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LD# 野 假期,男同志选择去钓鱼。外出前,说带着夫人一起出行。因为,留守之后,如果一方外出,另一方就变成孤家寡人,且,夫人本好静,一直留守居室,难得外出,也是不错的选择。 鱼池在一条喧嚣的公路边。大隐隐于市,这鱼塘,在树林隐映的路边,居然野得很。几个不大的池塘,以品字形的结构组合在一起。有的鱼塘内,竟然杂草丛生,有几只野鸭子,在水面上嬉戏,偶尔还会扑棱起水面在上面划出一条弧线。所幸,那个可以钓鱼的塘,湖面清而洁,里面的鱼,应该也是幸福的吧! 野的地方,鱼塘之外,更有野味,那是小动物们的乐园。 诸如,一群鹅,在鱼池周围的小道上憩息。或许,没有钓鱼者的时候,这里所有的地盘都是它们的乐园。而今,有零星的几个鱼者,它们,也就只能退而求其次地来到那个长满杂草的塘边路上。这路,是条林荫道,两旁,高高的香樟,几乎将整条路攀成了一条绿色的地面隧道。树下,绿色的不知名的野草长在道的边上。鹅们,也就在这条道上,野开了。 搬了张小凳子,她坐在林荫道上。看眼前的那群灰鹅,就在她眼前。她走,鹅也走;她停,鹅也停。她和鹅之间,似乎在进行着一种依葫芦画瓣的游戏。她举着手机,拍摄着视频,想把眼前的这群鹅,带走。因为,从小生活于乡下的她,现在生活里,却鲜有如此“野”趣。再说,鹅这种动物,在她小时候的家里,也是偶尔才养的家禽。而此时,眼前的鹅,也她平时所见的鹅相比,也有很大的不同。首先它们的羽毛不是白色,而是灰色和白色相间。她可以肯定眼前的这群是鹅,却不知道它们真正属于鹅的什么品种。 举着手机,她不断地拍摄着。而眼前这群“演员”,似乎是真正的大牌,不断地自由地表演着。有时,其中的几只啄食路边的野草,眼看着,那碧绿的一片片叶子被鹅慢慢地吞下;有时,眼前的这群似乎也想享受初夏时节树荫下的阴凉,它们安静地坐下来,展开其中的一只翅膀,用自己的嘴巴啄着翅膀下,仿佛在给自己挠痒痒;有时,鹅们还会来个芭蕾,蹲下的同时,将其中的一条腿向后拉伸,难道它们也在锻炼韧带?要不怎么说,眼前的这群灰鹅,像个淘气的孩子。树荫下的它们,一会儿,都坐了下来。然后,闭上了眼睛,开始了它们的午休…… 坐在林荫道上,鹅群,与她的距离,只是几米而已!她与鹅,都成了“野孩子”。 鱼塘是个野地方,除了鹅群之外,当然还有其它。 诸如,鸡。这里的鸡,也是种类繁多。大公鸡,有着大红鸡冠的大公鸡,不时朝天“喔喔喔”地叫着,似乎在宣告这里是它的领地,它有着至高无上的地位。而那些老母鸡,总是很乖巧地呆在一边。偶尔,哪一只母鸡下蛋了,就会在一旁“咯咯蛋”“咯咯蛋”地叫起来,那是在宣传自己的成绩?最有趣的是那只鸡毛还有些蓬松的母鸡,带着一群已经“少年”时期的小鸡在一旁散步。据说,这群小鸡是在四月底出壳的,一个多月的时间里,那些毛绒绒的小鸡们,已有“少年”的模样。除了外形上长大很多之外,翅膀,也已很是成年鸡的样子。这些小鸡,已经很有生存本领。它们,三五成群在一起,在树荫下找虫子吃,或是,穿过鹅群,越过陌生人,到更广阔的地方游玩。鸡妈妈显然还是不怎么放心,于是,胆颤心惊的它,一边跑一边惊叫着越过鹅群区,又扎煞着羽毛紧张地跨过陌生人群,去找离开它的孩子们了。而它的孩子们,在那开阔的地方,正自由地玩耍着,哪里还有需要妈妈的样子。看来,每一个“孩子”的长大,都是以“独立”为前提的。这位可怜的鸡妈妈,不知道是否明白“目送”的含义,不知道它是否知道,与孩子的关系,到最后只是站在背后关注,不必追…… 野的地方,灰鹅之外,还有大白鹅。只是这里的大白鹅数量不多,仅四只而已。说它们是大白鹅,其实这几只鹅,成了“泥鹅”。或许是主人没有时间为它们的窝作清洁工作,或许淘气的鹅们老是在泥潭里,大白鹅洁白的羽毛,沾上了泥,也成了“灰鹅”。只是这鹅,才是记忆中的鹅,肥肥的身子,熟悉的朝天歌的嘎嘎嘎的叫声!还有羊,那有着黑白毛,长着角的羊。自由地在池塘边撒野。有的时候,两只羊还会头顶着头,角碰着角,一决高低! 坐在这样的林荫道旁,有习习的凉风吹来,有悠闲的灰鹅,散步的鸡的一家;有扑棱棱的野鸭在水面,有成群的羊儿静卧,可以,将不远处公路上的喧嚣忘却,将人世间所有的烦恼省略!莫非,人类,本来就是一种“野”的动物! 野的地方,连鱼池里的鱼也是野的。一天下来,男人十多条小鲫鱼,也就凑个一碗。好在,小鱼有小鱼的鲜美,在大鱼大肉充斥餐桌,在营养过剩三高肆虐的当下,小小的鱼,也就有了返璞归真享用美食的意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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