丝毫文人风骨,非之者六;
更有近代文人,大力宣传外国空气香甜,颠倒黑白,哗众取宠,多有反智之言成于笔下,时至今日,借网络之便利,大放厥词,有愚昧之人竞相信之,何其之二,非之者七。
观之上世,皇帝老儿借俗儒之手,愚弄百姓,察以当今,美帝日寇通过卖国之徒,操纵舆论。在上者操控思想,俗儒在下争名逐利,古往今来,莫不如是。
所谓俗儒,实乃浅薄迂腐之士,为名利二事竞相驱驰,吾辈生而为人,岂可听之任之,民智已开,自当有明辨是非之能,如何能受他人蛊惑,心中却无丝毫见地。
遥想当年,鲁迅先生为照前路,以笔作刀,唤国人于沉寂;戊戍六君子冲击帝祚,奋不顾身,犹见余烈;于谦为保江山,抛弃帝王,誓死不降;文天祥狱中惨死,铮铮铁骨,浩然气长。王安石为民请命,变法图强,范仲淹忧国忧民,书墨染香,王充提笔论道,言世间神鬼尽皆虚妄。
兀自以为,世间必有真儒,坚持真理,实事求是,心怀家国天下,一身风骨,傲然挺立。
闻听古有真君子,危难之即见仁慈,大义之处立风骨,平日往常多礼仪,困顿之时生奇智,相交必怀信与直,
是儒?非儒?
言念君子,温其如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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