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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着黄河过中秋 刘向军 2022年的中秋节，注定会成为难忘的一天。因为这一天我是在他乡和同事们一起度过的，更因为我们是和黄河一起度过的。 上午，我应邀和几个同事一起驱车沿着长垣市区的山海大道往东，往东，一直往东，来到了芦岗乡区域的黄河岸边。不远处有一道浮桥，浮桥的对面就是山东东明县。但是因为疫情，浮桥禁止通行，孤零零地悬在河面上。浮桥南边500米处的河边有一大片高大茂密的柳树林，树林下面秋草茵茵，我们就把车停在此处岸边，就在这一片柳荫里休息。 见到了黄河，我的心一下子就静了下来。站在岸边看着雄浑辽阔的河面，我知道这奔涌的河水是从老家平陆、三门峡那一带流过来的，我知道眼前的河水经过此处又要不停地流向大海。我油然而有一种他乡遇故知的感觉。 岸边的歌声吸引了我们。一个穿着运动装、骑着山地自行车的中年男子，在同一片树林下拿着手持的小型音箱自得其乐地放声歌唱。稍一搭讪，我们立即成了朋友，知道他姓吴。于是，吴先生这个便捷的手持小音箱立刻成了我们的心爱之物，你方唱罢我接来。一首首歌曲在柳林下飘荡，在河面上飞扬。 我也来了兴致，接过小音箱放声朗诵了一段光未然的《黄河颂》。 …… 啊，黄河！ 你是中华民族的摇篮， 五千年古国的文化， 从你这儿发源； 多少英雄的故事， 在你的身边扮演！ …… 站在黄河岸边，面对着黄河吟诵着献给黄河的颂歌，这在我是平生第一次。这条“从昆仑山下奔向黄海之边，把中原大地劈成南北两面”的万古河流，一定会欣然接受我的中秋礼赞。 该吃午饭的时候了，我们就在柳荫下支起了烧烤炉开始烧烤。同事们精心准备了各色食品，很是丰富。摘菜、穿肉片、生火、扇火、转肉串、翻烤鱼、刷油、抹酱，大家齐动手。同事们所带的四个上小学的小朋友则在岸边的草地上玩着泥巴，捉着蚂蚱，追逐戏闹，开心极了。 肉烤熟了，烤鱼、烤鸡翅、烤香肠、烤五花肉，闻着香，吃着更香，还有月饼、葡萄、哈密瓜呢，还有桃汁、橙汁、啤酒呢。边烤边吃，边说边笑，不觉已是下午。 忽然想起了曾晳的人生志向：“暮春者，春服既成，冠者五六人，童子六七人，浴乎沂，风乎舞雩，咏而归。”难怪孔老夫子感慨“吾与点也”。 我沿着高高的河堤走了长长的几个来回。堤坝上是连绵不绝的柳树林，林下是绵延不绝的青草；堤坝之下是看似平静却不时地打着回旋的黄河水，它沉吟着、涌动着、磅礴着向前。在这样的岸堤上漫步，我的视线和思绪都被拉扯得很远很远，真想一直这样走下去，走下去，直到日落天黑。 守着黄河过中秋，难得有如此好友，难得有如此闲情，难得离黄河如此之近。 2022.9.1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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