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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随想】 文化与进化 作者：南 月 编者按： 自然灾害和世界动荡持续加剧，人类需要形成共识，才能从根本上予以应对。这个共识即文化基础，文化影响人性，人性作用于基因，然后被自然选择，实现和谐共存。《文化与进化》一文，是作者尝试以随想的方式来延伸文化的意象，从不同视角来诠释文化的多面体结构，进而触摸每个文化镜面所反射的心迹、事物和进化取向，感知文化链的魅力与价值。 我一直以为，我们的生物学家忽略了一个问题，除了基因外，文化可以超越进化周期实现快速遗传，这是人类成为智慧物种的重要条件。 这里需要弄清楚两个概念，基因从哪儿来，文化如何产生。 宇宙万物有个基本取向，就是稳定性选择。宇宙大爆炸后，诞生的主要物质是结构简单的氢、氦、锂三种元素，氦的结构比较稳定，五亿年后，它主导的原子聚合和聚变完成，三亿年后恒星和星系逐渐形成。生命出现之前，地球上化学原料主要是水、二氧化碳、甲烷和氨，正是它们的聚合和聚变，产生了用以制造蛋白质的构件——氨基酸，基因由此诞生。  地球的生命元素，最初来自宇宙，那么，究竟有没有地外文明？或地外生命与地球生命基因有没有关联？这个问题的最大羁绊，是人类从来没有摆脱“以人找人”的思维。既然物理定律适用于宇宙，那么，有没有一种可涵盖整个宇宙具有相似性质，对一切形式的生命普遍适用的原则呢？显而易见，我不知道。不过，如果非要让我押上一条基本原则的话，即一切生命都是通过差异化复制而生存和进化。这个概念起码可以使我们从寻找地外文明的无奈中解放出来。不管这些生命出现在哪里，是什么文明，是什么形式，化学基础是什么。比如，以硅而不是以碳，或以氨而不是以水为其化学基础的生命形式。再比如，生命形式完全没有化学结构，而只是一些电子混响电路或高纬度生命波。这些问题，都是为了问清一个问题，它们有意识吗，意识是如何形成的。 基因的自私特征，催生了人类意识的形成。基因的本质是建立在自私基础上的暴力倾向，这种暴力随时随地，没完没了，两败俱伤，没有赢家。原始人类开始思考结盟、合作、构建组织，认可首领。从此，首先是规则，记录，工具等等逐渐产生，思维意识开始活跃，人类文化在漫长的历史长河中逐步积累和一点一点构成。 无疑，文化可以影响思维。基因会不会携带超越时空或动态操控的因子呢？通俗一点说，基因会不会临场发挥，来指导你的行为。 我们用最朴素的例子来说明。已知，民航大巴坐满50人发车，你上车后已有15人落座，这时，大概率你会走到后面，找一排空位置坐下。这种行为，我们称之为基因自私本能决策，基因发挥了作用，这是概率指导，不精确，在文化学科上，叫概率统计学。在没有精确定位制导系统之前，运动中的炮弹打运动中的飞机，另外，打麻将，买股票等等，都属于概率统计学范畴。可以确定的是，人类的基因没有未来知觉，也就是说，基因不可能在动态环境中随机应变，它的一切程序都是出生前设计好的。所以，在选择座位上，基因给你的原点位置，是出于本性，它认为最佳，结果呢，上车的人越来越多，你放弃了选择权，成为被选择者。如果坐到你身边的人，身高体宽，又拿了很多东西，满身烟熏酒气，一定会影响到你的心情。如果上车后，你通过思维判断，自主选择一位“最佳”邻居，此程你将是另一种心境。所以，很多事情，如果排除文化取向，单纯由基因选择，它一定是自私的原点，你一定认为是对的，但结果大概率是不对的。基因不考虑双赢和互惠原则。还有很多大家熟悉的由基因决定的原点例子，比如，动物界回归繁殖现象，人类叶落归根意愿等等。还有，凡是稀缺的资源，其价格比率在出产地明显高于其它市场，经济学很不理解这种现象，这同样属于自私基因的特征，因为融入了“稀缺”思维，所以自私影响了文化，文化影响了价值。  在轮回经济中，从农村户口到城市户口，既是一种价值转移，也是一种文化转移，30年转了一个圈，现在，文化与价值开始向农村沉积，但户口的附加值与30年前则完全不同，前者是身份的差异红利，是过去式判断，后者是时间的成本红利，是预测式判断。随着社会的变革，轮回经济出现了周期短、多元化、叠加替代、去繁留简等现象。时间和空间，被赋予了期权价值。通俗一点说，就是相同事件，因时间不同，而价值不同。这些时间的有形价值同样来源于文化的无形价值，是基因与文化合作的结果。 在商业活动中，比如合作、谈判、炒股、投资、开店等等，我们有很多案例都证实了一个问题，基因战胜了文化，自私取代了规则，是导致失利的主要原因。平衡互利，平衡共赢，平衡远近，平衡主次，看似简单，但在利益面前，如果没有牢固的商业思维文化作支撑，很难逃离基因的选择，自己把自己引入非赢的境地。 综上简述，基因、文化、经济，是缠绕在一起的，是互为基础、互为矛盾、互为融合、互为补充的关系。基因决策基于人性，文化决策基于稳定。人，一直活在矛盾中。新冠病毒的出现，我们感受到了生命的脆弱，许多人开始重新思考宇宙、地球与人的问题。我们梳理一下：生命从哪儿来？于38亿年前诞生于地球；地球从哪儿来？于45亿年诞生于宇宙；宇宙从哪儿来？宇宙始于奇点，开始于138亿年前的宇宙大爆炸。关于人与自然的渊源，问到这里已经到尽头。 然而，关于生命和物种起源问题，目前几个学派仍然各执一词。我去过达尔文的母校——英国剑桥大学，聆听“天命说”；我去过希腊，寻觅“神灵说”中的传奇人物宙斯、普罗米修斯和雅典娜；第三个学派是“时运说”。毫无疑问，达尔文的进化论产生了深远影响。但是，达尔文本人也清楚地知道，他的理论是一种假说，需要化石验证。这些化石似乎在确认，尽管人与猩猩基因的相似度达98%，但是，那2%的差距，始终不可逾越，考古证据缺失，使进化论无法建立起物种从低级到高级，以及人从动物进化而来的完整证据链，也就是基因序列有一段黑色屏障，使我们失去全链演化的说服力。 疫情期间，绕不开病毒这个家伙。好像它们在专门针对人类，为什么？人类进化为文化基因，相对于病毒的历史，不到一毫秒的亿万分之一，本文提到稳定性特征是自然选择，而人类文化基因信息载量过大，比如，一个小小的血红蛋白分子里就有574个氨基酸分子，而重复的基因结构在人体内超过60万亿亿次以上。人类细胞进化为更加复杂的有机大分子，相对还不够稳定，好比一辆汽车突然安装了许多智能装置，新手操作起来容易出错。地球南极的陈年旧雪消融加快，化作洪水猛兽进入亚马逊河，携带地球初始的古老单细胞从墨西哥湾分别潜入太平洋和大西洋，然后经洋流四处扩散。流浪单细胞有个规矩，远离亲缘，差异结合。人类与原始细胞差异越来越大，平衡关系暂时被打破，使这些古老、简单、粗糙的病毒有了可乘之机。地球每一次非正常事件，都是生命物种之殇，人类应该共同担负起护佑的责任。
我一直认为，人与动物的区别，在于思维意识。起码现代人的演化进程，比生物学和进化论所定义的遗传时度要短很多，不是40万年，而是“随时随地”。我们是不是可以这样判断，现代人遗传的偏好，是文化支撑。证明这种判断的工具和方法有很多，比如物理统计学、脑电图分析，相似职业比较，研究家族演化史等等。我们所定义的文化遗传，仅指储存在大脑保险柜里的文化链。 归纳一下，一个人如果建立起逻辑思维模型，这种模型，很透彻，很清晰，很严密，很智慧。可以触类旁通，可以任意切换。这种逻辑思维，必须是关联的，必须是辩证的，必须是完整的，必须是独特的。通过你的思维模型，你可以作出正确判断，你可以发表独到见解，你可以享受思维情境。由此形成的文化、艺术能力和思维水平，已经凝固到灵魂深处，可能被基因部分识别并记忆，然后发生遗传和进化。 我猜想，生命和物种的进化，特别是高级生命，有两种“汤”在起作用：一种是基因汤，一种是文化汤。地球初始环境可以将无机物转化为有机物，产生氨基酸和蛋白质。在自然力量作用下，化学分子剧烈碰撞，重新组合，形成了氨基酸、碳水化合物、蛋白质等有机大分子，为后来诞生能够复制的复合蛋白有机聚合体创造了条件。这种单细胞在海洋里形成稠密的原始生命汤，独立生存，自我复制，随机聚合，所有的物种，“万类霜天竞自由”，这便是基因汤，一切生命都源于此。 在动物世界，豺狼虎豹靠杀戮为生，大象野牛靠力量自卫，马羊鹿麂靠速度生存。人类呢？这些优势都没有，只能靠脑子，靠思维，靠智慧，来进行物种生存博弈。起码自从有了宗教、信仰、部落、文字、语言、文化、国家之后，人类的智力水平迅速进化，这些文字、语言、文化、艺术，则是人类进化的“文化汤”。这是铁的事实，不再需要寻找化石来证明它。文化艺术，不仅仅是社会文明，也是生物进化基因文明。 人间，无所不在的，是语言和思考。 一个知名的西方人说：中国不废除自己的特殊文字而采用我们的字母，并非出于任何愚蠢的或顽固的保守性……中国人抛弃汉字之日，就是他们放弃自己的文化基因之时。 但是，还是有了些变化，厰已空，愛无心，産不生……等等，简化字不单单简化了“字”，也简化了文化和人心。另外，资本正在催生一些儿童离开祖国，从出生起就接受西式教育，她们中的某些个体，中国文化基因也许正在悄然蜕变。某学术交流会上，一位学者问，除了传统文化和民间文学，被我们称为现代作家的著作，你们读过谁的书，读完过几本书……。会场鸦雀无声。我作为嘉宾，介绍了家乡本土作家吕志勇的著作，他的可贵之处，在于身份签证，居于学者，笔耕不辍，语境朴实无华且具有网版气象，做到这一点并不容易，他的生活阅历丰富，史鉴研读通透，凭心而论，其著作值得品读。此外，我还推荐了郭相才的诗，沉扬激悠，律诗自如，具有深厚的艺术修养。这位学者接着说，现在个别所谓的“大家”裹挟着涂有“权威”外衣的文化符号到处漂浮，其作品不再扎根在人民的沃土之上，从而失去了灵魂，失去了读者。可以确信，没有灵魂的文化，也不存在进化的可能。
就人类或全球而言，不同种族，不同文化，不同制度，都不是人类良性进化的障碍，可怕的是，如果那些帝国基于称霸而继续延伸原始的暴力基因，那么最终，人类将毁灭人类。 宗教起源于神话，哲学起源于宗教，科学起源于哲学，人类文化的神话与宗教、哲学与科学形成了“难分难舍”的文化序列。按照这个逻辑，文化和艺术，或将成为“新人类”基因的起源。为什么这么说？因为人类现有的认知，包括三纬宇宙和生命，仅仅是冰山一角，比如，量子力学已经在颠覆我们对时间和空间的概念，何况很可能还有一个多纬的没有实体的奇妙世界，人类无法感知到。没有实体，则没有时间。人类必须进化到一定境界，才能认识到它的存在和意义。  人类的文化意识存在很大差异，简化复杂问题是哲学观，解决复杂问题是方法论，是两种思维。埃及金字塔是世界之谜，用中国传统文化解释，金字塔实际上是“阴转阳”营造法，站在金字塔一公里半径之外，仍然可见公元前2000多年的作业痕迹。中华民族的文化基础，建立在哲学观和宇宙观之上，平衡、和谐、稳定，是核心之一，被自然选择，这种法则早在2500多年前的儒家和道家思想中已完美融合。中华文明源远流长，文化底蕴多姿多彩，它的系统性、多样性、创造性、民族性和传承性，已经显示出它的独特魅力，并且正在转化为国家优越性和人民自豪感。智慧中国，一定是优秀的文化基因。 文化与遗传，决定着智慧生命的未来！ 2022年9月8日 作者简介：
 林州市民间文艺家协会 茶店工作委员会主办 本期编辑：逯 軍 本期审核：张 书 爱 《林州茶店民间文艺》 挖掘、收集、整理、传承、弘扬、传播民间传统文化艺术，推介乡村最具特色的民间文艺人才，活跃社区群众文化艺术活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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