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痞将商人妻子杀害,没想到,竟嫁祸到公子身上
有一位富家公子张生,在二十里外的学堂读书,一日和仆人从家里去学堂时,被附近的商户邓商看到,忙喊他进屋吃饭,张生无意间见邓商的妻子长得漂亮,一时记在心里。 饭后,张生离去。却说邓家附近有一位地痞叫章八哥,早就惦记邓妻的美貌,只是邓商虽然常常出门经商,邓母却陪在邓妻左右,他一直无从下手。 过了没多久,恰好清明节到了,家家户户都在祭奠祖先,章八哥那日正好在路上见到邓母和邓商一起去郊外祭祖,心想:“他们出门了,这邓妻不正好在家吗?” 于是,带着斧子悄悄闯入了邓家,见邓妻正在廊下绣东西,忙走上来就搂抱对方。 邓妻忙推阻并大声呵斥他,章八哥一时热火攻心,掐住等妻的脖子不让她喊叫,心想:“她此时不顺从,若把这事告诉邓商,我就死定了。” 思到此,他拿出斧子照着邓妻的头和面前就是几斧,可怜邓妻一命呜呼。 章八哥赶紧进屋,把值钱的首饰和衣裳都卷成一包,从山中绕道而归。 没想到另外一边,张生的父亲派仆人去学堂接他,张生在途中,想起邓妻的美貌,不觉吩咐仆人先挑着行李归家,他骑着马来到邓家。 下马将马拴在门口的大树下,见邓家门开着,便走了进去,喊了几声却在廊下见邓妻倒在血泊里,吓得他扭头就骑马走了。 而这一切,却被还在山上的章八哥看得清清楚楚,他顿时心中有了计策。 却说傍晚时分,邓商和母亲归家,见妻子惨死,忙去喊保甲等来验尸,章八哥假装得信也来其家,对邓商道:“我今日在山上砍柴,见张生来你家中半响才出门骑马而回,定然是他见你妻子美丽,生了恶念想要图谋不轨,你妻不从被他杀死。” 邓商道:“你看得可真?” 章八哥表示确实是张生,道:“我们现在一起去告他,我替你做证,说不定他还要赔偿你千两银子呢!” 邓商则十分生气表示:“我只要为妻子报仇,不稀罕他的臭钱!” 大家一起去县衙去状告张生,却说县令是一位酷官,马上派人去抓来张生。 这边张生骑马回家后,被吓得魂不附体,进屋就不吃不喝躲在房间,其父以为在学堂操劳过度,也没多想。 到了晚上,却见有差人来传唤儿子张生,忙问儿子缘故,张生见差人到来,只好据实禀告父母,其父也只能任由儿子被带走。 张生到了县衙,县令一见张生,便开始询问他,张生只不承认自己杀人,讲述自己只是进屋看到邓妻死了被吓到就走了。 县令哪里相信,张生又道:“邓商借我家钱一直没还,肯定是他不愿意还钱,故此捏造这事来吓骗我家银子,谁知道他的妻子是被谁杀呢?” 县令于是询问其他人,章八哥道:“小人在山后砍柴,见张生下马栓马于门前,进屋后半晌才慌忙出来,后面听邓商说妻子死了,这定然是张生所为,小人可以作证。” 张生辩解道:“如果说是我杀,那我为何要骑马来,既然骑马来,又怎么会杀人呢?” 章八哥只说就是自己亲眼所见,县令见张生辩解,十分生气,吩咐左右敲打张生四十,张生还是不招,县令于是改为夹棍,张生忍受不住,只得屈招行奸不成所以杀害。 县令又问被盗的首饰衣物在哪,张生委屈道:“我家里此物应有尽有,为何要去偷盗他的,委实没有啊!” 县令不听,将张生叩打,并判张生秋后处斩。 却说张父在家,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这日听说有一位巡抚从此经过,忙拿着状子去拦住马匹哭诉儿子的冤情。 这位巡抚乃青年进士,明如镜鉴,见张父哀泣于前,心想一定有冤情,于是准状,发往本府候审。 巡抚拘来所有人证和张生,见张生人物齐整儒雅,看着不像是恶人, 大巡到任,三五日后,行牌拘审。调县原案人犯俱齐,唱名过后,见学礼人物俊雅,似非恶人。 巡抚大拍惊堂木,道:“你一个学子却杀人,给我重责四十大板!” 张生喊冤道:“小人委实冤枉。我春上去学堂,邓商邀请吃饭,清明回家,特上门谢他,岂知他不在家,小人扬声呼他,只见妇人死于地。不知所以,惊骇忙出驰马而回。既欲行奸,必不骑马系马于门,必不杀人。章八苦证小人进邓家半日才出,此乃被人收买而陷害我,望老爷高抬明镜,照破苦冤。” 章八哥曰:“此事是的,小人在后山砍柴见张生进邓家,半日才出。并未有他人到邓家。” 巡抚见章八哥此人状貌不善,乃怒问曰:“其妇被杀必会喊叫,你在山逼近,岂不知之?” 章八曰:“小人听到叫。” 巡抚曰:“既知喊叫,怎么不进前看?何待邓商来告状保甲才说?此言难凭。” 章八哥词穷,无言可答。 巡抚正在狐疑,适有一乌鸦飞入案前,飞了三圈而鸣,向章八哥头上一啄而去,众皆惊异。 巡抚厉声曰:“杀人掳财货是你,你怎可证陷他人?” 于是吩咐左右使劲敲打,章八哥忍受不住,只得招认经过,并追问首饰衣物,说在家中,全部追出,邓上一看确实是妻子的衣物。 巡抚判章八哥斩首示众,邓商诬告以死谢罪,邓妻贞节,请以旌表昭告天下。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