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51 期〓 过了“白露”,就是国人的传统节日“中秋节”。看到大街上人们提着月饼和各色水果,感觉到了过节的气氛,小区里的邻居又在安排着回家过节,小车的后背箱装满了羊肉、水果和蔬菜。看着人家的忙活,我羡慕着,眼红着,心底里感觉莫名的心酸。因为我也曾有过这样的经历,只是我现在没有“家”可回,也就没有了“累,并快乐着的”忙活。 那个贫穷而温暖的“家”,那慈祥而善良的父母,那童年里的“中秋节”,居然都成了记忆中的回味,甜中带酸的难受…… 搜出几段温馨而甜蜜的回忆,算是过节给自己的一份“礼物”吧 ,也送给同频的朋友们。 每年“中秋节”前的八月十二开始,我们村就在饲养院开始支“炉”打月饼了,请来乌兰哈达供销社的李饼匠,老人偏瘦,脸很白,瘪瘪的嘴老是紧抿着,不拘言笑,最明显的是头戴着一个小白秃帽,显得干净、利索。 饲养院的锅台上开始换上一口出勺平底锅,一个部队“拉练”时留下的油桶底改成的圆铁皮锅盖,锅盖比平锅大了整一圈。锅盖边均匀打着四个洞,从四个方向拴了铁链子,从房梁上垂下一根粗绳子,把四条铁链子捆紧将锅盖固定在平锅的上方,再横着绑进一根方便手抓的木棒,以便于挪动放满烧红炭块的锅盖。现在想,这是我们村最早最原始的“电饼铛”,上下有火,上火烤,下火烙,才能打出下平上圆颜色一致的“月饼”。 打“月饼”和面、配料是第一技术,烧火、看火的是第二技术。和面的软硬,配料都是饼匠师父掌控着,大部分人家是“二油二糖”,就是10斤面二斤油,二斤糖。少数人家生活好的是“三油三糖”。面油都是自家秋天新下来的,糖有用白糖和红糖的,红糖月饼掰开是暗红色,白糖月饼是黄红色的。 饼匠师父技术过硬,根据配料比例和好面后,要揉面、醒面,把面揉开成长条,左手拿着长面条,右手开始揪“剂子”,五个手指“一握一放”每个“剂子”都一样一般大,再双手一手一个同时揉圆按扁,一个月饼成型了,再一个个放在平锅里,上面刷上油。后面就看烧火师父的技术啦,手拉风箱掌握火候,炭火不能大了也不能小了,大了饼子发糊不好吃,小了又夹生,快熟时再在月饼上刷上油。一锅月饼出来了满屋飘香,刚出锅的月饼最好吃,咬一口表皮脆生生,里面甜盈盈。 有一年我父亲白天没排上队,半夜才打月饼回来,我和五姐本来都睡着了,父亲回来摆放月饼时香醒了我们,在被筒筒里一人吃了一个现打月饼,那个香啊,至今想起来都回味无穷。
不知道先辈们咋传下来的,不叫“烙”,也不叫“旷”或“烤”,非的叫“打”月饼。 现在超市买的月饼都是电烤箱做的,省事了。据听说,旧的“打”月饼方法有的旗县个别地方还在用,是特色做法,因为有些老一点人还喜欢吃“打”的月饼,不喜吃“烤”的月饼,理由是“打”的月饼接地气,比电“烤”的更好吃。 我理解是一种心理,是那份怀“旧”的情绪在作怪。 原创文章:作者|申爱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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